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乐喘息着胸膛说:“滚!”
青乐不知道踏月对他做了什么,第二天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听见,稀里哗啦的锁链声,踏月揉着青乐的四肢说:“我将锁链都收起来了,虽然你带着它们很好看,可是我心疼你,怕你睡得不舒服。”
亲了亲青乐的额头,青乐摘不掉眼上的遮布,也没有力气动一下,踏月却非常开心,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开始这样那样。结果,晚上青乐就发起了高烧。
发高烧了也没放过他,踏月在他身上忘情的索要,踏月说:“青乐,我将你的这遮眼睛的布拿下,你别再仇视我好吗?”
青乐已经头昏脑涨,双眼几乎无神,哪里还有闲心去仇视他,缓缓的点点头,踏月非常高兴,把青乐眼睛上的黑布拿掉,看见青乐的面容,他又心疼的哭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说:“青乐,我很爱你...”
第三天,青乐躺在屋内身无寸缕,只盖了一张毛皮,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看那,踏月端着药喂他,一边担忧一边说:“青乐,喝完药,吃块糖...”待他喝完之后,马上塞了一块糖在青乐嘴里。
青乐感觉自己要被踏月做死了...被人做死的啊,好丢脸啊!他靠在踏月怀里刚想说话,踏月说:“青乐,别说话,你还生着病...”青乐白了他一眼,知道他生病,昨天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禽兽压着他做做做....
青乐刚想张嘴,就又被塞了一颗糖,回头看着踏月,踏月笑眯眯的对他笑,按着他倒在自己怀里,不一会青乐就低挡不住困意,昏昏睡去。
踏月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将青乐小心翼翼的放平,起身离开屋子。站在山脉之中,一名黑衣人将一张纸递给他,他看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燊讳。
踏月不出一个时辰,就找到了藏在长青峰的燊讳,燊讳躲在苍澜身后,踏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燊讳以为,踏月肯定不会冒着惹风青乐厌恶的风险来杀他。可惜他算对了一半....
第二天风箫鹤就杀上了苍青山,追着燊讳乱砍....
青乐有意识的时候,伸手抓住踏月的衣角,这举动让踏月受宠若惊,平日里都是他死死抓住青乐不放,青乐还是头一次这样眷顾他。他乖乖的坐在一旁。
青乐呢喃道:“踏月,你出去干坏事了吗?”
踏月乖乖的坐在他身边说:“没有,我没出去....”
青乐顺着衣角摸上了踏月的胳膊,踏月摇着尾巴就扑在青乐身上,青乐张嘴痛苦的说:“你压得我好难受..”踏月连忙侧躺一边,青乐悄悄靠近他胸膛,挽着他的腰,再度昏昏睡去,临睡前青乐小声的说:“踏月,别走,别去干坏事....”
踏月揉了揉青乐的头,在他额头亲了亲,笑着说:“我不走....”也能干坏事。比如杀了燊讳。
他将那日带给青乐的礼物放在枕头旁边,踏月说:“你都没把它打开过,我也不知你喜不喜欢..”青乐微微邹着眉,踏月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不在说话。
苍青山脉一角被炸开一个窟窿,青乐被惊醒,踏月抱着青乐,眼睛眯成一条缝,青乐想起身,顿时发现自己还衣无一物,他对踏月说:“我的衣服呢?”踏月搂着他躺下说:“你还病着,别出去了...”
青乐推开他,裹着皮毛说:“你没听见吗?那么大的动静。”踏月再度把他拥入怀中说:“无事,会有人去处理。”
青乐推着踏月的胸说:“踏月,你为什么这么不想让我出去?”
踏月:“因为你还病着...”
青乐挑挑眉毛说:“那你不去看看吗?”
踏月微笑:“你不是不许我出去么,我就哪里都不去,在这陪你。”
青乐低头沉思说:“拿件厚衣给我,我陪你出去看看。”
踏月:“我去看看,你好好在这睡吧,我很快回来。”
亲了亲青乐的额头,青乐顿时昏昏沉沉的他呢喃道:“寰顷踏月,你搞了什么鬼?”踏月拖着他的头,将他放平,为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脚说:“我什么也没做,是你的病又加重了,都不让你乱起身,你看看你总乱动。”
青乐红扑扑的脸颊,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最后昏昏睡去....
燊讳被砍得重伤,他昂头大喊:“孤独苍澜!你这个不讲信誉的贱人,你当初说过不杀我,却叫你徒弟来杀我!”
苍澜挡在燊讳面前,风箫鹤怒视着燊讳,苍澜:“箫鹤...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师傅求你了,放过他吧。”
风箫鹤越过孤独苍澜,直径走到她身后,轮起大刀就要向燊讳砍去。
苍澜突然转身抱住风箫鹤哭着哀求说:“箫鹤,不要啊!”
风箫鹤也很痛苦,他掰开苍澜搂住他腰的手,他说:“师傅,箫鹤什么事都依你,只有这件,杀父之仇灭族之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手刃他于刀下,我风箫鹤不配做人!”
手起刀落,燊讳魂归于天,死不瞑目的燊讳歪着脑袋,瞳孔里应出踏月的笑容,踏月对着他说:“让你多嘴....”
苍澜好似失去重力一般,跪倒在地,看着燊讳的尸体,嚎啕大哭,风箫鹤提起大刀,对着苍澜跪拜磕头,他说:“风氏家主,风箫鹤感谢苍青仙子,孤独苍澜教导多年,在下不配做您的徒弟,您将我逐出师门,我无怨无悔,我杀你兄长,仙子若是气恼,风箫鹤人头随时奉上。”说完又哐哐哐的磕了几个头。
踏月走到风箫鹤身边,制止了风箫鹤这种自残的行为,他对苍澜说:“苍澜,你要理解他,箫鹤的全族都死在燊讳和傀儡尸风铁然手里....”
苍澜背对风箫鹤,抱起自己兄长的尸体,哽咽的说:“我理解你,但是我无法接受啊!他是我最后一位亲人了啊!”
风箫鹤也红了眼睛,大喊道:“我也理解你,对待唯一的亲人有多么眷顾,可是我的亲人惨死时!我才几岁!我看着他残害我全族!你让我看着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我也无法接受!”说完举起刀就要自刎“风箫鹤这就自裁以泄仙子之愤!”
就在他要自刎的时候,孤独苍澜一巴掌抽了过去,打得风箫鹤歪着头,半天没反应过来,苍澜哭着说:“我要我兄长活,我不要你死啊!”
风箫鹤,苦笑了一下说:“我做不到。除非你能让我的父亲族人都活过来。”
苍澜回:“我也做不到...”
苍澜低着头,哭得梨花带雨,风箫鹤伸手想去抹掉她的眼泪,手在半空中被苍澜打断,苍澜极度控制自己的面容,抽搐的嘴角出卖了她的情绪。
苍澜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她缓缓的说:“我不要你死,风箫鹤,我喜欢过你...”
风箫鹤现在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说:“我也...一直爱慕着您。”
苍澜抽涕了两声,终于控制不住蹲下大哭着说:“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你走!”
我爱慕着您,您也芳心暗许着我,彼此都不敢开口,直到看见血海深仇...
昏暗的房间里,不知今夕是何年,青乐总是昏昏沉沉,有时他都在自我怀疑,我是谁?我在哪?
踏月在青竹峰又建造了一座宫殿,将青乐安置在那里。青乐觉得这病来的蹊跷,哪有人一病就是好几年,况且他还是仙。
近几年的修为都靠踏月灌输,再这么下去青乐觉得自己就要变成一只废喵....
青乐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下床,脚踩在温暖的毛皮上,走路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不清屋内,踏月怕他被有棱角的东西撞伤,屋子里几乎全都是圆型的摆设,圆形的桌子,圆形的椅子,一圈一圈,简直就像在催眠。
青乐走到桌前,桌子上摆满了新鲜水果与琼浆蜜.液,他随便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向门口走去,手扶在门上,青乐叹息:“果然,还是推不开啊!”
踏月打开门就看见青乐傻傻的站在门口,连忙将他抱起,带点责备的语气温柔的说:“你怎么在这站着,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随后看看桌子上的水果,继续说:“起来了,怎么不吃点东西...算了,放了一上午,下午我命人换些新鲜的来。”
将青乐再次放在床上,放下红帐,躺在青乐身边,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青乐的头发,时不时还按按他的头皮经脉,掌心对掌心的输送修为灵气,踏月说:“青乐,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飞升了,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你再等等,不会太久..41 .”
青乐被他按得舒服,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的说:“踏月,我想见阳光....”踏月贴在他的耳边温柔细语的说:“外面天气不太好,等过几天,我带你出去...”
又是同样的话,又是一样的搪塞....青乐不满的说:“踏月,是不是你把我搞得这样....”踏月亲了亲青乐的脸颊,调皮的说:“青乐,你又调皮了,怎么开始说胡话,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困意又来,青乐翻了个身,背对着踏月,昏昏睡去。踏月的手还在青乐的身上游走,好像摸着宝贝一样,他开心的笑着说:“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再等等...”
踏月起身时,青乐睁开了眼睛,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踏月回眸一笑说:“青乐,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做。”
青乐拽了拽他的衣袖说:“我...我要荧明珠....”踏月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命人送来。”青乐松开了手,拉上被子又卷成一团,昏昏睡去,踏月走回床边,为他掖好被脚,检查几遍才走出房屋。
踏月走后没多久,青乐就觉得屋子里明亮起来,棚顶悬挂着许多荧明珠,青乐眯起眼睛,许久不见光亮,让他眼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他又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想着:总比昏暗无光要好。
踏月再次回来时,青乐正坐在床上,编着什么,踏月一看,笑颜逐开,那是许多年前,他送给青乐的礼物,那也是他第一次将青乐困起来时,放在青乐身边的礼物,只是他一直都没打开看。为此踏月还伤心许久,以为青乐忘了,或者被扔了也说不定。
青乐将一缕秀发编织好,上面还嵌入了几颗小小的荧明珠,像一条漂亮的项链,青乐举起项链说:“你回来了,正好,过来给我戴上...”踏月十分愉悦,高兴的把这条项链戴在青乐的脖子上,他激动的有点想哭,他说:“我以为你早就遗忘了....”
青乐摸着项链说:“许久前,我便打开过,见是你的秀发便好好的收藏起来,看见荧明珠时,我便想把它编起来,戴在身上...”
踏月抱着青乐,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哽咽的说:“青乐,我好高兴...”
青乐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傻瓜.....”
两人再次拥吻,踏月极尽小心的与青乐缠绵,青乐却热情如火,踏月抱着青乐说:“青乐,别这样,会伤了你的...”
青乐捧着踏月的脸颊,疯狂的亲吻着,虽然踏月心里高兴的想上天,但他知道,如今的青乐不可以做这种剧烈的事...
一番红尘滚滚之后,青乐抓着踏月说了许多,要这个,还要那个,踏月宠溺的摸着他的头说:“好,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青乐睡了几天,他醒来后,看见屋内角落里堆着那天他向踏月索要的物品,他走下床,一一将它们分解,重新融合,再分解,再融合,时不时还回头望着门口,生怕踏月这时突然进来。他很紧张,急不可待的弄着手上的东西,终于在他大汗淋漓时,简易的法器做成,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一样,他将这个法器偷偷的埋在踏月送他的礼物堆里,不让踏月发现。自己又重新走回床上,昏昏睡去。
再次睁眼看见踏月时,也许是做贼心虚吧,他吓了一跳,踏月担忧的摸着他的额头说:“怎么了?这么害怕?”
青乐低下头说:“做了一个噩梦....”
踏月依然如故的宠溺,亲吻着他说:“别怕,噩梦而已...都不是真的。”
青乐依靠在他的怀里,眼神迷茫,他说:“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踏月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当然不是真的...放心吧,我在你身边...”
踏月将又睡过去的青乐,小心翼翼的放平,让他睡得舒服,轻手轻脚的揉着青乐的胳膊,帮他按摩,做好一切,他才安心离开。
青乐每次醒来时都不固定,有时屋内无人,而最近他连着几次都看见踏月躺在他身边,莫名的他想哭,踏月哄着他说:“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青乐抓住踏月的衣襟哭着说:“我是谁?”
踏月紧张的手都在颤抖,双手就在他头两边,不敢碰,又不舍得拿开,他急忙的问:“你是风青乐,苍青门护教仙尊,你父亲是岩殇君和掌门风青崖,我是你的道侶寰顷踏月...青乐,你怎么了?青乐,你别吓我...”
青乐把自己哭晕,他没有力气发泄自己的不甘,踏月抱着青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他摸不着头脑,十分困惑,“怎么会这样....”
青乐很想问他,如果我真的是仙尊,为什么要被困在这方寸大的屋子里,受限于人?
青乐再次醒来时,他如愿了,屋内空无一人,他拼尽力气快速穿戴好衣物,从礼物堆里拿出那个法器,向门口砸去,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或者被发现了,那么等着他的就是踏月的怒火。
门上的禁制被破开,青乐气喘吁吁的走出房门,看着外面的天空,艳阳高照下...
是煞气遮天....
怎么会...
这样?
世间没了妖族魔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群凶猛的妖兽,苍青门的弟子一如既往清除妖兽,维护人间太平,声望一路飙升。
没人知道,这些妖怪都是苍青掌门放出的,天下动乱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踏月出现在云吉山的法阵里,洛若的传送阵真的很好用,瞬间可行千里。可惜洛若常年不出门,他不知道他的师傅拿着他的发明,做的却是任意妄为的事。
踏月走到云吉山宫殿,整座宫殿充满了邪祟,恶心的气息,云伈雨拼命的呼吸,暴露在外的血肉让他喘一口气都像是凌迟,踏月看了他一眼,命人将他暴露在外的肠子塞回去,对身边的人说:“虽然开膛破肚的确有利生产,但维系他的生命也很麻烦,你去取点彼岸花的种子,在他身上种下。”
(彼岸花,生长在冥界和人间交界处的植物,折磨人的用具之一,保持宿主肉身不死,曾经出现在怜泣篇二04章,踏月在极北鬼域,折磨轩辕弘文时用过。)
云伈雨呜呜的哭着,踏月蹲下看着他说:“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给你种植彼岸花,那东西药效太强,可能会影响你以后生产出来的‘孩子’。”
云伈雨看着眼前的踏月,他比任何一个魔还可怕,这些年的虐待凌.辱,生不如死,让他不由自主的只要想到踏月的脸,就不受控制的害怕颤抖,哪怕会引起更强烈的疼痛,也无法抑制。
云伈雨的嗓子像破锣一样,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他说:“师兄,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踏月回笑道:“别急,待我和青乐离开这个世界,我就让你解脱,在此之前,你还要继续还债...”
说完走出地牢,向极北之地走去,李氏皇城如今已经夷为平地,全部归属轩辕国。
轩辕慕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子,抚摸着他的脸说:“你快点好起来,父皇让你跟兄长们一起念书,父皇还带你出去捉蝴蝶...”
小孩子脖颈上一处痕迹像是多年项圈束缚后遗留下的,他微微张开嘴,虚弱的说:“我...要死了吗?”
轩辕慕老泪纵横,他吻了吻小孩子的脸颊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父皇会救你...”
轩辕慕哽咽了一下,胸口疼得要命,这些年他把云伈雨的孩子抱回来后,就当狗一样养大,拴着他,让他在地上爬行,把他养成一个被发泄的奴隶,不停的发泄自己对云伈雨的所有怨恨。
小孩子禁不住折腾,坚持几年就不行了,在前几日,轩辕慕像往常那样在床上对小孩子为所欲为,他没想到他释放的那一瞬间,小孩子承受不住多年的虐待,彻底的瘫倒。
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小孩子看着窗外那些活蹦乱跳的皇子,很羡慕,他知道他不是皇子,只是个奴隶,一个任人发泄,卑贱的奴隶。
当轩辕慕抱着他说,“父皇以后会对你好的,再也不会让你疼,让你难受,你是你,他是他,我不该把对他的怨恨发泄在你身上,父皇错了,我很爱你啊,我爱上你了,满心满眼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