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不想再失去什么了,鬼医谷的大火,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恐怕真的没有机会再去后悔了。
“……”连子息瞪着秦伯牙紧抓着自己的手,三个人都沉默下来,像在等,最后的审判。
“你想怎么样呢?”南风浅先问了出来,眼睛落在秦伯牙抓着连子息的手上。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秦伯牙低声地,他知道自己的自私,可是,这就是他内心所想,想要和他们在一起,想要再也不分开,没有悲欢,也没有离合只要能在一起就。
然后,南风浅和连子息,就都沉默了,他知道,终究还是他自私了……
“我想要去南疆,你们,谁愿意陪我去?”
如果他们都不愿意,那么他就自己去,或者,也可以留在南疆,再也不回来西照了。
“或者,你们谁愿意留下?我把皇位,传给他。”
西照的皇位,曾经连子期费尽了心机得来的东西,终于不过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物,至少,他是不想要的。
“你以为,我西照的天下,是让你用来拱手送人的吗!”连子息大叫了起来,他瞪着秦伯牙,黑曜石一样的眼珠子,却闪着熠熠的光。
“那你尽可以留下来,反正你也是辅政王,这江山,留给你,理所当然。”南风浅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道,“我陪你去南疆,只要你不放下我,我是不会松手的,这样,可?”
“……”愣愣地回答,他可以不吗?左手被南风浅抓着,他以为,南风浅是要弃他而去的,这样的回答,却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连子息又大叫了起来,“明明他才是四皇子,为什么我要留下来,应该我陪你去,然后让他留下来的!”
“哈……?”秦伯牙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子息这样,算是变相的答应吗?
“你到底是选他还是选我?!”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秦伯牙的神情,却只能用差异来形容了……
选他还是选他,他怎么知道?
他脑子里,剩下的,就只有南疆了……
最终陪着秦伯牙去南疆的,还是南风浅,当然,这个决定,不是秦伯牙做出的,而是南风浅服了连子息得来的。
第一,朝政什么的,南风浅是狗屁不通的,若是连子息同意把他们家的江山,送给他挥霍,他不介意留下来,第二,南疆毒物纵横,连子息保护不了秦伯牙,就这两点,连子息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乖乖地留下来,等着他们回来。
“我等你回来,我会还给你,一片大的河山的,爹爹。”
这是连子息,最后对秦伯牙的话,我会等你的,若是你不回来,我就恨你,一辈子,后半句,他没有出来,这样的时刻,不适合用威胁,他只要他记住,他连子息再也不是那个骄横跋扈的四皇子了。
他是安逸王,是辅政王,也是他的秦无期……
“很快地,我就会,回来的,你等我……”
这是秦伯牙,对连子息最后的,承诺。
他会回来的,带着连子期和容敬欢,一起回来。
“了,我带他走了!”南风浅不耐的声音传来,然后,马鞭落下,尘土飞扬,淡淡的曦光里,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向了南方……
相信我,等我回来……
秦伯牙记不清楚了,他们到底是跑死了几匹马,最后到达南疆的时候,正是暮春三月。
落花时节,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他出去的时候,像也是这个时节吧……
穿着南疆特有服饰的女子,不断地朝着他浅笑着,甚至有两个,还折了花,送到他的手里,南疆的女子,素来大胆,没有西照女子那种矜贵,所以他不以为意,朝着她们笑笑,以示感谢,不想却引来南风浅的无数白眼,最后,偏偏要给带上一顶斗笠,才肯放他再出来。
到达容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容家的大门,朱漆明艳,与他出去之时,几乎不出任何的差别,愣愣地正得出神,一片绯红的花瓣,却忽然飘落到了眼前。
他抬起头,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桃花树,原来还在开花,灼灼其华,满树桃夭。
“怎么还开着呢?”秦伯牙低头,捻起那一片花瓣,然后,微微一笑,轻叹。
“因为,他在等你。”
温润的声音响起,秦伯牙猛地抬起头,那一棵桃花树下,果然站着那个人,白衣胜雪,玉树临风。
“那么,你也在等我吗?”秦伯牙也笑了出来,问道。
“当然,我一直在等你。”桃花树下的男子,微微地笑着,并不走过来,然后道,“他也在等你。”
“子期呢?”秦伯牙问,却忽然觉得,腰上一紧,然后一双手,就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腰肢,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带着温文尔雅的味道。
“子期?”秦伯牙没转头,叫了一声。
“恩……”那个人轻声地回答着,然后咬住了他的耳垂,轻拢慢捻,然后渐渐地,那温润的嘴唇,就移到了他的唇上,辗转反侧。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而来,秦伯牙的神智,终于离去,
最后,在那个缠、绵至极的吻里,他确定,连子期对他的是,“你若为王,我必为后……”
(正文完)
终于完结了,大家满意否?番外请脑补朕的美男后宫,应该是木有了,贪吃狐狸,吃了就该负责!正在进行时~
章节目录 番外:朕的美男后宫之今夜夜谁
“皇上,是时候休息了……”冬子端着盘子,声地着。
“哦……”秦伯牙连头抖没抬一下,继续奋笔疾书,“等朕把这一份奏折批。”
“哎,奴才知道了。”冬子低下头,声地回答道。
“皇上,是时候休息了……”眼见着一份奏折被放到旁边,冬子立即见缝插针。
“哦……”秦伯牙揉了揉眼,了养心殿外的天色,“像还很早嘛,再等等吧,还有一份奏折呢。”
“哎,奴才知道了。”冬子低下头,脸上,已经有些隐隐的担忧,拖着盘子的手,也莫名地,觉得手上的东西沉重了起来。
“皇上,是时候休息了……”已经是第三次,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冬子眼巴巴地望着秦伯牙,欲还休。
“哦……”秦伯牙“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案几上的奏折,已经全部批阅完了,就连帝都的大案件,他都一一审阅过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的吗?
一个“哦”之后,秦伯牙就没了下文,呆呆地坐在那里,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对冬子而言,简直就是至理名言,他这个太监,现在急得那是叫一个心急火燎啊!
“皇上,请翻牌子吧,四位爷,已经在各自的宫里,等着皇上了。”
“哦……”冬子话音刚落,秦伯牙的脸,就彻底垮了下来……
可是,作为一个称职的太监总管,就是要敢于面对皇帝恶狠狠的目光,敢于承受后宫巨大的压力,敢于直面可怕的翻牌任务的!
于是乎,他就得,“皇上,今夜谁来侍寝?”
一滴冷汗,落到了金光闪闪地盘子里,冬子,确定,自己是听到了秦伯牙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禁要感叹,这太监总管,也是,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是去哪个宫呢?”秦伯牙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金光闪闪的盘子,却不话,冬子只,冒着大不敬,又问了一次。
“……”秦伯牙不话,还是不话,一双骨节分明的分明的手,在那四块紫檀木制成的牌子上,移动着……
然后,只见秦伯牙狠狠地闭上眼睛,然后,像是扔毒药一般,把一块牌子,扔到了他的怀里。
冬子连忙拾起来一,然后,笑容,就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再然后,养心殿里,就传来了冬子总管,高亢嘹亮的喊声,“摆驾慈宁宫,今夜皇后娘娘侍寝。”
慈宁宫就在眼前了,通亮的灯火,把整个宫殿,都照得亮堂如白日,秦伯牙挥了挥手,示意跟着的侍卫和太监们,通通退下。
侍卫和太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乖乖地退下,仿佛不到皇帝陛下,眼里那么浓重的焦灼,和不安……
秦伯牙一步一步地走进去,果然,慈宁宫里,一个宫女和太监都不到……
这种,情形……通常是要发生不的事情的预兆……
机械地抬起脚步,撩开重重的帘帐,秦伯牙认命地叫了一声,“子期……”
“皇上,原来,你还记得臣妾啊……”躺在床里的人,香肩半露,媚眼如丝,可惜,这一双媚眼里,啧啧,可不仅仅是媚呐。
“哎,子期……”努力地给自己鼓了鼓劲,秦伯牙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原来你还没睡啊……”
“是啊,臣妾这不是,正在等着陛下的宠幸吗?”连子期笑道,朝秦伯牙勾了勾手指,秦伯牙只乖乖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子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一次……”舌头都已经在打结了。
“那就是有心的咯?”连子期一下子就从床里跳了起来,怒目相向。
“嗯?你啊,你是不是故意,上一回,把我放在最后,害我只做了一次,你就晕过去装死人!明明子息,他一晚上做了七次,你都没晕过去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子息,那里,是被做得又醒过来了……”秦伯牙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他不像你这么心疼我,他不是年纪,不懂事嘛……”
“真的是这样吗?”连子期眯起了眼,阴阳怪气地道。
“当然当然……”秦伯牙忙不迭地点头,鸡啄米似的。
“那为什么,翻牌子的时候,我总在最后?”连子期毫不退让,哼哼,别想就这么轻易蒙混过关!
“那不是……那不是……最的,总要留到最后……啊!子期,慢一点!”
秦伯牙想要什么,所有的话却在被连子期全部吞咽到了喉咙里。
“哈,我是最的是不是,那么,我就最给你,如果你再敢晕过去,今天一晚上,你都别想睡了!”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轻一点,我知道错了……啊……慢一点!”
“哼哼哼,明明我才是皇后,凭什么,我要排在最后面,下一次,我排第一!”
“呜呜……轻一点……啊……下一次……一定是子期排第一……”
“恩,乖,伯牙最了,来,我来给你一点奖励……”
“啊,不要碰那里……我不行的……不行的……”
“可以的,你明明很喜欢的嘛,你,这个角度,正你可以到,我是怎么疼爱你的……”
“唔……子期……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慢一点,慢一点……”
“伯牙乖,很快就了,你,我是不是最的,恩?”
“恩恩,你最了,啊!要出来了,啊!你做什么,快松手,让我出来!”
“等一下嘛,不要这么,恩,你紧,等一下,我们一起……”
“唔……恩……啊!”
“伯牙最了……”
高潮之后,秦伯牙疲软无力地任由连子期抱着,憋得太久,爆发出来,果然,不是什么事啊……
翻牌子,排日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全文完)
第一个番外,暂定有四个,一人一个,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番外时间,不确定……
番外:朕的美男后宫之今夜谁来侍寝2
话说,又是一日过去了,然后,又到了掌灯时分,又到了小冬子公公出场的时间,或者说,又到了小冬子公公冷汗直流的时候。
秦伯牙仍然在龙椅上埋头苦干,而小冬子又端着金光闪闪的盘子,站在了他的旁边,等在着这神圣的时分。
“皇上,是时候翻牌子了。。。”声音颤抖,小冬子公公死死地望着手里的金盘。
“哦。。。”秦伯牙的回答,永远都只有这么一个。
“那皇上今夜,打算请哪位娘娘侍寝?”小冬子细声细气地问道,生怕出一点儿差错。
“谁那里动静最大?”秦伯牙抬了一下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哦,中午的时候,是南公子和辅政王了,他们又打起来了,啧啧,这一次,打得可凶了,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劝架来着。”小冬子据实以报,不敢有所欺瞒。
“哦?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啊?”秦伯牙放下了手中的朱批御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动不动就要打架呢?而且一打架就要闹得鸡飞狗跳?
不是说,按血缘算,他们还是表兄弟吗?
“据南公子的贴身小太监小非子说,是为了一根小小的玉器,不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玉器,小非子也没有看清。。。”小冬子闷闷地说着,皇宫里什么玉器没有,犯得着为了这么一根东西打得这么鸡飞狗跳吗?
“咦,是辅政王摔坏了南公子的玉器吗?”秦伯牙也不解,南风浅和连子息,都不是爱什么玉器的货色啊。。。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辅政王要去借这根宝贝,南公子就是不给借,然后两个人就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了,愣是没有敢劝架。”小冬子的头低得更低了。
“什么?他们现在还在打?”秦伯牙霍地抬起了头,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南风浅和连子息能闹到这个地步。
“奴才不知,刚刚奴才来送牌子的时候,据说是还没停下来。”
“哎。。。那就摆驾栖凤宫吧。。。”秦伯牙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起身,然后,小冬子的眼神,就猛地亮了!
再然后,养心殿里,就传来了小冬子总管,高亢嘹亮的喊声,“摆驾凤栖宫,今夜南公子侍寝。。。”
凤栖宫就在眼前了,通亮的灯火,把整个宫殿,都照得亮堂如白日,这一次秦伯牙没有挥手,示意跟着的侍卫和太监们退下,反而带着他们一起走进了这座永远弥漫着药香的宫阙。。。
侍卫和太监们,亦步亦趋,紧紧地跟随在皇帝陛下的身后,仿佛看不到皇帝陛下,眼里那么浓重的焦灼,和不安。。。
秦伯牙一步一步地走进去,果然,凤栖宫里,一个宫女和太监都看不到。。。
这种,情形。。。通常是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兆。。。
“走,跟我去后院。”沉声说了一句,所有人就跟着秦伯牙往后远走。
南公子算是半个太医,所以凤栖宫有一个很大的后院,据说,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南风浅选择了这座宫殿。
院子里灯火通明,小冬子在秦伯牙的示意下也没有通传陛下驾到的口谕,于是他们就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或者是因为栖凤宫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们,是因为看的太入迷而没有发现后面有人上来了,只是顾自在那里翘首以待。
“我赌公子赢,你看辅政王就快不行了。。。”开口的是南风浅的贴身小太监小非子,他快活地拉着身边的小宫女,高声地说着。
“哪里哪里,明明是辅政王会赢,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剑法已经凌乱了!”小宫女不甘示弱,高声地回答着。
“我赌皇上不来,他们要打到天亮!”又有一个宫女的声音插进来,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样子,是见惯了这里的打打杀杀。
“哎,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觉得辅政王一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离开了,据说皇上最喜欢的其实是容大官人,今个儿说不定就翻了容大官人的牌。”
宫女太监们地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秦伯牙的头,不自觉地胀大了,怎么这两个人,越来越没有一点主子的样子了呢?
手底下的人,也都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秦伯牙站在那一群宫女太监身后,遥遥地看向院子的中间,院子中间两道人影飞来飞去,一个红衣,一个紫衣,秦伯牙没有那么好的眼力见儿,可分不出那不断飘来飘去的人影,谁是谁,他能够做的,也就是感叹一声,这两个人的功夫,真是越打越进步了!
只见他们你来我往,就是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小冬子不是说,他们从中午开始就打起来来吗?
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冬子,这鬼奴才居然谎报军情!
小冬子脚一抖连忙就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南公子和辅政王确实是从中午就打到现在了,不信皇上可以唯小非子是问。。。”
小冬子声音向来嘹亮,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然后就都转过了头,看到穿着一身明黄的秦伯牙站在那里,忙不迭就全部都跪了下来,齐刷刷地都开始抖起来,尤其以那个叫小非子的太监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