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个人?”美女开口道。
琅光雾脸挂着招牌似得笑容,点点头。农家乐脸伸到美女的面前跟美女的脸距十厘米左右,不住地用手指指着自己大喊还有我还有我我我,可惜美人无动于衷。农家乐无比郁闷地对着琅光雾狂吐槽,:你特码装的还挺像的哈,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人家大美女在跟你打招呼你光笑笑个屁啊,笑屎啊你,你特码是一个人来的吗?我不是人吗我不是人吗我不是人吗?个高了不起吗长得帅了不起吗?去死吧你个二哈金毛萨摩耶!小短腿怎么了,小短腿也有春天的,哼!
农家乐气鼓鼓地躲到镜角画圈圈诅咒琅光雾。
而琅光雾则跟对方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女子转身把自己的男同伴也叫了过来,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别提多有劲儿,正在兴头上,女子提出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大家坐下来慢慢聊,毕竟大厅内大吵,有些话既要说场合又不对,既然人家女的提出两个大男人哪有反对的道理,三个人嘻嘻哈哈地消失在大厅中。
镜角旁的农家乐低着头无趣地看着地毯,忽觉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起身看,场面依旧,回头看镜中,妈呀,农家乐吓的大叫出声,镜中的人戴的哪是面具,戴的全是花,路边上的石榴花,放大版的石榴花,开口朝外,一眼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开了一朵红艳艳的石榴花遮盖住整张脸,又或许是人体才是石榴花的一部分组成,那些看上去开的花骨朵颜色越艳丽,花瓣越大的往往都是肤质看上去比较有弹力没有多少皱纹的年轻,而肤质暗沉有些皮肉看上去没什么弹性的那就应该是年长者,年长者脸上的花大多开的小,罩不住整张脸,所以农家乐才能从一些边角判断。
再去看身后的大厅,众人的脸上哪儿有什么花,个个都带着面具拉着女伴的手伴着悠扬的曲子跳着轻快的舞步,没人知道在一面镜子的前面,有人看到了什么。
或许,镜子中的才是假象,而我遇到的才是真实?农家乐皱着眉头思索,他喜欢看电影,悬疑推理动作片是他的最爱,当然偶尔也会被游胖子拉着一起观赏恐怖片,之所以是被拉是因为他本身对恐怖片不太感冒,曾经作为无神论者的他一直都认为电影里的那些所谓的恐怖镜头不过是假象,直到遇到了琅光雾。
恐怖片特别喜欢用镜子来作为现实与虚幻的分界点,事实上在很多的民间传说中镜子也会偶尔客串一下这一类的角色,那么现在在这里,镜子里所反映的到底是真是还是说自己肉眼所见的才是真实?他觉得琅光雾应该会有所判断,他一侧身才发现,琅光雾不见了。
当事人彻底懵了,搞什么鬼?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又上哪儿去了?他人呢?农家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到处乱窜,试图在大厅内找到琅光雾的身影,可惜事与愿违,茫茫人群中连个突出的人头都找不着,他突然怀念起琅光雾的大个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大白古牧圣伯纳,你们家的柯基宝宝在这里,唉。
忽然,他的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叫他往上面看。农家乐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原来刚进来时他们都被大厅内的景象和两边的镜子所吸引,有注意到厅内的水晶吊灯但也只是匆匆略过,此时农家乐才注意到整个天花板都是一副巨大的图画,这副图上的图形不像是他平日里所见的事物,如果说是抽象派的艺术画那也许有可能,图中只有一个物体,或者说是这个物体被画上了天花板,这个物体有着和石榴花一样的鲜红,但完全不是石榴花的形状,有很多类似触手或者说是藤蔓一样的长条,因为他根本判断不出这个物体究竟是植物还是动物或者说是一个图腾。
一颗体积小如苍蝇般大小的小球闯入农家乐的眼帘,发出微弱的绿光,是琅光雾的禅杖。
它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明明隐身,难道说兵器可以判别隐身状态?农家乐想起自己隐身用的幽元还是琅光雾催动的,禅杖大概就是冲着幽元才找到自己。
农家乐看了看身后的镜子,大厅内的那些花脸人还没发现他,趁此机会,赶紧跟琅光雾会和,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惜的是现在的自己不能拿出相机拍下天花板的图案。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他所遇到的一切都跟天花板上的图案有关联,那个猫脸怪人,也许。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是看看章节能不能发出来~
第42章 第十三章 非常类饮食(七)
清风穿梭于昏暗的走廊上,带走绅士们刚吐出的烟圈。
短发女抱紧双臂似乎有些冷,男伴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短发女,琅光雾则在一旁继续吐烟圈。
烟燃到三分之一处,男伴开口道:“琅先生,我想这个地方的风景大概不太适合你和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应该重新启程呢?”
琅光雾不置可否道:“谁知道呢?”
“不知琅先生来的时候有注意到街道两边的植物,那低矮的开着红色花的植物。”
“嗯,花不错。”
“是石榴花。”
“嗯,不错。”
“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石榴花。”
“噢?”琅光雾其实很不想搭理男子,奈何他一副我想说出来我要说出来你不给我说我死活也要说出来的嘴脸和站位,让琅光雾走也不是不走也尴尬的境地,最后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听下去,万一有线索呢。
“之前的召安不知道你来过没有,连绵的青山,纯白的轻云,清澈的蓝天?3 艄吡顺鞘械娜嗣抢吹秸舛鲆桓錾詈粑湍芡蠢创Φ姆衬铡:牵衷诘恼侔玻灰道创Φ姆衬眨峙碌绞焙蛄约菏撬纪靡桓啥弧!?br /> 琅光雾掐灭手中的烟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好像我的记性的确不怎么好,要不然我怎么会才想起你们应该是三个人,而不是两个人。”
短发女听了一愣,立马回神,警觉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琅光雾摇摇头,短发女放松双肩,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解放。而琅光雾却在昏暗地光影中又微点了点头,不过身旁的两人都没察觉到。
一阵疾风袭来,风劲强大,吹得走廊上的帘绳散落,窗帘四散飘起,风声呼呼,像是在回应某人的召唤。风吹不止,男人和短发女抬手挡风,都没空去理会那吹来的方向发生了什么。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小拇指动了动,疾风忽停。
男人和短发女莫名其妙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和不再飞起的窗帘,男子眼珠子滴溜一转,转身看向琅光雾,琅光雾直接告知自己还有事要做,要先行离开,二人想跟上被琅光雾一记眼刀杀回原位。
确定二人没跟上来,琅光雾带上引线隐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是该有个结果了。跟着禅杖拐过几个弯,来个一处狭窄,安静的过道口。过道中央的窗帘鼓出好大一块,窗帘下还有一双运动鞋。琅光雾囧了,他都忘了提醒农家乐来宴会要换皮鞋,不过现在除了他还有谁看的到。
“喂。”琅光雾上前拍拍鼓出的部分,暗暗比了下,这个位置应该是肩膀。
这个位置拉开窗帘,居然是头。“找屎啊,知道是我还打。”农家乐翻了个白眼,左右看看没人,从窗帘后走出。
琅光雾正色道:“不好意思,判断错误。”
“什么?什么判断错误乱七八糟的,我不管这笔我记下了,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回去?”
“邀请我们的人还没出现,不着急。”说着,琅光雾给农家乐带上大红色引线,农家乐知道这玩意会消耗琅光雾更多的幽元,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难不成我是秘密武器?就当是自我安慰,农家乐只能这么想。
“对了,我在大厅里的天花顶看到一个怪怪的图案,像章鱼又像鱿鱼绝对不是铁板鱿鱼的鱿鱼,噢不对,应该就是那个铁板鱿鱼的鱿鱼……”
面前黑乎乎的脑袋左摇右摆地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问题的问题,琅光雾直接上手拎着农家乐的衣领朝过道深处走去。
一开始被禅杖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就闻到一丝怪的气息,很弱。在确定农家乐没有被怪所干扰之后大概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什么高等怪之类,说不定还化不成人形。
“哎哎,你去哪儿啊,那边我没去过。”农家乐挣扎了几下。
“我也没有,咱们去瞧瞧。”
俩人在过道里走了许久都没到头,明明一眼就能看到过道尽头的那堵墙,却始终走不到跟前。
“咱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就像很多港片泰国鬼片里所演的那样,明明看得到,无奈摸不着。
“害怕了?”
“谁说的,鬼才怕呢。”农家乐说归说,人已经完全躲到琅光雾的背后,就冒出头部的上半部,时不时还往回缩。
狭窄的走道越走越窄,原先可以容纳三人同行的宽度现在变的只能容下一人多一点空空间,可两边的景物还没什么变化。
也不是说没变化,至少琅光雾注意到今晚走过的几条走廊中只有这条两边没有放置任何物体,比如盆栽,就连墙上的壁画也没有。
鬼打墙?琅光雾觉得未必。
一边的窗户都开着,站在窗户前感觉不到风,琅光雾停下脚步,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冷笑着:“所以这是请君入瓮。”
农家乐在他身后看得莫名其妙,琅光雾也不多解释,指挥禅杖飞向窗户。
“咣——”
明明窗子是开的,禅杖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被弹了回来,发出一声声响,响声不大,但农家乐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流有微动,他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
禅杖再次朝窗外飞去,又一声“咣”响。禅杖原地打转,琅光雾大手一招,禅杖飞回琅光雾的手心,隐去身形。
“你你你看,我都说是鬼打墙了你还不信,连和尚用的东西都飞不出去,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农家乐戳着琅光雾的胳膊,琅光雾无语地回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闭嘴。”
农家乐才不,继续道:“我知道了,你没开光,你是冒牌的,你是山寨的,你是盗版,打击盗版,人人有责。”
这小子脑抽了吧!琅光雾知道农家乐老毛病又犯了,每当他紧张害怕的时候话就特别多还语无伦次。
“抓紧我。”琅光雾双手放身侧,微握拳。
农家乐愣了下,“啊,抓紧你?”琅光雾转头一记眼刀,农家乐立马跳到琅光雾的身上,双腿/夹/在琅光雾的腰/上,满脸通红地小声嘀咕着:“虽然现在没人,但是这样子在公共场合不太好吧。”
琅光雾彻底被农家乐打败了,这小子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两腿还挺有劲,夹得还挺/紧。
琅光雾清了清嗓,说道:“我让你抓着我衣服紧跟着我不是让你学柳飘飘!”
“柳飘飘是谁?”
琅光雾额上青筋暴凸:“我怎么知道是谁,你给我下来。”
农家乐看了看琅光雾,又看了看地下,再看看琅光雾,噢了一声没下来。
“下来。”琅光雾提高音量,农家乐这才慢慢地从某人身/上下来。改用小肥手紧抓对方的衣摆。
琅光雾掏出一个黑色的炮仗,在球状禅杖身上擦下丢向窗户。炮仗飞到空中停止,前段擦出的火花发出滋滋声,农家乐拉着琅光雾的衣摆往后跑,琅光雾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不动,农家乐拉不动眼看着炮仗要炸,自己朝地一个飞扑,等了半天,没不见响声。
倒地的农家乐翻过身子,就看到琅光雾的面前有一大圈如蜘蛛网般的裂纹,裂纹还在向周围扩散,球状体的禅杖变成教鞭长短的小禅杖,对着裂纹轻轻敲了几下,裂纹扩散的速度加剧,很快,原本走道靠窗的一边出现一道冰裂纹墙。
周围气温骤降,前一秒发出明黄色的壁灯转眼就变成了白色,不只是光的转变,从过道的最开始的地方全都被一层白色所覆盖,墙壁、顶上、俩人脚下的地毯,甚至于墙上的壁画,哪儿还有什么壁画,墙上雪白的一片,只能看出挂着壁画的那一块比没挂的地方要凸出一些。
“嗞——哗啦啦啦啦……”裂纹墙坍塌,墙后不再是一扇连着一扇的窗,而是另一堵白墙。
朝前?后退?这是个技术性问题。
“我们中计了、吗?”农家乐不太肯定地前后张望。
“倒不如说游戏,现在才开始。”
“要我说玩到一半才加入那是作弊行为。”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一张黑乎乎的猫脸出现在白茫茫一片的走道中,格外扎眼。看着猫脸怪人柔顺的脸毛,农家乐忍不住想伸手去挠两把,但看到眼眶中那双冰蓝色的晶体就强忍着收回念头。
猫脸怪人眯着猫眼打量着俩人,带着轻蔑地口气说道:“不自量力的来到这里想做什么?不,我应该是问你们能做什么。”
农家乐忍不住想反驳被琅光雾挡下,琅光雾正色道:“若是我说阁下一直躲在暗处偷看我们的行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猫咪就算真有九条命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呢。”
“摸一,”猫脸怪人呸了一下,道“少废话,下面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不过你们要去我也不会阻拦只不过不要妨碍我办公务,否则的话。”
农家乐眼睛瞪地大大看着猫脸怪人,猫脸怪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粗声道:“看什么!”
农家乐缩回脑袋小声地说:“我以为你会亮爪翘尾拔胡子什么的,毕竟你是个喵撒。”琅光雾听了改用同样的眼光盯着猫脸怪人。
第43章 第十四章 非常类饮食(八)
猫脸怪人瞬间就炸毛了,胡子都快被吹竖直,农家乐还火上浇油地补一句:“快看快看他真的生气了,往后站往后站等会估计要扑过来挠你。”琅光雾郁闷,挠的对象应该是农家乐吧!
眼前两人挪动小碎步真后退两步,猫脸怪人朝俩人大叫道:“哇——奥——”
农、琅二人:不会吧。
猫脸怪人赶忙捂上嘴巴,怒视二人。
“叫嘞叫嘞叫嘞叫嘞,你看我没说错吧它就是个喵就是个喵,你个喵炮大闷烧,你想干嘛?别以为黑着脸我就不看穿你的真面目,你黑我比你更黑!”农家乐立马站到琅光雾前面冲猫脸怪人摆臭脸。
猫脸怪人二话不说对着农家乐扬起一爪,速度太快,农家乐都没看清,反而是身后的琅光雾直接拽开农家乐,但还是没能躲过猫脸怪人的袭击,肩膀硬生生挨了下,划出三道口子。口子不长却深,不过一会儿,肩头已被鲜血晕湿。农家乐捂住伤口,红色的液体从手指缝中流出,他紧咬下唇,拿开琅光雾扶住他的手,背靠墙壁,一脸戒备地盯着猫脸怪人。
怎么会?不可能,我明明没用多大气力,况且只是肩膀,又不是什么重要部位,那里,那里应该,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流出来?看着对方逐渐苍白的脸色,猫脸怪人慌了。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猫脸怪人下意识伸手去挡,不料夹杂在劲风中的不是刀枪棍棒,而是一张定身符。
猫脸怪人就这样一条胳膊挡在额前,另一只手的尖甲还没来及收回去,就那样大张着被定在半空,怪人彻底囧了,比他更囧的是农家乐。
“我擦,你TM有这玩意怎么不早拿出来,你想害死我啊你!”农家乐气急败坏道。
琅光雾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拉开他捂住伤口的手,轻轻拉开衣料查看伤口,这一看,眸色更深。见他如此,农家乐讪讪地收口,脸转一边心里默默地吐槽:其实就挨了一下也没多严重,自己也不是什么黛玉晴雯玛丽苏,他这脸一摆搞的我好像有多脆弱一样。不过话说回来,这伤口还真TM火辣辣地疼。边想着农家乐嘴里发出嘶地一声,伤口处一阵清凉,转过头,恰好对上一双深如古井的眼眸。
安静的走道里只听得见对方呼吸的声音,高挺的鼻梁,雕刻般的唇,农家乐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满脸涨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要干嘛。”
琅光雾则移开目光,轻声道:“把外套脱了,没毒,划破了血管而已。伤口要简单处理下。”
“噢,那就好。”
“嗯?”
“不不不是,你不是废话嘛!用脚趾头看都知道是划破血管,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别、别看着我,这不是应该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医药箱之类,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玩意。”话说到最后音越小,毕竟明知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虽然嘴巴里吐出来的话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