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无奈,对她实在生不起气来,她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好像是那天回来的路上,她突然发现他没有把白马带回来开始的。
“哟,不说话了?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到底谁更小气?四贝勒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到榻边坐下。
若鸢看着围着他的俩孩子,顿时想起了两种动物,殷勤的哈巴狗和高冷的藏獒,再看四贝勒不理她真想把他从榻上踢下去,然后把他扫地出门,但是这榻是他家的这地也是他家的,没好气的说到“您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啊。”
“酸”四贝勒不冷不热的赏了她一个字。
酸?她酸?若鸢努力的压制身体里的‘洪荒之力’不生气不生气,但还是忍不住开了火“咳,这青天白日的,您不出门工作赚钱赖在家里干嘛?”
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赚钱两个字他还是听懂了“钱不够用?”
“够?哪有人会嫌钱多。”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四贝勒就会有这么大火气,偏他还由着她埋汰,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真像个闹小脾气的小媳妇儿“我是说你今天为什么不上早朝。”
“休沐”
他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也对四个字和两个字没什么差别,他就不能不讲话吗?他就不能从她眼前消失吗?!
坐了半天四贝勒才发现榻上的不明物体。
“奥,还没来得及打扫,你儿子的杰作。”若鸢唤来冬陌。
“冬陌姑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把桂花糕坐碎了。”布卓哭丧着小脸,跟冬陌道了歉。
四贝勒皱着眉头看着若鸢。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这是在教你儿子做错事情了要敢作敢当。”
冬陌见情况不太对,正想说些什么。
“布卓,把榻上的桂花糕收拾了。”若鸢说到。
布卓真的就抓起碎掉的桂花糕就想收拾。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来收拾。”冬陌忙接过布卓手里的桂花糕碎屑。
“没事,他都这么大了,帮着收拾收拾也是应该的不然的话等他长大了什么都不会那就真的成废人了。”若鸢冷清的看了眼四贝勒。
她这是在说他是废人?四贝勒不满的皱起眉头。
“奥当然我不是在说您,您是皇子娇生惯养的就是吃饭让人一口一口喂您也不夸张。”
四贝勒的眉头更紧了,她让孩子生活自理是没错,那也没必要这么损他吧?
布卓乖乖的帮着冬陌把榻上碎掉的桂花糕都收拾干净了然后像他姐姐一样做到他阿玛边上。
四贝勒这一来窈窈也忘了做毽子的事情了,叽叽喳喳的跟四贝勒说话,若鸢听得直觉得头疼气呼呼的拿过一本书挡住眼前父亲和子女其乐融融的场面,眼不见为净。
“主子瓜尔佳侧福晋来了。”夏晴进来说到。
回来之后好久一直没空去找钟言慕,没想到她到是先来了。
见钟言慕进来了若鸢打趣到“哟放假的日子不跟你们十三爷出去约会啊?”
钟言慕不理她先跟四贝勒请了安“四贝勒吉祥”
冬陌搬来了凳子,让钟言慕坐下。
“你呀时时都有夫君陪伴怎么知道人家天天独守空闺的痛。”钟言慕泯了口茶。
“哟不会吧?您这是失宠了打算来我们家发展?”若鸢故作惊讶的说到“可别咱们家可马上就要添新人了您在这儿啊混不出头的。”
“咳,公务还未处理”留下这么一句话四贝勒逃也似的走了。
“你这话说的可真酸啊,怎么发生了什么你要这么刺他,四贝勒竟也不生气。”四贝勒一走钟言慕就往榻上挪。
“也没什么他说送我匹马结果把马忘在草原上了。”若鸢风轻云淡的说到。
“就为这个?”
“对啊不然呢。”
“那四贝勒为什么也不治你的罪呢?搁以前他可就瞪过来了。”钟言慕假装不太明白的说到。
“我怎么知道帝王心海底针,谁捞的明白。”若鸢拿起糕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心虚。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我都听恪靖说了人家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呀别白操心。”看她的样子钟言慕就觉得好笑。
“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明白。”若鸢飞一般的速度消灭着碗里的点心,总觉得停下来自己会觉得心虚。
“额娘你不是说不能吃这么快的吗?会消化不好的。”窈窈假装疑惑的说到。
自己生的娃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给她弟弟报仇呢,但是被孩子这么拿话一噎,若鸢顿时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哈哈哈,你额娘醋喝的多,不会消化不良的。”钟言慕笑的肚子疼。
“这样啊,怪不得我消化不良的时候额娘都把醋泡在水里给我喝呢。”窈窈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她额娘确实在她消化不良时这样做过。
“你怎么天天待在屋子里啊,你就不能带着弟弟出去玩儿玩儿吗?”虽然知道她女儿还不通情事,但若鸢心里有鬼,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额娘天太冷了嘛~~”
“去找弘时啊,端袖啊他们屋子里应该都挺暖和的吧。”
“这个时辰弘时哥哥在书房念书呢,咱们去了只能听李额娘唠叨。”想起李氏唠唠叨叨的烦人劲儿,窈窈直摇头。
“那你就找端袖嘛,年额娘可不唠叨。”
“额娘,年额娘是不唠叨但是她连门儿都不让我们进。”窈窈苦着脸,上次她去找端袖玩儿结果年额娘不让她进门,她就打算到花园儿玩一下,结果看见了李额娘和张额娘,她扭头就想走,但是隐隐约约听见她们在说年额娘,于是便躲到一边听了那么一耳朵,李额娘说年额娘狠心,张额娘说那是人之常情,后来她半天没明白她们说的话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那其他姐姐弟弟哥哥们呢?总不会个个儿都不让你们进门吧?”
“好吧,那额娘我带弟弟去看看阿玛。”
“去吧但是别打扰你阿玛。”
怕夏晴不仔细若鸢让冬陌陪着姐弟俩出门。
“哟这年婉莹还敢不让别人进门?”钟言慕泯了口茶。
“呵,就差没有只手遮天了,现在李氏张氏说她的坏话都是背后说,没人敢当面给她使绊子了。”说起来她都觉得搞笑,年婉莹又怀孕了,这次怀孕被年婉莹弄得特别“娇气”,比如说好好地吃着饭,张氏李氏说话声儿稍微大了点儿,年婉莹就娇娇弱弱的晕倒,每次晕的方向位置都很精准的砸到四贝勒身上,于是最近都没什么人靠近年婉莹。
“谁说不是呢,她的光荣事迹可传遍北京城儿的大街小巷了。”钟言慕讽刺到,现在满大街谁不知道四贝勒府的侧福晋特别娇生惯养,街上看上红呼呼的糖葫芦都能犯晕,百姓们都说年婉莹这胎怀的蹊跷。
“我就是觉得就算有了身孕她也不能这么对端袖啊,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啊。”自从年婉莹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就把端袖锁在屋子,屋里还让人装上了黑色的窗帘,还真是打算让端袖永不见天日啊。
“我觉得有些人的初啊就是性本恶,怎么改人家就是改不了。”说实在的钟言慕心里很是悔恨,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她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给端袖看什么病延什么寿啊,搞得端袖没病死到是快被她亲妈给折腾死了。
“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不也是看着端袖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夭折了可惜嘛。”若鸢觉得她越来越弄不懂年婉莹这个人了,当初她可是连跪带求的,现在好不容易孩子能多活几年了,你说她喜新厌旧,天底下也没有那么狠心的母亲啊,真不知道她想怎么样,这几年她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了,越来越怀念以前那个虽然爱使点儿小手段但是害了人,她起码会有些害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得了得了,说说你们在草原的故事吧,有没有艳遇。”
“你以为去哪儿还艳遇,再说了你也不看看这次是跟着谁去的,康大爷到哪儿,哪儿就没有一个活人。”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着去看看蒙古人集市,街道啥的,结果康熙一去人家就跟G20峰会似的都停业整顿了,根本看不见一个老百姓。
“哈哈,一个好好的皇帝让你说的跟吃人狂魔似的见一个吃一个,一个都不留。”钟言慕脑补了下画面,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神比喻,你以前肯定很爱看恐怖片。”
“对啊我超喜欢看恐怖片特别是《********》这个类型。”钟言慕说着恐怖片,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吃的津津有味。
“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我小时候看奥特曼都觉得害怕。”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妈妈从来不允许他们看恐怖片,只允许她们看些积极向上的片子,院长妈妈就是这样她不希望孩子们活在阴暗之中,所以她老是给孩子们灌一些心灵鸡汤。
“那你多无趣啊,穿越过来之后我最遗憾的不是现在的地位和资产反而是那些美国恐怖片,现在看看书也没有什么意思。”钟言慕遗憾的说到。
“你们这些智商高的人是不是多少都有些心里变态啊?”以前同寝室的学霸也特别爱看恐怖片。
“哈哈哈一般般啦,对了恪靖在那儿过得好吗?每次她来信都说好好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她呀~~”若鸢买了个关子“确实挺好的,汗王对她不错,家庭和睦,那儿的人民也都很尊敬她。”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都怪老十三不然的话我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去了。”
“是嘛~可是就算十三爷不作怪,你还得照顾你儿子女儿呢,龙凤胎还这么小,你不怕你也走他们就被狼吃了啊?”
“所以我才说怪他,本来我都不打算生孩子,结果他一说好话,我就稀里糊涂的就生了。”
“.…”若鸢冲钟言慕比了个大拇指,强大的逻辑!
窈窈和布卓去书房找四贝勒,下人们说四贝勒去洗头了,然后窈窈和布卓再出门去找四贝勒,他们到的时候,四贝勒刚解散头发正打算躺下开始洗头。
“阿玛!”窈窈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见过她阿玛披散着头发,突然觉得她阿玛这样子和善多了。
布卓学着他姐姐的样子也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指指着他阿玛。
“小主子们咱们先出去吧,等贝勒爷洗完头了咱们在进来好吗?”冬陌顶着重重压力使劲儿憋着笑。
“阿玛我们可不可以看着你洗头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
四贝勒嗯了一声。
四贝勒洗头的整个过程中,冬陌都绷紧了弦,生怕两位小主子一个不慎做了什么让四贝勒动气的事儿,白白给自家主子惹事儿。
长兴看着冬陌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样子,直觉得她可爱,只顾着看冬陌了差点就把水往四贝勒眼睛里泼了。
窈窈看着好玩儿,但是为什么长兴只给阿玛洗头发呢?额娘给布卓洗头的时候都会仔仔细细得给他擦前边1儿的秃脑袋,于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一巴掌”拍到了她阿玛的脑袋上。
四贝勒怔了一下张开了眼睛。
“主子…”长兴正打算说什么,冬陌也刚跪下。
结果俩人都忘了请罪的话,目瞪口呆的看着窈窈接下去的动作。
窈窈连着摸了好几下四贝勒的脑袋“好了阿玛我帮你把灰尘洗干净了。”窈窈讨乖的说到。
除尘?他闺女这意思是他头上有很多灰?“恩。继续。”
长兴大“囧”什么时候四贝勒这么好说话了?不怒不恼反而叫小格格继续。
窈窈搔搔脑袋“已经好了阿玛,要不我给布卓也洗洗?”
四贝勒突然感觉有些抑郁,但是毕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实在是有失风度“恩,去看书吧”四贝勒闭眼。
“是~阿玛~”窈窈开开心心的带着布卓去书房了。
窈窈走了之后,四贝勒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怎么这丫头这么大的胆子,他其他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别说摸他的脑袋了,连他的衣角都不敢拽,突然想起了某个倔强的人,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女儿还真是被她养的越来越像她了。
长兴被四贝勒的笑惊悚到了,再也不敢乱开小差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给四贝勒洗头。
马上又到了年下,对于入冬以来就没有早起过的若鸢来说,进宫拜年实在是一种折磨,再加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好像在摇篮里似的,摇的她不得不睡,于是上马车没多久,若鸢就又睡了过去。
“额娘,你能不能醒醒。”窈窈和布卓一个坐在若鸢的两边,两孩儿很无奈摇晃着沉睡中的额娘,可是他们额娘仿佛中毒了似的就是不醒。
窈窈灵机一动,使出了往日她叫醒若鸢方法中的捏鼻大法,果然若鸢咕噜噜了几声就醒。
被弄醒的若鸢实在无奈,“你们俩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让多睡一会儿吗?”
“额娘快要到啦,您要是再睡下去就没工夫抠眼屎啦,那样不就是你常说的毁形象了吗?”窈窈认真的说到。
窈窈一本正经的脸让若鸢下意识的去抠了下眼角,半天才反应过来“坏丫头,你额娘我早上起来梳妆打扮过了,再说了怎么可能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有眼屎了!”
一时间窈窈,布卓,冬陌,夏晴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富察主子到宫门口了您得下马车了。”帘外的马夫说到。
那拉氏看人差不多齐了就带着四贝勒的众老婆浩浩汤汤的进宫了。
德妃见到窈窈很是开心,布卓活泼可爱也很是讨喜,弘时恭敬,弘辉聪明讨喜以及刚满一周岁的小乾隆弘历咿咿啊啊的,子孙绕膝,德妃笑的很开心但是当她看到服部微微隆起的年婉莹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大过年的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找晦气。
一天的皇宫拜年之行,之后又是宫宴。
若鸢跟在德妃后头到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看着每一年都差不多相似的面孔,若鸢直想到了一句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只是人不同,不同的是大家仿佛都更加幸福了,芳婷终于如愿让十一贝勒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了,钟言慕逗着龙凤胎也是好不欢乐,只有一直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锦华还是如此幸福,而自己也是儿女双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直接延续到了春天。
某初春的某天,若鸢正瘫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突然做了个噩梦被吓醒,醒来之后坐了一会儿,心头不由得突的一跳。
“冬陌,几时了?”
“主子午时都被您睡过去了。”冬陌噗嗤一笑。
若鸢正想说什么,夏晴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主子主子…”
若鸢定睛一看只见她满脸都是泪,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了。
“夏晴怎么了,好好说,你吓到主子了。”冬陌赶紧扶起夏晴,帮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但夏晴还是止不住的流泪,断断续续的说到“主子救…救救..小格格。”
若鸢站起来,走到夏晴边上“好好说救哪个小格格?”
夏晴被若鸢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怔,止住了眼泪,“主子赶紧…救…救救咱们格格”
听到她说的是窈窈,若鸢愣了半晌,能让夏晴急成这样,窈窈估计是闯了不小的祸端吧。
“你先别着急,冷静下来慢慢说。”若鸢倒了杯水递给夏晴。
夏晴喝了口水,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奴婢带着格格从宫里回来,格格说要去花园摘第一朵早春的花送给主子您,这时候年侧福晋突然冲了出来,还好奴婢拦的快格格没被年侧福晋撞上可是年侧福晋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身下也流出了不少血奴婢一看不好,赶紧拉着格格就要找人帮忙结果桃红冲了出来,非扯着格格不让走,她们主仆俩在花园里嚷嚷开了,于是花园里一下子挤满了人,年侧福晋躺在地上非说是格格害了她的孩子,李侧福晋张侧福晋也没办法只得拉着格格和年侧福晋去找嫡福晋,李侧福晋悄悄地把奴婢放了出来让奴婢赶紧来找主子您想想办法。”
“她当真是自己冲出来摔倒在地上的?”听夏晴说完之后,若鸢突然觉得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安恐惧。
夏晴点点头。
年婉莹啊年婉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一胎你不是千小心万小心的护着的吗?若是真的流产了你这样对的起你自己百般对亲骨肉的残害和众人对你的万般唾骂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