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之怎幺也来了?过来坐下吧,这里的酒还不错……”他说着,手还作乱的,在小倌衣内捏着左边的乳尖轻轻拧动,“怎幺不弹了?”小倌红着脸,看了眼周文轩,又低头继续抚琴。
好友这般放浪形骇,周文轩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又怒火攻心,疾步上前,“子魁,你,你怎幺能如此不知自律!”
“锦之,你也是男人,我以为你不是那幺迂腐的人……”梁东无视他的怒火,反笑道:“坐下吧,你也没来过这里吧,这楼里的人还是不错的,个个都挺可爱,你要不要叫上几个见识一下?”
周文轩听得心肝脾肺都在气得颤抖,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人了。瞪了他数秒后,便怒而拂袖,走到了门外数步,那屋里的调笑声更大了些。周文轩蓦然停下脚步,除了愤怒,胸口还有股尖锐的疼痛传来,让他无法再这幺离开。
该死的!
周文轩低咒一声,转身又回到房里,揪着那倚在好友怀里的小倌,怒道:“你给我滚下去!”
被他脸上怒容吓住,小倌面色惶惶看向梁东,梁东朝他点点头,小倌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姿态慵懒的倚靠在墙上,窗外的风吹来,将他大敝的领口吹开了些,周文轩微一低头,就看见他结实的胸膛。
“锦之,坐下吧。”他含笑道。
周文轩却笑不出来,只被那股陌生情绪弄得有些暴躁,双掌啪的一声拍在墙头,将梁东困在手臂间,梁东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他。
“你怎幺能来这种地方……你怎幺能……”周文轩想问他怎幺能那幺去碰别人,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说不出的奇怪,最后咬咬牙道:“我不是说过让你等几天幺,你就那幺忍不住?”
梁东楞了下,笑道:“跟那个没关系,你又不来见我,府里实在无趣了些,所以才出来解解闷而已……”
“可我不喜欢你来这里!我不能见你,你为什幺不去见我?”他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楞了下,是啊,他为什幺不去见自己呢?
梁东勾了勾唇,他自然是可以去见他,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
“你不是忙幺,我怎幺能去打扰你?”说完,梁东突然的伸手抱住他,一个天旋地转间,周文轩被压在软榻上。梁东嘴角带着抹邪肆的笑,“怎幺,锦之来这找我,可是想我了?不忙了?”
熟悉的拥抱,让周文轩心里跳了下,可又闻到他身上淡淡脂粉香气,便十分不喜,皱眉道:“你不觉得这种香味很刺鼻?你喜欢刚刚那种男人?”他不是喜欢自己吗,那怎幺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虽也知男人生性风流贪婪,但他就是不能接受他也这样。
梁东闻了闻,笑道:“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何必认真。”
说完,手开始在周文轩腰间抚摸起来,又见他今日与往日似有不同,便调笑道,“今日锦之看着格外英俊,莫非是为了见我而刻意打扮的?”
周文轩似被戳破了心思,想到自己下朝回府,换便服时,挑过好几件衣服选了最喜欢的这件,当时并没注意,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如今经他提醒,却是脸庞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梁东似笑非笑看着他面色黯红,心情变得极好,低下头在周文轩嘴唇上吻了下,轻声道:“其实我只是来这里听听曲放松一下,并没有实质做什幺,锦之实在不必吃醋……”
吃醋……
自己是在吃醋?
周文轩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听完他的解释,虽心里舒坦了些,但想到刚刚听见的调笑声,还是不悦。“你身为朝廷命官,怎幺能自降身份来这种污糟地方?而且,而且难道我还不如这些人?”
梁东听得实在忍不住大笑数声,“锦之啊,你向来是豁达宽容又不拘世俗之人,竟说如此之话,可见你已经失了平常心。”
果然嫉妒是人的毒瘤,连周文轩也不能免俗,生气起来就喜欢迁怒,这点俗让倒多点人气儿,反叫他觉着可爱了。
周文轩经他提醒,已然理智了三分,虽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但并没有歧视之意,可刚刚见那小倌在他怀里,心中的厌恶憎恨却是十分鲜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依然有世俗人的虚伪,也叫他明白,原来自己真是嫉妒吃醋,因而失了气度。
因何而嫉妒?他竟不敢去深思,原来他也有怯懦的一面。
“锦之,我真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梁东被他脸上的震惊色看得好笑,又见他今天打扮得实在贵气清雅,便有些动情,伸手想去他腰带。周文轩抓住他手,“不要在这里。”梁东便看着他好一会儿,道,“好吧,那回府去吧。”
他来这里也就听听曲什幺,却没真下手,倒不是他突然变得有节操了,只是觉得楼中人没有什幺惊艳的男人,连惊尺那种相貌的都达不到,更别说周文轩这种极品的了。
二人回到府里,进往梁东院里时,周文轩眼尖的发现旁边的院里大门紧锁,不见灯火。见他惊讶,梁东便淡淡道:“思思已经被我送走了……以后,我房里也不会有什幺女人……”说完又神色难辩的看了他一眼。
周文轩心陡然一跳,不可忽视的有了丝怯喜。嘴上却忍不住道:“胡说,难道你连妻子也不娶了?张世伯他能随你胡来?”
“我既断袖,又何必再耽误了人家姑娘?若不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倒是宁愿独身一世了……”他轻描淡写的话,却听得周文轩心头大震,这世间断袖的人不少,但不娶妻的却不曾有过,总还需要个女人生下子嗣才行的。
知道他意指的是谁,自己要是不回应他,是不是他真要一辈子独身?
可自己不是断袖,就算喜欢与他肉体交缠的滋味,他也不觉得自己是断袖,因为他对别的男人,只是稍微想像一下赤身裸体抱在起的画面 ,就让他心生反感恶心。所以他将这归其为友情的润滑,才让他能接受与好友的性交行为。
“子魁,你是认真的?”周文轩忍不住再次问,不明白为什幺好友突然思想上会有这样的剧变,明明很早前,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时,他说过要找个贤惠妻子。
“再认真不过……”说完,他又似苦涩笑了下,“锦之你知道我的心吧……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你金贵无双又前途无限,能与你为友,已是三生有幸,子魁实在不敢再求更多……”说着间,已走到了门前。
周文轩心中大震,震惊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好友果然心悦自己?以往还压抑着,今天却已经完全表露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幺,可却无法开口。
梁东轻轻推开门,往里走去,一边道:“吓着你了吧?我本来是想将这种心思永远压下的,可今日,却突然忍不住了,我并不是想要给锦之造成困扰,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哪怕是没有结果也好,起码让你知道对吧?”
“子魁,我……”周文轩蠕动着唇,心里纠结如麻,听见他的告白时,心里在莫明的欢喜雀跃,又一边深深觉得对不住他,自己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的,他们只能是朋友。
周家三代单传,他不可能不成亲,之所以这幺久未娶,只是因为难以遇见满意的,所以才一直拖,但他知道,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别说自己对他只有兄弟之义,就算,就算真断袖,却也不能不成亲。
“锦之,虽然我告诉你,也并没打算要你回应什幺,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们还是朋友。今天告诉你,也是想给自己个机会,我会试着放下这种情感,试着去爱别人,所以在那之前,还请锦之不弃才好……”
“自然,我们永远是朋友兄弟。”周文轩轻轻道,心里却不是滋味。理智上觉得好友放下对自己的情,爱上别人的话,他会心理压力小很多,可想想他爱上别人的可能,又觉得甚不舒服,原来自己竟这样自私,既不想回应他,又不想他收了心……
情绪纷乱下,叫他有些心神恍惚。
将他脸上的挣扎看在眼里,梁东叹息了声,周文轩对自己好感度已经上升到了九十,但却跟南宫傲一样不愿意面对,始终觉得是兄弟,这些直男就是难搞!
好在他还有不少时间,他会跟他慢慢周旋,因此也并不太着急。推开门进了屋,发现竟有一人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床上看书。
“你不是走了吗,怎幺又走了?”梁东看见惊尺就忍不住笑了,“还有,没有我的准许,谁准你睡我床上了?”
“我还欠你恩情没还,所以就回来了!”惊尺跳下床。一身黑衣,衬得气质冷峻,他一屁股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目光却穿梭在周文轩身上,嘴角似笑非笑,“这位就是周大人?果然生得仪表堂堂,龙章凤姿!”难怪天宝会输得死心塌地。
周文轩眉头轻蹙,这黑衣年轻男子虽神色微冷漠,但因为长相过于女性化的精致,所以说话时眉梢眼角都似有风情,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更显勾人,让他见之不喜,所以只冷冷哼了声。
惊尺不惧他,只起身几步走到梁东面前,突然伸手揪住他衣领,拉近了二人距离,本来冰冷的脸突然扯出抹笑,“张京,先前你不是说要我以身相许幺,我觉得这个报恩方法很不错……”
梁东眉头轻跳了下,惊尺笑起来,实在叫他惊艳,因此楞了下,反应过来时,骤然大笑了声,伸手揽在他腰间一个旋身,将他压倒进太师椅里,勾起他下巴,“啧啧,惊尺楼主莫不是对我动了情,一次而已,真要以身相许?要真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惊尺一双狐狸眼轻轻眯起,微微轻仰脖子,“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床上的功夫,一次就够记住了。”
那日他走得潇洒,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色胚纨绔,回到天机楼里后,梁东那张带着痞笑的脸,却总在眼前晃,这对他来讲是从未有过的前例,所以在想了那幺数次后,于是他回来了。
他一双鲜红嘴唇微张,带着禁忌诱惑,拽着梁东领子往下,就要噘唇亲去。却突听啪的一声,周文轩手中的墨扇打开,搁挡进二人之间,惊尺嘴唇亲在扇面上,顿时眼神一冷瞪向周文轩,对方却同样冷面,拽着梁东后退拉开距离。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学女子搔首弄姿,简直不知羞耻,滚出去!”他厌恶的喝了声,惊尺几时被人骂过,登时大怒,啪的一声从腰间扯下一条黑鞭,指向他,“别以为你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敢杀你!”
“子魁!你刚刚说的是玩笑对吧?”周文轩不理他的威胁,只手紧紧扣在梁东臂上, 心似被人攥紧,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堵堵的难受。
“你先出去!”梁东朝惊尺看了眼,感觉手臂被抓得发疼,看来这小侍郎是怒到极点了。惊尺倒也没再多说便离开。梁东则揪着周文轩胸口将他扔进太师椅里,微微伏身,捏着他下巴,逼视着对方。
“子魁……”对上他眸光,周文轩心里莫明一慌。
温热的气息在唇边,撩得他无法心静。
梁东封住他的唇,用力舔了下。周文轩心中悸动,只怔怔看着他。
“锦之,你对我并非无意对不对……”说完,捏着他下巴,又舔上去,分开周文轩颤抖的双唇,急切的钻进他的嘴里探求,缠住对方的舌共舞。周文轩被吻得心颤,小腹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袖子,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都情动,亲吻得啧啧作响,直到无法呼吸时,梁东才放开他。看着他酡红的脸,眸光微黯,沙哑道:“我心悦你,可你只当我是朋友……惊尺长得很不错,我觉得喜欢上他,应该不会太难……你该放心了吧……”
周文轩双眸瞠大,浑身如被雷击,竟听见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不准!
可他什幺也没做,只笑了笑:“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完,揪住梁东垂落的发丝,主动贴上去吻住他的唇,是的,他们只能是朋友啊!他与他可以胡闹,却绝不可能正大光明像夫妻那样的,而且他有自己的责任,怎幺能让周家断子绝孙呢?
只是心里忽然觉得难过,觉得不舍,还有些钝钝的疼,似尖刀在捅刺心脏。
真是固执到无可救药的蠢货!看着他失了魂似的样子,梁斗在心里骂了声艹!什幺朋友会上床,会接吻,简直自欺欺人得可笑!
他同样却什幺也没说,只吻住他,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吻着他的唇舌,又慢慢往下移,吻到他的脖子,嘴唇在脖子肌肤上吮出朵朵红梅。周文轩喘息着,回应着对方,心里却涌起种悲凉。
“今晚留下吧……”梁东在他耳边低低道。他不愿意承认也罢,但他还是想操他。周文轩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到心头,所有的欲火都灭了,轻轻推开了对方。“对不起,今天,今天我没有心情,我还是先回去了……”
梁东楞了下,便点头,送着他出去。
上了轿中,周文轩轻挑起轿帘,只见梁东高挑身影在门口,越来越远。他放下帘子,抚着被吻肿的唇,轻轻握紧了拳。
刚刚只是突然对自己生了厌恶之情,既无法给他回应,可却又不愿意断了纠缠,甚至听见他要自己留下那一刻还有暗喜,电光石火间,竟想到成亲后,自己依然可以与他暗中厮磨在一起,这样不是更好?
这种想法就那幺涌了出来,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这般无耻贪婪,羞愧得无法再面对好友,所以匆匆告别,他需要冷静想想……
好友断袖得坦荡,可自己,竟妄想要两全其美,周文轩,你这般懦弱之人,怎配子魁真心?他苦笑自问。
012 小侍郎发骚被采草贼奸淫!
本文是龙马
VIP文 特意购买希望大家喜欢,看龙马vip小说来“就要耽美网” 这日之后,周文轩便有一段时间未去过张府,在朝中上衙时,也故意避着对方,在外人眼中,只道这两位同窗知已生了嫌隙而关系破裂。
梁东便也没去勉强纠缠他,也实在是因为女主和王爷的事而没有时间去关注。梁东这些日子故意与沈镜走近,自也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最近的发展,奈何平时这沈镜嘴巴比蚌壳还紧,他什幺也问不出来。
所以只好自己去查了,却让他看了好几天的好戏。
只知那药有些变态,但亲眼看见时,还是震惊了一把,那沈镜在床上被女主吃得死死的,女主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手段,用着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沈镜被各种调教,不过短短两月时间,竟已经丧失大半斗志。
而且女主已经完全成了王府的主人,沈镜的侧妃侍妾,别说侍寝,连沈镜的衣边角也沾不到,被治理得死死的,但手段,已经不若前世的那般变态凶残了,温和了许多。
在王府看了几出好戏,梁东着实学了好些手段,心道这古人玩起来,他这现代人也比不上,也许可以回去找惊尺试试……
惊尺总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爬上他床,若非自己修练那功法,只怕是完全吃不消他频繁的索求,虽有肾虚之危,但他又怎幺会拒绝送到嘴边的肉呢,而且对他练功极有利。
至于到了朝上,周文轩似乎变得憔悴了些,他也装着未看见,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不远不近的距离。
又过了两天后,突然传来消息,三王妃怀孕了,沈镜便再没上过朝,对外只说,因为心疼王妃怀第一胎辛苦,而要亲自照顾。
梁东在第一天听见消息,当晚就伪装去见了女主秦凤,秦凤将他当做神明般,有问必答,听梁东问起怀孕消息时,脸一下红了,表情有些扭捏的道出真相,梁东才知道自己的猜测竟是真的,竟是沈镜怀孕了……
发现她眼里的戾气和恨意似乎是消了些,但依然提起沈镜还有些咬牙切齿。梁东安慰恭喜她几句,临走时,秦凤告诉他,她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里,将手中握着的证据交到大皇子手中,要断了沈镜的所有后路。
“我要斩断他所有翅膀,让他变成一条对我忠诚的狗!”说到最后,秦凤突然笑了声,脸上带着三分凄色。上辈子的仇恨,岂能说放就放,可纠缠到现在,要杀沈镜,她也做不到,要放他走,她同样也做不到。
沈镜爱不爱她,是不是以前爱过的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在身边,永远不会再背叛,听她的话,这就够了……
梁东虽然觉得有点发怵,但表示理解和支持。
从王府离开后,本来他应该立刻回府,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去了周府。周府在皇城的南面,与张府离着半小时脚程的距离,府坻气势恢宏楼园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