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及反应,耳边响起几声巨响,场中石地炸裂开来,江湖门派被四散开来,各杀各的乱了阵脚。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季清白猛然回头看去,原来是许久不见的晏清池,晏清池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身高约有九尺,剑眉英目,目光沉郁,黑发垂于额前两根,显出几分落拓不羁来。
「被埋伏了,跟我走!」晏清池的手铁一般紧紧箍着,他身上的衣服早被杀敌的血染得大半是红。顷刻间杀出一条道来,晏清池拉着季清白强行进了树林子。
季清白被拉着急速在树林里奔跑,此处苍天木层层掩掩,不见天日,一路走一路杀,不知走了多远,季清白虽很有些话想问晏清池,却累得只能沉着脸跟着跑,树影斑驳,树根缠缠绕绕不易行进。
终于跑到一个树洞前,身边人才停止了。此时附近已无别人的生息,方才应付围攻高手时与晏清池跑散了,此时季清白抬头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道:「你是谁?」
那男人看了季清白一眼:「贺准。」
季清白又问:「你们为什么拉我到这来?」
男人沉默不做声,嘴唇像蚌一样合着。
季清白余光留意着四周,又冷冷道:「你和晏清池是什么关系?」
男人沉默半天,见季清白死死盯着他,开口道:「只给他治过胳膊。」
季清白目光稍动,原来是他帮季清白接了胳膊。季清白不禁忆起姬乱天无意间提起的那个神医,想来就是他了。
这时贺准扶住树干,缓缓坐在了地上,靠着后面。季清白这才发现了他脸色泛白:「你怎么了?」
贺准又沉默地看了季仙人一眼,道:「我中了毒。」
季清白想起刚才使毒一行人来的时候,确乎是有人上去接招,还发散了解药。看来这人是一直在前面,不知中了什么毒。
季清白想起南山派的老掌门,还有那些弟子们,又想起弄丢的小老虎,心里竟有些着急。季清白问贺准:「其他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贺准又道:「不过最后一道毒我只给一半的人解了,没有药了。」
季清白不知如何是好:「那怎么办,还能配么?」
贺准摇摇头:「再有两刻我就死了,来不及了。」
季清白心中一惊:「什么?!」
贺准道:「我中了七玄门门主的三息死,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
季清白冷着脸忍不住问:「解不了吗?」
贺准顿了顿,缓缓看了季清白一眼,道:「我自己解不了,不过有一个人能解。」
「谁?」
「你。」
季清白惊异地眨了眨眼道:「我?」
贺准点点头,道:「和你交合,便解百毒,能医旧疾,能增功力。」
季清白只觉今日受的惊讶已经太多了,如今看到神医突然变亮的双眼,似乎想要把自己里里外外研究透彻一般。被他沉默看着的季清白第一次感觉汗毛竖起来了。
——虽然神医确实开始里里外外研究他了,不过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
只见季清白跨坐在贺准身上,他的衣衫被贺准退到了腰间,胸前的小红点被神医用手掌揉搓着。
季清白也不知为何就答应了他,不过此时已然不重要了。季清白在高大的贺准面前像个小孩一样被抓住双腿,贺准弯着腰将他的左乳含入口中,舌头舔弄着他的乳珠。
季清白两手搭在贺准肩上,喘息着道:「不要舔了……」
贺准嘴里用力一吸,季清白「哼」了一声软倒了身子。季清白发现他的身体愈发淫荡,随便任人摸一摸舔一舔,就敏感得不能自己。
贺准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圆形小盒,挖出一滩散发着幽兰清香的白色膏体抹在季清白股间,两指并拢送了进去。
「啊……又被操了」季清白被一下戳到穴心,两眼无神地失去了一下意识,心中想到。
这软膏着实管用,竟让贺准一下便把手指捅到了指根,小穴紧紧地裹着。
在贺准手指左右晃动着扩穴时,季清白的屁眼也一阵一阵痉挛着,膝盖跪在地上颤抖。
季清白感受着手指插入体内的快感,不自觉微微上下晃动着屁股,让光洁的长手指来回捅着穴壁。他夹着贺准的手指并拢双腿身子抖动着。
贺准发现季清白膝盖都磨红了,便伸手包裹着季清白的膝盖往前拖,让季清白的两条长腿翘到前面。
季清白双腿呈M形放在贺准腿两侧,脚虚踩在地上。贺准摸着光溜溜滴水的屁眼,从裤子里放出阴茎堵住季清白底下的小口。贺准人高马大,他的性器也如他的身长一般,像一截佳时的藕,又粗又长,如婴儿手臂一般。其形状优美,真如金枪将军,雄赳赳地挺立着。
贺准将小贺准放在季清白的穴口,咳嗽了一声,道:「我没力气了。」
季清白向下摸住贺准的阳具,喉结吞咽了一下,手指微抖将大鸡巴扶在自己身下,微起身张开腿,抬起屁股,一手伸进两指分开自己的屁眼,肉穴一张一合地包住了贺准的龟尖。
季清白双眼微闭一个用力,向下坐去,肉穴硬生生将贺准的龟头吃了进去,季清白只觉得下身快被撑爆了,双腿打颤,腿部一软直直坐到了底。「啊——!」季清白惨叫一声,身前喷出一道精水来,若说贺准的灵药果然非凡,换做是平时,季仙人定要卡在一半下不去了。
而此时小穴还能毫无撕裂地紧紧咬住大鸡巴,剧烈地吮吸着,不可谓季仙人不是天赋异禀。
贺准深深闭了两下眼,确认季清白无伤后轻轻向上顶了两下。唤回了季清白的意识。季清白抖着手按在贺准腰上,又抬起臀部上下抽插起伏起来。
贺准发出几声呻吟,将季清白的两条腿捞到前面环在自己腰间,用力而剧烈地抽插起来。贺准比季清白高处两个头来,此时季清白双手扒住贺准脖子,倒真像个小小少年骑在贺准身上,被干得颠起,喘着气痛苦又爽地呻吟着起伏在贺准腿间。
贺准的大鸡巴像个木桩在季清白小穴里捅进又捅出,年轻的肉穴被撑成光滑的一个圈,嫣红的穴肉被捣弄着。季清白向下坐时吞得满满的,抬起时小穴被拉薄,干得季清白淫叫连连。
没多大一会儿季清白就瘫软在贺准身上,趴在他胸前两腿打颤。贺准托起季清白屁股,猛然站起,像抱着季清白撒尿一样将他转了个圈,让季清白贴在树上两腿分开跨在树干上。
原来为了做树洞,上面的树皮都被磨去,光溜溜的。贺准掰开季清白的屁股,露出充血一张一合流着淫水的小穴,抬起惊人的大鸡巴,狠狠插了进去。
「啊……嗯!不、不要……裂了,呜呜……要裂了」季清白被操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条腿被吊在贺准胳膊上,修长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一条腿勉强踮着脚尖站在地上,两腿劈成了一条线。股间的肉穴疯狂地吞咽着中间的巨型肉棒。
贺准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季清白着地的腿。将他的大腿分开,使他的屁眼再张大一点。挺起腰杆大开大合地快速操干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季清白被操得连叫声都如断线的珠子,失去意识地只知道夹屁股了。
远远只见没有其他声音的这片林子里,被贺准衬托的一个小人儿被身后高大的人按在树上,干得泣不成声。
然后那白里透红的小人躺在身后宽大的胸膛上,小鸟一颤一颤地又浇出了一股精液,紧接着尿出了一道水来。
贺准也终于窄臀一震,一耸一耸地将精液射进了前面的肉穴里。之后埋在季清白小穴的最深处享受着季清白高潮余韵带来的紧缩,缓缓抽动着射完精半硬的肉棒。
第20章 晏清池(卷一完)
季清白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漆黑一片的森林中数匹银狼穿梭奔驰,一溜烟便行了很远。
喊打喊杀的人群仍在厮杀着,贺准早已离开去配置解药,季清白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漆黑一片,天色已晚,唯余天上星一抹幽光。
三个时辰前。
「我去寻草药,你再休息一会儿。」寇准将撕下的最后一根布条用完后,站起身对季清白如此说道。
浑身浴血的晏清池按住胳膊上刚包扎好的伤口,不屑地高傲地哼了一声:「你快走吧,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
寇准并未搭理晏清池,径自和季清白告别后便走了。
只剩下晏清池和季清白二人,季清白坐在树前闭目养神,晏清池坐在旁边的木墩上,依旧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脸色比往常更白了,白得像个小姑娘。
晏清池看了两眼季清白,飞扬跋扈地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几道浅浅的剑伤。」
季清白半睁开眼与他对视了一眼,又阖上了眼睛。
晏清池苍白的脸上挂着几道干涸的血痕,头发也乱了些,只有一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英俊的脸好看得过分,显出几分不该属于男生的秀美。
不过他倒是并未撒谎,一身平时未怎么穿过的黑色衣服被血染成硬邦邦的模样,却都不是他的血。
晏清池刚要一如既往地开口讽刺季清白两句,突然听见树上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清脆声响,他猛地站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季清白缓缓向森林深处退。
许是来者发现行踪已暴露,从林间倏忽窜出十几个人来。
来者慢慢逼近季清白和晏清池,其中一人开口道:「呦,来找澜天剑,没想到还碰上了前小将军。」
季清白听闻这行人是专程冲着自己来的,愣了一下,却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不禁向晏清池望去。
晏清池薄唇动也未动,又冷又利地看着,不紧不慢地从鼻腔里轻飘飘「哼」了一声。他似笑非笑地道:「凭你,还不配直呼我名号。」
对面以金玉束发的白面剑客颇为不屑地嗤笑出声,上下打量晏清池一番,语气轻慢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吗?不过是罪臣之子、辱国之耻、丧家之犬!还真当自己是当年那个晏小将军?哈哈哈哈!真让人笑掉大牙。」
那剑客弯着腰笑了两声,又道:「连母亲都要吊在别人家门前自尽的人,也只能恬着脸求来一座偏远小城。当得黄泉阁主又如何,不若好生居深院休养病躯吧!」
晏清池握着季清白手的手捏得紧紧地,面色阴沉地将要滴下墨来。他抿着唇,却并未冲上去, 他威胁性地环视一周,道:「不知诸位如何肯定澜天剑在此,大家都是白道中人,何苦于乱时再起争执,便宜了邪教。」
对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邪教自然是要杀的。而澜天剑,为了它邪教杀到家里我也是不管的。有取自然有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劈天号地的澜天剑!」
声音将落,十数个来者们闻风而动,各个皆内力深厚,不可小觑。一时间晏清池和季清白与围攻而来的强敌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如落入铁炉的油星。
来者们虽被打趴下几个,季清白和晏清池却也挂了彩。此时众人已移到一处山坡上,愈战愈烈,眼看两人身上伤口也越来越多,季清白喘着气一剑震飞一位青衣童子,血也顺着额头流过眼皮,季清白眨了眨眼,突然听到山下响起一声急促的笛声。
「不好,黄泉阁的影卫来了!」只听得对面一人着急地喊了一声,加快了剑招。
「无妨,就来了一人。」一位老者老神在在道。
但这句话并未阻止众人拼死般猛烈起来的招式。突然从旁边横出一剑!剑法犀利又悄无声息,季清白一回头,晏清池竟挡在自己面前,一把剑眨眼间刺进了晏清池的右胸,晏清池将那人甩了出去,又横扫过奔将上来的几人。
季清白一个恍神,意识到之前晏清池竟已做完这些,季清白不可置信地看到晏清池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胸前的剑,血顺着上面蜿蜒流下。
而晏清池的鞭子被一人挑了出去,晏清池随手捡了一把其他人的佩剑横在前面。他一掌拍去,将季清白推出山坡边缘,匆匆扔下一句:「跟着我的影卫走。」
跌落前季清白只看到山坡边缘的晏清池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复杂和犹豫,他的黑眸镇静一片,全是果断和决绝,他认真的看了季清白一眼,安静而明亮。
坠落中的季清白想到:他怎么能一个人留下?用着鞭子的晏清池武力深不可测,可不用鞭子的晏清池连自己也打不过。他怎么能留下……
被影卫接在怀里的季清白摔得眼前发黑,失血过多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挣扎了几下,却立刻昏过去了。
梦里他看见晏清池流着血,压着自己做个不停。他粗大的鸡巴在自己屁股里猛力进出,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脯上,手指插进他胸前的伤口里,让血不断流下来,像一条小河,将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染成赤色。
季清白颤抖着,白而光洁的屁股夹着晏清池的肉棒,不断摩擦着。晏清池舔着季清白的脖子,腰身用力操着他的肉穴,用虎牙咬破皮流出血来。季清白媚肉紧缩,双腿收起哆嗦着射出。
季清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司徒誉背上,正被背着往山上走。「怎么了?」季清白问。
一旁的姬乱天道:「邪教这会儿战事暂平,据说御莲教去调弄银狼了,少林掌门他们在山下戒备。我们先去山上,清除一下余孽叛徒,顺便扎营。」
这时峰回路转,已到了山崖顶上,比之前的小山坡要高得多,断壁前站着一个人,黑色的衣服,被血浸红的内襟,正是晏清池。
耳边传来姬乱天的声音:「——晏清池,勾结了邪教里应外合,已被无悟大师和武当湖佛长老们彻查清楚的。」
季清白看向晏清池,手指握紧了司徒誉的肩膀,向姬乱天说:「不,我觉得……」
「他已承认打伤毒晕了盟主,盟主也刚从他的宅子里被救出。」
季清白怔怔地看着晏清池,只见他浑身是血,两手按住手中剑撑在地上。
晏清池哈哈大笑,却并不言语,他向后仰起脑袋,透出几分不羁。
季清白有气无力地冷冷道:「我觉得还需从长计议。」
周围人的声讨声却越来越大,季清白从司徒誉的背上跳下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想挤进去。一旁的姬、司徒二人见扯不过赶紧帮忙分开人群。
却听见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勾结乱党,居心叵测,叛徒死有余辜,接掌吧!」
季清白挤到中途猛然抬起头,只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掌风如雷,印上晏清池胸口。
晏清池像断了线的纸鸢,破破烂烂地摔下悬崖,顷刻间消失在季清白眼中。
卷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第21章 江南水乡,八千里路度青客(h)
江南的绿水桥下,悠悠游过一条乌篷船。船过桥洞,船篷下面露出一块黑色的衣袂,几与帘子融为一体。
只见那墨色的衣角动了一下,一个喑哑的男声从舟里传出:「你不要再动了。」
对面一人道:「嗯?你若不动我怎会动?」
船篷里面沉静了一会儿,突然咯吱乱响,不时被翻起的帘子里,发出些低沉的喘息。
突然船帘被人掀起,身着白衣的人站在蓬前,一道冰冷冷的声音顺着冷风钻进船里:「再胡闹就都下去。」
白衣人带着个席帽,自上而下地瞧着船篷底下的二人。席帽下的白纱随风鼓起披在肩上,遮着此人的面目,只留一个白皙的下巴。他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若这里面有任何东西被打坏了,你们也不必留着这了。」说完便恶狠狠地放下船帘,抱着臂立在船尾。
这人想起方才里面二人打翻茶壶僵在座上的模样,嘴角稍一扬起,又硬生生压下,酷酷地长身而立散发着冷气。
这时从旁边划破碧波,驶来一条船。船上站着三个人,一人醉醺醺地扯着嗓子道:「我怎地不知道青崖侠客,我、我金大金,是最先见到青、青崖侠客的人!」
旁边一个人一边扯着金大金的袖子怕他晃晃悠悠摔下去,一边劝道:「是是是,青崖侠客风姿潇洒,轻功非凡,可当是捉贼的第一人。你先坐下吧。」
金大金胳膊一挥,想要挣开那人的桎梏:「捉、捉什儿贼!大、大侠那是,捉的采花大盗!所有踪、踪迹难寻的贼、贼!都被,大侠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