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出了客栈没走几步就看到?8 艘徽攀煜さ拿婵祝驹谀抢锼坪醯攘怂芫谩?br /> 还未站定,对方突然扬手一掌劈在了他的肩头,付清竺来不及稳住身形脚步就已经先踉跄后退,撑着一口气好不容易稳住,喉间却传来一股腥甜。
“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你,甚至还发动了悬赏,你还真是我的得力干将!”
面具人不阴不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音调受了面具的阻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可怖。
“我一直以为,这么愚蠢的事情只有沁雪那些人才做得出来,没想到是你。”面具人冷笑了一下,“将圄坛推到风口浪尖,你果然是出手不凡。”
“当时也是情势所逼……”
“情势所逼?”面具人突然大笑起来,他说,付清竺是不是我相信你太久让你产生了什么误解。圄坛的规矩第一条,就已经明确载明一旦情况对己不利,马上选择自杀保全,你当时如果自杀,又怎么会被情势所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坑了
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寒气从脚尖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付清竺才转身朝客栈走。刚过了子时,四处静谧得吓人,官道边上的小小客栈,剩下的也只是门廊前的两盏灯火而已。
刚走进后院柴门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夏叶瑾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是走的很急,上气不接下气,付清竺在等着她开口,可对方就只看着他,眼里甚至还带上了莫名的恐惧。
她这副模样极为少见,对峙了一会儿,付清竺就有点站不住,
“老是在客栈待着有点闷我出来透个气……”他下意识挠了挠头,“刚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你。”
“不用解释,我也是出来透个气。”
付清竺看到对方的脸色明舒展了许多,但一听到她这种故作无所谓的语气又顿觉好笑,“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闷啊……”才开口,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夏叶瑾捕捉到他的表情,心下一沉,“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直到屋内烛火燃尽夏叶瑾才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背到肩膀,密密麻麻的,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她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如何一声不吭得强撑到现在。但一想到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付清竺有可能经历过比这还要惨的生活,她突然就没法淡定。心思一复杂,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对方马上觉察到她的异样,半开玩笑的道,“诶这样磨磨蹭蹭,你该不会是在欣赏自己的大作吧?”
话出口后果不其然手臂上挨了狠狠一下,就在以为夏叶瑾会像往常异样反唇相讥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叫了声“付清竺……”,紧接着问,“你怎么会加入圄坛?”
“没什么……生活所迫。”
对于这种连稍微敷衍都算不上的回答夏叶瑾简直想打人,生活所迫你进圄坛?有手有脚的,怎么样不能养活自己何必要为了生计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付清竺起身披上外袍,将铜盆里的血水倒在客栈后院的龙爪槐下,待血水全部渗入土里,然后才转身进了屋内,见夏叶瑾依旧呆呆地坐在桌前,或许是看出了她脸上十分明显的不相信,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以前的事情,我不大记得了……”
那一日下着鹅毛大雪,他在护城河的石桥底下醒来,身子只穿了件看不出年月的单衫,在冷风里冻得瑟瑟发抖。似乎是被冻得太惨,他没走几步就又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座古墓里。
“面具人救了你?”
付清竺点点头。
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面具人救他的原因,直到几年后他凭着实力在江湖上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圄坛第一杀手时,才有人跟他说,当年面具人之所以救他,是因为他就算深陷昏迷也有着极高的警觉能力,意识没有清醒,基于身体本能的反抗动作却令人无法靠近,这样的特性,正是一名死士最需要的。
夜已经很深,桌上新添的烛火也将燃尽。夏叶瑾呆呆的望着摇曳羸弱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付清竺见她一副失神的模样,收拾了心绪笑道,“你看,我刚才说你还不相信,我进圄坛,没什么波澜壮阔的原因,就真的是为生活所迫。”
“以前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
看夏叶瑾问的认真,付清竺皱眉,似乎是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认命般的摇头,“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哦,对了,好像还有个缺了一魂一魄,但我向来不信鬼神,这说法也就当顽笑了。”
听到他说不信鬼神,夏叶瑾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果然是没了记忆啊,如果让现在的付清竺知道他自己曾经是个靠帮别人驱鬼赚赏金为生的捉妖人,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
原本夏叶瑾以为付清竺在历史上“流窜”是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来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她在此之前遇到了付清竺两次,一次是在东晋,一次是在元朝,而这一次却是在晚唐,从这仅有的三次来看,朝代远近是被打乱的,并没有既定的规律,抛去存在的其它因素,至少能看出不是按照正常历史发展的时间线来。
虽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但这种现象还是让夏叶瑾感到惊讶不已。而她能在这大千世界中遇到他,是偶然?还是冥冥之中的既定?
想了想,如果说是偶然,这就有点太巧了,但如果说是必然,夏叶瑾觉得这个必然跟她肯定是没有什么关系,想起之前提起付清竺宫辰时那讳莫如深的表情,夏叶瑾觉得这两人之间说不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
李熙之正要出门,待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惊讶过后脸上出现了欣喜之色,“诶清竺你还没走啊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京都了呢……”
话还未说完瞥见站在付清竺身后的人,眼里闪过不解,随即脸上挂了冰霜,“你还有脸回来?”
夏叶瑾被骂的满脸懵,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好吧,李熙之说的也没错,按照规矩,身为丫鬟无缘无故在外面待了三天,无论是死是活,都不需要再回来了。
“咳……”付清竺突然清咳了一声,然后将还在发火的李熙之拉到一旁,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夏叶瑾远远看着,只觉李熙之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最终定在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上,“真的假的?罢了罢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在夏叶瑾的面前站定,付清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李熙之的脸色却极为精彩。
他盯着夏叶瑾迟疑了老半天,正要开口,却听到有丫鬟低低的唤了声“裴姑娘……”赶紧回头去看,果然看到裴沁雪从堂屋的石阶上走下来,她着一身云袖浅黄罗衫,在深秋枯败的园子里显得尤为瞩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收线
“打扰到你们了么?”裴沁雪走近之后才笑着开口,话是对李熙之说的,但夏叶瑾却发现她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地往付清竺的方向飘。
“裴姑娘哪里的话,是清竺打扰了才是。”付清竺简单地拱手做了个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几个人一直站在门口打太极也不是办法,李熙之想请付清竺到花厅却被他拒绝,“改日吧,今天我来这儿主要是向熙之你要人的,如今目的达到了我还有点事儿就不打扰了。”
夏叶瑾正听的云里雾里的,却听到裴沁雪满脸疑惑地先一步开口,“二表哥我不是很明白?……”
李熙之这才反应过来夏叶瑾原先是裴沁雪的丫鬟,自己在未经同意之下就送人了,顿时有些抱歉的看向她,说阿瑾这丫头毛毛躁躁的跟着表妹你我也不放心,所以就擅自做主把她送给清竺了……
“什么?!——”
话还未说完,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夏叶瑾瞪大了眼睛,裴沁雪也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夏叶瑾差点没晕过去,敢情刚才那两人嘀嘀咕咕地就是在商量这事,把她送给付清竺,凭什么啊?
“阿瑾与付公子,这……”裴沁雪收拾了下心情,勉强挂起一抹笑容来,“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阿瑾的福分。”
*
夏叶瑾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梦境杂乱无章,什么都记不清。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她头一次感到了恐惧,一种找不出缘由的,不知名的恐惧。
昨天从李府离开后,他们俩就回到了这里——长安城外的一家农家小院。付清竺没有什么异样,裴沁雪和李熙之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有所进展,可她却莫名的感到心慌,没由来的,就像曾经傅明鑫出事前一样。
她起身推开门,站在檐下发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灰色的天逐渐亮起来,原来这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漫长。
旁边屋子的木门发出响动,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乒乒乓乓”,随即付清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说夏叶瑾你一大清早的站在外面吓人做什么?都不睡觉的吗?”
夏叶瑾懒得理他。
对方见她依旧呆着不动,便走了过来,伸手推了下夏叶瑾的肩膀,说夏叶瑾你该不会还在生我气吧?我昨天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一个丫鬟连续三日彻夜未归,你觉得你可能再在李家待下去么?
“那样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李熙之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只要她合情合理的解释,说不定就能继续留在李家,可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什么余地都没有了。
“大不了以后我去见李熙之的时候你也跟着就是了……”付清竺似乎是看她真的有点气恼,便又加了一句。
“你不问我的目的?”夏叶瑾回头看他。
付清竺撇撇嘴,“问了你就会说?”
“不会。”
“那我还问什么?”
“……”
就在夏叶瑾觉得这天根本就没法再聊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付清竺说,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走。
夏叶瑾无语,“我也是有事情的好吧,大白天的待在这里做什么?你尽管去忙,不用管我。”
付清竺没有反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小院。
*
漓湘苑的暖阁里,裴沁雪倚靠在窗前,正低头小心翼翼的做着什么,待走近,才发现她正握着绣花针,笨拙而吃力地在穿着线,膝盖上的图案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个鸳鸯的模样。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大白天的在这里绣水鸭子?”
付清竺踱着步子从里间走出来,凑近看了几眼,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彼此彼此,”裴沁雪抬头,声音里带着寒意,“也不知道是谁,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跟个小丫鬟谈情说爱?”
话里明显的意有所指,但付清竺却一点都不在意,他收了戏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见过主子了?”
见对方没有否认,便接着问,“那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我再转告了吧?
当今皇帝倚重丞相李德裕,表面上对拥立他的大功臣仇士良依旧是敬重有加,但明升暗降,实际上太监仇士良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难过,手中能握住的权力也越来越小。在他鼓动宫中禁军闹事排挤李德裕的阴谋失败后,甚至传出了皇帝要将他削为内侍监的消息。
这样的行为他怎么能忍受,尤其如今这小皇帝还是他自己一手拥立起来的。所以仇士良需要反击,而反击最好的王牌就是他一直以来暗中培养在圄坛的那些杀手和死士。但在反击之前,他还必须做一件事,那就是加快速度找到那份太宗留下来的藏宝图。
他知道那份藏宝图就在李家别院,李德裕老奸巨猾,硬抢只会得不偿失,所以他便让裴沁雪住进李家,从李熙之处入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藏宝图。
可惜的是就算是仇士良也从未见过藏宝图真容,这段日子以来裴沁雪几乎是要掘地三尺,但依旧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本来仇士良是没有打算硬抢的,可禁军闹事的失败让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计划。所以这回给付清竺和裴沁雪二人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七日内带藏宝图回来交差。
“你打算怎么办?”裴沁雪将手中的针线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抬头盯着付清竺问。
付清竺被她的这种眼神看得发毛,故作轻松的说什么怎么办,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尽力去完成就是了。
“我是说找到藏宝图之后。”
“那就更加好办了!”付清竺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把那东西交给主子,然后等着下一个任务。”说完后似乎觉察到不对,便皱了眉头说裴沁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尽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既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干嘛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想离开圄坛。”
“哈?……”
“付清竺,我是说,我要离开圄坛,等任务完成后。”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裴沁雪又重复了一遍。异常坚定的语气,让付清竺想起她第一次出去杀人时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赏红叶
天阴沉沉,昏暗的光线让付清竺莫名感到压抑,他伸手将桌上的青瓷建盏握在手中,又再次放下,“你可是想好了,离开圄坛的代价……”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付清竺突然笑了起来,却是一脸惨淡,他说,你知道当年红雨是怎么离开圄坛的吗?是被人抬出去的,身上中了九枚蚀骨钉,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可一旦发作,她甚至连一瞬都扛不过去。
裴沁雪罕见的笑了起来,“可是我已经决定了。”
“为了他?”
对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付清竺叹了口气,随即有些自嘲地感叹,“果然女子就是比较麻烦。不过——”他顿了一下,“一旦让他知道你的身份,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吗?我觉得你还是别这么冲动……”
裴沁雪木着一张脸没去看他,付清竺皱眉,还想再说什么,角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只好将堆在嘴边的话埋在舌下,闪身进了里间,从后院的暗道离开。
进来的是李熙之,他一进门就觉察到裴沁雪的心情似乎不大好,碍于她性子也不敢多问,就只挑了好听的说,“日子定下来了,裴表妹咱们明日就启程去往骊山如何?”
裴沁雪调整了下表情,待抬头已是满面春风,“二表哥定就是了。”
“那我去把清竺也叫来,人多热闹些。”
春风满面里混入了一丝僵硬,裴沁雪嘴角微微一扬,“好。”
窗外天阴云低,又是一场夜雨。
*
骊山上红叶漫天,绚丽灿烂。
游人众多,好在全都沉浸在周围壮丽的景色里,李熙之一行人在山道上走着,倒是也没有引起多大注目。
裴沁雪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时不时的回头与旁边的李熙之低声交谈几句,两人姿势亲密却有度,一眼望过去,如同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夏叶瑾默默跟在后面,边看边感慨。没想到撮合这两人倒是比她想象中容易了一点,可有时候事情太过于简单容易却让她忍不住有些心虚。裴沁雪是仇士良的人,一旦让李家知道她的身份,她与李熙之两人的关系,还有可能吗?
越想越害怕,她突然发现自己被宫辰时给坑了。
宫辰时当时只说让她撮合这两人,却没有告诉她之后的结局。可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裴沁雪和李熙之的结局怎么看都像个悲剧吧?两个身份背景和立场完全不同的人相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之后的分道扬镳。
想的入神,一回头就看到走在旁边的付清竺,对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瘫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付清竺转头,挤出两个字来,“有事?”
见夏叶瑾摇头,又补了一句,说你不用谢我,让你今天跟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
马车无法上山,一行人走了一路,等到了半山,终于找到了一个茶摊子,李熙之便提议先喝口茶解解乏再行上山。
一坐下,李熙之忙的就没停下来,又是为裴沁雪倒水,又是问她喜欢吃什么茶点,就在夏叶瑾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闪瞎的时候,又看到他将一个小小的锦盒推到裴沁雪的面前,“这个给你。”
“这是?……”
裴沁雪一脸不明所以。意识到还有付清竺等人在旁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有些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