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在这里你才有最及时的信息,最好的设备,最完整的氛围,而回国,你只会被那些无聊的政治干扰,不到一年你就能发现,过去被你甩在后面的已经到你前面了!”
“托尼,你知道中国的小学吗?”
“什么?”
“好吧,我想全世界的学校都差不多的。在你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你要好好学习,否则你会被淘汰,会找不到好工作,会得不到应有的地位。于是从小学到大学你都在努力,然后,终于走到了无学可上的地步,这个时候你只有做研究。而你还要努力做研究,否则……你很可能就会落后了,是不是这样?”
“是的,难道你不喜欢做研究?”
“我喜欢,但是再之后呢?我能研究出什么?”
“你有可能研究出任何东西,科学是存在偶然的。”
“那么我能成为爱因斯坦?”
……
“牛顿?”
……
“伽利略?”
“……听着,你这么说有些太荒唐了。你并没有必要去和这些人相比……我不是说你就一定超不过这些人,科学是存在偶然的,任何偶然都有可能出现,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树立这样的目标。这根本、根本、根本就是在给你自己找理由!”
“好吧,就算我成为了那些人又如何?”
“你!”
“他们改变了世界,但是他们本身快乐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永远也成不了他们,因为我无法把探索当做我生命的全部。我的生命中还应该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现在,我要去寻找,如果你觉得这就是毁灭的话,那就当我是毁灭吧!”
这番话他说的潇洒,心中却是没底的。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有关王楠的情况,好在王楠是个名人,关于他的信息很多。他高兴的发现,在他不在的这几年,王楠的成绩越来越好。
世锦赛、英锦赛、温布利大师赛,都能见到王楠的身影。打开电视,也总能见到他的广告。这一切,都令他喜悦,但也免不了会有一些失落。
他之所以执拗的回来,心中未尝没有王楠退役,他强势出现带着他走入另一种生活的这种幻想。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是世锦赛期间,他看着王楠战胜邦迪,走上王座,看着整个会场都成为了欢腾的海洋。他在那边微笑、兴奋,但一时,又有着落寞。
通过胡当当,他再一次联系上了王楠,那时候,他还是有些迟疑的,还是有些迷茫的,但是,当他发现王楠和方文卓的事情后,就只剩下悔恨了。
失去才知道错过,但是也无法改变了。他是想过向王楠告白,只是他也知道,那除了令他们之间变得尴尬,没有任何用处。他无法就此死心,也没有办法采取什么行动,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方文卓是个粗人。
方文卓配不上王楠。
方文卓和王楠之间没有爱情。
他这么告诉着自己,也这么说服着自己。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机会。王楠想和他搞这么个项目。如果搞成了,他和王楠会有更多的相处时间,王楠会发现,他会比方文卓更适合他。
而在那天的交谈中,他和王楠也的确是有很多话说。他觉得他能理解王楠的想法,他会支持他,也愿意为他想做的一切提供帮助。即使他发现了王楠和方文卓之间的默契,即使他感受到了那种互动,他也依然鼓励着自己再去试试。
但结果……
他洗了脸、刷了牙,来到何静他们的房间,和他们一起用了早饭,然后,就在玩牌中等待着。具体在等什么,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非常清楚的。他是没有机会了,他也知道。但他还是坐在那里,几乎自虐似的等待着。
然后,终于等到了王楠和方文卓,再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起离开。
没有机会了,再没有比现在,他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昏昏欲睡的呆到了要离开,然后在路上,他才发现自己有两个未接电话,非常熟悉的号码,他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两个人,拨了回去。
“你给我打电话了?”
“是、是的。”
“什么事?”
“没、没……就是、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极力掩饰,但他还是能听到那声音里的紧张,几乎不用想,他就知道对面的那个人,一定涨红了脸,眼中,也许还带了几分惧意。
张伟。
与这个普通的名字相比,他另外一个名字更有名气——骨灰子。对这个人,他一直是厌恶的,会和他接触,也只是为了替王楠出气。那时候他刚回国,才来到G市,大学里还没有为他分配工作,他就一边看王楠的比赛,一边去查找他过去的资料信息,而在这些资料中,骨灰子的名字不断出现,而且,总是以挑衅的身份出现。
这时候骨灰子大小也是个名人了,也已经从他那个城市到了G市,他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他的住处,然后派人在他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那时候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住这个人的什么把柄,让这人以后不敢再找王楠的麻烦。哪知道却有意外的收获,这人竟然看着王楠的比赛自慰。
在他看到那个录像的时候,觉得此人简直该杀,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这件事,对骨灰子是丑闻,王楠,也不会不受影响的。反正现在有了这样的录像,以后自然能令这人乖乖听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骨灰子知道他发现了那个秘密并掌握有证据后,表现的异常乖巧。他本来想让骨灰子不再和王楠对着干,但是后来却发现,王楠对骨灰子的叫嚣仅不在意,而且还有心利用。
在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不该和骨灰子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但也许是因为他的确太无聊了,也许是因为他无法原谅骨灰子的那些行为,当然更也许是因为在骨灰子这里,他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更接近王楠,他和骨灰子那有些畸形的关系就那么保持了下来。
他并不喜欢骨灰子,但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却莫名的有一种欣慰。
“想我了?”
“啊、啊……嗯……”
他知道,那边的骨灰子一定瞪大了眼,浑身都在发抖,但他还是以温柔的腔调开口:“你放心,我最晚明天就会回去了。”
他说着,挂了电话,正在开车的方文卓从后车镜里看了他一眼:“怎么,女朋友?”
他的睫毛一垂,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王楠,微微一笑:“是啊。”
第167章 番外三 天理昭昭
方文卓这段时间总有身子一麻的感觉。这种麻不是那种血脉不通或者身体受了什么损伤,而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威压。让他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为一个受了现代教育的人,要说不该相信这些的。但他所处的环境,无论是大老板还是大企业家,或者他的家人,对这些,都有那么些相信,因此连带着他也有点似信非信,有了这么一点预感,他也不由得开始想,最近哪里出了问题。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公司,但他走的多是国内和东南亚的路线,虽然现在全球经济都不怎么景气,但对他还真没有太多的影响。
然后,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他自忖年轻力壮龙精虎猛,但现在污染辐射如此厉害,五星级大酒店都会有地沟油,人类就算越来越媲美小强,一些病也是跑不脱的。
于是,方大董事长一边彻查公司,一边给自己做了个全面的检查,那真是头发血液唾液都查了个彻底,虽然公司里查出了一些贪污腐败,自己身体里也查出了一点憔悴,但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要说到这里,他该安心了,但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装作没发现都不行,思忖之下,方大董事长将顾虑推到了自己身边的人。父母那边派人去做了叮嘱,王楠也被他按到医院去做了一番彻底的检查。
“你这是怎么了?”王楠斜着眼看他,“常规检查做了还没有半年,又做什么检查?”
“先做了再说。”
做出来的结果,自然是一切安好。但方文卓的那不好的预感,依然没能减轻。王楠见他这个样子,就道:“你这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想要什么?”
方文卓摸摸他的头,王楠莫名其妙:“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平安最重要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没什么,啊,对了,我生日好像就要到了,你准备送我什么?”
“这不是在问你吗?”
“喂,送人礼物总要用心点吧,怎么能问我这个当事人呢?那还有没有惊喜啊。不过你要真的来问我……”他露出一口白牙,搓了下手,“那就来点意外吧。”
“意外?”
“是啊,比如……来点刺激的?”
“刺激?”
方文卓对他眨了下眼。
王楠皱了下眉,然后笑了一下。方文卓本是活跃一下气氛,但见他这个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身体一麻,那股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感觉、这感觉……难道他一直在意的一直惧怕的一直恐慌的,竟然是……不不,这一定是错觉!是错觉!
他这样想着,但非常意外的,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竟然消失了,在一开始他还有点疑惑。过了几天,他也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直到这一天醒来。
其实还没有醒,他就感觉到不对了,四肢僵硬,身体沉重,身下不是他睡惯的床,很硬,头下也很梗。脸上好像还盖着什么东西。他悄悄的睁开眼,果然,一片黑暗,再稍稍的动了一下手脚,果然,也是被束缚着的。
被绑架了。
方大董事长在第一时间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因为早就想过,他并不是特别的慌张,他更担心的是,王楠怎么样了,他们昨天在一起,他被绑架了,那王楠呢?
他支着耳朵,捕捉房间里的声音,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他耐心的数着数,一开始,还能压着步调,但渐渐地越数越快,很快就数到了一千。他知道,绝对还没有太长时间,一千下,正常的应该有差不多二十分钟,但按照他的速度,很可能连八分钟都不到。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身体开始出汗,他不自觉的舔了下嘴唇。最后他只有承认,在耐心这一点上,他是绝对比不过那些绑匪的。他暗暗的咬了下牙,正要开口,突然就听到咔的一声门响,然后,就感到有人接近。
他犹疑了起来,想看看对方的下一步,然后,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前滑过。那东西如同羽毛,轻轻的到了他的肚脐处,然后在那里划了个圈,接着,直向他的下腹走去,然后一路来到了他的胯下。
方文卓的脸都黑了:“王、楠!”
“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王楠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搞什么!”
“你的礼物啊。”
“什么?”
“意不意外?”
……
“刺不刺激?”
……
“给点反应嘛,人家想了很久的。”
“……王楠,你个混蛋,赶快给我解开!”
方文卓终于爆发了,王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让你给我解开,你听到没有!”
眼前豁然一亮,他眯起眼,就看到一个大吊灯,立刻的,他就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哪儿——王楠的球室,而他身下的,就是球桌。对面的王楠,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马甲,打着黑色的领结,一手拿着一根羽毛,另一只手,则拿着球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他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南子,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王楠拿着羽毛在他的脸上划了划:“你会喜欢的。”
方文卓的瞳孔一缩,然后就看他拿出一颗母球,然后又弯下身,拿出一个篮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颗红球:“桌子,我现在水平大涨。”
方文卓没有说话,王楠继续道:“你觉得,我把这些球打进去会不会碰到你的身体呢?”
方文卓继续沉默,王楠凑上前,笑嘻嘻的道:“这样好不好,球碰到你哪个部位,我就亲你哪个部位。”
方文卓的心猛地一跳,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怕还是该期待了:“南、南子……”
王楠伸出手在他的鼻子上一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方文卓的脸涨得通红,自从他看到王楠弯腰打球有了感觉后,他就一直梦想着能和王楠在球桌上来那么一次。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想想就好了,真说出来那就是找死了。所以在含沙射影的暗示了几次发现王楠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图后,他也就放弃了,哪知道王楠还记着,而且,还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了!
但是,他想的是王楠脱光光,而他,从背后来啊。
他这么想着,那边王楠已经把球摆好,然后弯下了腰,啪的一声,母球射出,红球向前滚去,啪的一下撞到了方文卓的小臂上,然后停在了顶端的右口袋边。
“竟然没进。”王楠摇了摇头,然后走过来,在刚才红球停留的地方亲了一下,方文卓吞了下口水,王楠将母球拿过来,将红球打了进去,而母球,则在方文卓的左肋下撞了一下,然后,又撞了一下。
“啊啊,竟然是……两下。”
这么说着,王楠还是弯下了腰,然后,在那两个地方都亲了亲。他亲的都如同蜻蜓点水,但这个地方毕竟和手臂不同,方文卓不由得一个抽搐。身体竟有了点反应。要说他和王楠也算是老夫老夫了,本不该这么敏感,但此时的环境方式都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有点恼怒王楠不经他同意就把他捆绑上了,但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期待。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期待的太早了。王楠打斯诺克很有一手,打花式球也很有点名声,但他那种花式,明显的只是普通的花式,绝对不包括一个人明显占据大半个桌子,虽然他总能把球都打的差不多到了洞口,但那些球也总是会撞击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脖子、手臂、肋骨,然后……还有胯下。
当母球擦着他的胯下而过的时候,他半勃的下身彻底肿胀了起来,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看来你挺喜欢这个嘛。”
他咬着牙,没有出声,王楠一手托着他的下身,一手慢慢的揉搓着,方文卓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往上,都冲到了脸上,而另一部分,则都冲到了下面。
“刚才好像碰到了这里,我要不要亲啊……”
方文卓咬着牙,没有出声,王楠斜了他一眼:“你倒是给个反应啊,到底是要啊,还是……”
他停了一下,隔着鼓起来的内裤,在那上面轻轻的刮了一下:“不要啊。”
方文卓后腰一麻,几乎就要出来,他闷哼了一声,内裤的前端就湿了一块:“南子……”
“要还是不要?”
“王!楠!”
这一句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王楠不为所动:“人家问你是要还是不要啊,快点说啊。”
“放开我!”
“不行哦,人家的球还没有都打进去,你这个生日礼物还没有送完哦。啊,对,我既然说了,那就要做到,但是这么湿了,我要怎么亲呢?”
随着他的话,前端的痕迹更明显了,方文卓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什么事都做了,一些私密的话自然也都说过。但那些话,大多是他说的,王楠虽会有反应,却多是简单。
“滚!”
“快点。”
“方文卓!”
……虽然很简单,但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大多面孔绯红眼角含情,因此也弄得他不能自持。而现在,王楠竟是少有的开放,又是在这样灯火通明下,方文卓现在虽然大脑欠缺思考,百分之九十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那剩下的百分之二,也感觉到了不对。他暗暗的咬了下舌尖,趁着那片刻的清明,睁眼看去,果然就见王楠虽然装得淡定,但耳垂都在发红。
“南子……”
王楠斜了他一眼。
“湿着亲了才更有滋味。”
抚摸的手立刻加重了一分,又痛又爽下方文卓再次发出一声闷哼,前端的湿迹更明显了,王楠暗暗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趴了下去。还没等他完全靠近,方文卓就感觉到了那阵阵热气,他秉着呼吸,在紧张中等着那大爆炸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