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毕竟是专业的,相比之下,岑歌就显得有些中规中矩了。他没有护士的速度,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着力量上的优势,一面攀着水管,一面脚尖轻点墙壁,每一次点在墙壁上,整个人都会向上窜出一大截。
岑歌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在京城大学的这一个学期,他自己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和别人相比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交际,可事实上,他已经是学校的名人了。无数的小姑娘都在心里幻想着有一天,岑歌能等在她的宿舍楼下,然后和她一起,漫步在京城大学的湖边塔前,夕阳垂柳,微风鸟鸣,发丝轻扬,面颊微醺,这是无数小姑娘都幻想过的画面。毕竟,如果有一个文武全才,颜值爆表的男友,实在是所有才女的追求。
可惜,岑歌实在不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准确地来说,他在这些方面实在是有些迟钝,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可在他去找了无数本这方面的书研究了之后,他悲哀地发现,他在这方面大概是缺了根筋,他并不能明白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比人体解剖什么的要复杂一万倍!最终,岑歌放弃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女生向他主动表白。虽然在这个时代,女生会很矜持,可毕竟是二十一世纪了,大胆的,敢于勇敢追求自己爱情的女生也不在少数,而这其中,喜欢岑歌的也是大有人在。可最终,不善言辞的岑歌却打败了所有人。
因为,岑歌秉持着规避缺点,发扬优势的八字方针,将自己不善言辞生人勿进的“优点”加持到max,他是不擅言辞不假,可如果他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你,面对着幻想对象迎面浇的这一大盆冷水,估计哪个女生都得透心凉不可。
最后,京城大学的无数姑娘都咬着牙,坐等什么人能爬上岑歌这座万年大冰山,而她们,决定再也不会参与进来,而是当一个尽职尽责的观众,旁观岑歌同学的爱情。
可但是,一直到一个学期过去了,她们也没有在岑歌身边发现哪怕一个稍微靠谱点的异性,除了他的室友,岑歌平时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刷夜,还有……一个人打拳。甚至还有不信邪的,为了掌握岑歌的第一手资料,硬生生地去了京城八极武馆,可最后小姑娘都快哭了,岑歌打拳的时候太帅了,赤着上身的时候更帅!然而她跟越来越帅的岑歌却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因为能被岑歌教的,都是至少得有小成了的,剩下的全都是由师兄代传。
最后,这个小姑娘还是坠入了爱河,不是和别人,正是仅次于岑歌帅气的暖男,二师兄袁云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回 离间
“接下来呢?这次我们是成功了,可林天齐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阿扁,阿扁就算心里有所猜测,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jessens已经从那边赶回来了,对于把握人的心理,他可是比护士强多了,毕竟作为杀手中的王者,虽然他的称号是枪王,可他也不能真的只靠一杆枪杀人,他的化妆、潜伏、甚至是上流社会的修养,对人的心理的揣测,还有对对方小动作和行为分析,他可都是各种高手。他一听就知道,岑歌之前是用了什么手段,可他想知道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他们出场的好时机。
“第一阶段已经完成,现在自然要开始第二阶段。”岑歌从墙角拿过来一个纸筒,刷地在桌子上铺开,指给jessens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因为我指使了阿文露面,刺杀罗福助,并且,将阿扁想要联合林天齐的证据指给了他看,因此,现在,咱们与罗福助,暂时处于同盟关系,而针对的对象,不是阿扁,而是林天齐。”说着,岑歌在纸上面画了一个箭头,做了一个标识,jessens点了点头。
“在阿扁不能动的情况下,现在的破局点,在林天齐的身上。”岑歌在林天齐身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圈,并且引出了几根线,这几根线分别指向了赵尔文、杨光南、连战还有南天。
“往前追溯,杨光南指使虞山,为罗福助提供假消息,却被赵尔文截了胡,而他的目的,便是要为了他身后的那个人,断掉阿扁的一根手臂,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连战。”一根线由连战指向了杨光南,“对于我和罗福助来说,是要在不损害阿扁的利益的情况下,逼他放弃林天齐,甚至对于赵尔文来说也是如此,至于他的那些野心我们先暂且不提。而对于连战和阿九,以至于杨光南来说,他们想要的,却是削弱阿扁的力量。”
岑歌拿起蓝色和绿色的两根笔,在几个人的名字上面分别画了不同颜色的杠,做了标注,在台州,蓝党代表了国民党,遵从中华民国为正统,不统不独,而绿党,则是代表了m进党,认为台州是台州人民的。
“那么,对于蓝党来说,怎么才能给阿扁插下最深的一刀呢?我相信这笔账,谁都能算明白。如果让阿扁抱紧m国的大腿,对于蓝党来说,不过是有了一个可以攻讦的理由罢了,说阿扁名义上代表着台州人民的利益,可实际上,却在暗通m国,然而这种口舌之争并没有什么作用。而对于蓝党来说,林天齐,也是那个唯一的破局点,他们不能直接攻击到阿扁,可他们可以通过攻击林天齐,间接性地打击到阿扁。所以,他们想要的,一定是等到阿扁让天道盟和南天都被吞并或是一脚踹开之后,阿扁和林天齐已经彻底上了一条船了,这时候,再凿穿这艘船,才是能让阿扁爬不上来的方法。”
“那我们就放任蓝党这样做?”
岑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如果真的放任蓝党攻击,恐怕阿扁就真的沉底了,再也爬不上来了,那时候的局面,就不是我和罗福助两个人能有办法左右得了的了。”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jessens觉得自己有些被岑歌绕糊涂了,一直都很够用的智商突然好像掉线了,不自觉的,他的思维已经跟着岑歌走了。
“既然都想干掉林天齐,只不过是时间分前后,那我们就可以在这里面好好做一做文章。”岑歌显然已经有了主意,“阿九和杨光南想要把林天齐干掉,但是不是在现在,那咱们也等,而且咱们不仅要等,还要主动要求合作。”
“……!”jessens想了两分钟,突然灵光一闪,随后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岑歌,“祸水东引?!”
“聪明!”
“岑歌,我真是对你乱目相看。”
“……是刮目相看。”本来极为严肃的气氛被jessens这一个成语给打乱,岑歌瞬间哭笑不得。
岑歌的动作很快,在和jessens确认了一些细节之后,两人直冲罗福助那里,明目张胆,丝毫不加掩饰。
如果说之前是暗中的阴谋算计,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堂堂正正的阳谋,就是告诉你,就是让你知道,可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你不得不跟着我的节奏,掉进我一步一步的设计,就好像你心甘情愿一样。
“什么?和林天齐合作?”罗福助觉得自己是真的老眼昏花老耳昏聩了,明明之前岑歌还和他说,两人合作,将林天齐给做掉,现在却来跟他说,要他们合作,他真的是老了,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节奏了。
“没错。”岑歌点点头,“现在的局面对于咱们来说,并不有利,相反,那位心里还是想要和林天齐合作的,准确地来说,m国的大腿他是抱定了,除非林天齐得到m国的授意想要做掉那位,怕是那位才有可能会回心转意,所以,我们现在是不得不合作,不然,咱们就会被彻底逼到那位的对立面上去。”
岑歌一点一点地给罗福助分析着形势,因为如果不是掰碎了说的话,之后想要让罗福助让步可以说是千难万难了。
“就算咱们肯合作,人家未必肯啊。”
“不,他不可能会拒绝。”岑歌斩钉截铁,“因为抛开另一位那边不谈,单只这位这边,你我、赵尔文、林天齐可以算得上是三足鼎立,就像古代的三国时代一样,合纵连横总是屡见不鲜,咱们想要和林天齐合作其实并不难,只要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或是有相同的利益,在同样支持咱们这一位的情况下,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你是说,赵尔文?!”
“不错。如果是和咱们合作一起将赵尔文,或是整个竹联帮踢出台州的话,你才林天齐会同意吗?”
“……是啊,他不得不同意,因为如果他不同意,那么被双方一起对付的,就成了他林天齐了。”罗福助喃喃自语,随后,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向岑歌,他想,他是真的老了,无论是胆魄还是心智都已经比不上这些年轻人了。在天道盟中,就有无数人等着他快点退位,他又何尝不知道?可若是但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他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但是没有,大多数的不是倚老卖老,就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可若是论能力,他可以说,没有一个能赶得上岑歌一半的,如何能让他放心得下。何况现在是什么形势?就像岑歌刚才说的,除了阿九那一边,他们是三国鼎立,可反过来讲,就算只有他们一方,也是三国鼎立的局面,何况,不止他们一方。台州的水很深啊,那些后辈,真的能够驾驭吗?
“不错。”
“等到这位上位之后,你会再将人除掉。”罗福助这话说得极为肯定,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那一天,“可是你怎么能让林天齐相信,你是真的想要和他合作,而不是缓兵之计呢?”
“……这个我不擅长,所以我来找你,我想,轮演技,您老一定比我强。”岑歌的优点是,他能看清自己的优缺点,不妄自菲薄,也不会妄自尊大,他知道,论演戏,恐怕是个人都比自己强,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所以,他就来找能演的人来了。
“想我也在这江湖上漂了半辈子了,这方面,你的确是后学。”罗福助也不推脱,直接承认了,这样双方才有合作的意思,不然都交给岑歌一个人去做,那他们还谈什么合作?恐怕就是别有用心了。
其实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越想要一窥究竟,你越是不想让他做的,他就偏要做给你看,通常我们将这种行为用一个字来概括:贱。
虽说罗福助身为天道盟领袖,可显然,他也没能逃脱得了这个怪圈,现在岑歌来找他,让他亲自演这场戏,他非但没觉得自降身价或是不情不愿,反而觉得,安心了。
岑歌虽然没有这么清楚,但他也知道,身为合作伙伴,一旦出现怀疑、不信任这些情绪,是最有可能被敌人有机可乘,甚至自己就分崩离析的,因为他对阿扁和罗福助用的就是这一招,反间计。所谓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有反间计、或者说离间这种阴谋的成功,其实归根到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彼此的不信任,离间所做的,正是将这种不信任放大,从而达到瓦解对方的目的。
“是啊,您是前辈。”岑歌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他本身就不是那种能嚣张起来的性格,当然,如果晏冷在的话会替岑歌大喊三声冤枉。晏冷知道,岑歌的性格其实是极为温和的,只不过实在是太过不擅交际,也不善言辞,所以给人一种冷淡的距离感,可事实上,他的心里比谁都要孤独,对于温暖,岑歌比谁都要渴望。
可这在罗福助看来,就觉得很是欣慰,看看,这就是一个年轻后辈对一个前辈的态度,这才对嘛!
罗福助越看岑歌越顺眼,虽然他支持的是阿扁,但是他对大陆的态度是非常和善的,其实他心里希望,能和大陆有多一些的接触,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他的根在大陆,不容置喙。
而且,他已经和南天达成了协议,迟早,他是要到大陆去的,所以,现在他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
“岑歌,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罗福助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岑歌面色一僵,幸亏他平时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现在才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要不然,罗福助绝对能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这也算是面瘫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吧。
“二十。”
罗福助咂咂嘴,二十岁,二十岁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年轻了,那他这话可就不好说出口了。
“……我记得你是京城大学的吧。”
岑歌点点头,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罗福助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闪闪发亮的……嗯?
“我看你这小伙子这么优秀,一定有不少女生倒追你吧?”
罗福助看向岑歌那循循善诱的眼神,却让岑歌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那……你有心上人了吗?”罗福助自己拐弯抹角了半天,他自己也觉得别扭,他什么时候在后身晚辈面前措辞这么小心,最后,他一咬牙,他也不再考虑来考虑去了,直接问吧。
“有。”
罗福助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没有放弃,不是他脸皮太厚……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岑歌实在是太优秀了,让他不得不极力争取。
“家里知道了吗?”
“……知道。”晏爸晏妈都知道了……林文佑不是也拿照片威胁过他吗?这就算是知道了吧。岑歌的嘴角渐渐蔓延出一抹讽刺,晏冷劝过他,就当做林文佑这个人不存在就好,他也想去忽视他,可每当一想起这个人,他都觉得心口有如针刺。
“他们……同意了?”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同意的。”
罗福助脑海中脑补了各种场景,照他看,像岑歌这样优秀的小青年主意一般都比较正,而且看他虽然出身世家,可身上并没有那些世家子弟有的骄矜之气,教养很好,一般来说,这样的孩子都会被父母喜欢,如果到现在还没有同意,只怕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怎么?那个小姑娘是比你大,还是不够贤惠?”原谅罗盟主脑洞开的不够大,他觉得这两个理由是最靠谱的了。
“……都不是。”
“岑歌啊,你还年轻,父母都是为了你好,我看,既然他们到现在还没同意,你也不要再一棵树上吊死,要不再……”
“罗盟主,我先走了。”罗福助的话字字椎心,而且这件事他也无法和罗福助一个外人明说,因此,他只能选择冷面逃遁。而岑歌的这一冷脸,这一逃走,落在罗福助的眼里就成了,果然,岑歌家里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他还有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回 伪装
“嗨,伊万!怎么垂头丧气像只被吓破了胆的大狗熊啊,啊?哈哈……”
刚进门就听见这番话的唐森很惊讶,在这里,竟然有人这样对伊万说话,要知道,虽然伊万有时候表现得好像很客气的样子,可谁都知道,伊万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敢这样对伊万说话,就要敢于面对伊万的怒火。
“强森,你不躲在你的洞里好好地抱着那些玉米睡觉出来干什么?”显然,这位强森是伊万的熟人,因为两个人说话的感觉太过熟稔,倒是教唐森有些听不出这两人究竟是老对头还是老朋友。
当然,这时候,唐森充当了晏冷和徐麟的临时翻译,不过好歹他也是这个场子里的熟人,再加上他是由伊万亲自带过来的,所以,他们三个中国人物以类聚地待在一起,总算没有那么地惹人耳目,而且在伊万的场子里有人对他这么说话,一时间,也是成了场子当中的焦点,所有还没有进入疯狂的人都看了过来,即便晏冷周身的气势非同一般,也是没有太过惹眼。
“我要是不来,又怎么能看见你现在这跟被人睡了老婆的样子呢?”
伊万强行忍住给来人一个大抱摔的冲动,难得地耐下了性子,“强森,这次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哈哈哈,我要是不知道的话,我过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难道还是为了你的老婆?”
强森句句话不离伊万的老婆,听得旁边的众人一个个面色各异,很多人都露出了想笑却不敢笑的僵硬表情,气得伊万极力地克制才没有当场发怒,而很多不知情的人则是开始打听起了强森的身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伊万这么好脾气的。
唐森留心着这些人说话,随后转告给了晏冷和徐麟。
“他们说,这个强森是来自莫斯科旁边的谢尔吉耶夫镇,因为他自称是东正教的虔诚信徒,可他手下杀人盈野,尽干些绝户的买卖,因此被人称为东正屠夫。他好像在一些方面上和伊万存在着合作的关系,不过具体是什么合作,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