轩辕殊珺缓缓的笑出了声,音调缓慢而冰冷:“朕相信他,可是不相信你。”
安可儿玩弄着手指,语气轻挑,随意的很:“噢,那随便吧。反正,天天防着被别人下药害死,只信任那个老头子的人是陛下,又不是我。他是陛下那么信任的人,也肯定很乐意随陛下处置。”
轩辕殊珺一双黑眸,缓缓的将她盯住:“当然,朕不会仅凭着纳兰天音的片面之词,就轻易的治罪。不过,有另一件事情,你是无法狡辩的……”
安可儿的一颗心都快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这个男人还一字一记,慢条斯理。说得抑扬顿挫的。
安可儿猛地咽了下口水:“什么……什么事情。”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峻了下来:“昨晚,有人看见了慕容秋逸走进碧纱厨,与你单独会面。”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咒了一句:慕容秋逸这个白痴!居然光明正大的走门进来,特么怎么不敲锣打鼓的进来?
安可儿知道,陛下此时正在用凌厉的目光刨刮着她,她硬着头皮说:“陛下,这个问题,臣妾难以启齿。慕容公子却是喜欢我,这个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慕容公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就求着陛下将我当做回礼,赏赐给他。他打听到我的住处,来看我,我又拦不住他。”
轩辕殊珺隐隐的磨着牙:“你们在一起待了多久,说了什么?”
安可儿坦然的直视着陛下:“没多久,慕容公子也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好青年。不过是来问候一下罢了、”
轩辕殊珺却不受她的忽悠,冷哼着:“都发情了,还能止乎礼?我看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你们有没有越轨?”
安可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爱慕女人的美色,而你垂涎男人的身体,朕能相信你们只是纯聊天?”
安可儿有些生气了。
难道在轩辕殊珺的眼里,就特么纳兰天音一个人高贵冷艳?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想着男人流着口水,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的贱货?
安可儿不满的甩了一个臭脸:“我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如果做了我会承认,因为我没有必要隐瞒陛下。他未娶,我未嫁,就算干掉什么也是情投意合。”
轩辕殊珺并没有生气,反而冷冷一笑:“皇甫安,你这是逼朕立即就娶了你?你才肯守着妇道,不在勾三搭四?”
安可儿皱眉,女御前宫女或者官的身份已经够方便了,如果上升到嫔妃,天天被凤家追打,那她还怎么偷国宝?
安可儿微微的冷哼着:“陛下,皇甫安是为了陛下而生的。将来时肯定会成为陛下的嫔妃站在陛下身侧的,请陛下不要不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么?这样不利于我们培养相互信任的夫妻情分。”
轩辕殊珺勾起唇,邪魅阴暗:“你说这么多,在朕的眼里,都是狡辩。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最直接的最简单的方法,能证明你清白的,而且,也特别有利于我们培养出夫妻的情分?”
☆、他走肾不走心,是技术流!
他走肾不走心,是技术流!
安可儿蓦地一怔,顿时就明白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个的身体的主人之前……有没有跟男人啪啪过啊!万一呢……万一不是处呢?
他会怎样?恼羞成怒,先奸后杀?杀也许是不舍得杀的,不过,肯定会慢慢的折磨她就对了。
安可儿闭上眼睛,咬牙:擦!她怕个P!
她抬起头。妖妖一笑:“陛下,你跟我介意这个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像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无父无母的女人,长得又这么美貌,没进宫之前指不定被那个男人强抱过呢。陛下您看,就算进了宫,臣妾不一样隔三差五的被男人调戏,甚至被男人夜闯闺房。噢!~我错了,在陛下的眼里,那些男人都是正人君子,就是臣妾太浪了,勾引了他们。他们没有任何的责任,所以陛下就只需要拷问我。我还天天勾引陛下,所以陛下才想强抱我……咳,想宠幸我。一切的陛下如果觉得,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那陛下就把臣妾的脸划花好了,这样臣妾才能保住清白的名声。”
这一番话下来,轩辕殊珺的脸已经紧绷得到了骇人地步,
男人醇厚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所以,原来你的心里这么委屈是吗?”
安可儿脸上虚伪的笑容渐渐的额消失了,沉声道:“委屈,不能更委屈了。”
轩辕殊珺并不能理解这种委屈。在他的眼里,女人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些能够向其他女人炫耀的东西。
而安可儿如今已经拥有了能够想整个皇宫的女人炫耀的资本了——高贵的出身,皇帝的专宠。
轩辕殊珺冷冷的笑着:“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朕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不知好歹,又不听话的女人,还总有不听话的理由。安可儿,你倒是说说看,你喜欢朕,明明心里想要得很,朕要你,朕满足你,这如何就变成强抱了。”
安可儿默默的白了他一眼,结了婚还有‘婚内强抱’呢,和这种没有人~权意识的人,特么说得通么!
安可儿叹了口气,微微的摇头:“陛下,在臣妾的眼里,情投意合,你情我愿才是***。侮辱对方,激怒对方,侵犯对方的原则问题,那就是强抱……”
轩辕殊珺一怔,微微眯眸,邪肆的勾起唇,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摸去……
“啊!你干什么……”
她不明白,吵架吵得好好的,还没分出个输赢来,他为什么会忽然‘动手’!特么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
她此时像一条被搁浅的美人鱼,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一只脚踝被被捉住了,另外一雪白的小脚拼命的蹬着,可是什么都蹬不到。
挣扎了好一会,轩辕殊珺就放开了她,一手支撑在卧榻上,凌空压在她的身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深渊一样,深深的锁住她,一点一点的把她吸进无底的深渊。
她到现在还不敢想。刚刚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美丽的明眸被泪水淹得红红的,男人主动把脸凑到她的眼前了,她实在忍不住,想都不想的就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啪——”
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回荡着。
轩辕殊珺并没有躲,定定的挨了着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扇下来,安可儿其实有些后怕。她没想到他没有躲,刚刚这个耳光他明明就能躲过的,而且他还空着一只手,完全可以制止她。
安可儿觉得,可能是应为他当上皇帝之后,没人敢扇他了,他皮痒了。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只见轩辕殊珺邪魅的勾唇,骨节分明的修指逼到她的眼前,上面还沾着一抹晶莹的花露,还散发着清甜的幽香,盈盈欲滴。
安可儿的脸有红又白,瞬间就明白了:玛德!混蛋!
男人的声音低沉哑暗,透着露骨的嘲讽:“什么才叫你情我愿?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身体比心诚实,心比嘴巴诚实。”
轩辕殊珺邪恶的笑了一下,用那截湿漉漉的手指抽了抽她的脸蛋,单然后把手按在她的心口上,感受着女人那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声音沙哑:“你说,我是应该相信你上面的嘴相,还是信你下面的那张嘴?”
安可儿脑袋都是懵的,大姨妈怎昨天才来,今天就走了,让他摸一手的血,不就什么P事都没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轩辕殊珺对女人很熟稔,了如指掌。他走肾不走心,是技术流!
轩辕殊珺看着她满脸潮红,以为她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好。
他低低的嘲笑着,咬着她的耳朵说:“朕可以不碰你,因为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虽然,你还是恬不知耻的认为,你自己是清白的。朕可以忍受你的矫情,直到有一天,你忍不住爬到朕的身上,求朕宠幸你……”
说罢,她只觉得身上蓦地一空,男性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的移走了。
她紧闭着眼睛躺在卧榻上,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就连脚趾头都是蜷缩着的。
轩辕数据转过身去,扯了一套衣服,随手一丢,就精准的落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刺果的身体都盖住了。
轩辕殊珺很少自己动手穿衣服,可是,这次他把她欺负得有些过了,不想在使唤她,等会她说不定真的会咬人的。
他并未回头,但是他听不到身后有任何的动静,他能感觉的安可儿此时正依旧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瞟了一眼,却不敢多看:“你不穿衣服,高兴裸着给男人看?”
安可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过!
她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帝王,践踏每一个人的自尊心是他的天赋!
她恨!可是又恨不起来……但是,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真的回不去现代,她绝对绝对不要待在皇宫里当他的小老婆!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甜蜜都抵不上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不爽!
她只能默默的起床,默默的穿衣服,默默的躲开他。
安可儿正穿着衣服,忽然听到轩辕殊珺,站在不远处,冷不丁的传来一句:“刚刚朕看到了,你还是处子。”
安可儿衣服穿了一半穿衣服的手就这么僵住了,又羞又恼,但还是人忍住了,玛德,没经过她同意就……
谁知道,轩辕殊珺忽然又来一句:“本来朕还想着,如果你以前真的被男人沾污过,朕还是会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现在刚好,你好好守着它,除了朕,任何男人都不能给。朕会常常给你检查,清楚了吗?”
她只觉得所有的气血都在往她的脑袋上涌,忍无可忍了!
安可儿随手抡起卧榻上的玉枕,就朝着他的方向砸去:“清楚你妹!”
轩辕殊珺黑着一张脸,身体微微一偏,轻而易举的就躲过去了,玉枕砸到身后的大理石壁上,哐当碎了一地。
轩辕殊珺转过头来,冷着一张脸,勾起唇角:“你是什么意思,厌恶朕每天晚上都看你的身体?真还以为,你的心里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安可儿磨牙道:“何止雀跃!这不,太兴奋,摔东西以示狂欢!”
轩辕殊珺只当她又再跟他是小性子,并不想认真的怪罪她,于是转过身来,继续穿他的龙袍:“换好衣服,随朕侍驾。”
安可儿这个时候也换好了衣服,没好气的说:“陛下,臣妾身体不适,要告假。”
他顺溜的应了一句:“不准。”
安可儿咬着唇瓣琢磨着,和慕容秋逸约定的时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日头,大概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慕容秋逸这个时候应该着急要联系她了吧。
也不知道慕容有没有成功拒婚,万一慕容又要她帮忙呢?特么麻烦事儿还真多。
她不能让陛下困在身边,必须要独处,才能有机会和慕容接触!
安可儿想了想,换了个委婉且诚恳的语气:“陛下,臣妾刚刚苏醒,身体确实虚弱,而且,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能不能容臣妾去司膳房,找些东西吃……”
轩辕殊珺整理好龙袍,转过身来,声音低沉而柔和:“去吧。戌时必须回到璟瑄殿来侍驾。今晚翠微宫有宫宴,所有的宫妃都会出席,朕要宫宴上当众为你诰命,今晚过后,皇宫里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是皇甫安,宸宵宫的女官。”
☆、这么污的画风……
这么污的画风……
不得不说,陛下的办事效率真高。从他有这么个想法,要给她伪造个贵族世家的身份,她掐指一算,也就着这么几天的时间。因为大概一个星期前,轩辕殊珺还想把她当成卧底,送给慕容秋逸。
可是,陛下实在是太敢作敢为了,安可儿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
“陛下,虽然我一直待在宸宵宫里,但是,见过我的人不少。”
轩辕殊珺的黑眸一凛,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沉声道:“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不过想想,他可是皇帝。古代还有指鹿为马呢,轩辕殊珺现在是指着她说她是另外一个人,至少物种还是没有改变嘛。
安可儿细细想了想,还是担忧:“不说别人,凤玉稚可是见过我的。她是那种一根直肠通大脑的人,到时候,不顾及陛下的颜面,万一要当众拆穿我,怎么办?”
轩辕殊珺神秘诡谲的一笑:“这个朕想到了。你放心,她绝对认不出你的。”
这最后一句,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然后就不敢出声了。
安可儿一离开凌波殿,并没有去司膳房,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碧纱橱。
她相信慕容秋逸,如果这两天找不到她,那么今天肯定会想办法进皇宫里来找她的,所以,她还是尽快的赶回碧纱橱,好好的待着,慕容秋逸总会想办法给她传递消息的!
安可儿一回到碧纱橱,就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两只母鸡和她大眼瞪小眼的。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跟母鸡说:“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帅哥来过啊?小笼包里的那张破字条上的什么‘鸟’字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来得及问他。哎……人生好艰难啊,我好想吃鸡腿……”
两只母鸡是听不懂人话的,可是看到安可儿两眼饿光闪闪,但凡是有危机意识的动物都不敢待在她的面前晃悠了。
“咯咯咯——”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安可儿舔着嘴巴,饥饿的咽了下口水:“咕咕咕……别跑!我不吃鸡腿了,那你给我下个蛋总成吧!”
追了半天,累地够呛的安可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她纳闷的拍着沾了一身的鸡毛,喃喃自语:“奇怪,按理说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饿得全身脱力才对啊,为什么我现在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虽然肚子空空,但是,感觉身上是有力气的?”
安可儿的脸一红。想起刚刚在凌波殿的浴池里,轩辕殊珺给她嘴里喂东西,该不会,昏迷的时候,都是这样喂她喝营养品的吧?
那嘘嘘……也是当着他的面来的……
安可儿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擦!满脑子的污画风,特么就不能唯美文艺一些么!”
正当安可儿一边把脑袋里的污都拍飞,努力的向文艺画风看齐,一边在在竭力的劝说母鸡下蛋的时候,青衣冷着一张脸,从大门口走进来了。
安可儿向来黄腐成性,十米范围之内出现帅哥,她都能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帅哥的光芒。
像青衣这种冷冻小鲜肉,虽然不合她的胃口,但是,青衣长得帅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所以,青衣刚刚踏进碧纱橱的大门,安可儿就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肉的光芒。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转过头来看到了他。
青衣一两冷冻鄙夷的望着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安可儿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因为肚子饿。”
青衣看到满院子乱飞的母鸡,了然于心,
只见他拔剑出鞘,酷酷的手起剑落,一剑砍掉一个鸡头。
安可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活奔乱跳的鸡头,一阵恶心:“你干嘛!我是我养的母鸡!你宰了它,以后谁给我下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啊!”
青衣冷着一张脸,小眼神继续鄙视着她:“所以,我好心帮你宰鸡,你却想讹诈我。”
安可儿木然,青衣,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她无赖的把两手一摊:“我不管,你杀了我的鸡,你就得对我有所赔偿。这样吧,你把上次那片树叶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你欠我一只母鸡,这辈子都还不清!“
青衣认真的皱了下眉头,道:“那片树叶,已经被司徒抢走了,丢进瓦罐里,给陛下煲成了药汤。”
安可儿感激涕零,果然还是司徒老头子最疼她。
她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那怎么办成,那片树叶对我来说可重要了,我现在都不记得那个字怎么写了,也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它……“
青衣怀疑的小眼神,鄙视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指着天空说:“那我把它赔给你,它看起来比母鸡好吃。”
安可儿顺着青衣的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有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在天上飞。看起来约莫像只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