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是‘你’却又不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余戊发现他越来越听不懂X神在说什么了怎么办?
“重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体!”
十一、合作“愉快”
卧槽!好重口!
余戊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X神,结果就被他用被咬了一口的桃花酥糊了一脸。
余戊委屈的看了X神一眼,然后默默地自己把糊脸上的桃花酥拿下来,顺便舔了口,“好甜!”
又一声“啪”,才2 刚拿掉都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碎屑就又被糊了一脸,接着还莫名感到背脊一凉被X神甩了个眼刀,这次余戊决定收声了。
“虽说让你不用拘束,但你还是太放肆了。”X神悠悠拿着一方手帕细细的擦着他那细长而如白玉般的手指。
闻此余戊诺诺点头,他只是习惯了别人对他好就会不自觉的放松,然后大大咧咧,是他不对。
“来,坐好,我同你继续说。”X神轻轻一挥手在余戊身前便出现了叠的整齐的锦帕,余戊伸手接过发现竟是湿的,想到可能是X神嫌他一脸糕点碎屑看不过是给他擦脸的,他便乖乖将脸擦干净而后坐好看着他。
X神又一挥手给余戊擦脸的锦帕就不在了,他继续说道:“原本这如蓝势变与你是无关的,但你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庄靖谪交换了身体,你魂魄入他躯体如今你便是代替了他,而能影响这天下局势的便是庄靖谪。”
余戊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哦了声,然后奇怪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又不是他,这不就和我无关么?”
“可你现在拥有了他的身份和命数,如此你虽还是你却已不是你。”
余戊最是讨厌这种“是又不是”的说法,所以他不出声了。
而X神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同你讲个故事罢……
许久之前如蓝一妖族大能与一人族大能相恋而后他们结合产下一混血,但因自古以来妖族与人族不合因而他们的相爱对于两族来说无异于乃是大逆不道的叛族之事,所以即便他们原本皆是两族的巅峰大能但在发生这样的事后都被族人抛弃厌恶,最后被族人灭杀。
幸运的是他们早就料到自己的结局因而早早啊便将他们的孩子托付可以信任的人抚养长大,因父母皆是两族大能那孩子从小修炼天赋就远超一般人,却在长大得知真相后踏上了复仇之路。
不过人终究难逃情之一字,那个混血在复仇的时候有一人与他常伴,历经种种混血与那人的羁绊也越来越深,最后走到了一起,在大仇得报后两人携手归隐。
但那混血本就是妖族和人族的混血,他再和人族的特殊血脉传人结合他们的孩子在继承他们的力量的同时亦又再次产生了变异——天生便拥妖火“幽冥焰”!
幽冥焰乃世间罕有的一种变异神火,要说除那孩子以外谁还拥有过,那便是千万年前一远古逆天存在,但他早已飞升。
因此可以说现如今已无人再认得幽冥焰,而此焰霸道无比,婴儿初生便带此焰无异于是祸非福——他会被反噬。
为了自己的孩子那混血与他的姘头自是歇尽全力为了保住孩子封印了妖火,只是从此以后那孩子也成了无法修炼之人。而混血则因妖火霸道即便是混血那样的巅峰大能也在那次封印时被反噬重伤,从此之后便因伤势严重而陷入沉睡不知何时才有苏醒的可能。”
听到这里余戊隐隐也能猜到一些,心里有些蛋疼,“你和我说这些是……”
“那个混血就是庄靖谪他娘,庄靖谪就是那个天生自带逆天妖火的,说到这你懂了没?”
余戊苦巴巴的扁着嘴,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大概是懂了……”
“嗯,那继续。
其实庄靖谪在这场势变中虽然也是很重要的一角,但他并不是最主要的。时隔万年如蓝大陆如今终于又到了该有天定的飞升者了,而这个人便是天定的主角!
成大事者注定一生坎特,然后在不断的磨练中成长直至登上巅峰。
而庄靖谪原来便是与这天定主角注定有诸多羁绊的宿敌,更是助主角登上巅峰的至关重要的一角。”
“是最重要的垫脚石吧……啪!”一时没忍住插嘴,于是又被扔了……
收回手X神瞪了余戊一眼,余戊顿时缩了缩脖子表示真的不会再插嘴后他继续说道:“但是原本定好的一切都因为你的到来而被打乱了,可主角和庄靖谪的羁绊却依旧没有改变,所以不得不只好由你来代替他。”
余戊弱弱开口道:“可你也知道我没有他的记忆,而且我现在也不能修炼甚至比如蓝的普通人还不如,当然就算我现在能修炼我也得告诉你,我不会那么高大上的技能……更何况我凭什么要白去给主角送人头……”
X神压低了声音嗤笑道:“就凭你完成这事以后可以回你原本的世界。”
他的嘲笑使余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余戊还是被他说的话震惊了,只是在震惊过后再一细想心里剩的更多的却只是无奈。
余戊淡淡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并不强求能回去,我很满足现在这丰衣足食且被人伺候着的日子。”
“呵呵,虽然你这么说并不是不能,但你现在的情况也不过是一时的,即便你因为知道了这些秘密而避免与主角发生羁绊,但天命已定你逃不掉的,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
余戊明白自己向来无所作为却也从来不会强求,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但他同样讨厌麻烦,只是这次这麻烦似乎依旧不是他自己可以抉择的。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余戊问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便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罢。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求太高的话我做不到。”
X神不甚在意的说:“你的能力在有本君的这条大腿可抱的情况下好坏都无所谓,而要求也很简单。一切事宜本君自会安排好,要你做的只是要你好好配合本君的安排罢了,如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X神那带着淡淡无所谓的语气使余戊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强压下心里的委屈,余戊妥协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随便吧,只是我希望起码你能在我帮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保我一条性命,等这事完成后……你要遵守你说的诺言送我……回去……”
半晌X神都没有出声,但余戊也没有去看他,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静默一会后他才开口,语气又变回原来那般的温和,“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而你也不用担心性命没有保障,既然你是本君内定的未来大BOSS,那怎么说也要给你开挂不是?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外挂?”
他这多变的态度折磨的余戊玻璃心碎了一地,心情不好自然对什么外挂金手指也没什么兴趣了,只说:“随便吧,我现在想不到,你觉得怎样好就怎么着吧。”
然后余戊就听到X神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真是……唉,好吧,既然我们要合作那自然要给你开后门了,以后等你想好了要什么再来找我吧。来,把你的手伸过来。”
余戊依言把手伸过去,然后一抹微凉落在手心,而后轻轻划了几下,有些痒痒的——X神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
十二、大抵是机缘到了
“因限制本君的名讳是无法告诉你了,起码现在无法。这个字是本君名号中的其中一字,以后你想来找本君便握紧拳头在心中默念三声便可。”顿了顿他又说道:“还有,你既然已经答应帮本君,那么你的心态也该改改才是。”
余戊收回手握了握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感觉到,不答反问:“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这事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成的,实话说短则也许几十年,多则千百年也说不定,这样你可明白?”
“……嗯……”这里既然是修真的世界那普遍的修炼者寿命都会很长,一堆的人说不准就是为了成仙而玩命修炼,期间做点什么事也说不准。而主角既然是这万年来天定的唯一飞升者,那他的经历一定更不得了。
几十年……说实在的连余戊都不信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修炼飞升成仙的,几百年也不过是保守的说法,千年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我调整好心态全心投入到‘庄靖谪’这个角色的身份中?”
X神点头:“不错,若你不能融入到这个世界和你现在的身份中,不要说任务,即使是你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好,我明白了,劳烦上神现在送我回去吧。”
X神有些无奈的说:“这么急着走,是因为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么?”
余戊摇头否定道:“不是,只是我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说,再呆在这里也只是徒增尴尬罢了。”
X神叹息摆手:“罢了罢了,那你便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此时脑中忽有灵光一闪,余戊急忙出声唤道:“等等,我还有问题!主角是谁,他在哪里?还有我的修炼问题!”话还没说完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是恍惚间犹还听到X神变的缥缈起来的声音。
他说:“放心吧,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先玩着吧,至于修炼的问题本君已帮你搞定,你回去后就可以自己试试了……”
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就感觉身体猛然变重下坠,而等再睁开眼入目所见一切又都变了——精绣帐顶,绣花锦被,是庄靖谪的房间,他这是回来了?
一滴冷汗滑落鬓角,刚才那种好像从天上被推下来的的感觉太吓人了,心脏也还“噗通噗通”猛跳个不停。
余戊抬手按在心口,想要平复一下心跳,但却发现全身都痛的不得了而且燥热难耐口干舌燥,这有些像七伏天里却穿得和冬天一样多,又闷又热,而下腹则如有火在烧,很不舒服。
余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找水喝,可才刚一动便有一人影快步上前来扶他,“少爷您醒了?您身体不适先躺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去做便好。”余戊顿声看向来人,却发现不是炳子。
勉强撑起身子却使不上力气干脆就顺着来人的力道靠坐在了床头,而后问道:“你是谁?炳子呢?”
“啊,小的姓卜名贵,府里头大家都叫小的阿贵。”他憨憨挠头说道,“不过炳子哥方才刚被王爷叫去训话了。”
“训话?”
“是……少爷您和炳子哥一起出门,回来您却受那么重的伤,王爷知道后脸色很不好,所以可能……”
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一想大概也能猜到,可能东临王是要怪罪炳子没保护好他,说不准炳子就得为这事受罚。可就算这样炳子也不过是年岁还不如他的一个少年,这事怪不得他。
“带我去找他们。”余戊趔趄着起身下榻,对阿贵如此要求道。
阿贵面有忧虑为难的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带我去就是了。”
闻言他不再说什么诺诺的又跑去拿了件外袍披在余戊身上,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扶着余戊向门外走去。不想还未出门一着青衫的人便从外头大步走来。
“炳子哥!”
“少爷,您怎么起来了?您受了伤醒了该躺着好好休养才是。阿贵,快把少爷扶进去。”炳子大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什么在过来扶余戊时顺手就塞进了怀里。看那一闪而过的一抹带红的碧绿,余戊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你没事?”余戊愣愣的问。
炳子不解的眨眼:“我该有什么事吗?”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也确实没事还活蹦乱跳的在这里给他眨眼卖萌,余戊也确定了他确实没事,倒是他多虑了。
“听阿贵说王……咳我……我爹刚才脸色不大好叫你去训话,我担心你被罚。”唉,既然回去的时间遥遥无期,他又得用着别人的身份给X神“打工”,以后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还长,不管是称呼还是心态也确实该改改啊。
庄靖谪是东临王的独子,东临王对自己的独子也是宠爱有加,如今他用了人家身份也该好好对待人家爹才是,大不了就当是捡了个便宜干爹好了,从此他便是这东临王府的“庄靖谪”世子了,“余戊”这个名字将会被他收藏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直到他回去的那天。
这么一想,心里的别扭也少多了。
待余戊,不,该说是庄靖谪在床头靠坐好后炳子从怀里掏出刚才庄靖谪只看到一眼的东西出来给他佩戴在项间,是一个通体碧绿的玉佩,用一条看起来很特别的红绳系着。
“少爷多虑了,虽王爷确实恼怒炳子没保护好少爷,但他也只是在口头教训了我几句,让我以后不准再犯,并没有体罚我。但是……”炳子手上动作一顿声音透着深深的自责,“少爷原本便是病体初愈,难得有兴致出门走走却因我的疏忽而受了重伤。这本是大过王爷却没惩罚我这是仁慈,但我却为自己的失责感到深深的惭愧,愧对了王爷与少爷的恩泽!”
“你……”
“既然你已知道错误就该牢记,你要知道一次的原谅不会有第二次,以后都长长记性吧!”
庄靖谪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清冷如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身未到而声已至,来者是东临王。
“属下参见王爷!”炳子闻声已抱拳曲膝行礼。
东临王眼神淡淡的看了眼炳子而后道:“为谪儿将玉佩佩戴好了你便先退下罢。”
“是。”炳子闻言躬身退出房外,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一时房中只剩庄靖谪和东临王,东临王看庄靖谪半晌然后叹了口气走过来在床沿坐下无奈的说:“出去一趟就受伤回来,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庄靖谪无辜的看着他而后伸出手,“我想这次大概是机缘到了。”
十三、手指在发光
看着东临王那无奈却又毫不掩饰的宠溺笑容,庄靖谪也是有苦说不出,只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摊开掌心在他眼前。
“抱歉让您担心了,但我想这次或许也是一次机缘吧。”
而后意念一动掌中蓦然出现一簇深紫如墨黑的火焰,火焰在庄靖谪的如玉白皙的掌心如同有生命一般跳动。
而在火焰出现的瞬间,周遭的光就好似被吞噬了一般,房中变得昏暗独剩因为掌中这黑色的火焰在散发着诡异的暗淡光亮。
“这、这是冥火!?”东临王方一见庄靖谪掌中火焰便已惊呼出声,但随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虽然和冥火相似,但这绝对不是冥火!谪儿,这……”
庄靖谪看着掌中的火焰,苦笑道:“这就是你和娘当年拼尽全力为我封印的力量……”
“什么!?那现在你能驱动那力量难道是封印被破坏了?”眼看着东临王整个人都不好了,庄靖谪赶忙伸手拉住他。
只是正待庄靖谪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额间徒然如有什么要破开骨肉出来一般刺痛不已,庄靖谪忍不住痛苦的用手捂住额头。
“呃!唔……好……痛……”
东临王一声惊呼:“均儿!”
东临王将庄靖谪扶起抱在怀里,让庄靖谪半靠在他的肩上,一手抓上庄靖谪捂着额头的手将他的手扒开,“谪儿乖,将手拿开让我看怎么了?”
闻言庄靖谪死咬着牙强忍着额上那钻心的疼痛慢慢将手拿开,但手上却已经被糊了一手的眼泪了,很痛很想死造吗!QAQ
“这!!!”庄靖谪松开手后看着庄靖谪额间浮现的印记东临王也是惊骇不已,不只是火焰相似却有不同,竟连这印记也是!
渐渐地庄靖谪感觉额间的痛在渐渐减弱后,他吸了把鼻涕抬头去看东临王,“怎么了?”
一丝微凉落在额间,东临王手指在庄靖谪额头轻抚着沉声道:“你额上出现了一枚黑火纹。”
“什、什么?”见东临王语气那么严肃,庄靖谪担心额头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连忙伸手去摸,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摸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毛躁,先不要动!”东临王将庄靖谪按住,“你现在还痛不痛?”
庄靖谪摇头,刚才那痛来得突然但消失也很快。
“那你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庄靖谪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但隐约间又突兀地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皱了皱眉庄靖谪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