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完本[古耽]—— 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03-19


方琴习过武,刚刚又有活动,她还能走到季长风和沃仕斐身边说上一两句,楼清却不行,不是不行,而是不敢,季长风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看过他,一眼都没。

楼清勉强笑了笑,鼻尖沁出汗,在白皙的肌肤上如一滴晶莹:“无碍,只是坐的久了。”

方琴正想喊季长风,可季长风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远,楼清心思复杂,可一想到季长风离去时的那声笑,楼清又觉得自己活该。

方琴扶着楼清,又不敢安慰,只能低声细语的跟他说话:“要不要歇歇?”

楼清摇头,方琴只好做他的支柱,扶着他出去,气血不通畅,楼清的双腿并不好受,季长风都跟对方说了好几句话了,楼清才步履蹒跚的走到。

他们两个一进门,说话声戛然而止,只是望了他们片刻,又恢复正常。

季长风道:“听说明日黄县令要娶妾,那妾,怕是你们的熟识。”

房内有四人,一位是那受伤的男子,他此时正坐在床上,因身体原因,背部弯曲,似是难受,而那位妇人则坐在床沿,与那男子在一块。

而季长风与沃仕斐则是对坐着,只是视线都望着床上的男子。

方琴扶着楼清,正想跪坐时,却听季长风低沉道:“身子不适,为何不回房歇着?”

方琴觉得季长风很会消遣人,真的。

楼清委屈,却又不敢表露,只能支吾着:“我...”

“到那坐着。”楼清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是这房里的一张四方床榻,这种床榻是平时用来小憩的。

楼清的委屈散了大半,心中又明亮起来,踱着步慢慢走去。

便是给楼清这一打岔,众人还是能快速回到正题上。

毕竟刚刚的季长风很有威严,张大虎和徐姨娘都看呆了。

沃仕斐接着季长风的话嘲讽道:“黄次超年过五十,徐姨娘的女儿怕是只有双十年华,黄次超一枝梨花压海棠,你们两位倒看得过去。”

被沃仕斐这话冷嘲热讽,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张大虎也一样,所以此刻他的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出。

沃仕斐见他神思有所松动,又利诱道:“而且令千金这海棠花,怕是被采的不情不愿。”

哪能情愿?张大虎闭上眼,恨自己的无能。

季长风道:“若是情愿,应当是坐在县衙,等着一杯喜酒,怎会是被王苟追着打。”

王苟便是上午遇到的壮汉,东阳县出了名的恶霸,可就是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霸,偏偏跟县衙来往最亲密。

说到这,徐姨娘已是老泪纵横,不待沃仕斐与季长风多说,便从床沿滑下,跪在床前,大声哭喊着:“是我无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是我无用。”

张大虎见徐姨娘哭,连忙下床,想要扶起徐姨娘,却被徐姨娘哭声所感,也哭了起来。

“有冤便伸。”季长风沉声道。

楼清一直关注着这边,见徐姨娘忽然跪下,兀自心惊时,听到季长风这四个字,如吃了定心药一般。

徐姨娘哭道:“谈何容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几位恩人,大虎其实,并非是我儿子,乃是我女婿。”

徐姨娘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闻声色变,楼清更是张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

季长风双拳紧握,青筋腾起:“此话当真?”

张大虎道:“哪敢欺瞒?那黄次超强抢了翠儿,我本想与他拼命,却苦了岳母,只能无力作罢,可谁知那黄次超赶尽杀绝,我已答应离开,却还让王苟...”张大虎未说完,却是连连叹气。

楼清站起身来,僵硬的道:“黄次超竟做出这天理不容之事?”

他忽然插话,让季长风都看向他。

张大虎捶胸顿足,徐姨娘更是哭的要背过气去。

楼清道:“有冤便伸,我就算是以嘴为笔,也替你们讨回公道。”

季长风见他说的大义凛然,实在是不想打击他:“那依先生之见,这冤要找谁伸?”

楼清顿时抿紧了唇,刚刚气头上,竟忘了这问题,同级官员不得互审,即便是他认识陈涛也无用,除非马知府在这,但是马知府两年不见得来一次,如何会在这时侯凑巧。

季长风观他脸色变化,也知他有些气馁,于是径直问沃仕斐:“思凡可还在东阳县?”

沃仕斐一愣,没想到季长风这么直接:“你怎知他在这?”

季长风笑了笑,温柔了语气:“你当我第一日认识他?”

沃仕斐只好老实交代:“在月满客栈。”

季长风对张大虎道:“明日满堂宾客时,你们便去衙门击鼓,这冤,有人替你伸。”

张大虎与徐姨娘一听,先是错愕后是欢喜,眼泪都来不及拭去,就对季长风跪拜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季长风道:“不必谢我,你们该谢的是楼先生。”

楼清听他提及自己,红着脸望向季长风,可季长风却在下一刻站起身,长腿一迈,似要出门,顾不得别人如何跪谢,楼清急忙跟上。

跟了几步,出了内屋,季长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离他只有三步远的楼清道:“你做什么?”

楼清忐忑问道:“你要去哪?”

季长风调笑道:“楼先生真是转性了,居然会问季某去向。”

楼清被他这句话噎的不知如何应答:“我...”

季长风道:“我去找思凡,先生就不必同去了。”

他说完便走,楼清想要跟,脚步却定在了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爱你们的。
前两天的更新你们觉得水,今天二更补偿你们。
我也为前两天不尽人意的章节抱歉。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我走的是正剧路线(虽然正剧写的不咋样),感情线慢热,一步一步的来,该发生的它会适时发生,因为是正剧,所以每一章都是承上启下,这些是我的构思,我会尽量把你们想看的展现出来。
谢谢你们的支持,我继续努力。
第43章 43
季长风牵了马独自离开,楼清随着沃仕斐方琴来到前边的议事厅,方琴见他精神不济,有些担心他:“楼先生,看你精神不佳,不如回房休息会,长风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楼清喃喃道:“我以前不问他去处时他不说,如今我问他也肯说了,却不准我跟。”

方琴与沃仕斐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这两位这么能折腾。

季长风到达县城时已是申时末,城内飘起阵阵炊烟,安详宁静,季长风径直去了月满客栈,月满客栈的掌柜与伙计都是绝顶山寨的人,一见季长风,连忙迎了出来。

伙计牵过马,掌柜的在季长风身边,恭敬问道:“季寨主怎又下山了?”

季长风开门见山道:“我要见思凡。”

掌柜的一听,连忙四处观望,这才放心的领季长风进客栈,客栈分两半,前半酒楼,后半住宿,掌柜的领着季长风径直穿过酒楼,到达后院。

掌柜道:“天字一号房,大人已住了几日,怕是快要离开了。”掌柜的意思是季长风来的很及时。

季长风对掌柜的点点头,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去,天字一号房在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虽是天字一号,却因在角落而无人关注,正是这无人关注,让梁思凡捡了个空。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里屋的梁思凡与清河都一顿,半响梁思凡才笑道:“快去开门。”

清河赶紧起身开门。

浓烈的墨香席卷而来,季长风嗅了下,脸色未变,他上前去,发现梁思凡正在画画,而画的...正是清河。

“你这爱好何时养成的?”季长风调笑道。

梁思凡本就快作完,如今季长风一来,更是下笔极速,却是未偏离丝毫:“看着就想画的,动的就想静的。”

原是不忍心折磨清河啊。

梁思凡几笔收尾,清河连忙过来接他的笔。

梁思凡步回桌旁,给季长风斟茶:“你怎跑东阳县来了?”

楼清肯随他回长风山寨,季长风应当是没空惦记他才对。

季长风饮了口茶,润了嗓子,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梁思凡听后,连着点了两下头,才道:“此事好办,只是你想让陈涛立功?”

季长风道:“黄次超必定会借此机会邀请陈涛,明日满堂宾客时,陈涛一定在。”

梁思凡定定看着他,季长风都被他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了他才说一句:“陈涛可是你的情敌!”

梁思凡这话说的悠悠的,季长风却未在意,他的情敌从来不是陈涛,是楼清自己。

梁思凡笑着问季长风:“你为何要提携陈涛?”

过了许久,季长风才叹口气道:“小尚。”

“小尚?”梁思凡好奇了,但是他很快就想通了。

“事已交代,你也该回去了,再拖延,今晚可就出不了城。”酉时一过,城门关闭,季长风就得歇在城内。

季长风心里叹口气,如今他和楼清这样,还不如不回去。

像是知道季长风所想,梁思凡很无奈:“便是和楼先生闹了矛盾,也该回去解决,你躲我这作甚?”

季长风抿着唇看梁思凡。

梁思凡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干脆下起逐客令:“你若是在这,晚上清河就不能上床睡了。”

正在收拾残局的清河动作一顿,望着梁思凡的目光无地自容。

季长风哼了声,起身离开。

掌灯时分已过,季长风还未回来,楼清还坐在议事厅干巴巴的等,这时辰早已用膳,可议事厅的三人却饥肠辘辘,两人特别明显,一人是被其他心思霸占。

沃仕斐与方琴对视一眼,又在无言中互叹口气。

楼清道:“寨主与夫人不必等了。”

方琴看向他:“你呢?”

楼清抿唇不作声,他想再等一等。

沃仕斐不忍,道:“长风不一定会回来。”

楼清一愣,还是摇头。

正当三人僵持,一人声音传入:“季寨主回来了。”

楼清几乎是第一反应就起身出外相迎,屋前空地,一道伟岸身影骑马而入,到了眼前潇洒下马,楼清又高兴的靠近了几步。

季长风见了他,隔着几步将他望着,烛光就是这样洒在两人身上,明明不是白天,看的却是那样真切。

沃仕斐与方琴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两人,干脆不说了,回去吃饭。

干等许久,楼清的声音干哑:“你用膳了吗?”

季长风走过来:“还未。”

楼清支吾道:“我...我们去吃饭。”

季长风不语,却是先迈开步子往后院走去,楼清愣了愣,快步跟上。

沃仕斐与方琴已在等待,见他们二人进来,忙端起碗筷大快朵颐。

季长风也明白他们曾在等他,因此对他们两人的“失礼”未置一言。

桌上无尽尴尬。

用了晚膳,季长风与沃仕斐转到书房谈话,楼清一路跟着,沃仕斐只是看了眼季长风,不曾多说。

沃仕斐照例泡茶,一一端到他们二人面前。

“没想到会有这么的好机会将黄次超拉下马。”沃仕斐抿了口茶道。

季长风笑了笑:“如此大意,焉能不败?若换了是我,一定斩草除根,死人才不会说话。”

他的语气平淡,还带着笑意,可楼清听了却浑身哆嗦:“寨主…”

季长风望向他,楼清端着茶杯正想饮茶,中途听见季长风这话,手一抖,茶水溢出,烫红了一片肌肤,季长风双眸划过一道情绪,却未开口关心。

沃仕斐安慰道:“长风说话一向如此,楼先生莫怪。”

楼清放下茶杯,手指摩擦着烫到的地方,将那茶水擦干:“我以后会多去了解。”

他不过轻声一句,沃仕斐却愣住了,连季长风都心头一颤。

楼清觉得手没那么烫了,也不是很痛,抬起头问道:“那我明日需要做些什么?”

季长风道:“你可记得你对张大虎的承诺?”

承诺……以嘴为笔,楼清点头,细声道:“我明白了。”

沃仕斐想起季长风入狱一事,觉得楼清挺忙的,又要做先生,还要当季长风的夫人,更要承包一切讼事。

季长风揖礼道:“如此便劳烦先生了。”

楼清很不习惯,即便是同他拜堂,楼清都觉得没此刻这样让他尴尬。

这种熟悉了习惯后的疏离让楼清难以呼吸。
喝了一壶茶,沃仕斐觉得干坐无趣,又不敢先走,只好询问道:“又要去后山?”
季长风道:“夏夜酷暑,洗的一身清爽才好入睡。”
沃仕斐很无奈:“走吧。”
楼清也连忙起身,急急道:“我也去。”
听闻此言,沃仕斐与季长风都望向他,沃仕斐决定还是不说话的好,季长风道:“既是受不住清凉便不要去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做。”
季长风一句话将楼清堵在原处,楼清只能看着季长风与沃仕斐越走越远。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自己拿来堵他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还回了。
潭子周围,灯笼光亮,沃仕斐看着季长风在水里扑腾,若真是来洗澡的,他未免洗的太“起劲”了些。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月亮偏移,季长风终于游回沃仕斐的身边,坐在他身旁。
沃仕斐目光浅淡,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可话却说的很轻:“你在消磨楼清。”
季长风靠在石头上,长呼口气,才道:“我从未被人扇过巴掌。”
沃仕斐明白季长风这人,所以今日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时沃仕斐是担心过楼清的,可对方却安然无恙。
“那你们在闹什么?”沃仕斐不解。
季长风仰着头,看着头顶的那片群星灿烂的天空道:“我想让他想明白,别犹豫不决。”
沃仕斐挑眉:“就这样?”
季长风点头:“他性子倔,认死理,我不想磨掉他的脾气,可我有尊严。”
沃仕斐大笑:“哈哈哈哈。”对啊,季长风可是号称有原则有人格。
季长风对沃仕斐的笑并不在意,哪怕对方笑的很不合时宜:“我以为可以慢慢来。”
沃仕斐按住他的肩膀:“我看楼清对你未必无意,若真是喜欢,放下点身段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季长风拨掉他的手,鄙视道:“你也曾饱读诗书,为何用词能如此将就?”
沃仕斐还是笑:“当然不及你家夫人有学问。”
季长风摇头:“学问还是长存好。”
沃仕斐瞥了他一眼:“护短也得有个度。”
季长风但笑不语。
月光清淡,烛火深深,楼清在季长风屋内等他回来,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季长风进来见床上有个人,借着床头烛火将其打量,才知是楼清。
楼清长发散开,被他压在身下,身子侧着,半边脸被压住,季长风看了眼,知楼清嗜睡,若真睡着了,是很难叫得醒。
他也不去猜测为何楼清会在这里,只是走到衣柜前,拿了干净衣服换上。
拉柜子发出的声音吵醒了楼清,他腾地坐起,视线清晰时,结实的胸膛落入眼眸。
季长风被他忽然坐起吓了一跳,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就让楼清看了个真切。
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楼清脸上迅速一热,整张脸都在发烫。
季长风见他脸红,干脆脱了,整个上身都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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