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完本[强强爽文]—— by:莲中来

作者:莲中来  录入:04-13

燕重锦忍不住笑了笑。
两个月来,每次去御马苑遛马,都能偶遇楼馥云。他能觉察到对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讨好自己,只不过皇上不骑马,早把自己那匹汗血马赐给他了,皇后这回是妥妥的多此一举。
梁焓看都没看,直接将帖子抛在脑后:“别去。”
“可如果直接拒绝,太失礼了。”楼馥云上次因猫受惊,非但没为难长相宫,还送了不少猫玩具,燕重锦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正宫主动示好了两个月,他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毕竟以后还要在后宫里混的。
梁焓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你再被她熏晕怎么办?”
“这个无妨。”燕重锦将一只小巧的青釉瓷瓶亮了出来,“我吃一粒就能抗住许久。”
“诶?这么神奇?”梁焓拿过来研究了一番,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扔还给他,“那个女人心眼子多,你别和她走太近。”
“臣妾明白,这回只当客套一下。”燕重锦抱住他的腰,跟大猫一样趴在他身上,“我不会跟正宫抢风头,溜两圈就下场,让她赢。”
梁焓头也不抬地撸着猫:“你把握距离就好,输赢无所谓。要是喜欢汗血马,朕回头再让古尔班送两匹过来。”
“不必了......”某人坏笑道,“焓焓已经有伴儿了。”
妈的,他撸猫这人就撸他是吧?梁焓喘息着制住对方的手:“爱妃,你这是在撩火。”
背后的人继续笑道:“皇上别慌,臣妾管灭火。”
“哼,嘴还是手啊?”
“都不是......”燕重锦拎起小粑粑,举起一只尖利的猫前爪,“用这个。”
“朕擦!”梁焓像霸王龙一样暴吼道,“你个禽兽,这是虐猫还是虐老子啊?!”
小粑粑:“喵!”
“陛下你看,你儿子同意了。”
“它同意关屁用!你他妈赶紧把猫扔开,撅好菊花等朕临幸!”
“嗯?刚才风有点大,陛下再说一遍?”燕重锦挖了挖耳朵,眯起眼盯着他,“臣妾忽然觉得把猫扔你裆里也不错,保管灭火。”
梁焓脸一白,弱弱地捂住裆:“喵~~”
燕重锦终于将猫放下,气势汹汹地压了上去:“以后不许撸猫这么久。”
梁焓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猫的醋也吃,你真比女人还善妒。”
“臣妾现在就是女人。”
“呵呵。”**比他还长的女人,天天压皇上的贵妃。没毛病,棒棒哒。
翌日一早,皇帝神色萎靡地扶腰上朝。燕重锦用罢早膳,精神奕奕地去球场赴约。
见他前来,楼馥云颇为高兴,连忙招呼着左右上马。
依旧是红蓝两队,每队各有五名影卫。钹声一响,皇后率先开球,蓝队的人蜂拥而上,攻向了红方大门。
燕重锦琢磨着不能输得太没技术含量,打马追了上去。
藤球在草坪上飞快地滚动,十余骑人马穿插游走,瞧得人眼花缭乱。
燕重锦冲到一个蓝队骑手面前,正欲挥杆拦截,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道灼目的强光,刺得他眉眼酸痛,一时陷入暴盲。
就在此刻,楼馥云的踏雪冲了过来,猛地和焓焓相撞在一起!
焓焓嘶鸣一声,侧翻在地,燕重锦也被撞飞出去。他虽然看不见,却在半空中变换了身形,着地时没有受伤,只是打滚在地的姿势不太雅。
“娘娘!”场外惊呼四起。
“天呐,娘娘坠马了!”秋实尖叫一声,魂飞魄散地带人跑过来。
楼馥云却抢先一步跳下马,奔到燕重锦身前,关切地道:“都怪本宫不小心,妹妹没事吧?”
燕重锦摇首示意自己安好,忽听对方轻呼了一声:“咦,这是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眼,顺着楼馥云的视线低下头,定睛一瞧,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了,怎么把馒头撞出来了?!
☆、第92章 90.89.88
楼馥云原打算将人撞下马,等对方受伤就医时再行揭露。没想到燕重锦这就地一滚, 居然自己把胸掉出来了......
呵呵, 倒省事了。
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白花花的馒头,又扫视过某人一马平川的胸口, 露出惊疑的表情。
燕重锦面色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秋实急惶惶地冲过来, 一瞅一群人围观着地上的馒头,心里也知道露馅了。
他倒是个反应快的, 当下拉起燕重锦, 抽噎道:“娘娘,您没事吧?”
燕重锦捂着胸摇了摇头。
“老奴就说嘛, 您别老把猫食带在身上, 容易漏......”
众:“......”
馒头当猫食还塞胸里, 当本宫傻吗?!楼馥云不动声色地笑道:“这样啊, 妹妹真会玩。”
燕重锦:“......”
“行了,都散了吧, 陈贵妃无恙。”楼馥云向周围众人摆了摆手,又转头对燕重锦道,“妹妹虽未伤着,却也受了惊吓, 还是赶紧下场歇息吧。”
见对方撞破却不说破,燕重锦心中讶然。只是皇后既已发话解了围,他自然借坡下驴,就势躬了躬身, 被秋实扶到场下。
这次坠马太过惊险,也颇有些蹊跷。
燕重锦向球场四周望了望,未发现形迹可疑之徒。
怪了,哪来的强光?
紫霜将小圆镜收入袖中,踩着碎步迎上楼馥云,低声问道:“娘娘,一会儿还继续比试吗?”
楼馥云笑道:“本宫去问问贵妃吧,看他还撑不撑得住。”
见皇后向自己行来,燕重锦心里开始打鼓。
方才在场的都是长相宫的影卫,除了楼馥云,没有一个外人。只要皇后装作不知,他男儿身的秘密就能守住。
可人家凭什么装作不知?又为何要替自己保密?
前思后想,他决定还是先招了,免得对方误会什么。
身为男人,燕重锦也想活得敞亮点。皇后要治什么罪就治吧,反正......嗯,反正有皇帝撑腰,对方也不敢真把自己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楼馥云听完没有发火,也没有治他任何罪,只是不停地哭,哭得燕重锦心里发慌。这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贵妃欺负了皇后。
他立即跪下请罪:“娘娘若要治罪,燕重锦绝无怨言。但求娘娘莫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恐伤圣誉,令皇上难堪。”
“本宫岂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怎会教陛下难做?”楼馥云用帕子拭着眼泪,抽抽涕涕地道,“安国公起身吧,本宫就当今日什么也没看到,你还是长相宫的陈贵妃。”
燕重锦当真没料到对方这么好说话,赶忙谢恩:“谢娘娘体恤!”
楼馥云幽幽叹了口气:“若也有人体恤本宫就好了......”
对方的难处,燕重锦其实能理解。
楼馥云从入宫后就守了三年活寡,还因无心之失被禁足一年。堂堂国母,被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男人蒙在鼓里这么久,发现了还不能治罪,甚至要憋在心里不能吐露,这日子过得得多委屈?要是换了燕重锦自己,早撂挑子不干了。
可他是男人,楼馥云是女人,对方连撂挑子的权利都没有。她是代表北蜀楼家嫁入皇室,从登上后位起,就注定要老死宫中。
如果一直被皇帝这么冷落着,一生孤苦不说,等太子登基,楼馥云作为一个毫无依仗的太后,下场可想而知。
梁焓是天子,有唯吾独尊的资格,不需要考虑旁人感受。可他是臣子,亦是嫔妃,帝后皆是主子,不能为了自己过得舒泰,就任由旁人挣扎在火坑里。
“娘娘请宽心。我以后...会多劝陛下到坤宁宫走动。”
楼馥云心中暗笑,这安国公果然悟性好,若真生为女人,只怕自己半分不是对手。
“皇上不喜欢本宫,来了又有何用?他甚至说过要迎娶后妃,生下子嗣再抱给本宫抚养,结果却娶了你。”她叹息道,“算命的说,本宫此生六亲缘薄,看来是对的。娘家人见不到,相公见不到,孩子......也见不到。”
燕重锦心头一紧,顿时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皇嗣是大问题。虽然梁睿已被立为太子,但他并非梁焓亲子,更非健全之人,能否堪当大任很难说。
况且,梁焓身为梁氏子孙,又是天子,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断后。若真如此,燕重锦就是大淳社稷的罪人。
梁焓原本就被朝臣和宗室催得心烦,等回了长相宫,燕重锦居然也把自己往坤宁宫推,不禁有些火大。
“女人哭两鼻子你就心软?那姓楼的分明在拿身份之秘拿捏你!”他不满地道,“老子就不去!看她敢耍什么花招......”
燕重锦继续劝道:“不管皇后什么打算,陛下终归要有子嗣,不和她生也要和别的女人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已过而立之年,这样逃避不是法子。”
“何时生子是朕的事,和谁生也是朕的事,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梁焓堵着口气,质问道,“燕重锦,你就这么希望朕临幸别人?!”
他当然不希望,可不希望有什么办法?他又生不了!
燕重锦苦笑道:“臣妾若真是女人,定会做独宠后宫的妒妇,给陛下生上七八个孩子,长相宫里才热闹。”
可拉倒吧,忽悠谁呢?!操都不让操还给老子生七八个,你有丝分裂怎么着?
见梁焓依旧满脸不高兴,燕重锦将小粑粑抱过去,施以美猫计。
“陛下总不能叫我守着只猫过日子吧?”燕重锦道,“不如找个身份低点的宫女,生出来抱到长相宫,我自然当亲儿子养。”
“好主意,你去和宫女生吧,生出来朕也当亲儿子养。”
“......臣妾办不到。”
“你办不到的事凭啥让朕办?!”
“陛下是天子,要延续梁氏的血脉,皇室多子才有益于社稷稳固,自然和我不同。”千年的代沟横亘在两人之间,燕重锦觉得有理也说不通了。
“反正朕不想碰女人,尤其那个楼馥云,她可是我表妹啊!”梁焓道理都明白,但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他甚至在思考有没有人工授精的可能。
“表妹怎么了?”燕重锦不解地道,“亲上加亲太常见了,就连先帝和......”
“好了,你不要说了!”梁焓不想让对方提醒自己是个**的产物,他也没力气解释现代遗传学和伦理学,只能粗暴地打断道,“此事再议吧,朕现在不想讨论。”
燕重锦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那一夜,两人破天荒地睡了一觉。
单纯的一觉。
梁焓起初以为对方白日坠马,身体不适,也没在意。谁知燕重锦一连半月都安分得像太监一样,不禁让他心生疑窦——这人莫不是坠马时,摔到了什么要命部位?
“你...咳,不举了?”他关切地问道。
若是以往,这种挑衅会换来一场彻夜不休的狂风暴雨。然而,燕重锦却用疑似性冷淡的眼神看了看他:“臣妾近日乏了,伺候不了陛下......皇上可以去找旁人。”
梁焓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对方忽然下了床,郑重地跪在地上,叩首道:“燕重锦可以做祸水,但绝不能让陛下断后,更不能让你因我背上昏昧之名,否则我就是千古罪人!臣妾无法强迫皇上做什么,只能用这种办法,恳请陛下...去坤宁宫吧......”
半月以来,朝臣有关皇嗣的谏言愈演愈烈,民间也传出了谣言,连宫中都出现了闲言碎语。坊间的话本更描绘得生动传神,仿佛陈贵妃就是魅惑君王的狐妖,俨然已将帝妃二人比作商纣妲己。
燕重锦名声从小臭到大,无所谓声誉。但梁焓在位十余年,励精图治,开辟中天之世,是大淳历史上少有的明君,如何能因他一人蒙受污名?
“姓燕的,你他妈真是深明大义!”梁焓气得将枕头摔在他背上,“喜欢把朕往女人怀里推是吧?好,朕成全你,你可别后悔!”
皇帝当夜去了坤宁宫,一住就是半个月。宫中立即转了风向,皆道皇后得势,贵妃失宠。
梁焓心里清楚,后宫和朝堂一样需要制衡。即便做不到雨露均沾,起码也不能旱得过旱涝得过涝。他对燕重锦的独宠,太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冷落对方一阵,也免得长相宫总处于风口浪尖。
至于他在坤宁宫都做了什么...嘿嘿......
燕重锦心情压抑,时常到御马苑遛马。偶尔撞上焓焓和另一匹汗血马亲热,胸中更觉酸楚。
可后悔有什么用?就算重来一遍,他也还会那么做。梁焓是被自己逼走的,现在再纠结,只会显得矫情。
随意选了一匹马,燕重锦冲到草场里奔了一圈,吹了阵飒爽的凉风,心里总算不那么堵了。
他牵着马回了马厩,竟看到楼馥云也来了御马苑。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陈妃不必多礼,平身吧。”楼馥云穿着一身色泽艳丽的骑装,却仍顶着一张怨妇脸,嘘长叹短的模样,让燕重锦很是不懂。
“皇上......最近不是歇在坤宁宫了么?”他问道,“娘娘为何还一筹不展?”
“嗯,是歇坤宁宫了。”楼馥云涩然道,“万岁也体谅本宫,他睡西暖阁,我睡东暖阁,多好。”
“......= =”梁焓在搞什么?
“这...臣妾已经尽力了。其他的,只能靠娘娘自己了。”他把皇帝轰到坤宁宫就够大度了,总不能再逼着梁焓去爬皇后的床吧?
楼馥云颔首道:“皇上心中没本宫,再强求也是枉然。本宫打算在明年开春选秀,可陛下不肯同意,昨日还训斥了我一顿。龙嗣事关社稷,本宫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所以此事......还要在中秋宴上,劳烦陈妃了。”
燕重锦垂首道:“臣妾明白,若中秋之前,皇上还不肯改主意,臣妾定当尽力。”
目送对方离开,楼馥云骑在马上,忍不住勾起唇角。
燕重锦终究是男人,不懂得柔顺奉承的重要。皇帝在后宫求的是享乐顺心,而不是天天听妃子的逆耳忠言。他越为对方着想,那人越不会领情。而被他激怒的皇帝,需要的会是她的安抚......
“皇后娘娘......”邱泽站在马侧,不解地问道,“卑职不懂您为何要袒护安国公,将他赶出后宫不好吗?”
楼馥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是断袖,将一个安国公赶出去,还会有其他男人填进来,本宫告发他们能落得什么好?倒是邱将军,身为燕字军旧部,一心想要自己的旧上司倒霉,你又打得什么主意?”
邱泽惶然跪下:“卑职......卑职忠于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忍看到陛下被男色蛊惑,也不想看到娘娘被人蒙蔽,所以冒死谏言!此心日月可鉴,绝无半句虚言!”
“好狗不认二主。”楼馥云凉凉一笑,“本宫想知道...皇上和本宫,你更忠于哪个?”
邱泽额上冒汗。帝后不是一家吗?对方怎么会逼自己这样选?!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答道:“卑职...更忠于...皇后娘娘。”
“是么?那本宫可要考校考校,你有多忠心了......去选匹马,随本宫来!”她说完一甩鞭子,御马奔了出去。
邱泽慌忙牵出一匹马,跨鞍追了上去。
追上之后,他也不敢和皇后并辔而行,落后半个马身,紧紧跟着对方。
猝不及防间,楼馥云忽然收缰立马,整个人身子向后一仰,眼看就要倒栽下去。
“娘娘!”邱泽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飞身扑了过去,将摔下去的女人一把抱住。两人双双坠马,摔在草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
楼馥云被男人圈在怀里,身上没有受伤。邱泽的手臂和脸却擦破了几处,额上鲜血淋漓,瞧着有些瘆人。
皇后身上的香气过于浓郁,邱泽被迷得一时怔然,连伤痛都感觉不到了。楼馥云眯眼看了他一阵,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邱泽恍然回魂,急忙放开手,跪下请罪:“卑、卑职该死!”
楼馥云站起身,掸了掸衣裳,微微一笑:“恭喜邱将军,你通过考校了。”
很快,大批宫女和太监迎上前来,护着皇后离开了马场。
邱泽跪在地上,遥望着楼馥云离开的方向,半晌没有起身。他怀中空荡无物,却又像捧了一束看不见的花,萦绕着丝丝香气,久久不曾散去。
三日后,邱泽因救护皇后有功,擢为御前带刀侍卫 。然而梁焓依旧不想重用此人,便将他调入羽林军,打发去华清门巡逻守门。
邱泽开始还有些不高兴,后来发现华清门毗邻后宫,偶尔能看到楼后的凤撵行经,心里也就没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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