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却不在意,“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答应过苏国公要好好照顾他的孩子,还请皇上成全。”
说罢,他又深深的磕了个头。
堂堂一个老将军,为这事如此卑微,当下便有不少大臣同跪附议,燕昭着急着回头去看燕祁,想要让他也出来说话,却发现那人头微低,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这时晋元帝终于说话了,他站起来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没有完全拒绝,便是还有希望,陈意又磕了个头,“皇上圣明。”
尖细的太监音响起,“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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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素来便是帝王的寝宫,晋元帝有时候也会在未央宫里处理政务,此时夜色深深,明黄案桌前的奏折终于批完,晋元帝捏捏眉头,闭着眼显得有些疲惫。
“皇上,今晚去哪个宫?”
福公公小心的端着玉牌,声音轻轻问道。
晋元帝睁开眼,神色不定的盯着那放满玉牌的银盘,许久才出声道,“召玉微来。”
福公公心里一惊,手上的银盘差点儿没拿稳,他第一次恨不得自己少生了双耳朵,但还是冒着大不讳问了一遍,“皇上,是要召苏世子吗?”
这么晚了,召世子来寝宫......
福公公想,自己约莫活不了多久了。
晋元帝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许浑浊,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福公公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然而不知不觉二十年已过,当年那个励精图治的帝王却已经垂垂老矣。
晋元帝又闭起眼,“恩。”
福公公还不想这么早死,便领了旨转身欲走,晋元帝又叫住他,“将西域送来的...紫烟点上。”
福公公心情沉重的应下了,别听紫烟这名字这么文雅,却是西域奉上来的极品催情香,只是稍微一缕便能让人意乱情迷,尤其是对还未经人事的...雏儿。
这时福公公已经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走到夜风中,轻声对身边的小太监交代,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亲自去召褚秋默了。
褚秋默踏进未央宫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已经上了年岁的帝王一身明黄锦袍,负手背对着他,在灯火下显得莫名孤寂,他看着一副水墨画,久久没能回神。
“皇伯伯。”
褚秋默轻轻的喊了一声,晋元帝转身,目光里已经有了些许恍惚,他伸手欲抚上少年的脸,“谨竹...”
褚秋默猛然后退一步,声音微微提高,“皇伯伯!”
晋元帝仿佛从梦境中醒过来一般,“是玉微啊。”,他招招手,一如既往的慈爱,“这是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和你是不是很像。”
褚秋默看向那副水墨画,上面勾勒出一位潇洒之极的男子,画这幅画的人显然对他父亲颇为了解,一丝一毫皆十分入神,只是褚秋默却并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像的,这些年他大概也知道晋元帝对他父亲有某种念想,只是人已逝去,他真的长的和父亲不像,不知为何晋元帝频频将自己错认为父亲。
此时褚秋默还不知道晋元帝心中所想,他走近,仔细的看着画中人,纤白的手指缓缓勾勒着那张脸,认真道,“皇伯伯,我和父亲长得并不像。”
灯火下的纤白手指如玉般光滑,根根手指剔透又晶莹,那尽态极妍的雪白肌肤下仿佛包裹的是天生的媚骨,让人不禁臆想若是那双手柔顺的伺候自己,会是多么美妙......
晋元帝眼里渐渐浮起红色,就连喘气声也有些大,他身子向前倾,几乎完全将少年笼住,轻轻的握住那双雪白的小手不住揉捏,侧头的灼热呼吸喷在少年颈边,“玉微,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他仿佛不再将眼前的少年看成一个小辈,而且带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他想,这天下都是朕的,眼前之人当然也是朕的。
他伸手从背后抱住了褚秋默的腰,一双苍老的大手不住的在那腰间摩挲,将玉白的锦带扯得松松垮垮,“玉微,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将天下都给你,都给你。”
晋元帝的神色已经有些痴狂,不知是受了那画的刺激还是受了紫烟的刺激,他胡乱的在少年瓷白的脖颈处亲吻着,“玉微,玉微...”
褚秋默呆了一呆,只是瞬间便挣扎起来,“皇伯伯,我是玉微啊,我不是谨竹。”
晋元帝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喑哑,不住道,“玉微,我的好玉微...”
晋元帝虽已年老,可是体力却还在,褚秋默一时被他禁锢着不得动弹,鼻尖里满是龙延香,还带着一丝微弱的,老人身上的腐朽味道,褚秋默一急,猛然挣脱了开去,转身便要往殿外跑,晋元帝笑了一声,在这偌大而空旷的寝殿里竟有些惊悚的味道,“来人。”
帝王寝宫本就是重点保护的地方,因此门外都守卫的有侍卫,此时听见晋元帝的声音,便快速的进殿挡住了那逃跑的少年。
两个侍卫一人捏着少年的一只胳膊,少年如陷入蜘蛛网的猎物般垂死挣扎,晋元帝缓缓走进,好似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要逃呢?朕给你的还不够吗?”
他复又笑了一声,“朕老了,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活泼,也制不住你。”,他指示着那两个侍卫将不住挣扎的少年压在地毯上,蹲下来慢斯条理的剥开少年的衣物,干枯的大手在少年滑嫩的肌肤上游离,道,“朕这是在教你人事,等你懂了就会发现这是很舒服的,乖,不要挣扎了。”
“变态!”
地上的少年衣衫凌乱,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的小腿来,在暗色的地毯上显得莫名的糜/艳,压制住少年的那两个侍卫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着少年手腕的手也极细微的在摩挲着,晋元帝拿过熏香,在少年鼻尖晃了一晃,眼里满是*,“等会儿就让你欲/仙/欲/死。”
“这...这是什么!”,纵使屏住呼吸,褚秋默也不自觉的吸入了一些,顿时神智就有些模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被触碰的地方变得格外敏感。
他不自觉的溢出□□,含着水意的眼眸迷乱的往殿门望去,似想逃离却无能为力。
第9章 深宫帝王
殿外是漆黑无比的夜晚,没有月光,像是一只静静蛰伏的巨兽,稍不留意便要择人而噬。
无边的绝望蔓延上来,苏家世子越发昏沉,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下来,白皙的指尖揪着地下的薄毯,细白的脖颈弯出脆弱的弧度,“不要......”
晋元帝解开衣袍,压制住少年的小腿,覆在他身上,低头喷出灼热的气息,声音粗哑,“玉微,皇伯伯这就来疼你。”
身下少年青涩纤细的身躯和他那有些苍老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两个侍卫长年守着帝王寝宫,因此也知道不少晋元帝的房/事招数,大概是帝王本淫,喜欢换着花样来玩后宫的嫔妃,又荤素不忌,他们从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压着人给帝王玩的活。
甚至有时候帝王心情好,还会赏他们点儿甜头,譬如摸摸捏捏什么的。后宫不少嫔妃都受过这两人的毒手,但是那又如何呢,帝王不怜惜,反而有时候以此为乐,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晋元帝越老,行房/事时就越发肆无忌惮,有时候大概是有心无力,也会让一些侍卫用玉/势玩妃子给他看,简直荒/淫到了极致,但是后宫里的事,前朝的大臣们向来是不管的,尤其是晋元帝还算拎的清,百般手段都用在一些品级低的妃子或男宠身上。
那两个侍卫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少年,玉雪般的肌肤仿若初生的婴儿般滑嫩,乌发湿湿的贴在脸颊旁,那双潋水秋瞳带了莹润的水光,透出一种未经人事的纯洁无暇来,更因为刚刚吸入了那催情的紫烟,此时嘴唇微张,隐约可见那诱人的小舌。
咕隆--
口水吞咽的声音越发明显,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以及那衣袍都挡不住的隆起。
大概是晋元帝想要给少年一个美好的初次,因此倒也没有急色到提枪就上,只是不住的亲吻着,在那雪白幼嫩的身躯上舔舐着,这场景很怪异,尤其是年老的帝王鬓间都已经生了华发,而少年却如此青春稚嫩,衬得年老的帝王仿若吸人魂魄的老妖,急切的在青嫩的少年身上吸□□气。
“玉微...微儿...朕的小宝贝儿...”
晋元帝身子往下伏,扯下那雪白的绸裤,露出又细又白的两条生嫩嫩的腿来,他怪异的哼笑一声,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苍老又低沉。
“啊!”
苏家世子猛然挣扎了一下,却被那两个侍卫死死的按在地上,弯起的脖颈仿若濒死的天鹅般,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原来竟是那年老的帝王亲自含住了少年的那儿,还不住的用手揉捏着,少年两条细白的腿间夹着帝王的头颅,这场景实在香艳不已,两个侍卫的色心慢慢升起,趁着晋元帝低头看不见,伸手在那光滑的玉背上缓缓抚摸着,专挑着嫩肉磨,这南阳世子可是一等一尊贵的人物,一身皮骨皆娇贵不已,平时见着都要低头跪拜,此时却躺在这里任他们为所欲为,那两个侍卫心中升起变态的快感,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
“不...不要...”
这可苦了苏家世子了,晋元帝本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此时存了心让身下之人舒服,那便是百般手段层出不穷,苏家世子头脑昏沉,哀求的声音仿若幼猫般可怜微弱,“皇伯伯,不要了......”
可是他却不知在这种时候,哀求声只会让人更加兴奋,晋元帝浑浊的眼已经变得赤红,他大手握住少年的膝弯,强硬的扳开少年细白的腿,兴奋的低语,“小*。”
晋元帝刚准备进去的时候,未央宫外却突然灯火通明,远远的不断有嘈杂声传来,夹杂着一些太监宫女们的尖叫,“逼宫啦....太子逼宫啦....快来人啊!”
禁卫军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是一场安排好的演练,将未央宫层层包围起来,火把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残酷,宫女太监们刚发出惊恐的尖叫,就被泛着寒光的刀剑一把削掉了脑袋。
血液四溅,燕昭穿着明黄的帝王服饰,走到正跪着的福公公面前,“你说玉微弟弟在里面?”
福公公磕头,讨巧道,“老奴参见皇上,世子就在里面。”
晋元帝老了,走的时候必然会让他陪葬,他还不想那么早死,便只有投靠新皇,今晚的事不过是个恰好而已。
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狐媚,竟迷惑了两代帝王,福公公依旧深深的跪着,姿态卑微至极。
“好,若此事成了,朕就饶你一命。”
燕昭此时已然以“朕”自称,他目光落在那紧闭的雕花殿门上,猛然上前踹开。
嘭--
入眼的景象让他一愣,继而止不住的欲/火就冒了出来,门外的禁卫军刚想进殿,便听见燕昭道,“不要进来!”
昏暗的大殿中弥漫着一股极怪异的香气,那黑金地毯上的雪白身躯却亮的晃人眼,燕昭缓缓的向前走去,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入耳间,他看见他那高洁无暇的世子表弟正几近赤/裸的被两个侍卫抱着,眼里满是氤氲的雾气,细白的腿被枯老的大手扳到最开,以一种极其淫/荡的姿态弯曲在地毯上。
两个侍卫看着走来的新皇面面相觑,那年老的晋元帝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般,依旧红着眼睛像是痴狂一样吸允着少年稚嫩的地方。
“父皇真是好兴致。”
燕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那年老的父皇将稚嫩的小表弟玩的欲/仙/欲/死,直到少年猛然细细的哀哀叫了一声,那声音简直媚入人心。燕昭眯着眼看着少年嫩白的腿根不断抽搐,就连圆润的脚趾也蜷缩了起来,才拔剑猛然砍下那两个侍卫的头颅,鲜血溅了一地,晋元帝终于抬起头,声音嘶哑苍老,“你来了。”
燕昭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该这么早动心思,若不是这样,你还能多活几年。”
晋元帝手还慢慢揉捏着少年的那处,轻柔的不得了,却弄的少年重重喘息,直啊啊的伸直细腿叫唤。
他轻轻笑了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以为未央宫就是这么好闯的么。”
燕昭直觉不好,殿门外却已经传来禁卫军的惨叫声,他猛然盯住晋元帝,“不可能!燕祁昨日才答应我!”
能让他的军队这么快的溃散,除了燕祁别无他人。
晋元帝慢悠悠的道出一句,“只要他还想要玉微,他就不会让你登基。”
燕昭此时才明白,原来晋元帝心中什么都知道,他仔细的看着苍老的帝王,却怎么也看不出他年轻时的精明模样,有的也只是一张日渐昏庸的脸,难怪骗过他这么多年。
他强撑的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在他来之前,我就可以将你杀了!”
嘭--
雕有繁花的紫黑殿门今晚第二次被人踹开,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凌冽的血腥气息走了进来,燕祁看到里面的情景,瞳孔猛然缩了下,接着锐利的盯着晋元帝,声音带着寒意,“你答应过我不动他的。”
晋元帝有些厌恶的看他一眼,像是在看最低等的垃圾,“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他像是指挥惯了,或许是仗着燕祁的低等血脉永远要仰靠他的鼻息,“将这个孽子杀了!”
燕昭心中涌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燕祁,步步的往后退,“你别过来!你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刚刚对玉微弟弟做了什么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他吗!你助我我就将玉微送给你!”
燕昭已经口不择言,晋元帝整好以暇的看着这幅兄弟相残的场景,幽幽道,“祁儿,快点。”
剑光一闪,燕昭还未叫出声,头颅便已飞了出去,只留下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在宫内蔓延。
晋元帝欣慰的笑了,“好孩子。”
然而只是瞬间那张慈祥苍老的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他慢慢的低头看着胸前的黑剑,只来得及仓促的发出一个音节,整个人便慢慢的向后仰去,最终溅起四散的飞尘。
殿中血腥味越发浓烈,然而却遮不住那股幽幽的麝香味。
锋利的刀剑上血珠缓缓的顺着剑尖滴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燕祁目光沉沉的看着几近赤/裸的少年,眼里似有无边的黑暗在翻腾,他缓缓的蹲下身子,仍带有血迹的粗糙大手抚摸少年的脖颈。
褚秋默睁着迷蒙的双眼呻/吟了一下,他已经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只是凭着本能不断的磨蹭着,“难受...好难受...”
妈的老皇帝到底做了什么,他只不过出去逛了一圈而已啊啊啊啊!
脑中响着小九紧急的尖叫声,“宿主快醒醒!黑化值四星了!”
然而褚秋默的眸子只不过稍稍清醒了下,便瞬间被打晕,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第10章 深宫帝王
未央宫外的禁卫军统领已然换了新面孔,陈将军的嫡子陈霖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想要冲进去却又像是碍于什么,眉头紧锁的不住叹气。
突然殿门打开,身着墨蓝锦袍的燕祁怀中抱着个人出来了,燕祁本就高大挺拔,那怀中之人就衬得十分小巧,整个身体都被衣袍严严实实的盖着,以至于将领们只能见到墨色的披风中露出来的柔顺而松散的乌发。
陈霖脸色一喜,冲上去想要接过那人。
燕祁轻轻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寒意深深,陈霖整个人如坠冰窟,顿时怔在那里不敢动了。
不知何时那个卑微的七皇子,已经有了如此冷凝危险的气质。
燕祁冷冷的环顾一圈,那些带着好奇的目光瞬间就收敛了起来,他沉声道,“后天准备登基大典。”
说罢就抱着怀中的少年离开了。
众人纷纷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逼宫,晋元帝身死,前来救援的七皇子只来得及将太子伏诛,却没来得及救回帝王,当今圣上膝下有八子,除了太子和七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均幼年早夭,剩下的皇子们要么母族不显,要么年岁尚小,根本不堪大任。
七皇子在众人还未警觉的时候,便聚拢了大批势力,更是将陈将军的嫡子陈霖收入麾下,于是就算有人想要反对,却猛然惊觉为时已晚。
崇越七十年秋,新帝即位,改国号为明徽,大赦天下。
香雾缭缭的华丽宫殿内,安静的不同寻常,站在红柱旁的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脸颊却悄悄的红了。
内殿地上铺满纯白的毛毯,延伸到奢华的龙床边,明黄的绫罗床帏恍若薄纱,隐约可见内里的情景,以及那若有若无勾人摄魄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