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是秦父与秦母妹妹生下的孩子,当初秦母嫁入秦家三年却无子嗣,秦家人都以为她无法生育,虽然表面对她都客客气气,其实暗地里对她都是嗤之以鼻。因为心情抑郁,秦母妹妹千里迢迢赶来日夜照顾,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疼爱的妹妹居然和自己丈夫好上了,还有了孩子。
这样刻骨铭心的痛令秦母夜不能寐,或许老天爷心疼秦母,就在妹妹怀孕后没多久,她也怀孕了,原本她与秦父都商量好了,让妹妹打掉孩子,再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家,可没料到与妹妹谈判的过程里,因为妹妹死活不肯拿掉孩子想要逃走,秦母激动之下想去拦住她,结果一不小心摔到在地滑了胎,而且医生还说秦母以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秦母恨秦父,恨妹妹,也恨秦越,她原以为嫁得良人,却不料幸福只是昙花一现。后来妹妹难产,医生问她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她犹豫了,最终还是选了孩子。秦母以为自己是恨妹妹的,可真当她触摸到妹妹那具冰冷的躯体时,她几乎撕心裂肺。那是秦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从此以后她就是孤身一人了。
秦越越长大越像妹妹,但他的存在却令秦母厌恶至极,如果没有秦越和秦父,她和妹妹不会走到自相残杀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子的错,是他们逼她亲手害死了血脉相连的妹妹。
这背后种种的真相,唐青对秦越只字未提,若真是恨之入骨,为什么不干脆让秦越彻底对这个世界死心?
明明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偏偏看不清自己的心。
☆、
唐青回到家,秦越还没睡,时针指向1点。
秦越患了严重的失眠症,唐青知道他为什么失眠,但他绝不可能放他离开。明天唐青就要结婚了,婚礼的事宜全都有陈萱一手操办,还有沈文轩协助,连陈萱试穿婚纱,唐青都未曾出席,对他来说这场婚姻只是用来让秦越认清现实的手段。
酒气冲天的唐青将坐在床上的秦越抱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光滑裸露的下`体,牙齿轻轻啃咬着秦越薄唇,面对秦越时,唐青那点自恃过高的控制力都会土崩瓦解。
唐青喘着粗气,肆无忌惮地摸过秦越每一寸肌肤,秦越微微仰头,雪白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神空洞。
“秦越,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唐青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一把利剑能够穿透人心,他解开秦越脚上的镣铐,手指搅动着蜜`穴,分泌出大量肠液,“只要你说一句,不想我结婚,我就取消婚礼。”
秦越像是听不到唐青的话,主动分开双腿,臀`部不停摩擦着他坚`挺的部位,“快操我……快点……”
唐青的心微微一抽,面色温柔,“好啊,今晚就按你喜欢的姿势来。”
当灼热的性`器顶入湿软的肠道时,秦越舒服得头皮发麻,他双腿跨坐在唐青的大腿上,这样的姿势能让凶器顶得更深,连直肠深处一并被干到了,他从来不知道和人做`爱是那么舒服的事,能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
秦越双手勾着唐青的脖子,白嫩的翘臀上下移动,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动作,他有些不高兴地扭动屁股,“快、快动……深点……还要里面……”
这不是唐青想要的秦越,秦越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像是愤怒,又像是伤心,唐青扣紧秦越细瘦的腰,狠狠操干着痉挛的后`穴,秦越面泛红潮,眼底一片满足,“好舒服……就是这样……狠狠干我……啊啊啊……好大……”
秦越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噗嗤噗嗤的水声,秦越修长的双腿悬挂在半空,脚踝上还黏着从后`穴滑落的精`液,唐青射了很多,可每次刚刚射完,就马上又继续埋头狠干。秦越感觉小腹处涨涨的,但却舒服得不可思议,唐青性`器又粗又长,凶悍的抽`插每次都能顶入深处。
“肚子啊啊啊……好胀……被你射满了……”秦越瞳孔涣散,红唇不断吐露淫言浪语,“好厉害……要、要啊啊啊……干死我了……”
唐青轻轻抚摸着秦越微微隆起的小腹,附耳倾听,每次狠狠抽干时,都能听7 到咕噜咕噜的声响,“肚子都被我`操大了,就那么喜欢我`操`你?嗯?”
“啊啊呜……肚子被操大了……被你操大了……”秦越无意识地重复唐青的话,“喜欢你操我……啊啊……又、又射进来了……胀、胀死了……”
唐青拔出刚射完的性`器,逼迫秦越说出更下流的话,“说!是谁在操`你!谁把你操得那么爽?!”
“是唐青!是你!”秦越掰开射满精`液的后`穴,淫乱地央求唐青继续干他,“别出去!继续干我!我要……”
直到晨光透过窗户,激烈的情事才算画上句号,唐青抱着秦越洗了个澡,换了个干净的床单,最后锁上秦越的双手和双脚,仿佛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安心。唐青低头亲了亲秦越脚腕处磨血的伤疤,又在那人眉心落下一吻,“我要走了。”
秦越睡得很沉,每次疯狂的做`爱以后,他就能睡得很好。
唐青知道秦越听不见,漆黑的瞳孔望着那人时,面上的柔情谁都未曾见过。
今天的唐青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美的面容和高挑的身材站在人群里令人过目难忘,沈文轩早就在楼下等着唐青了,一坐进车子,唐青就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沈文轩点点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安排好了。”
“出发吧。”唐青薄唇轻启。
唐青和陈萱的婚礼排场极大,几乎A市所有的名流贵族全都到场了,当然不少人都是卖了陈海的面子。今天对陈萱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她竟然真的如愿以偿嫁给唐青了,一切都顺利得难以想象。
自从那天以后陈萱再也没有见过秦越,原本还想着谢谢他成人之美,但听说唐青革了他的职,还把他赶走了,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最重要的是,从今往后,她陈萱便是名正言顺的唐夫人。
趁着婚礼还没开始,陈海又去休息室看了看陈萱,“萱萱,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陈萱一见是陈海,眉开眼笑地走到他跟前,然后优美地转了一圈,薄薄的婚纱随风而起,“爸爸,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今晚我的萱萱最美。”陈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捧在手心二十几年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就要和别人共度余生了,百感交集的情绪令眼泪忍不住涌上,连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嘶哑,“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都要出嫁了。”
看到陈海眼角闪烁的泪光,陈萱倾身抱了抱他,“爸爸,别难过,我现在很幸福。”
“幸福就好。”
婚宴厅里响起结婚进行曲,陈海挽着陈萱的手,一步一步将她送到唐青跟前,“萱萱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唐青勾唇浅笑,如墨似的黑眸波光流转,“您放心吧。”
交换戒指的刹那,陈萱以为她和唐青是情定终生,却不知所有的噩梦都才刚刚开始。唐青看着陈萱,面带笑容,在一片哄闹声中在陈萱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所有人都以为他对陈萱情深似海,只有坐在角落的沈文轩面无表情,将酒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后,走出了婚宴大厅。
婚宴结束后,沈文轩送唐青和陈萱回到了婚房。
“唐总,到了。”
唐青看了一眼身边神情恍惚的陈萱,对着沈文轩道,“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我先回公寓那里。”
“好的,唐总。”
沈文轩下车,对着其中一个站在门口的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陈萱被那人抱进屋内。
唐青回到公寓,秦越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他走到秦越面前,缓缓蹲下`身,抓过他冰凉的手,“怎么不吃饭?”
秦越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唐青,“不饿。”
“我明天让人换了厨师。”
唐青起身将秦越抱进卧房,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晚情`欲的气息,他将秦越轻轻放到床上,“我去洗个澡,等一下给你做粥好吗?”
秦越茫然地点点头,也不知到底听到唐青的话没有。虽说婚礼本身的筹办唐青并没有参与很多,但今晚每个上来敬酒的人让他应付的够呛,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唐青脱下外套,向来注意隐`私的他,今天却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径直走进了浴室。
秦越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想着男人一会儿出来会怎么操`他,那样的话他一定可以睡个好觉吧,昨晚他就睡得很好。反正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睡着就好了,眼睛真的好累。
☆、
正当秦越出神地望着墙壁时,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刺眼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不停,那是唐青的手机。
秦越鬼使神差地开始移动僵硬的身体,他慢慢爬到床头,电话屏幕上的名字令他一瞬间血液倒流,诡异的寒气从脚底席卷全身。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名字,曾经纠缠着他夜不能寐的名字,他应该已经不记得了才对。
是唐初的电话。
秦越颤抖着手,滑开接听,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哥哥,我是小初。”
不可能的,唐初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唐初的尸体被推入火化场,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这种事?!
“哥哥,不在吗?怎么不说话?”
“唐……初?”
秦越不可置信地呼唤着唐初的名字,只希望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唐初面露惊色,对面不是唐青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秦越,但秦越怎么会有唐青的手机。
“秦越,是你吗……?”
“哈哈……哈哈……”秦越惨白的面容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疯疯癫癫地说道,“你没死……哈哈哈……唐初……你没死……没死……”
唐初被秦越的声音吓到,“秦越,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哥的手机在你手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到底怎么了?”
“没死……你竟然没死……”秦越死死紧握手机跪坐在床上,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他没死……没死……”
从浴室出来的唐青看到秦越手中握着他的手机,心一紧,夺过手机一看,竟然是唐初的电话,秦越全都知道了。
秦越缓缓抬头,毫无血色的面容宛若鬼魅,看得人心底发凉。
“秦越?!喂……?到底怎么回事?”唐初在另一端着急地大喊。
唐青佯作平静地接起电话,“小初,我先挂了。”
“哥!喂?哥!”
被挂了电话的唐初又锲而不舍地将电话回拨,但这一次回应他的却是无人接听。
秦越以为他的心早就麻木不仁了,但唐初的电话就像是一把刀毫无预兆地捅进他的心脏,原来并不是毫无知觉,此刻蔓延在四肢百骸的疼痛就如同警钟一般提醒着他,他从未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
“秦越……”
唐青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人,可指尖刚刚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秦越啪得一掌将他的手打开,往日那如泉水般温润的双眸里迸发出深入骨髓的恨意,苍白如鬼魅的面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仿佛生生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别这么看我!”唐青的嘶吼宛若困兽。
“唐初没死……你骗我……”秦越因愤怒而双肩微微颤动,他死死握紧双拳,面目狰狞的模样着实吓人,“他根本没有死!”
“没错,唐初没死。”起初那点慌张无措已经从唐青脸上销声匿迹,如今剩下的只有阴沉冷漠,“就算他活着,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秦越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唐青,我沦落至今都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说要替唐初报仇,如果唐初没有死,那我遭遇的一切都算什么!?”
“就算你想回到过去,也为时已晚了。”
唐青不顾秦越的挣扎,将他压倒在床上,钳制手脚的镣铐叮当作响。
“唐青,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秦越激烈地挣扎着想要逃脱男人的桎梏,手脚又不免增添新的伤痕,鲜血顺着瓷白的肌肤滑落,“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想让我死?”唐青不怒反笑,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风,看得人毛骨悚然,“除非你能亲手杀了我。”
秦越直视着那双阴森骇人的眼睛,狰狞露骨的恨意恨不得将男人焚烧殆尽,身体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解脱了,快杀了他!’,那双向来温润如水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意。唐青仔细瞧着身下的人,想尽力从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情愫,良久之后他明白,现在的秦越对他只有用之不尽的恨,如果此刻真的有一把刀放在这个人面前,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
唐青觉得炙热的心仿佛被人丢弃在寒池之中,仅有的那点温暖骤然不见,他知道秦越恨他,但没想到这种恨已经深入骨髓。
“如果想杀了我。”
“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如果你不能要了我的命,你这辈子注定无法逃脱我。”
自从秦越发现唐初还活着的秘密以后,仿佛整个人如梦初醒,不再是从前麻木不仁任由唐青摆布的模样,现在只要唐青一靠近,他整个人便会反射性地暴跳如雷,向对方发出攻击,哪怕将自己的双手双脚伤得鲜血淋漓,他也不愿再被唐青碰一下。
暗红色的血迹布满镣铐结成铁锈,秦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整个人看起来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唐青找过几次医生给秦越看病,但最终都只能强行注射镇定剂,以此让暴躁的人安静下来,才能处理狰狞恐怖的伤口。
“病人现在可能有中度抑郁症。”医生不敢确定自己的诊断,但从刚才病人的情绪看来,估计□□不离十。
“你说什么?”唐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抑郁症?”
“没错,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只是中度抑郁症,只会偶尔出现过激行为。”医生看了一眼唐青凝重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将接下去的话说完,“但往后就不好说了,病人也许还会出现自杀倾向,我个人建议是将家中一切尖锐物品先都收起来,以防万一。”
“有没有办法用药物治疗?”
“抑郁症这种病如果只靠药物是治标不治本的,主要还是要调节病人心情,尽量疏导他内心的抑郁,经常出去透透气,接触一下外面的事物,会有助于康复。”
医生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让唐青放秦越出去,这病保不齐就全治好了。
“文轩,送医生出去吧。”
对于医生的建议唐青置若罔闻,他又何尝不明白放秦越出去,对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做不到将秦越放走。
沈文轩将医生送走后回到屋内,看着沉睡的秦越,他终于将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全盘托出,“唐总,放秦总走吧。”
执念越深,越是痛苦,趁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未抵达前,放手吧。
唐青看了一眼沈文轩,神色黯然,“没可能。”
“再这样下去,不是秦总先疯,就是你先把自己逼上死路。”沈文轩向来冷漠疏离的面孔上多了几分动容,“你现在做的一切,一点都不像你会做的事。”
“怎么样才算像我?”唐青自嘲地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如果让我放走秦越,我宁可把他变成疯子。”
唐青的话令沈文轩微微一怔。
“觉得我可怕?”
沈文轩看着唐青的眼神里交织着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有失望、难过、不解……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认识的唐青应该是高高在上,绝不屑以这种手段得到一个人,可如今的唐青跟那些跪地乞求的人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霸道总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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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与秦越通完电话后唐初就变得心神不宁,唐青的号码已经快被他拨烂了,可回应他的永远是无人接听。唐初知道唐青是有意躲着他,他偷偷定了回国的机票想一探究竟,却被顾明川无意间发现。
“你不能回国。”顾明川鲜少对唐初有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似乎在回国这件事上毫无商量的余地。
向来骄纵的唐初根本不吃顾明川这套,像是捏准了顾明川不会拿他怎么样,固执的脾气十头老牛都拉不回来,“你管不着,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一定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