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轩没有在秦氏多作停留,毕竟唐盛刚刚打入国内市场,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忙活,秦氏这边按照唐青的吩咐暂由秦越打理。不得不说唐青这个决定让沈文轩颇为意外,以唐青的性格应该处处堤防秦越才是,怎么这次倒是放手了?
还没等沈文轩弄明白唐青打的算盘,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大麻烦,就是昨天有过两面之缘的苏凡。这个苏凡也真是莫名其妙,大清早以工作的名义在电话里跟他长篇大论了一番,其实连个破事儿都没有,还浪费了他的大好时光。
苏凡电话上没跟他聊够,这会儿还追到了唐盛,美其名曰来谈合同转让,其实就是来影响他工作的。
“苏总,您若没什么事,我就让司机送您回去。”沈文轩觉得苏凡咋咋呼呼的劲儿着实让他受不了,“我已经跟您说了很多遍,转让合同唐总还没签好,他现在正在跟其他部门的经理开会,等会议结束我马上就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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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轩赶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就算苏凡是个傻子也该听出来了,不过好在苏凡这人天生脸皮厚,对于沈文轩强硬的态度视而不见,“沈助理,我以后可以叫你文轩吗?这样听起来比较亲切点,总是沈助理、沈助理的,太公式化了。”
面对苏凡的厚颜无耻,沈文轩又不能生气,只能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苏总喜欢就好。”
“你也别叫我苏总。”苏凡凑近沈文轩,温润的双眸轻轻一眨,“叫我苏凡,或者小凡,或者凡凡也可以啊。”
说到这里,饶是沈文轩脾气再好,也不免被苏凡纠缠不休的态度给激怒,他面色一沉,连带声音都低沉了几分,“希望苏总自重,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心思还是请你收回。”
“怎么了,苏总?”
唐青前脚还未踏进办公室就听到沈文轩声色俱厉的话语,但苏凡依旧迎着一张不怕死的笑脸,“没事儿,只是我打扰到沈助理工作了。”
“文轩,苏总是客人,你怎么连杯茶都没到?”唐青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责备的意思。
“不用了。”苏凡摇摇手,“我只是替远修来拿转让合同的。”
“还劳烦苏总大老远跑一趟。”唐青看了一眼时间,想到一会儿和李老板约了打高尔夫,“因为我等一下还和人有个约,等明天我就让沈助理把签好字的合约给陆总送过去,苏总,你看这样行么?”
“当然没问题。”苏凡笑意盈盈,“那我就不打扰了,沈助理,我们明天再见。”
总算是把苏凡这尊大佛送走了,沈文轩还从未碰到过如此死缠烂打的人,虽说苏凡生得不错,细眉大眼,唇红齿白,怎么看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性格着实让他有些生厌,聒噪得不得了,站在办公室里半天,嘴皮子可是一刻都没停歇过。
“那个苏凡似乎对你特别在意。”苏凡对于沈文轩的意图太明显,唐青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唐总,您这是取笑我。”沈文轩没料到向来沉默寡言的唐青也会开这种不入流的玩笑,何况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唐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没必要急着澄清。”
沈文轩想躲过苏凡这个话题,赶紧将之前唐青让他找的资料递到他面前,“唐总,您要我找的人,私家侦探那里已经有消息了。”
听到这话,唐青也收起难得开玩笑的心思,面色一冷,接过沈文轩递来的资料,一翻开就看到韩思彦现在工作的地方叫‘汇林诊所’。想不到堂堂美国名校医科大毕业的韩思彦,居然会屈居在这样一个小诊所,难怪花费了这些时日找他。
“帮我把接下来的行程全部取消。”
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唐青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韩思彦万万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唐青,原以为自己躲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一定能逃脱顾澜的魔爪,果然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来的总是要来。
“没想到美国首屈一指的心外科医生韩思彦躲在这么一个小诊所里。”唐青话语里尽是讥讽,“以你当初的性格,必定是不会甘心的吧?”
韩思彦与唐青从未对盘过,若不是因为顾澜,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关联。
“你找我有什么事?”韩思彦不想让诊所其他的人误会他与唐青有什么纠葛。
“难道老朋友见面,你就只有这个态度?”唐青不急不缓地走到韩思彦面前,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那张虚伪的面孔看了半天,“你说,当初顾澜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第一,我们不是朋友。第二,顾澜为什么总是对我纠缠不休,我也很好奇,若是可以,麻烦你带句话给他,不要再找我。”
韩思彦这般铁石心肠唐青也不是第一次见,更不会惊讶,他以前总觉得韩思彦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顾澜这些年真情的付出打动,可惜有些人偏偏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爱惜都是冥顽不灵。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唐青稍稍退后几步,想仔细从那张看似正义凛然的面孔下发觉些什么,韩思彦提及顾澜的名字时,除了深恶痛绝的厌恶,再无其他。这就是顾澜爱了那么多年,甚至奋不顾身与父亲断绝关系,可倒头来还是被他摆了一道,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水深火热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没办法忘记的男人。
曾经唐青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但和韩思彦论起狠心绝情,连他都要自愧不如。
“我从来没有变过,只是顾澜认不清现实。”韩思彦神色平静地看着唐青,倔强的神情一如当年,“当初他不择手段地把我留在身边,破坏我和依依的感情,从始至终顾澜就充当着万人不齿的第三者,可你却信誓旦旦说我狼心狗肺。那么我想请问,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顾澜付出了,我就得感激涕零地叩头跪谢?顾澜对我的感情犹如千金,而我和依依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就能被当作垃圾随便丢弃吗?”
“唐青,你和顾澜都一样。你们自私自利,永远只想着自己,从来不为身边的人考虑。总以为把自己最好的给予对方,这就是所谓的爱。可在付出的时候,你们有问过对方愿不愿意接受吗?”
面对韩思彦声泪俱下的指责,唐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问道,“说完了吗?该轮到我了。”
“你觉得顾澜破坏了你和柳依依,但你从来没深究过当年柳依依离开真正的原因。顾澜对你的付出心甘情愿,从来没想过从你那边得到什么,是你自己从始至终都把他当作敌人一般对待,所以哪怕他为了你遍体鳞伤,你也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顾澜确实自私,但他不虚伪 。”
“可你呢,韩思彦?你不爱顾澜,却在每次陷入危险的时候,拉着他一起下水。为了你,顾澜好几次连命都搭进去了,可事后你有去看过他一次吗?”
“纵使顾澜得到你的手段有千万种不对,但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早就告诉过顾澜,不要相信你,可他偏偏不听,所以最终还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你设计陷害顾澜,让他和杨欣结婚,即便不爱,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你明知顾澜不爱杨欣,却想让他下半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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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的话令韩思彦血色尽褪,看似轻描淡写的话,每一句都像是年久生钝的刀划过他的心口。
他恨顾澜,这点毋庸置疑,哪怕让韩思彦再选一次,他依然会那么做。可是为什么唐青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会那么疼,疼得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顾澜和杨欣离婚了。”
前一秒还因唐青的话沉浸在痛苦里,在听到这句话时,韩思彦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因为他父亲去世了,没有人再可以掌控他了。”唐青冷冷一笑。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听说顾澜离婚的消息,韩思彦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当年无数个被囚禁的黑夜历历在目,仿佛昨日才刚刚发生,“顾澜想要报复我!?”
唐青以一种怜悯的姿态看着几近崩溃的韩思彦,“韩思彦,你真可怜。”
“顾澜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你逃不掉的,韩思彦。”唐青以一种极其冷漠的姿态看着韩思彦,“哪怕天涯海角,顾澜都能找到你。”
唐青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回响在韩思彦耳畔,如果顾澜回来,他一定是在劫难逃,他绝对不要被抓回去。
秦越一整天都在研究城东那块地,按照陆海集团先前的打算,他们是准备建造高级度假村的,而秦氏当初看中这块地更趋向于发展高级住宅区,毕竟这块地靠海,景色优美,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愿意购买海景房。
因为想得太入神,连唐青进来时秦越都毫无察觉,直到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视线内,秦越才顿觉惊讶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唐青那张放大的俊脸。
“你怎么……”秦越完全没料到唐青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嗯?”唐青声音微微上扬,“我怎么了?”
“没什么。”秦越想了想,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对于唐青还是别太好奇为好。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可是我还没……”
秦越想说城东那块地的资料还没看完,就被唐青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我没记错的话,我跟你签约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让你来工作的,需要我把合约上的内容给你重复一遍吗?”
唐青总有办法将话说得刻薄到极致,秦越抿了抿嘴唇,看起来神色平静,但眼底一晃而过的抵触终究是没逃过唐青的眼睛。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整理一下。”
秦越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唐青带回公寓,脚还没进门就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明明一切都看起来与普通的房子无异,可只有秦越心里明白,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万丈深渊。
唐青瞥了一眼在门口磨磨蹭蹭的秦越,“准备在门口磨蹭一整晚吗?还不快进来。”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两人不冷不热地吃完阿姨准备好的饭菜,秦越被唐青指使去把碗筷洗干净了就到卧室找他。洗碗时,秦越想起了那一夜,复原的伤口像是有心电感应般也断断续续地抽疼着,虽说心里早已有准备同样的事情还会再一次发生,但真正要去面对时,他又有些胆怯。
唐青故意没有关房门,秦越踌躇地站在门口,直到冷冽的声音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再进来。”
秦越关上门,举步维艰地走到唐青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唐青如墨似的黑眸打量着秦越,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把衣服脱了。”
果然如此。
秦越双手微颤着解开衬衫的纽扣,然后脱下长裤,赤 | luo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最厌恶的男人面前,除了耻辱,他想不到任何其他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境。
“既然做了选择,就别总是摆着一副别人逼迫你的样子。”唐青不喜欢秦越看他的眼神,即便这个人做了他的阶下囚,那种从骨子里带来的傲气却丝毫没有减少。
“那唐总觉得我怎么做才能满足你?”对于唐青这样的尖酸刻薄,秦越早就习以为常。
唐青黑眸一转,唇角扬起一抹假笑,他分开双腿,毫不在意地拉开ku | 链,一边欣赏着秦越由红变白的脸色,“今天我不会碰你,但你要用嘴帮我tian | 出来,相信这点一定难不倒你吧?”
秦越就知道唐青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这个男人能想出数百种方式来羞辱他,生生要将他那点仅剩的尊严都掠夺得一干二净。
“怎么?不会么?”唐青讥讽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秦越。
“只怕我不能让唐总满意。”
说完,秦越双腿弯曲跪在唐青跟前,苍白如纸的薄唇凑近狰狞的巨物,下一秒唐青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巢 | xue,黑亮的双眸也渲染了情 | yu的色泽,他不由自主地将re | 物送得更 | shen,秦越费力地使用僵硬的舌头tian | 弄着cu | 大的zhu | 身,内心祈求着男人快点she | 出来,这样就能结束这场痛苦的qing | 事。
唐青修长细白的手指插入秦越浓密的黑发间,轻轻晃动着腰部,坚 | ying的ding | 端每一下都抵在秦越的喉间,秦越只能被迫接受他肆无忌惮的chou | 动。
秦越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唐青chou | 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灼热 | 腥稠的ye | 体 she | 入口中。唇齿间弥漫的气息令秦越反射性地想要吐出来,但还未来得及付之于行动,耳畔就传来唐青冰冷的声音,“你敢吐出来,就准备再来一次。”
秦越知道,唐青这话绝不是开玩笑,若他敢吐出来,他就真敢再来一次。为了避免接下来的噩梦,秦越双眼一闭,认命地将苦涩粘稠的热 | ye咽了下去。
“看来你嘴上的功夫得好好练练,简直扫兴透了。”
说完,唐青起身走进浴室,任由秦越狼狈地匍匐在地上干呕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过年的。。。好像这章虐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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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愉快的情事之后,唐青选择睡在了客房,这对秦越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因为被唐青折腾得够呛,秦越早晨刷牙时吐出的泡沫中混杂着鲜红的血丝,他动了动嘴,顿觉喉间好似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发不出半个音节。
跟唐青同居这几天,秦越也算多少了解些他的生活习惯,比如唐青起得很早,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区的健身中心跑步,回来后煮上一杯意式浓缩咖啡,然后阅读放在茶几上的金融时报。
不能说话这件事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会难以接受,可秦越却毫无挣扎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在如今这样的处境下,不如装聋作哑反而不容易与唐青发生摩擦。秦越并没有打算将嗓子坏了这件事告诉唐青,因为即使说了那个男人恐怕也只会不痛不痒地嘲讽他几句,既然如此就不必多生事端。
秦越换好衣服,想去厨房弄点早餐,只见唐青专心致志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就在秦越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唐青冷不丁地抬头,“张嫂准备了早餐,就放在桌上。”
秦越一言不发地点点头,唐青对于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多加言语讥讽。
秦越坐下扒了没几口早饭,唐青也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盛了一碗小米粥。唐青吃饭时姿态极为优雅,细嚼慢咽,没有半分声响,若不是因为他的脾气阴阳不定,恐怕秦越对他还会有几分仰慕。
“今天文轩要去一趟陆海集团,你也跟着一起去,正好可以跟进一下这个项目。”唐青对于秦氏并没有多大兴趣,当初会对秦氏下手也无非是看中秦氏是一个可以威胁秦越妥协的好工具,不过虽然秦氏经营还是由秦越掌管,并不意味着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秦越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秦越听到唐青的话,先是心中一喜,但又想到自己的嗓子,所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唐青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尤其是面对秦越这样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底线的人。
秦越听出了唐青话语中夹杂的愠怒,可嗓子哑了这件事能怪他吗?他起身从客厅拿来了纸和笔,写下一句话:「嗓子哑了,不能说话。」
“哑了?”唐青有些怀疑地看着秦越。
「没有办法说话,和陆总见面能不能约在我嗓子好了之后?」秦越更关心能不能见到陆远修,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彰显了他内心深处的焦灼。
唐青没有回应秦越的恳求,只是淡然处之地将碗里剩下的粥喝干净,随后给沈文轩打了个电话,嘱咐将今天的行程全都推后两小时。
一切准备就绪后,唐青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对还? 诓妥郎系那卦讲荒头车卮叽倭艘痪洌盎共豢熳摺!?br /> 「去哪儿?」秦越着急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看医生。”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唐青开的方向并不是医院,秦越虽说心里有疑问,但最终也没问出口。就在秦越昏昏沉沉想要入睡时,唐青清冷的嗓音打破了车厢的沉默,“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