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才第三次见?6 妫伤范ㄋ芟不睹蠝s了,干净,鲜活,就和他手上的这支白玫瑰一样。
孟渟站着不动,即便苏洋说着话又继续走近,他将玫瑰花在鼻尖嗅了嗅,声音更低更暧|昧了些,“只要你愿意,总有一天,我可以带你走。”
很明显,苏洋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回到苏家,他的野心就有了更多发挥的余地,他此时这话说得相当自信,他以为他和晏睢比,他缺的不过是崛起的时间罢了。
他抬起手似乎想去揉一揉孟渟的头发,可手还没触及到孟渟分毫,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孟渟冷淡的眸光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苏洋一时间居然挣不开孟渟的握力,再随即,他的腹部就被孟渟的膝盖顶了一下,在他全然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就被揍翻在地了。
“你很讨厌,我不可能喜欢你,更不可能和你走。”
孟渟说着依旧不大解气,一脚又踹了过来,苏洋滚了滚,才将要害变成臀|部,可那也够疼的了。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在笑,还是那种得到了趣味儿的笑。
说实在,他原本对孟渟的喜欢,真的和喜欢一朵赏心悦目的玫瑰没什么不同,可此刻他却觉得不同了,孟渟比玫瑰鲜活,比玫瑰有趣。
“怎么了?”晏睢和甄晗远远看着,就都跑了过来,在这个空隙,孟渟还踩着苏洋的手腕,将花拿了回来。
他瞅着那花两眼,突然就明白什么是膈应的感觉,又将它丢到地上,然后脚踩在上面,实力表现了什么是嫌弃的感觉。
晏睢走过来就将孟渟带到了怀里,他又再问了一句,“你怎样?”
孟渟被晏睢看着,脸上的不郁渐渐散去了些,他手一指苏洋,“他想非礼我,被我揍了。”
“非礼”这个词孟渟不知道他用得准不准确,可“揍”这个词,他绝对是落到实处。
晏睢闻言他的神色也瞬间难看起来,这个时候苏洋已经站起身来,他除了身上多了些尘埃,看起来并未如何,孟渟没打他的脸,其他地方打得再重,别人也看不出来,除非苏洋愿意继续在地上滚着喊疼,那还有些说服力。
“对不起,我喝多了,认错了人。”苏洋说着躬了躬身,一点没有要推脱孟渟口中的“非礼”,只是将他的“非礼”行为归咎到“醉酒”上了。
孟渟闻言测过身来,看着苏洋的神色又再变成那种危险的感觉了,“说谎。”
孟渟其实还想继续揍人,可被晏睢抱着,他动不了,他说完又将头撇回来了,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晏睢的手在孟渟的后背拍了拍,然后将孟渟拉到身后,他走上前去,一把拎住了苏洋的领子,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苏洋以前是学跳舞的,身手还算灵活之外,可毕竟没练过什么力气,孟渟能按着他打,更不用比孟渟厉害的晏睢了,一拳拳出去,可比他教训他那些发小要用力得多了。
他最后一脚将人踹出老远,他又再走近两步,然后冷声道,“我没认错,我打的就是你苏洋。”
“把他给我扔出去,以后海城哪一家给苏家请帖,就不用再给我晏家送了!”
晏睢揍人的时候,可还有好些个没离开的人围观过来,听到这话,就是他们这些人也都有一种虎躯一震的感觉,但无疑苏家是彻底把晏家给得罪了。
孟渟打他的时候,苏洋还能笑,晏睢打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更不用说晏睢后面那句话,这明显是又要将他一军,他不仅挨了这顿揍,就是回到苏家也还逃不了苏老爷子的责难。
晏睢转过身来,那些还围观的人也自觉往大门口走去,甄晗带人将苏洋丢出去,将剩余的客人全部送走,再回来时,晏睢已经带着孟渟回房了。
他们夫夫连环双打过了,就也没他这个表弟出手的机会了,但把晏睢这话放出去让各家听听,还是有必要的,否则一个个还真当他们晏家宽厚好欺负了。
晏睢比孟渟还要生气是肯定的,但他的气对着苏洋发泄了一部分,剩余的那部分也留着给苏家,怎么也不可能对孟渟发,就是说话的声音也不觉冷硬了些。
“他碰你哪儿了?”
孟渟想了想,轻轻摇摇头,“他没碰到我,就被我揍了,不过他估计是想摸我的脸。”
他说着神色中多了些不郁,“他太讨厌了,摘了我的花,还说要把我带走,我才不走。”
晏睢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方才打轻了苏洋,其心可诛。
而孟渟还在细数苏洋不好,“他看我的目光讨厌,他说的话让人讨厌,拿着我的花嗅更讨厌……所以我忍着,等他走近想碰我,我才打他。”
全凭感觉揍人,太过武断,可苏洋有了动作,孟渟就也有了揍人的名目。
孟渟说着蹭进晏睢的怀里,双手环着晏睢的腰将人牢牢抱住,“晏睢,我打了人,可我还是觉得难受。”
更准确地说,就是揍了苏洋,也无法弥补孟渟被破坏的心情和心境。
晏睢回抱住孟渟,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晏睢才将孟渟往床的方向带了两步,孟渟抬眸看人,晏睢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两分的急|促和冷冽。
孟渟神色一顿,就也回应起了晏睢的吻,两个人边退边吻边脱衣服。
晏睢嘴里的酒味还有些浓,孟渟尝着有些晕,他又是习惯专注的人,虽然方才的事儿对他们有影响,可渐渐的,本就该是无足轻重的人,就也被抛到了脑后。
用这种方式确定彼此,感受彼此,让对方身上都只留下自己的气息,从身到心都再一次次占有,原本还残留的不安不郁也都消失不见了。
在孟渟难以自持的轻唤里,晏睢微锁的眉头也终于松开。
“不要怕,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晏睢说着,他的吻再次落下,让孟渟不安的不是苏洋,而是苏洋所说的这种可能。
孟渟的手环住晏睢的脖子,他的眼中再次恢复了清亮,他的脸上的潮红还未能散去,他点了点头,然后低语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走的。”
就是有人要让他走,他也不走的。
“晏睢,我们再来一次吧。”
只一次,孟渟觉得不够表达他对晏睢的喜欢和爱,以及他不愿意走的决心。
孟渟缠着晏睢在床上滚了滚,两个人的姿势变换了一下,他十分贴心地道,“你要是累了,我自己来……”
晏睢瞅着孟渟,再次确定他是真的不可能把孟渟让给任何人的。
孟渟看晏睢瞅着他发呆,他就当他默认了。本来就是第二次,那些前戏的步骤就也省掉了。
晏睢的耐力惊人,这个体位对孟渟体力的考验又比较大,他兴冲冲开了头,没多久就开始懈怠了,他趴在晏睢身上喘气,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第064章
晏睢额头的汗水滚落, 眸光落到孟渟身上,忍耐中, 又带着两分无奈的笑意,他伸手揉揉孟渟被汗水沁湿的额发, “累了?”
孟渟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腿软, 我还要再休息一下下。”开始前, 他就高估了自己,可眼下半途而废对晏睢也不大好,孟渟休息一下还是打算继续的。
“乖呀,你再忍一忍……”孟渟软语和晏睢安抚着, 可他的安抚基本没太大作用,这不上不下的, 晏睢怎么可能忍得了。
晏睢尝试着坐起, 孟渟在他怀里又轻声叫唤了两声,然后他一用力又将晏睢给按回去了,“还没好不是?你别乱动,我继续。”
他好不容易养回的那点力气, 晏睢一乱动, 差点又都没了。
而且,说好他来的, 不能半途而废。孟渟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一直到晏睢完事, 都没再犯懒要休息了。
可这下子他真的半点力气都不剩下了,他趴回晏睢身上,眼神放空,真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脸上脖子被吻了又吻,也没太大反应。被晏睢抱回身下,他也还是那副神色迷离的模样,比起晏睢终于纾解出来,孟渟的反应似乎更大。
然而晏睢的亲|吻依旧没有结束,又或者说,他的忍耐并没有得到多少纾解,等孟渟的心神再次被冲击回现世,他们又进入另一轮潮起潮落的绯色世界。
晏睢还不知疲倦似的,可孟渟是真的累了,但他也没有拒绝,只是身体实在懒得动弹,全凭本能反应,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不大记得,只觉得很累很累,然后他就睡着了。
时入深夜,晏睢也将他最后的那点体力在孟渟身上榨干,简单清理过后,就胡乱拥着人入睡了,两个人都很累,也都睡得很沉。
昨夜太累的后遗症,一直到清晨,孟渟醒来,都没太大好转,他脸颊的绯红未散,双脚的酸胀难消,他从里到外都透着懒劲儿。
他被晏睢抱去浴室,然后又抱回床上,他除了自己刷个牙,其他就是袜子也是晏睢给他穿的。
晏睢的吻落在孟渟的额头,然后又揉揉孟渟的头发,“饿了吗?”
他昨夜再次失控,就是孟渟累睡着了,他都没能停下。但将他招得如此的,也还是孟渟本人。晏睢餍足了一把,眼下照顾起人,自然也要更尽心。
孟渟点点头,“我饿了,可我还是不想动。”他这应该是被掏空的后遗症吧。
“我以后不能随便试了……”这绝对是孟渟需要记到血泪史的一幕,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晏睢,到今天都缓不过来。
晏睢闻言嘴角缓缓勾起,眸中的笑意也没能控制住,他低头含|住了孟渟的唇,在他愣神的时候,又轻轻滑入,带着他交换一个湿漉漉又甜蜜蜜的吻。
“没关系,你累了,我继续就好了,”孟渟逞强较真的样子,他觉得可爱,眼下的反应就也可爱得很,孟渟身上自带高糖属性,连带他每天都活在蜜罐里似的了。
孟渟瞅着晏睢,稍稍迟疑才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决定吧,我昨天真的要累死了……”
晏睢起身然后将孟渟抱了起来,而他怀里的人,话也还没说完。
“还有你……”
“什么?”晏睢低眸看一眼孟渟,好像忘了他自己昨夜多过分似的。
“你就不能快一点好吗?”
孟渟说着双颊微微鼓起,他越努力,晏睢的反应越大,实在很让人丧气啊。
晏睢闻言又在孟渟的额头吻了吻,“渟渟太甜了,快不了……”
孟渟神色一顿,眸中的郁闷变成了不解,“是因为我吃太多甜的了?”
难道甜点还能有催|情的效果?孟渟脑海中闪过一些国外的奇葩研究成果,但好像还没研究过这个?还只是他没能看到?
孟渟仔细思考的时候,他就继续被晏睢抱出了房间,然后抱下了楼梯。
晏蔓嘉和甄晗原本都有些担心,可看到孟渟红艳艳的脸颊,就都无语地把担心收回肚子里,这俩人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晏睢先把孟渟放沙发上,他拿一个软垫放餐桌的椅子上,然后才又回来将孟渟抱了过去。
“我喂你。”
孟渟瞅着晏睢,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忽的又扫出去,晏蔓嘉和甄晗也都开始吃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解释了一句,“我饿得没力气,晏睢才喂我的。”
晏蔓嘉和甄晗闻言夹菜的动作一顿,都想要翻白眼,但鉴于翻白眼的动作太不优雅,他们就都忍住了。
“慢点吃,”晏睢闻言嘴角勾了勾,他将一勺子稀饭送到孟渟嘴|巴,然后又叮嘱了一句。
孟渟点点头,然后把就专心吃饭。晏睢喂,他吃。
他吃得差不多有力气的时候,他才自己吃,他吃完了,继续等晏睢吃完,然后他又被抱回沙发那边。
“姑姑,你醒酒茶喝过了吗?”孟渟将毛球抱到怀里,然后问了一句同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晏蔓嘉,她起来神色也不是特别好。
晏蔓嘉闻言目光扫了一眼和晏睢在窗户边说话的甄晗,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苦死了。”
“姑姑以后别喝那么多,伤身体,”孟渟想着又再叮嘱了一句。
晏蔓嘉闻言脸上的可怜瞬间不见,他向孟渟这侧歪了歪,“知道了,渟渟宝贝。”
“我听晗晗说了,哼,那个苏什么的,真是欠揍,渟渟以后遇到这样的也别手软!”
对于孟渟可能被什么人觊觎上,晏蔓嘉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么漂亮又这么乖的孩子,肯定招人喜欢。可敢在他们家的宴会上招惹孟渟,真可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可是听说那个苏洋才回苏家没几天,行事这般莽撞无礼,也不是什么成大事儿的料了。
孟渟闻言点了点头,“我不手软。”
他昨儿和晏睢打的,足够苏洋疼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说着神色突然一顿,发现昨夜心中的膈应完全没有了,他眸光扫向窗户边晏睢,脸上浮起了些许微笑。
“还有晏睢,他也会帮我一起打,他最好,对我最好。”
晏蔓嘉牙疼地撇过头去,孟渟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晏睢早把孟渟安抚得够好了。
不过昨天苏洋被晏睢打,还被扔出晏宅的事情,到今日上午,依旧发酵得差不多了。
苏家老爷子昨儿没到场,可他这张老脸经过苏斯羽,又再经过苏洋,算是彻底丢光了。苏家和晏家的交情半点不剩了不说,甚至还不如其他和晏家交情一般的家族了。
因为晏睢那句话,苏家不知道要少了多少交际机会,一次两次是没什么,可日积月累,那对人脉积累的影响是相当可怕的,苏老爷子若不能应对得当,苏家在海城的地位只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但也就在今日,苏斯羽得到消息急匆匆回苏家老宅,才从车上下来,就被堪堪赶来的警察带走了,关于他和孟潇给孟渟下药的案件,判决书也下来了。
孟潇被判五年,苏斯羽情节没那般严重,却也被判了一年七个月。
苏斯羽看到判决书整个人都懵了一下,一年七个月,就只是两三个月对他的影响都是极大的,一年半后,海城和苏家哪里还有他立足的余地。
眼下明明是苏洋出了问题,他的机会来了,可他就被弄到牢里去了。
他的律师前天还和他打了保票说能让他脱罪的,这才一天,他就被要被关了。
苏斯羽坐在警车上许久,整个人神色都是恍惚的,但只一顿,他脑筋又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他父亲已经帮不了他了,他已经被苏老爷子放弃,至于前世帮过他的晏睢,这辈子却是送他坐牢的人。
苏洋那个可怕的人,他是要和他争家产的,以苏洋的心性,找个人将他直接弄死在牢里都有可能。他重新再活一次,怎么能是这种收场。
在中午前后,晏睢和苏家的人都得到消息,苏斯羽在警车停经人流量较大的步行街时,袭警逃走,警方已经在布控,但在给他们消息之前,他依旧没有踪影。
晏睢在听王锋汇报的时候,只眉梢挑了挑,似乎没有多少意外。
王锋从办公室出去,晏睢又打出一个电话,“在他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你的人再出手,注意苏洋,另外也别让他发现你。”
电话的另一头似乎对此有些疑问,晏睢又再解释了一句,“或许他知道你是我的人,认真点,他暂时还有用。”
晏睢放下电话,眉宇间并无什么异样,他眸光扫到办公桌上他拥着孟渟的照片,神色忽的放缓了些许,他又继续盯着照片看了两眼,然后才再开始办公。
苏斯羽逃走了,孟潇就没那个胆,也没有人肯帮他运作,或者说孟家二房已经没人有那个心思和精力了,李一菲两个儿子孟宜贵和孟宜德最近又状况连连。
孟宜贵虽然不好女色,但却好赌,他跟着人跑澳城玩的时候,输了上千万,可那些钱他可是告诉孟老爷子他拿去投资了的,据说他还赚回来一些,但事实是他挪用了公款补了这笔赌资。
至于李一菲的小儿子孟宜德,他和几个小情|人的绯闻又再次上了海城头条,再接着又被爆出,小情|人之一其实是有夫之妇,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她的丈夫带着儿女直接堵孟宜德办公的大厦下来了,场面相当好看。
但这还不是剧终,现场眼尖的记者发现那个儿子和孟宜德蜜汁相像,他不仅给人戴了绿帽子,还让人给他养儿子,那个男人引起不少路人的同情,连带着孟氏企业的声誉都受到影响。
公司内部的股东纷纷要求孟宜贵和孟宜德停职,挽回些许声誉,孟老爷子原本都进入半退休状态,这一下子这么多事情爆出来,他就又只能回公司来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