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宫殇红颜完本[gl百合]—— by:张晓晨

作者:张晓晨  录入:04-03

《宫殇红颜》作者:张晓晨
文案
她本是备受宠爱的公主,母妃猝死,沦落到受人欺凌,她思虑周全,一步步埋下了计谋,走向巅峰的权势。
她是京城十六尚没嫁娶的大龄女,婉拒提亲,三元及第,只为着官服,一步步走到她身前。
周池羽的眼光流而不动,清而沉淀,似是静滞的潭水,有着不着痕迹的,也许旁人看不出,但苏沐雪很了解的东西。
那东西朝儿不曾有过,但如今的周池羽眼里,偶尔会隐隐闪现的。
那东西叫做野心
周池羽:你为何不拔剑?
苏沐雪:我不会对你拔剑相向,刀剑无眼,或会伤你
周池羽:切磋而已,断无可能
苏沐雪:只要有一丝会伤害你的可能,我都不会容许
周池羽:我想与你分个高低
苏沐雪:何须分高低,你只知我会护你,那就够了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池羽┃ 配角:苏沐雪,宁小宝 ┃ 其它:
第1章 楔子
“请太后随老臣回宫!!太后不准,老臣愿长跪此地不起!!”,端丞相心中何尝不是痛楚万分,先是女儿病逝的消息,举家哀悼悲恸,当获知女儿在世,欣喜之时,却遭遇朝廷危机,他明白女儿回宫面对的是什么朝廷纷争、后宫争斗、孤独一世,但以一人之苦,换取万民之福,换取天下安稳,孰重孰轻,他既身为丞相,理应分的清。
“姨姨别走,青姨会伤心……”,宁小宝红着眼,扯着端若华的衣袖开口说道,“你与她都是女子,世俗难容,请太后随老臣回宫罢!!”,端丞相用力磕头,“爹!别磕了!”,端若华的眼泪滑落,跪下去,双手扶着端丞相,神情凄楚,“女儿随你走……”,
“姨姨……别走!!”,宁小宝哭着拽着端若华的衣袖,不让她走,“住嘴!!皇祖母心中自有决定!!”,朝儿捂住宁小宝的嘴,把她拖到一边,“啊!!你敢推我!”,朝儿怒极,抬手挥了她一巴掌,宁小宝捂着脸,抬脚往朝儿踹来,
“大胆!!敢对公主动手!!”,厉德挡在朝儿身前,厉声喝道,宁小宝脚步腾挪,从他胯下溜过去,一把抓住朝儿的手腕,狠狠咬了口,“放肆!!”,厉德转身,往宁小宝拍去一掌,“小公主,味道不错……”宁小宝咧嘴笑道,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朝儿握着鲜血直流的手腕,冷冷的盯着宁小宝,“你会后悔的!来人!给我掌嘴!!”,厉德等人领命,抓着宁小宝,“够了!放开小宝!”,端若华出声喝止,厉德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朝儿……”,端若华看她一眼,朝儿冷着脸,背过身去,倒不再说话。
端若华从怀里取过丝绢,擦了擦宁小宝嘴角的鲜血,清冷容颜里,眸子漾着泪光,语气哽咽,“小宝,等青姨回来……你告诉青姨,姨姨今生负了她,来生,永不相负……”,
“姨姨……小宝舍不得你……”,宁小宝抱着端若华嚎啕大哭,“让你爹爹带你入宫来寻姨姨便是……不许哭了,姨姨告诉过你,凡事要沉着,不可鲁莽,一切在心,莫失分寸……”,“小宝明白了……”,宁小宝抽噎着,结结巴巴的说道,“爱哭鬼!!光会哭有什么用?!!”,朝儿瞪了宁小宝一眼,牵过端若华的手,“皇祖母,朝儿随你回宫,朝儿替你分担,朝儿会……”,
端若华恍若未闻,眼眶微红,神情落寞,静静站在原处,眺望着掩映在青翠竹林里的星落小屋,微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葱翠的竹枝在风中摆动,似极了那人清逸如竹的身态,骨节俊秀,肌骨莹润,步如行云间,衣袂翻飞,回眸的浅笑中,细长眸子温柔似水,薄唇轻吐,柔情四溢“若华……若华……若华……”
端若华静静的站着,背影孤寂而冰冷,旁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打扰,很久很久,如同凝固成一尊经历风霜消磨的雕像,“走罢,回宫……”,清冷的声音,再没有半分生气,一滴泪从眼中坠下,滑过残败发黄的竹叶,渗到地里,化为乌有……
第2章 回宫
朱红宫墙如蜿蜒的游龙盘踞在皇城里,檐角飞峭,宏伟森肃的大殿,其上亮彩琉璃瓦映光,这里是天子之地,是万民景仰的所在。
宫墙之外,艳羡着皇宫的膏粱椒房,而宫墙内,向往着外面的广阔天地,那绵延不绝的朱红宫墙,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把皇宫筑成了华丽而绝望的囚牢。
大周景历十七年,今夜的皇宫与平日有些不同,廊间行走的太监、宫女脚步匆匆,连多日卧病在床的皇帝都摆驾到承德殿里,想来,有极重要的人来了。
入宫的路上,青苔染上石板,透出年月洗旧的沧桑,青石板雕着姿态各异的兽,在浓稠的夜色里,显得威严而森然,有宫人在前方打着灯笼,轿辇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宫墙内,
轿中坐着个六岁的女孩儿,肌肤莹白薄透,梳着双环望仙髻,额前微卷的刘海,漆黑的眼眸,顾盼间灵动生姿,小小年纪,已有了美人的雏形。
朝儿有些坐不住,却不敢乱动,把玩着手里的翠葫芦玉坠,指腹摩挲着,不时抬眼偷瞄着对面端坐的人。
那人年有三十余,着一袭素白锦衫,身形单薄,缱绻青丝簪着一支古朴的碧玉簪子,容颜清冷,眉眼悠然,恍若不沾人间红尘,眸子有些黯然失神,显出心境的悲凉、凄楚,
但无碍于朝儿心内的悦然,她三岁离宫,如今已有三载,终是能见到日夜思念的父皇和母妃。
轿辇在殿前停下,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太监李承前竟亲自在阶下候着,李承前侍奉过两朝皇帝,在新帝卧榻期间,尽心服侍,细心周到,据说曾跪着用手捧住皇帝呕出的污物,颇得圣心,遂有了阅看奏折,禀于圣听的权力,其地位在宫中可窥一斑。
李承前异常恭敬地弯腰上前,低眉顺眼地打起轿帘,抬手,真叫旁人不敢揣测轿中之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轿里的人戴上了帷帽,垂下的皂纱遮住面容,落了轿,却没有搭上李承前的手,纱下的眼神看了李承前一眼,冰凉彻骨,让他心惊地把腰弯的更低,连呼吸都浅了些。
跟在身后的小人儿,踩着做工精细的粉色绣鞋,迈着细碎的脚步,个头小小的,
“绿荷,带昭宁公主去偏殿,待皇上召见”,李承前吩咐道,候在一旁的宫女方知今日回宫的乃三年前离宫的昭宁公主,掩下脸上惊异,垂首低眉地领着公主而去。
“圣上在里头候着呢?”,李承前恭敬地轻声说道,“走罢”,清如玉石的声音响起,她跟着李承前走进殿内,
赫然就看到那袭明黄龙袍裹着瘦削的身形,萧瑟站在殿内,负着手,颇有些焦虑的踱步,见他面色蜡黄,双颊凹陷,不过二十有二的年轻皇帝,竟颓然如斯,不怪乎,外有边境不稳,内有宦官乱政。
李承前让太监和宫女都退下了,低眉敛目地站在皇帝身前,来人轻声道,“李承前,你先出去”,
李承前身体僵了下,往皇帝看去,见他沉默不语,遂合手躬背,一步步往外退去。
从来都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的御前红人李承前竟给驱出殿外,宫人们脸色不变,心中揣度万千,皇帝竟对今夜入宫之人,信任甚过李承前。
殿门关闭,皇帝浑浊的眼里,闪过亮光,颤着身子,跪倒在地,喊道,“儿臣恭迎母后回宫!!”,
微不可察的叹气响起,仍是那清澈温润的声音,淡然道,“起来罢,这些年,皇上受苦了”,
来人摘去帷帽,容颜清冷,眉目淡然,岁月没有在脸上留下半点痕迹,气质清冽,洞察一切的眸子里,掩着不为人知的苦楚,正是那放弃了最高权力,佯薨离宫的本朝太后,端若华。
端若华知悉这些年缠绵病榻的皇帝近况后,出言宽慰了几句,话锋一转,却淡然道,“本宫听的丞相所言,朝政落于宦官之手,恐毁我大周基业,皇帝此举欠妥……”,
皇帝坐在龙椅,无奈苦笑,费力说道,“儿臣心有苦衷,如今,母后回宫,朕心宽矣,一切且任母后处置”,端若华看着皇帝虚弱的样子,眉眼黯然,轻摇着头。
“你,且让开”,朝儿提起裙摆,往殿外走去,“公主,李公公说公主得候在此处”,绿荷拦住朝儿劝道,
“放肆!”,朝儿眉毛一挑,小小年纪那份威压倒是不小,震的绿荷一愣,朝儿便往正殿快步走去。
“梅妃薨了,可昭宁公主并不知情,此番回宫,不知怎么闹了?!”,尖细的声音响起,让朝儿的脚步顿住,大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蒙了一层水雾,
“要说,皇上倒真是绝情,公主当年那么小,就送出宫去,让梅妃日思夜想,郁积在心,不过年余,便去了,临去连公主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唉”,有个声音苍老的宫女叹道,
朝儿捂着唇,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滚动着,她猛地推开门,大声斥道,“刁奴才,竟敢胡言乱语!本宫饶不了你们!!”,
那老太监和宫女本就垂首低语,却不妨给人听了去,一声大喝下,吓的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忙的下跪求情,李承前闻声而来,不问情由,声音尖细却阴厉地斥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议主子的是非,给咱家拖下去掌嘴!!”。
朝儿扁着嘴,包着泪珠儿,往殿内冲去,险些给裙摆绊住,李承前忙的上前,作势要扶,劝道,“公主,皇上在议事,还没宣公主入殿,公主且……”,
“走开!”,朝儿推开李承前,憋红脸推殿门,“李承前,让朝儿进来罢”,皇帝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估计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李承前应了,推开殿门,朝儿走进殿内,见到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宽大龙袍下,露出的一只手,瘦的只剩层皮了,脸色蜡黄,眼神浑浊,双颊凹陷的厉害,与三年前,俊秀温和的父皇大相径庭。
朝儿不由自主地吓的往后退了步,皇帝周祺麟微微一怔,嘴角笑意淡了些,柔声道,“朝儿,离宫三年可有想念父皇?”,
“朝儿,不可忘了礼数”,端若华在旁轻言,朝儿忙的跪下行礼,有些怯意地站在皇帝身前,半响不说话,心底的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眼里的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看的周祺麟心疼不已,招手道,“过来,让父皇抱抱你”,
朝儿流着泪摇头,大声说道,“父皇既想朝儿,为何迟迟不接朝儿回宫?刚才宫女说,朝儿的母妃薨了,为何父皇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不让朝儿见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父皇为何置朝儿连尽孝母妃的资格都剥夺了去?!!”,
周祺麟身形一僵,手掌用力拍案,死灰的脸上闪过怒气,勃然大怒喝道,“李承前!给朕把嘴碎的奴才拖下去斩了!!”,
蜡黄枯槁的脸,配上怒意凛然的表情,显得尤为森然可怖,朝儿往端若华挪去些,站在她的身边,含着眼泪不停地说道,“父皇,此事可是当真?!”,“儿臣想见母妃”,
端若华抿唇不语,握过朝儿的手,安抚地轻拍着,周祺麟面有难色,言语间带着哀痛,“朝儿,你母妃去的突然,朕,朕……”,说毕,皇帝捂着红了的眼,剧烈咳嗽起来,
“皇上自梅妃薨后,染了疾,久病不愈,望圣上为大周子民,保重龙体”,李承前上前奉茶劝道,皇帝重重叹气,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满怀愧疚地看着朝儿,那张随着时日,出落的愈发与梅妃相似的脸,感慨万千,想起梅妃的逝去,只觉得胸口窒闷,难以喘息,
余光里是朝儿脸上昭然的恨意,皇帝手指微颤,别过脸,说道,“李承前,带公主回宫”,
“朝儿恨……儿臣恨父皇……恨……让父皇,让儿臣背负不孝……”,朝儿扭着身子,小脸哭成了花猫,鼻头红红的,紧紧拽着衣角,倔强地看向皇帝,
把自己搂在怀里哄着的母妃,一脸温柔笑意的母妃,就这么去了,而自己竟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再不能牵着她的衣角,再不能朝她撒娇,再不能吃她做的芙蓉糕……
“朝儿”,端若华蹲下来,拿丝绢替她擦着眼泪,朝儿伏在她肩头,哭的肝肠寸断,小小的身体颤抖着,料她懂事的早,仍是小孩心性,忽闻母妃逝去的噩耗,自是悲泣、愤恨、抱憾……
哄着朝儿哭的倦极而睡去,端若华才让李承前抱着她送回宫去。
第3章 离殇
第二日,皇帝下旨,一是迎昭宁公主回宫,供贤太妃膝下,二是,寻着先太后失散在外的亲人,为尽孝道,接入宫中,封玉贞道姑,赐华宫观。
自端若华进宫那日后,朝前朝后的各种揣测就如潮水涌来,且不说华宫观离承德殿很近,且殿前的人说,皇帝夜夜在承德殿召见玉贞道姑,有两回竟是畅谈至拂晓方回。
后宫的妃嫔们几番揣测两人关系,更是百般讨好御前的红人太监李承前,可李承前不但嘴捂的严实,连那根筋都始终绷着,回宫的这位是什么人物,他可是一清二楚,往日倒算了,如今,他一派插手朝政的事,恐怕是瞒不过,光是那日端若华下轿时的一眼,就足够让他胆战心惊了。
圣旨下来后,言玉贞道姑乃是先太后的亲人,立刻封缄了那些恶意揣测,更听闻玉贞道姑无论从身形、容貌都与已薨的太后极为相似,言辞颇少,身边仅一个宫女服侍,除了偶尔去承德宫外,深居简出,从不见客。
要是敢非议先太后的亲人,那可是大不敬,流言止于此,再无人敢提。
况且承德殿是处理政事的地方,皇帝在此处与玉贞道姑相见,自有避嫌之意,后宫的妃嫔们几番揣度后,只想玉贞道姑与先太后般,有经世之才,深得皇帝器重。
而百官则听闻,皇帝让李承前只在承德殿门外随侍的事,更是欣喜,素来朝事不允阉党插手,要知李承前可是服侍过两朝帝王的人,在宫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风波过去,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皇帝虽依旧忧心国事,却不如从前辛劳,仿佛心底有了倚仗,而随后的几件政事处理的叫人拍手称赞,
如今压在心头的巨石落下,皇帝气色渐好,那被疾病掏空的身体,也逐渐恢复起来。
朝儿是知道端若华身份的,只是她的皇祖母入宫后,心思愈发消沉,除了与皇帝处理国事外,其余时候都独坐观内,怔然不语。
朝儿有时会去华宫观,陪她下棋,跟她作学问,有时寻着宫里有趣的玩意儿,想逗她开心,可显而易见的是,皇祖母难以避免的,日渐消瘦的身形。
时日去半载余了,朝儿对父皇的气消了不少,倒是挂念起来,只是每托人去问了,皇帝却有推脱,哼,朝儿也不想见父皇的,朝儿心下更气,赌气似的,索性两不来往。
朝儿回宫后,皇帝便把她交给了贤太妃,看其为人温和,膝下无子嗣,贤太妃常年吃斋念佛,待朝儿倒是好的。
朝儿好动,耐不住在贤太妃宫里的寂寞,听闻御花园那头的牡丹开的好,就忍不住想去看看,还没走近,便听的几声稚气的童声嬉闹着,抬眼就看到三皇子周越,矮墩墩的身子,趴在池边的栏杆上,扔着糕点给水里的锦鲤,
“越儿,过来”,娇媚的声音响起,朝儿顺势看去,就见到贵妃薛凝容娇笑妍开的喊着,而她身边的皇帝周祺麟,身着明黄金龙锦袍,气色好了许多,身形颀长而立,正垂首爱怜地看着胖乎乎跑来的周越。
“父皇、母妃……”,周越小跑过来,喘着气,“瞧这满头汗的”,薛凝容蹲着给他擦汗,小脸粉嘟嘟的,皇帝把周越抱起来,在怀里逗着,
朝儿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起来,水雾雾的,她抬手抹了把眼睛,湿湿的,转身跑掉了。
朝儿初次感到了惶恐,她并不是独占父皇的宠爱,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后面会有的四、五、六……
这年的除夕夜,皇帝气色渐好,身体硬朗些,办家宴,各宫妃嫔,皇子公主,皆是列席,太妃们位列上座。皇帝周祺麟,心情上佳,席间笑声不断,朝儿坐在席下,偶尔偷眼朝龙座里的人望去。
皇帝正值当年,膝下子嗣却是寥寥,六年前,梅妃产下朝儿,成为皇帝的第一个孩子,随后,太守苏之年之女苏欣入宫后,产下二皇子,名周仁,封皇后,皇帝提拔太守苏之年连晋官阶,封苏暮寒为镇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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