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完本[穿书耽美]—— by:青菜虾仁汤

作者:青菜虾仁汤  录入:04-12

这个叫各种派的家伙显然到后半截给崩坏了。
西厄斯不由得挠了挠脑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惭愧,惭愧?这种弱者才有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他脑子里,一定是被这块该死的石碑给影响到。
西厄斯恼火地扔掉石碑,石碑掉落在厚厚的波斯毛毯上,翻了个面,有小黑字的那面朝下,这回,彻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那一行行小黑字,还清晰地留存在西厄斯的眼前。
雅辛托斯。
原来,他叫雅辛托斯。
就是那天不小心触碰了他的脖子,结果被他当做折磨陈柯的把柄——淹死在浴池水里的那个?
不、不对,按照这篇评论上介绍的内容,雅辛托斯并没有死,他只是装死,以此来逃过一劫。
谁知道西厄斯又把他丢到狮子园里了。
西厄斯回过头,这一次,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假如雅辛托斯死在浴池里或是狮子园里,西厄斯都不会感到半分抱歉,但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奴隶,没有死,还像个勇士一般地,从那些地方奇迹般地逃出来了。
不,不是像个勇士,而是就是个勇士。
西厄斯尊敬勇士,他喜欢到角斗场和那些战绩累累的角斗士一起饮酒狂欢,询问他们的喜好,给他们最慷慨的赏赐,谁侮辱勇士,都会成为西厄斯的敌人。
但是此刻,西厄斯却把一个战胜了狮群之王的勇士,当做发泄2欲2望的奴隶,三番两次欺凌侮辱,听说还强迫他干了一些谄颜求欢的事情。
西厄斯重重地从鼻子里喷出烦躁之气,他很少有这么憋闷的感觉,好像胸口被一块大石头挤住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床上沉睡的奴隶身上,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肆无忌惮、不知死活,而是心力交瘁、昏迷不醒,奴隶手腕上套着的那一截羊皮软套,似乎也在无声地控诉西厄斯的暴行。
西厄斯轻轻抬起奴隶的手,将软套取下来,团成一团,丢进柜子底下。
他看了一眼奴隶浮肿的左眼,想到自己捏着人家眼睛威胁“那个人”时的情形,竟微微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他昨天用力摔过的葡萄酒杯,今天被证明也是有痛觉有感知的生命一样,说不上对葡萄酒杯歉疚,但总归有些不对劲。
西厄斯身披质地柔软的丝绸睡袍——虽说那些恪守礼仪的大臣厌恶这种东方传来的淫2靡之物,但西厄斯从来听不见他们的意见——抬脚出了寝宫,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匍匐跪着侍女们,等待为皇帝陛下伺候洗漱。
“去,”西厄斯沉着脸,“找到昨天混进神庙的那个黑皮肤的奴隶,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有些事要问他。”暴君这样命令道。

☆、防盗章NO.4

暴君召来名叫塔塔的奴隶, 向他询问关于雅辛托斯的事, 塔塔表现出来一种抗拒的情绪, 但是又不敢违抗暴君的命令,他不明白,为什么暴君要问他这些, 难道这也是暴君的一种侮辱人的手段吗?难道暴君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过分的举动吗?竟然还要再从第三者口中仔细听一遍,真是变2态的爱好。
“他告诉我他叫卡戎,”塔塔说,“大概是怕给我惹上麻烦吧, 他本该是被处死在狮子园的,但是他逃出来了, 他希望我对此不知情, 可我看到了一切。”
西厄斯沉吟片刻, 这段经历得到了确认, 那块石碑,果然是连通着真实世界的,他的所作所为, 确实会被真实世界的人看到, 虽然是以虚构小说的方式, 但真实世界那边的读者特别容易真情实感,尤其是骂他的时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真实。
“我想知道,在祈祷室里发生了什么?”西厄斯的手肘撑在大腿上, 充满攻击性的目光锁定在塔塔身上。
塔塔感到一阵不适,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回忆昨天在祈祷室里发生的事,但在暴君面前,没有选择的余地。
塔塔用压抑的声音讲述了西厄斯在祈祷室里的暴行,虽然只看见了一眼,但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让塔塔脑补出一大篇暴君性2虐弱小奴隶的故事。
西厄斯听完之后,想,和他隐约间的记忆差不多,那么那块石碑上的内容是切实可信的了,只是不知道雅辛托斯从哪里得到的石碑,他应该是看不懂石碑上的文字的,大约只是把它当作一种神迹,因为那些文字是可以随时变化的。
具体还要等雅辛托斯醒来再问。
“你下去吧,这两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否则,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西厄斯漫不经心地威胁道,这是他最轻微的一种威胁,要不是因为塔塔和雅辛托斯关系不错,他不会选择这么柔弱的方式来让一个人闭嘴。
塔塔紧紧抿住他那双厚实的嘴唇,垂下头,退了下去。
周六醒来之后,第一件发现的事就是床上没人。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难道之前陈柯所说的“身体转换关键是伤疤”这个结论不对?明明已经把他的手和伤疤绑在一起了,怎么就又出事了呢?
接着,周六发现,手上并没有什么软套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忍着腰酸,从床上爬起来,就看见床角揉成一团的羊皮软套。
糟……
迷迷糊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周六记得自己好像乱伸了一通胳膊,把陈柯差点勒死,然后不知道怎么搞了搞,那羊皮软套就变松了,他的手腕也不再和陈柯的脖子勒在一起,他还翻了个身,想,真特么的舒服。
事情就是这样。
明明掌握了切换身体主控权的关键,但这个关键没有那么好拿捏,尤其对于睡觉不安生的人来说,简直意外太多了。
周六从床上跳了下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扭回头去床上摸索。
他的心凉了半截,石碑呢?石碑呢?那个能连通JJ文学网评论区的石碑呢??
周六正撅着屁股在床上找石碑,西厄斯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这么香2艳的场景,他本来沉郁的心情忽然变得愉快起来,这个磨人的小奴隶,真是会逗皇帝陛下开心。
“雅辛托斯,你在找什么?”西厄斯故意沉声问道。
周六吓得身子都僵住了,硬着头皮回答:“没、没什么。”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
周六缓缓转过身,从床上爬下来,用眼角偷瞟了一眼西厄斯,目光在他的脖子上停滞了一下,同时,周六的脑子在拼命地运转,现在是什么情况,显然是西厄斯回来了,西厄斯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虽然脸上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周六知道,西厄斯真正不高兴的时候,会把人直接丢出去喂狮子,所以现在看来,西厄斯——好像还不知道陈柯出来过?
假如西厄斯不知道陈柯出来过,那他对昨天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一大早起来,去了哪里,见了谁?是否找过御医调查昨天的情况?有点智商的人应该都能看出周六身上缠了蛛丝绷带,御医肯定给他看过诊,而什么人才能令御医看诊?肯定是皇帝陛下重视的人,皇帝陛下亲自差遣御医来给他看诊,但西厄斯昨天晚上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叫来御医呢?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而西厄斯已经知道了他叫“雅辛托斯”,这个名字,连塔塔都不知道,西厄斯怎么知道的?
周六想到此处,又出了一身冷汗。
可惜,西厄斯远没有他想的聪明。
不仅没发现蛛丝绷带这茬,而且还把周六的紧张,误以为是周六在害怕。——是啊,谁对着皇帝陛下,会不紧张呢?除了真实世界那些只会哔哔的庸碌之人以外。
“我这样对你,你一定很憎恨我吧?”西厄斯走近周六,倨傲地问道。
周六:“……”这个暴君是不是在试探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周六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西厄斯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勾2引走陈柯的那个“罪魁祸首”,否则西厄斯不会还叫他“雅辛托斯”。
周六的脑子非常好用,却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鞘。
但西厄斯的试探,他必须巧妙地应付过去,如果能顺带探探这个暴君的底,那就更好了。
“属下……没有。”周六低声说,“皇帝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西厄斯突然凑近周六,猛地拍了一下巴掌,看到周六被吓得一哆嗦,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地在后者耳边说:“你自称属下?不肯自称贱奴?很好,我很欣赏你,你就跟着我,做我的亲随吧。”
周六顿时僵住,原来这个身份应该自称贱奴吗??
“抬起头来。”西厄斯命令道。
“嗯?”周六获准允许,抬起头,差点碰到西厄斯的脸,呼吸相触,西厄斯感觉脸上痒痒的,就好像有一片蝴蝶翅膀在拍打他的下巴一样。暴君想道:虽然这小奴隶的脸丑,不,肿了点,但整体来讲还是挺可爱的。
西厄斯低下头,看见这奴隶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兜了个圈,就落到他脖子上去了,西厄斯不由暗自得意,心想这小奴隶虽然被他折磨得够呛,但果然并没有怨恨他,还这么愿意亲近他——
都是因为他身材好。
周六盯着西厄斯颈侧的伤疤,他暗想,就这样抱上去的话,陈柯会回来吗?这个诱2惑实在太大,西厄斯的脖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前方,只要稍微一搂,就能把他勒在怀里。
但是相对而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比如上次他勒住西厄斯的脖子,西厄斯没把他在墙上撞死,上上次……雅辛托斯只是摸了一下西厄斯的伤疤,就被西厄斯淹死在浴池里。
周六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危险和奖励都是相对的,奖励越大,要冒的风险就越大,就越吸引人去干他一票!
西厄斯发现这小奴隶不仅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似乎还对他特别渴望,他不由得低沉而魅惑(?)地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周六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引得西厄斯低下头来听,那脖子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抱之理?!
周六猛地跃起,紧紧抱住西厄斯的脖子,将他扣在身上。
西厄斯一怔,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奴隶竟然如此热情——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了。
周六的手分明压着他的动脉,而且下手狠准,短暂的缺血造成头脑发晕,眼前也出现一片片黑斑。
西厄斯明白了,这奴隶还是恨他的,只是找个机会出手罢了。
他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一个勇敢又善良的小羔羊,想让他享受一下罗马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慷慨,没想到,这小羔羊还是心胸狭隘,竟然仗着他的松懈,就来攻击他。
西厄斯刚要抬头,用金锥扎死这个不知好歹的雅辛托斯,没想到,后者突然把他推在床上。
西厄斯:“??”
周六本来是想故技重施,用勒脖子的方法把陈柯唤出来的。
没想到他刚抱住西厄斯的脖子,就看见寝宫门后跳出来两个蒙着脸的怪人,这两人进来,什么话也不说,抖出锋利的匕首,便向暴君扎来。
西厄斯被扎死,那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但是现在,陈柯和西厄斯在一个身体里,周六决不能让其他人伤害到这个身体。
用那句老话来说就是:“想碰他,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于是,周六立刻做出反应,把西厄斯推到床上,他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有趁手武器,只有床柱上的夜明珠滴溜溜转着,他一手一个,摘下俩大珠子,掂在手里,照着两个刺客就砸了过去,一人一个,应声而倒。
当西厄斯从柔软的被子里爬出来时,战局已落下帷幕,从外面冲进来的几个亲随将两名刺客团团围住,并且在他们身上搜索到了谋2反总督的纹身标记,他们的动机不言自明,是来给那名已经被西厄斯诛杀的总督报仇的。
西厄斯眯起眼睛,他连那总督叫什么名字都忘了,这些人还在耿耿于怀,看来,是他对谋叛的势力太过温柔了。
“把他们带下去,在凯旋门下剥皮示众。”暴君命令道。
“遵命,陛下!”亲随们立刻带着两个瘫软的刺客离开。
“等等。”暴君忽然想到什么,他心里翻滚起一阵莫名的感情,酸酸涩涩的,好像是对误会了小奴隶还差点杀了他的——惭愧?这已经是一天之中第二次,暴君心中升起本该只有弱者才有的脆弱感情,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暴君转过身,看向床边垂首站立的周六,他看起来那么温驯,白皙纤长的脖子稍稍用力就能折断,自己怎么就会三番四次地误以为他会对自己不利呢?
是,虽然他有随便一出手,就能打败刺客的能力,虽然他有狮口逃生的敏捷,但……他从来没有责怪过西厄斯,在最危险的时候,还主动保护西厄斯,将他强健的君主护在身后,这是怎样一种忠诚的精神,一定是出于由衷的热爱吧,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亲随们惊讶地发现,刚刚经历了刺杀的暴君,不仅没有动怒,脸上还露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可以称为——心满意足?

☆、防盗章NO.4
“为什么, 刚才要保护我, 雅辛托斯?”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皇帝陛下仍然想听到他的小奴隶亲口对他诉说他的爱慕与钟情。
西厄斯充满侵略性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周六。
周六觉察到西厄斯在试探什么,君主很少有轻信于人的,虽然说西厄斯明显不像一个睿智的君主, 但他却有着一般君主的多疑,尤其热爱试探,哪怕有人刚刚救了他一命,他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并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周六说道。
“今天我的心情不错, 不想见到有人被剥皮,”西厄斯转过身, 对亲随们说, “但是, 也不能轻饶了他们, 去,把他们押到斗兽场,带西班牙总督前些天进贡的那两头野牛来。”
“遵命!”
西厄斯又回转身, 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明快的色调:“你还没有看过斗兽吧?是不是很渴望看一次?我的小勇士。”
恢弘壮阔的圆形斗兽场上, 一场角斗刚刚结束, 空气里漂浮着血腥的味道,奴隶正提着水桶冲洗地面上的血,这里很快要迎来下一场角斗,表演者——刺客与野牛。
周六知道,在古罗马, 角斗是一种只有贵族才能参观的血腥娱乐活动,角斗通常是角斗士与猛兽相斗,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个。
他默默跟在西厄斯后面,想着暂且顺从他吧,他的最终目标不会改变,就是找到西厄斯的执念,然后看能不能化解它,假如不能,那就只能选择,消灭西厄斯。
时间有限,最多两三天时间。
周六摸了摸自己的脸,昨天御医说顶多三天消肿,到时候西厄斯就会发现,他的脸变了。
这也是周六自己照镜子发现的,他感觉自己的脸浮肿并不仅仅是因为被西厄斯虐待过,也有某些更奇妙的原因,他的脸正在改变成真实世界里他自己的模样。
到时候,西厄斯就会认出他了,所以,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问题给解决了。
贵族们的目光黏在周六身上,像一种沉重的胶体,聚集得越多越是沉重,周六尽量缩小存在感。
但是,当他和西厄斯一起来到专门为皇帝陛下设置的座位上时,两边的人都屏退了,西厄斯叫他留下,坐在自己身边,并递给他一个绿宝石望远镜。
这种待遇,是从来没有过的。
贵族们开始交头接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公主?看起来胸有点平啊,是不是东方人体型偏瘦?但是脸长得也是男孩子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穿着皇帝侍从的长袍,有女孩子当皇帝侍从的吗?或是一种女扮男装?
天生习惯于成为目光焦点的暴君,对此并无觉察,还微微前倾身子,同周六说话。
“会用么,这样对着看,”西厄斯将绿宝石望远镜拿起来,给周六做示范,“看那个奴隶的脚趾甲壳。”
周六皱眉,比起看奴隶的脚趾甲壳,他更想抱西厄斯的脖子。
“先看表演,等会回寝宫,再看别的。”西厄斯正色道。
周六:“……”
贵族们一个个都盯着皇帝陛下的座席看,他们十分想把各种颜色宝石的望远镜对准皇帝陛下的座席,流言蜚语已经煽动起天生流淌于血液之中的八卦基因,他们很想仔细看一看这位东方公主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才能让皇帝陛下如此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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