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他上头缠着我的嘴,下处也不肯放过我。因着前夜他在那处捅得狠了,一碰还是有些疼,所以今日弄了半天,也未再往我结里去,只在我结外的甬道磨着。
“这样……舒不舒服?”他在我耳边呢喃,我身子里的火龙也跟着顶了一顶,不知是不是真如姑姑所说的那样,我那骚穴天生如此,只被搞了外边,也淫水潺潺,他进出越发爽利,也慢慢掌握住了窍门,知道了我要害在哪儿,便直往那处顶撞。
“鹤、鹤郎……”我有时被肏得极酥麻,便忍不住唤一唤他,徐栖鹤也逐渐得趣,动得更是用劲,“别……”我嘴里碎言碎语,双手佯装推他,赤条条的两腿却攀得他死紧。他到了极处,凌乱中就将我衣襟用力扯开,我胸膛裸露时,他就俯身含来,这时下身大操大干。 “唔——”徐栖鹤眉头紧蹙,最后又重重顶了几下,方在我体里射了出来,而我前头亦精关失守,溅出薄淡精水,只是不比他多罢了。
完事之后,不等主子传唤,徐府的下人就在隔间搬来浴桶和热水。徐栖鹤也不避讳,将我衣裤穿上,便在十几双眼目前头抱着我起来。我起初还不习惯,后来知道我二人欢好时,这些下人都在外候着,想来世家后宅都是如此,几次后我也已见怪不怪。
圆房后的一日,徐栖鹤兴头正足,我和他两人几乎没踏出房门过。到了最后一天,他倒是收敛了一些,带着我在府里四处走动,也同我说了徐家许多的事情。
徐府位在京城西面,向东十里就是皇城,可谓是天子门前,圣眷极盛。他今日带我到了一个桃园,虽是仲夏,那处桃花依然开得繁盛。
“贵妃娘娘未嫁之前,也最喜欢这个院子,她入宫后,此处也一直空着。”徐栖鹤说的,正是如今宫中正得宠的徐贵妃,也是徐尚书最年幼的妹妹。当今天子身为楔,后宫人数却是不少,这不禁教我心生困惑,因着楔尻相合,认了彼此便是一生,今上……也未免太过风流。
徐栖鹤笑着解释道:“帝王家终究和一般百姓不同,可也一直遵循旧法,有了尻妻之后,鲜少再纳,后宫的嫔妃大多是未娶妻之前所收,是以古今往来,天子娶妻甚晚,一旦有了尻妻,必是皇后。这样做,对其他妃子虽是不公,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到底是天家,需要考量的不知几多。”
“今上也算是个例外。传闻,今上还是太子时,就邂逅了小陈娘子,也就是故去的陈后。陈后虽未尻,父亲为从七品詹事府主薄,以太子妃来说,这个出身确实低了一些。奈何姻缘注定,太子早早娶了妻,登基后封陈氏为皇后,夫妻恩爱十载,令天下百姓艳羡。”
“可惜,”他走到一株桃花树下,折了一个花枝下来。人面桃花,只看那少年如玉,竟将手里的桃花也比了下去。他边走来边说:“陈后入宫十年,未有所出,此事自然遭到群臣非议。今上终是无法,唯有再开嘉选,以填充后宫,而陈后……”
“陈后……后来怎么了?”我不禁问。
徐栖鹤已走到我眼前,他将桃花放在我的手里,如纤葱般的手指拂过我额前碎发,缓声道:“后来,陈后郁郁寡欢,不出一年就病故。今上伤心至极,有三年不入后宫,直至太初六年又开始广纳美人,我的小姑姑,也就是当今的徐贵妃,正是这时期入的宫。今年年初,贵妃娘娘刚诞下楔子,今上不过四个皇子,共有二人为楔。虽是如此,今上并未立任何一个皇子的母亲为后。”
我听到此,不由有些恍惚,想到尻一出生就受人追捧,享尽荣宠,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生育。若身而为尻,却无法育子,那地位便是连常人都不如……
我想得过于出神,并未发现徐栖鹤已挨得我极近,直到他轻轻将我的脸挑起,俯身吻下。
分开之后,他便于我耳边道:“今上对陈后一片痴心,为世人称颂。三喜,将来……我只会对你更好。”他轻啄了一下我的耳根, 带着几分缠绵,“三喜,我真舍不得你。”
和三个夫君同房之后,按照规矩,尻妻之后便要在各房待上一段日子,少则五日,多则半月,而徐氏定下了十日的期限。这样子,也是为了避免尻妻心有属意,偏袒其中一个夫婿,导致夫君之间不睦,家宅不宁。
我强撑起淡笑,宽慰他说:“都在一座宅子里,鹤郎想见的话,还是能见到我的。”
徐栖鹤却抱着我,一边亲着我的脖子,一边喃喃了句我听不清的话:“真不想把你让给他们……”他已将手探进我的衣里,教我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虽说此地平时没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前头顿时传来一声:“三少爷。”
徐栖鹤反应极快,当下便将我衣服拉好,只看他站直身,许是被人打搅,心下有些不快,眼神似乎有些冷。等我从他怀里出来,看清来人,心下登时一凉……
陆青苏站在院门前,树影斑驳,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半点血色。
他面上平静,躬身道:“三少爷,江城枣庄的周管事正在书房里候着,想是正有急事。”
四家在各处皆有产业,我以为徐栖鹤平日都在宅子里无事可做,倒未想到徐府大半的庄子和产业都是他来打理。徐栖鹤应了一声,然后道:“那我现在就过去,你送少君回去院子。”
“是。”
徐栖鹤与我说一声之后,便赶往书房。我手里还拿着那株桃花,遥遥看去,他并未望着我,只说一句:“少君,请罢。”
这一路上,我和陆管事并没有说半句话。他走在我的后头,同我不近也不远,却也总走不到一处。
他送我到了三房的院外,我突然停下来,他也跟着止步。
我回头看着他,神色平静道:“送我到这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罢。”
陆青苏垂眸站着,几天不见,他像是清瘦了些。他既不看我,也不出声。我慢慢背过身去,正要跨进院子时,身后不期然地响起一声:“少君。”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总算抬起眸子,朝我望来,额上布满细密汗珠。“三少爷……”他问,“对您可好?”
我瞅着他一阵子,轻轻地应了声:“好。”
他嘴角扬了扬,像是有些勉强:“那就好。”
回到屋子,我便让碧玉把那株桃花找一个花瓶放着。到了夜里,徐栖鹤方才回来。
他抱我的时候,并不爱熄灯,只说这样,方能将我看得清楚。我知他下午未尽到兴,晚上必是不好打发,可今夜里,他比先前几次都厉害许多。便看我侧身而卧,他从后侧抱着我,孽根在我下身不住抽插,每次肏进时都极狠,肉体拍打的声音比喘息声还大一些。
他今夜里很是痴缠,我的嘴角被吻得生疼,小穴亦有些酸麻酥软。随后徐栖鹤将我翻了过来,他身子极热,楔身上的气味更是浓郁。他将我提腰抱了起来,孽根换了方向,我身子一紧,便感觉身体里那物慢慢顶进尻结里。初进去的时候,我仍是疼得两腿发颤,许是想到这是最后一晚,徐栖鹤一狠心扣住我的腰,将我摁下,我们齐齐重喘,我更像是要去了半条命一样,倒在他的身子上。
“……”我在他怀里时,他就捏起我的下颌,边亲着我边在我窄穴里磨了起来。我先是觉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刺在身上,等他擦弄俞鼠,越发熟练之后,我便觉得痛楚之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骚热麻痒,那感觉极难言喻。“鹤郎……鹤、鹤郎……”他抽插之时,我身子越是燥热,身前玉茎挺翘而起,身后解瘾地一缩一缩。
“三喜……”徐栖鹤将我压下,让我趴在床上,他从后紧贴住我,“你今夜,比平日里都来得香……”他提腰猛力抽插之际,亦在我颈脖后处咬了一口。
那一晚上,我很是情动,也是头一回这么快活。徐栖鹤不舍同我分开,缠磨着我做了两回方鸣金收兵。
次日晨间,天未全亮,我就坐上小轿,又回到了我最初来的地方。
第十八章
我三房都待过一时,再回到徐长风的院子,才发觉到,这里比起其他两处,确实是清冷不少。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主人不常在的缘故,这座小院也是安静得很,服侍的下人也多有了些年纪,可做事都还算利落勤奋,不曾将我怠慢。因此,反是由于我来了,这座院子才多了些人烟。
我回来此处时,并没有见到徐长风。他身职要务,自是比一般人都还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成日待在院子里。
“少君且放宽心,奴婢老家有句话,刚入门的娘子还热炕头呢,到了夜里大少爷一定就回来了。”碧玉现在是越发胆子大了,碧落听到立时瞪了她一眼:“你注意一些,主子的事情……可是下人能够议论的。”
碧玉不服地努努嘴,手指转着头发道:“少君,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碧玉活泼,碧落老成,二人叽叽咕咕,因此我倒是从来不觉寂寞,不过是先前在徐栖鹤那头……胡闹了一点,现在突然闲了一日,确实是不大习惯。
按照徐府里的规矩,往后的日子,我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断轮转。这样的规矩自千古来就存在,俗称“走妻”,《尻诫》里也有写道,若非身子有恙,尻妻不得独宿,每一夜都需在众夫里挑拣一位同房。后来,又为避免尻妻只独侍一夫,便定下了“走妻”的规矩。说来说去,这么多的规矩,也只是为了让尻早日有孕,诞下子嗣。
碧玉和碧落以为我受到冷落,便想尽法子让我开怀,她们却不知,徐长风不在院中,着实令我心底暗觉轻松。因为,我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共处……
这一天里,眨眼闭眼,转一下便过去了。
月上柳梢头,回廊上,一盏盏全灯亮了起来。下人特意伺候我沐浴,之后我便坐在案前,等着我的夫君归来。
距离第一次行房,也过了近半月,这寝房里的红绡已早已拆下,只有门前还贴着一张“囍”字。此处,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画栋,也不似三房满是温软熏香,反是素净得很,一样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只挂了一张不知谁人著的山水画。可见此间主人,要不是极肃穆沉静,就是鲜少归来。
一晚上,下人进来剪了两次烛花。
我一手撑在案上,点了几次脑袋。我早早就打发碧玉碧落去歇息了,耳房只有负责侍夜的下人在。等那下人又一次进来,我问了她一声时辰。
“回少君的话,刚过了子时。”
我猜想,徐长风今夜,怕也是不会回来了。
刚成婚时,他也是如此,由着我在那红彤彤的喜床上独睡两夜。“你也下去歇息罢。”我对下人道,自己也站起来,正要歇下之际,门后竟是传来了动静。
我回过身的同时,房门就从外推开来。
徐长风仍是那一身近卫军的戎装,威武挺拔,那暗红披风拽在地上,带着几分潮意,似乎淋了小雨。那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那轮廓硬朗,如雕如刻,仍是我初见他时那俊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剑眉冷潇,深邃黑眸一见到我时,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
“你……”他有好一阵子没看到我,怕是方才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还想不起我是谁来。我转过来正眼望着他,而后便垂下眸,规规矩矩地轻唤了一声:“官人。”
静默须臾,徐长风走了进来,带进一团深夜的寒凉之气。
他走到柜子前,想是要脱下那身执勤的衣服。我才叫下人去休息,虽是能传唤他们,可也觉得不大必要,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我刚要碰到他的肩膀,徐长风就挪了一下身子。我的手抬在半空不动,他脸转过来看我,抿了抿薄唇,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闻言,缓缓颔首,识趣地退到屏风外头。
徐长风将戎装褪去,只留了身里头的素衣。他走出来后,我便下意识地看向他。他脱去军装之后,人看起来却比那些饱读诗书的儒生还来得斯文,他望向我,唇动了动。
“三喜。”他出声之前,我抢着先说了一句,可话从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便有些后悔了。我看着地上,十根指头紧紧揪着,“我……官人叫我三喜,就可以了。”
周遭凝滞了一会儿,我听见前头的男人道:“我记得。”他说,“我记得,你叫三喜。”
他嗓音极沉,又如击磬般醇厚。他唤出那声三喜,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传到了我的心间里头,而我在他的眼前,总显得有些局促,也许是他比我年长得多,也或许,他终究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察觉他向我走来,强忍住退步的动作,直到他停下。
静默一阵,而后,他开口道:“夜深了,你去床上歇息罢。”
接着,徐长风便转过身去。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只来得及见到一个颀长背影打开房门。徐长风去了隔间书房,我看到那一头的灯亮了起来。
我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明了,他这一晚上,是不会再踏进这里了。
我一个人躺回床上,原来的睡意全消。辗转几次,末了望着烛火,火光红艳,把周围都照得模模糊糊。
我忘了谁说过,一辈子,还长着。这也只是头一夜。
后来连着几日,我待在大房的院子里。这阵子每日天一亮,我睁开眼之前,徐长风就已经去了衙门。而到了夜里的时候,他虽然人都有回来,却只将这张床留给我一个人,自己去了书房那头过夜。而我和他打上照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来。
这几个晚上,外头时有不时都要下一场小雨。今夜则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雨从傍晚就没停过。
这一晚,我被雨声弄得合不上眼,就坐了起来。
我打开了门,看着隔间那一头,微弱的光芒透出窗纸,好像遥遥黑夜里的一颗星子。
徐长风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已经睡下了。雨声沥沥,我模模糊糊地思及,徐氏族人数代为文官,只有他不走寻常路,弃文从武,这……会不会是因为,和他生而为常人有关系。
次日,我和碧玉几人在院子里。
刚下过几场雨,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这里的园子虽不像徐栖鹤那头那么精致,可我走了一圈,却发现这里似乎也曾有人精心打理过,只是不知因何故,渐渐就萧条了起来。
当我走过玉兰花丛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猫叫的声音。
“这院子里原来还养着只猫啊?”碧玉一听见有好玩儿的,就忍不住到处找找看。
碧玉在院子各处找了一找,果真给她抱了只猫儿过来。
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是个全白的,四肢肥短,两只眼睛却是一金一蓝,极是少见。
“这种猫我知道,是胡人带来的,叫什么……什么波什么的。”碧玉把猫抱到我跟前,我也是心生好奇,到底无所事事了几天,但凡有点新奇便按捺不住,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逗一逗它。没想到这只猫还有些脾气,猛地一挣:“啊!”我痛叫一声,低头一看,它从碧玉怀里挣脱出去的时候,在我的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
碧落一见,就怒喝道:“来人,快把那伤了少君的小畜牲给抓住!”
下人不敢不从,忙去逮住了那只白猫。碧落冷眼道:“不知道是谁养的畜牲,如今伤了主子,是不能留了,把它淹死了罢。”又对碧玉道,“你还不快叫大夫来看看少君的手。”
可就在这时候,另一头响起了声音:“不要淹死我的漪漪!”
紧接着,我就见到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
她约摸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身青衣,梳着两个花辫,长得唇红齿白,很是标致。她不顾不管地过来抱住那只猫儿,一脸警戒地看着我们。那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小姐、小姐——”她的后头,跟来一个嬷嬷。老嬷嬷瞧见了我,赶紧将小姑娘拉扯到身后,然后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道:“老奴见过少君,若小姐冲撞了少君,请、请少君只罚老奴一人!”
我见她已向我磕头,便忙说道:“你……快起罢。”目光却望向她身后的女孩儿,那小姑娘紧紧抱着她怀里的猫,生怕我们将它给抓去。
老嬷嬷已经站起来,推推小姑娘道:“小主子,少君大度,您还不赶紧谢谢少君。”
她看了看我,眼眶却一红:“这儿哪有什么少君,我只要我的娘亲!”遂抱着那只猫,扭头跑到了另一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