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田记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种田]—— by:方之影

作者:方之影  录入:04-09

栖田记
作者:方之影
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7-03-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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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遥问琼花何处盛,汴京富丽天下无!知名考古教授萧瑞楠踩着时光穿梭的足迹来到了这个繁华似锦,文星璀璨的新北宋,铺卷磨砚,泼墨挥毫,绘下一副相夫携子筑田圃,醉卧桃源话桑麻的盛世温馨田园图。
(备注,这是一篇纯萃的母慈子孝,家和万事兴的种田文,无官场无宅斗,女主虽有布衣帝师之称,并教出了一个状元弟弟和一个状元儿子,可她自己终其一生,未入官场一步,未接受任何正式官职,一心一意在家侍弄自己的温馨庄园。)

小说类别:经商种田
第一章、初来
暮色四合,夕阳如丹,一座连绵起伏、峰仞叠嶂的山峦被即将没入地平线的最后一丝落日余辉映成一片朦胧的桔雾,不时有入山狩猎或者采薪的山民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山内出来,朝着座落在山脚下氤氳着溥溥的暮色村庄行去。
这座山叫白云山,山脚下的这个村庄叫桑榆村,桑榆村是座落在白云山西角的一个中型村落,全村约有八十来户,四百余口人,在桑榆村入山的山口处,一个十一二岁的布衣小姑娘坐在路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曲着双腿,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怔怔的望着天边那轮已有一大半没入地平线的桔色光圈发呆。
这布衣小姑娘容貌看上去颇为清秀,唯有一双盯着夕阳的眼睛呆呆傻傻,不甚灵动,不时从山中归来的村民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皆会情不自禁的投以悯怜的一瞥。
“哎,造孽啊,萧大郎家的大娘子以前多灵光的一姑娘,结果她爹这一走,孩子惊吓悲伤过度之下也跟着傻了,剩下那一对手无缚难之力的孤儿寡母,日子可怎么过呦。”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模样的人,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那背上背着一个背篓的妇子满面悯怜之色的看了小姑娘一眼,摇头叹息不止……
坐在石头上的小姑娘对这些议论视若无睹,她只静静的望着天边的夕阳发呆,随着暮色一点点的变浓,夕阳已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山脚下的村庄中不时有吹烟袅袅升起,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蹬蹬蹬的从坡下跑了上来,这孩子的相貌与坐在石头上发呆的小姑娘有五分相似,眉眼却更为出众一些,端是个少见的漂亮小正太。
只不过这张漂亮的面孔此时却布满了焦虑,许是跑得太急了,他俊秀稚嫩的面庞上一片潮红,气喘吁吁,当他的目光落在坐在石头上那小姑娘身上,脸上的焦虑才慢慢散去,他微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剧烈了喘了会气,待呼吸稍稍平稳了些之后,抬步来到发呆的小姑娘身旁,牵起她的一只手,放缓了声音开口:“姐姐,你怎么又跑到这来发呆了,赶紧跟我回去,不然娘又要担心了。”
“我没事,就是看这景色不错,一时看得入神忘了时间,你跑这么急干什么,瞧瞧你这脸上都是汗。”小姑娘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因跑得太急,脸上红潮尚未消退,呼吸仍有几分急促的小正太,心头一软,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他擦去面颊上汗珠。
“姐姐,你,你,你好了?”小男孩呆呆的任凭小姑娘给自己擦汗,过了好半天才回神,回神之后,他握着小姑娘的手陡然收紧,一双乌黑的大眼布满了期待和忐忑,许是因太过紧张,连口中吐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嗯,姐姐好了,走吧,咱们回家,我下午猎了只野鸡和山兔,咱们晚上加餐。”小姑娘瞧着他的模样,只觉鼻子都微微酸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起身将放在石头后面的草丛中的一只竹蒌提了过来,竹蒌内装着一只肥硕的野鸡和山兔,瞧着那尚未干透的血渍,显然打下来的时间还不久。
小男孩看着那竹篓中的猪物,再瞧着小姑娘亲昵的语气和动作,目中的紧张和不安终于散去,他一把扑到小姑娘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七岁的男孩子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也不怕人笑话。”小姑娘先是一怔,紧接着鼻子酸得愈发的厉害,只不过她心性之沉稳竖毅远非普通人能比,她微吸了口气,就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放下竹篓,一手轻轻抱住小男孩,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为了缓和气氛,出言打趣了一句。
“嗯,我不哭,姐姐,你这才刚好,多休息几日,别忙着进山打猎。”小男孩终将头抬了起来,他伸手胡乱擦了擦脸,紧紧握着姐姐的手,道。
“傻瓜,姐姐已经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没事了,之前一直随父亲进山打猎,现父亲不在了,姐姐自是该负担起照顾你和娘的职责。”小姑娘心头浮出一抹涩涩的暖意,背起竹篓,紧紧牵着小男孩的手,踏着溥溥的暮色,朝着家的方向行去。
这小姑娘姓萧,名楠,是本村一个猎户的闺女,她的父亲于一个多月前入山打猎的时候,先是遇到了一只老虎,好不容易打死了老虎,哪知霉运滔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撞上了一只野猪,萧父虽然勇猛绝伦,却仍是正常的血肉之躯,不是什么非人类,刚打死一只老虎的情况下又遇一只野猪,实在是无力面对。
眼见情况危急,萧父当机立断,舍弃好不容易打死的老虎只带闺女逃命,他这个决定显然是十分正确的,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那只野猪竟然不顾已经死去的老虎,反而咬着萧家父女俩不放,萧父本就手足酸软,再加上带着一个闺女,压根跑不过野猪,最后了萧父为了救她,虽拼死又干掉了野猪,自己也因失血而过多晕了过去,被同村之人救回来之后,无奈伤势过重,在床榻延绵了几日,就逝了。
萧楠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一病不起,他的父亲下葬不久,本与他们家不相往来的叔翁和阿婆(奶奶)跑过来将萧父猎老虎和野猪剩余的钱强行抢了过去,钱抢了就算了,可她那好恶逸劳的叔叔萧承文眼见寡嫂秀美动人,竟动了色心,企图对萧楠的娘亲不轨。
萧楠极度的愤怒之下,拖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抄起她的小弓,一箭射了过去,那箭擦着萧承文的脖子过去,钉在门框上,带下了一大块皮肉,萧楠自七岁开始,便随她的父亲习武练弓,九岁随父入山,虽只有十一岁,在桑榆村却已是个不错的小猎人,真论功夫,她那游手好闲的叔叔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萧承文摸着脖子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差点被吓得晕死过去,可他被小姑娘那野兽般的眸子盯着,只觉心胆皆丧,竟是不敢晕,也不敢去处理脖子上的伤口,掉头就跑,跑的时候绊在门槛中跌了一跤,他立即又爬起来继续狂奔,她那奶奶亦被吓呆了,眼见儿子被射伤,竟是半声都没敢吭,转身跟着儿子跑了出去。
眼见两个恶人跑了,萧楠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就地软倒下去,倒下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撞在屋内的一个小磨盘上,这下好了,这小姑娘的就此一命呜呼,此刻的萧楠并不是以前的萧楠,而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界的后世幽魂。
她的名字叫萧瑞楠,与萧楠的名字只隔了一个字,前身是华国一所知名大学的考古系教授,于一次野外考察探险中遇到地陷身亡,不想灵魂未灭,来到这个类似于北宋时期的异时空王朝一个猎户家的小姑娘身上。
萧瑞楠前生身为考古教授,对古文化的研究非远普通人可比,她刚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惊愕莫明,可强大心里承受并未让她失态,只是她向来冷情,突然让她叫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子为母亲,她适应不了,一连接着好几天,她都处一种自我调整的封闭状态。
萧楠的阿母林氏以为孩子受的刺激过大,脑子坏了,这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紧接着又要面对脑子坏了的女儿,若换成一般人,只怕是万念俱灰要寻短见了,可林氏虽瞧着柔弱,性情却十分坚韧,她虽心痛欲死,却更知道自己还有一儿一女尚需照顾,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倒下去,她一边找来大夫为其看病,一边日日在女儿身旁细细安慰。
萧瑞楠前生虽是受人敬仰的考古教授,可她的亲情缘份极为淡溥,母亲在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不太管事,两个兄长家境不太好,为人现实市侩,萧瑞楠读书的时候,他们没有给过任何帮助,等萧瑞楠有了出息之后,却一味的从她这索处好处。
萧瑞楠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刚毕业那几年,总是尽自己所能帮两个兄长,可时间长了之后,却发现他们只知索取,从来不懂回报,萧瑞楠心中的一点亲情慢慢被耗尽,待父亲也过世之后,她几乎不再与两个兄长来往。
萧瑞楠已经三十七岁,可她却一直未婚,她将所有的心事都扑到了考古学上,虽偶尔午夜梦回,孤身只影,无亲无挂的处境亦会让她心生悲凉,可她却不愿勉强自己去迎合一份凑合的婚姻,于是,她便一下这样单了下去。
灵魂来到异时空突然间遇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极为柔弱,性情却偏偏坚韧无比,又全心疼爱着自己这个寄居身体的女子,以及年幼却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幼弟,她一颗冷漠淡然的心终于慢慢被融化,她用了七日时间慢慢的消化着这一切,七日后,她已决定,不再让这个善良坚韧女人和懂事可爱的弟弟再为自己伤心难过,她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来守护这份迟到的温暖。
(鉴于宋朝的人称有些与咱们现在的习惯差异太大,比如说母亲,居然是用姐姐相称,姐姐则用女兄等等,为此,特别拗口不习惯的称谓,咱们还是用现在比较习惯的代替,通常比较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咱们就尊重历史上的称谓,比如说xx娘子,xx郎君,父亲(父翁),叔伯(叔翁),祖父(祖翁)这些完全可以遵循当时的文化习惯,因宋人称未婚女子以及女儿皆用某某娘,某某娘,这里母亲就不用娘相称了,以阿母代替。)
第二章、萧楠家谱
萧楠的家就坐落在山脚下,从山口出来,通过那条约有三百余米的长坡,转过弯,往前一百余米就是萧楠的家,萧楠的家是一栋四四方方的院子,五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房基用青石打底,房墙全部由结实耐用又不失美观的大青砖铸成,屋顶盖着青瓦,除了堂屋之外,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大窗户。
窗户口铺了一层结实的棉纱网,两扇格状的窗门被漆成了古铜色,窗门上贴着一层透亮结实的竹蔑纸,春夏之季开着窗,既可通风,又能妨止蚊虫入内,秋冬时分,关上窗门,房中暖和又透亮,端是方便又舒适。
除了正屋之外,前后还各有一院,前院左右各配有一间耳房、一当厨房,一当储存粮食农具的杂物间,庭院右侧有一颗三米多高的桂花树,左侧靠近厨房边有一口水井,庭院统一用青砖铺成。
后院面积更大一些,约有一百多坪米,其中有两块开辟出来的菜地,除此之外,还有一间猪舍和鸡舍,前后院与正屋联在一起,统一用由一人多高的围墙围了起来,这样的房舍,在乡下来说,实属不多见的高级住宅,整个桑榆村,八十余户人家,能与萧楠的房宅相提并论的也唯有里正李荣青家了。
桑榆村共有两姓,一姓李,一姓萧,李是大姓,全村八十余户七十户姓李,萧姓只有十余户人家,里正李荣新今年五十出头,家有三子,一子在县城某商铺做掌柜,一子已是举人,有官职加身,还剩一子在家务农,这样的人家,能建造高房大院不足为奇。
至于萧楠家为何能有这般敞亮的住宅,得从萧楠之父萧大郎说起,萧大郎是本村萧长河家的长子,八岁那年其母难产一尸两命,抛下他和妹妹去了,萧大郎的母亲去世不到两月,萧长河又娶了一妇,也就是萧大郎的继母朱氏。
朱氏本是邻村的一寡妇,因相貌生得出众,对其有想法的人不少,萧长河丧妻之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不到两月,就将这个惹动无数垂涎目光的寡妇娶进了家门,朱氏进门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
这朱氏相貌长得好,可不代表她的心也和相貌一般出众,她为人好恶逸劳,尖酸刻溥,无利不起早,还颇有心计,在前夫家里的时候,不但夫君被她拿得死死的,就连家里的婆婆和小叔子都要看她脸色行事,待她夫君意外过世之后,她那婆婆差点没被她折磨死,得知她要改嫁时,她婆婆几乎要放鞭庆贺。
这样的一个人嫁给萧长河,萧大郎兄妹两人的日子可想而知,朱氏来到萧家没多久,就让萧长河对其俯首听命,八岁的萧大朗和他五岁的妹妹则成了她的小童工,萧大朗早慧,又很有一把子力气,为了护住妹妹,他尽可能的将继母的搓磨一已扛了下来。
十岁那年,萧大郎无意间得到了镇上鸿威镖局总镖头宋裘飞的青眼,被收为弟子,他成了宋裘飞的弟子,朱氏心里有了几分顾忌,对他的妹妹也不敢再过份,兄妹两人的日子终于慢慢好转,萧大郎人聪慧又能吃苦,很得总镖头的喜爱,不仅教他习武,还教他读书认字。
自他十四岁开始,就随镖局的镖师一同走镖,他年纪虽小,可胆大心细,很快就得到了同门师兄弟的一致认可,可惜,好事不长,他十七岁那年,赶上征兵,朱氏这些年眼见愈来愈无法拿捏萧大朗,肚子里早憋了一肚子的气,眼见征兵的政策来了,不由大喜过望,几乎是水到渠成的,萧大朗被征进了军营,
萧大郎是萧长河家的长子,年纪又达到了征兵标准,朱氏所生的儿子才六岁,萧长河家除了他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应征人选,宋裘飞在青孚镇虽有不小的权势,可面对国情政策和人伦大义这种事,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这样,萧大郎进了军营。
他这一去就是五年,除了开始两年偶有通信回来,后面三年杳无音迅,如此一来,村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他的继母朱氏更是大喜过望,没有了萧大郎,日后萧长河家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包括军队的抚恤金。(虽然还没看到抚恤金,等确认了萧大朗的死自然就会发放。)
萧大郎参军后的第三年,鸿威镖局因这些年发展不错,搬到了县城,朱氏心里没有了顾忌,就想将他的妹妹萧月许给镇上一个富户做小妾,萧月性格颇为刚烈,自是不肯接受继母这般摆布,一怒之下,当着全村人的面要血溅当场。
朱氏被吓住了,那鸿威镖局虽然搬走了,但宋总镖对萧大郎很是看重,若让他得知自己活活逼死了萧大郎的妹妹,宋裘飞只怕不会让自己好过,为此,宋氏心头虽然怒极,却不敢再逼萧月,当然,不敢再逼萧月,却不代表她会让萧月好过,最后将她嫁给了邻村最穷的一户人家。
萧大郎离家五年后归来,得知一切事情原委后,什么话也没说,只去了里正家里一趟,就由里正和桑榆村几大德高望重的老人作主,将他从萧长河家分了出来,所谓父母在,不分家,更何况此时的萧大郎连亲都没成,朱氏和萧长河知道萧大郎的本领,哪里肯让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脱离自己的掌控。
可萧大郎立场极为坚定,绝不妥协,再加上里正的施压,朱氏和萧长河最后不得不妥协,虽然同意了分家,条件却十分苛刻,不但让萧大郎净身出户,还要一次性支付五十银白银的赡养费,萧大郎二话不说,一口同意,只是当着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钱,先支付二十两,后续三十两分两年付清,并为此立下欠据。
就这样,萧大郎成了独居一户的光棍,虽然他一无所有,可周围不少村落人家还是想将闺女嫁给他,无它,萧大郎能干啊,他没去当兵之前,就是鸿威镖局有名的好趟子手,这当了五年兵回来,哪怕现在一无所有,凭他的本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也能把日子过好。
萧大郎分出来之后,立即请人帮忙在山脚下建了一栋两居的小木屋,就在建屋的这些日子里,不少媒人前来给他说亲,都被萧大郎一一推掉,待木屋建好之后,萧大郎又请里正帮忙,让他帮忙牵桥搭线,找媒人去镇上林秀才家提亲。
林秀才是镇是上富户不说,他家的闺女更是青妥镇有名的美人加才女,虽然年过十九仍未定亲让人颇为不解,可桑榆村却没有几个人看好萧大郎,萧大郎虽然能干,又有一身好武艺,却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小子,林家小姐那样的人,可是有机会嫁入官家或者大富人家做少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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