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沐云光果的胸膛贴上了墨严的背部,下巴顶在墨严的肩窝,像特意般往他的耳边吹气。连着吹风筒的呼呼声,墨严也分不清是沐云的气息还是吹风筒里的热风,感觉有柔软的湿热的东西贴上耳后根,只是一瞬而过,墨严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沐云一脸严肃地在给自己吹头发。
墨严有些责备自己的神经过敏,复又转回来,眯着眼睛继续享受沐云的服务。
“呵呵”作怪的沐云满意地笑了。突然拉起墨严的衣服,随即紧紧地贴伏上去,“嗯哼”两人的肌肤亲密贴服让沐云发出舒爽的叹息声,也让墨严心中一跳,第一时间感受到背部那丝绸般的滑润之感。
“别闹!”墨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像往日的清朗,心中骇然。身体紧绷地杵着一动不动。
“不给动,我还没吹完呢。”沐云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声音说着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话,以此显得墨严多么的不正常。
此时墨严的感觉都集中在在背部相贴的部位,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转移注意力都不行。那种滑腻的感觉像有个摄像头一点一点拉近,视觉效果不断地放大,放大再放大,感觉也就越来越清晰。
吹风筒还在头顶呼呼地吹着,手指也还在或快或慢地做着摁压。墨严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复又闭上了眼睛,却更为清晰地感受到那来自背部丝滑触感,以及那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游移,心里有着欲拒还迎的微弱得不行的纠结。
终于把头发给吹干了。沐云把吹风筒一关,双臂绕过墨严的腰,曲肘抚上他的胸膛,中指堪堪放在两个点上。
“嗯。”墨严被这突然的抚触惊了一下,紧闭的双唇中发出了沐云想要的声音。
墨严赶紧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抓住沐云的一只手,防止他乱动,“干什么,你?”
“我就是想摸摸你!”沐云的腔调里是满满的撒娇和无辜。张口便含住了墨严的耳垂,轻轻啃咬,给墨严来一阵激|颤。
呃……
因为是第一次接受到沐云的如此动作,对于墨严来讲,还是很新奇的,再者身上传来的舒服感觉,让墨严的防线下降,当意识回来时,沐云的魔爪已经由胸口滑落到柔韧平坦的小腹,正往中心探去。
“妈的,你疯了?”墨严为自己的失守有些恼羞成怒,斯文人张口就爆粗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那暴涨的矛盾情绪和不断上涌的情 ,欲。
“看见你我就疯了,我为你而疯狂。严!”沐云张口咬在墨严的侧颈,用力一个吮吸。
“啊!你属狗的啊?”墨严对这样的沐云有点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地说话,希望能让自己和身后的人分点神。一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身边的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由于刚洗完澡,所以墨严身上穿的是沐云的一条宽松的棉麻长裤。这太有利于沐云耍流|氓了。毫不费劲的,沐云的手已经探入裤头,张开手掌覆上了墨严半硬的陀丘,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即使只是这样,墨严却能敏锐地感受到从某人掌心传来的一阵比一阵高热的热量。
墨严只有一只手方便,要对付沐云的痴缠,简直是捉襟见肘。刚想把根部的恶爪拿开,小腹的另一只手却爬到了胸口,轻捏慢捻一颗红珠。墨严感觉自己全身毛孔舒长,冒了一层细汗,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来的。
急忙扯开胸前的魔爪,却被他反手一扣,十指交握不得动弹,沐云覆在中心部位的手掌突然用力一抓,“啊!”随着墨严的一声长呼,那陀丘已经现出长刃的形状。
上面的嘴唇也没闲着,沐云已经呼着灼热的气息将墨严的半个耳朵含在嘴里,或咬或吮,还有在耳洼处的勾挑,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墨严的力气从尾椎处,脚底下快速地流失。
整个身体柔软地靠在沐云的怀里,脑中警铃大作。太狡猾了,对手太奸诈了,这妖孽一出,简直势不可挡。
妖孽附身的沐云博士,扳过墨严的头,对着那张喘着粗气的嘴唇压了过去。他渴望这样的场景感觉都有好几百年了,今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怎么能轻易错过呢,要是能错过那就不是他沐云了。
失神的人很快便被沐云攻略城池,长舌顺当地滑入对方的口腔,带着饱满的激荡卷着对方的舌头共舞,才一瞬的时间便分泌出一股又一股清甜的津液,两人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好几口,还是有一些从嘴角滑落下来,留下一条晶亮的银线。
“我想要你,严!”沐云难耐地扯下自己的浴巾,用早已肿胀不已的根茎去顶弄墨严臀部细滑的皮肤。
“呃……”墨严全身都快要冒烟了,一半是上涌的清 |欲,一半是气的。好不容易逮到点呼吸的空隙,墨严恶狠狠地说:“不行,你住手!”其实那明显带着喘息的声音根本没什么气势。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沐云耍赖,“你看我都这样了。”又故意用胯部去磨蹭墨严的后腰。
墨严不自控地抖了抖,沐云前方的手撸了两把墨严的,说:“你看,你也想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就是想要。”
“我说不行。”严厉过后,墨又用温和宽慰的声音说,“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样的时候才可以?”沐云特别不甘心地问,都到嘴边的肉了,没有理由就这样放跑了的。
“等我回去,回T市处理好一切之后。”不用墨严明说,沐云也知道他说的是处理跟蓝心语的关系。这个理由还可以接受,但是沐云特别不甘就这么半途而废,于是趴到墨严背上,黑着脸嘟着嘴说,“那你帮我用手做一遍。”
墨严哭笑不得,迅速站起来,脱离了沐云的桎梏,转身笑骂道,“滚吧,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哼!没有同情心!”然后大喇喇地光着屁股从墨严面前晃进自己卧室去了。
看着沐云那修长挺拔,像棵白杨树一样的果体,墨严不由地老脸红了红,喉结上下滑动吞了一口口水。发现自己的心思之后,赶紧去打开冰箱拿出冰水猛灌了半瓶,整理好乱糟糟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整理情绪。
两人刚回家,还没好好休整一下,就闹了这么一出。时间又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干脆各自爬上床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沐云不让墨严随便乱动,怕影响他的伤口复原,所以自己开着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菜回来。而墨严则在公寓里上网处理一些自家公司的公务。
“看我买了什么?”沐云提起手上的塑料袋给墨严看。墨严正蜷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手提电脑用一只手敲敲打打,可能是在回复邮件。
抬眼看一眼沐云,问:“是什么?”
“给你补身体的,排骨炖萝卜和玉米。”
“你会吗?”墨严对沐云的厨艺不敢恭维。
“我水平一定不够你,不过你会啊!”
墨严呲牙,眼睛却还盯在电脑屏幕上,“你这意思是,你只负责买,我这病人还得下厨?”
沐云放好东西从厨房里出来,坐到墨严身边,端起墨严喝剩的咖啡一饮而尽,咂咂嘴嫌弃地说,“不好喝!”
墨严瞟了他一眼,“不好喝,你还喝?不懂自己去泡啊?”
“我就喜欢喝你喝过的,这叫什么来着?哦!这叫相需以沫!”
“去,用个成语还用错,也不怕别人笑话,这叫相濡以沫!白痴!”
“哦!原来叫相濡以沫啊?我们也实践一下另一种相濡以沫。”
“什么?你……唔”
墨严已经被沐云一把揽过来,来了一个长长久久、通通透透的相濡以沫。
“靠!你真是……”一吻既罢,墨严有些喘地开口。
“我怎么了?有意见啊?就爱亲你,哼!要不要再来一个?”沐云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勾过唇边,做挑逗状。(唉!作者不得不有话说,最近,沐博士是有点荷尔蒙过剩,随时随地都在勾引他家墨严哥哥。大家淡定,谁叫沐云博士就是这么个闷骚型妖孽心理学专家呢。)
“去你的,赶紧滚去煮饭!”墨严作势要踢他。
这样轻松相处是多久前的事了?大概是好几年前吧,那个时候两人心无旁骛地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贴心的兄弟。虽然没有现在的亲密和暧昧,但确是心里坦荡荡的舒畅,那是另一种令人心醉的相处。
墨严的目光穿过大厅看向在厨房里哼着词不达意却洋溢着快乐歌曲,愉快地摘菜的沐云。脸上扬起大家熟知的温和的笑容,还有那大家还有些陌生的宠溺的温柔的一抹!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有一个男人为着另一个男人的愉悦心情而感到雀跃和幸福!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已经是六点过半准备七点钟了。
“来,这一碗是你的。”沐云盛了一碗大的排骨汤,放到墨严的面前。
“你喂猪呢?这么多。”墨严盯着面前这一盆色香味俱佳的排骨汤,拧着眉似乎有些不满。这几乎是整锅汤了,沐云这家伙有没有点常识啊。
“哪里多了?多喝点,好得快!乖乖的!”沐云像哄小孩般笑容满面的。
“……”
“不喝?要我喂你?想我喂,你早说嘛!”说罢,马上要起身过来。
墨严看着这自导自演,沉浸在贤妻良母角色中不能自拔的人,赶紧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拿起汤匙,埋头喝汤……
第13章 黄金地皮
墨严的枪伤在美国修养一周之后,虽然不能说完全痊愈,当也好得七七八八。这全赖尤少送来了一瓶他们家的祖传妙药,再加上美国先进的医疗技术。所以,墨严的肩部,只要不受到他人的撞击,穿上衣服之后,基本能让人认为没有受伤。
别人怎么看,墨严没在意。他只是想自己出来这么一趟,不要弄得个伤伤痛痛的狼狈样,让家人对此行置喙太多。更何况,这还是跟沐云有关。
正因为有此考虑,当沐云提出要跟他一起回国,向他家人“请罪”(沐云是这么说)的时候,墨严直接反对。最终,只是墨严自己一个人回了T市。
回T市之前的那一晚,沐云博士那偶尔脆弱得连娃娃还不如的心理状态捣鼓着他的睡梦。
“砰”一声巨响,墨严的身上瞬间溅满了鲜血,汩汩滔滔,血流不止,快速地染红了脚下的水泥地。还是在叙利亚的那个小镇,只是房间背景有些模糊。
那黏腻温热的液体逐渐地,像恶魔般狰狞着流向沐云的脚边。越流越多,渐渐地漫上了他的脚脖子,一路向上,往他的身上浸染。
沐云眼睁睁地看着墨严的脸瞬间失了血色,一脸苍白地往后倒去,落地时地板发出一阵震颤,那响声就像一只巨兽一脚踏在了沐云的心口,顿时凹陷出一个巨型的深坑。而沐云却脚下生了钉般,挪不开半步。只能绝望地伸出双手想要握紧爱人的手,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徒劳,够不着,不管多努力前倾,还是够不着。
“啊!”沐云发出猛狮般的嘶吼,声音里都是恐惧和绝望。
房间里,沐云从床铺上腾地坐了起来。在黑夜里目眦尽裂,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浑身抖得如筛糠,这个梦境太他妈真实了。
用了将近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平复情绪。等到再次睡下时,竟然还是辗转难眠,梦的余悸还没消散殆尽,若隐若现地干扰着脆弱的神经。
最后,忍无可忍的沐云干脆夹着枕头,出了房间,轻轻旋开隔壁卧室的门……
闻着墨严身上特有的味道,伸出手曲起腿将人夹在自己怀里,沐云猛地升腾起一阵莫名的心酸,激得自己快要流出泪来。
“嗯?”半夜被人骚扰的墨严迷糊转醒中,身体开始转动,却感觉有些艰难,好像被人桎梏住。
“我做恶梦了。”沐云吸鼻子闷声说,身体却向墨严靠着更近,搂得更紧。
“嗯?不怕,我在!”墨严睡意浓重,鼻音低沉。随即用手来回摩挲着沐云的圈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给予无声的安慰。
“墨严,你不准离开我!”沐云声音里有微不可查的乞求。
“嗯!睡吧!乖!”
也许墨严在半梦半醒之间,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是恶梦之人的良药,快速地治愈了沐云那颗脆弱的玻璃心。
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墨严身上,沐云终于又沉入了梦乡。
沐云并没有送墨严到机场,因为沐云消失了一个月,其实是请假了一个月。研究中心的工作堆积如山,他的助理知道他已经回来,就已经开始夺命call了,只是因为墨严在身边,沐云才不理那什么工作,他只要二人世界!
忙碌了一天,从一堆事情当中抬起头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中午饭是助理帮订的外卖,晚饭才啃了几片面包,饥肠辘辘的沐云摸着肚子,开始拨打墨严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严,我开始想你了!”沐云博士开口就撒娇。恨不能把自己的对墨严的思念像泼墨一般泼洒到对方身上。
“……”
“你想不想我?”看来沐某人对这个问题很是执着。
“嗯!”对方顿了一下,“坐了一天飞机,我很累了。”
明显的拒绝!
是可忍孰不可忍。
“墨严,你不会才刚离开就反悔了吧?”沐云的脸臭得要死,恨不得啃墨严一口。
“胡说八道。”
“那说你想我!我忙了一天,到现在饭也没吃,饿得快死了,还想着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啊?”沐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怨妇。(作者有话:其实,我也觉得沐博士你越来越像个怨妇,你太有自知之明了。沐云: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好不容易把墨严追到手,我容易吗?容易吗?作者:呃……不跟怨夫理论。)
“我跟家人一起,他们都等着我回来。”墨严只能无奈地委婉地告诉沐云自己此时的情境。
爸爸妈妈还有墨辰都在眼巴巴地等着自己挂了电话,询问自己近期的情况。我怎么好当着他们的面跟你你侬我侬呢。
“呵~哈~我知道了!不过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爱你~我想你~我好想抱你~”这回沐云有心情,并且更加肆无忌惮地逗墨严玩了,“最后警告,赶紧跟那什么蓝天白云的路人甲OVER了,小心我回去杀她个片甲不留。”
墨严被沐云这恶心巴拉又强势霸道的表白弄得脸上抑制不住地笑了,“懂了,滚吧,啰嗦!”
一抬头,发现有六只眼睛在一瞬不瞬地好奇地盯着自己。墨严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跟谁电话呢?”墨严妈妈廖凡婷开口问。看见儿子这种浑身洋溢着轻松的愉悦笑容挺稀奇的。
“沐云!”
“哦!”墨严妈妈了然。墨严也就是跟沐云他们这几个相熟相知的孩子才会嬉笑怒骂,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平时,都是一副严谨的企业精英范,虽然温和谦逊、稳重有礼,却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极少有像现在这般。
“这次怎么突然出去这么久?”墨严爸爸墨宇镇也是个温和的人,单看他的外表一点看不出他是T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大亨,倒像个儒雅的文学爱好者。
“原本没打算待那么长时间的,有事耽搁了。不好意思,让爸爸和妈妈担心了!”
“我听心语说,你在外面受伤了,怎么回事?”作为女人的廖凡婷,又是当妈的,总是比较关心儿子的身体。
“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墨严避重就轻地回答。
墨宇镇夫妻俩仔细看了看儿子,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了。反正男孩子从小到大就是磕磕碰碰长大,受点小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回来,心语知道吗?”
“我明天去找她。”
“这个孩子不错,你也到了适婚年龄,见你们相处得不错,如果觉得合适,我和你爸爸也没有意见。”其实廖凡婷挺中意蓝心语的,只是不希望让儿子觉得自己对他的事情特别是婚事,干涉太多。
“妈妈,现在讲这个太早了吧?我们才相处不到两个月。”墨严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就是,妈咪,你不要学那些封建家庭的家长,来个逼婚哦!”坐在一旁的墨辰开口帮腔。
“去!我才说一句,你们两兄弟就团结一气了?我这只不过是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