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公司的软件工程部,目前还在做……”凌瑞东隐隐约约听到了大队人马走过来的交谈声。
他的位置在这个棋盘般的大办公室靠近走廊的第二列,距离他们必经的路线并不远,偏偏,他们还在凌瑞东出去的那一行出口驻足了。
“公司用的电脑都是去年统一购买的,工作站服务交到了明年……”
“总部会尽快拨款,用来购买新设备。”只要一开口,那声音就迅速钻进了凌瑞东的耳朵里,再熟悉不过,却又听着陌生,“新公司有新气象,福利待遇方面,总部也在考虑,让大家不要担心,不会低于过去,会让每个人都感到,留在皇图,更有发展空间。”
从来没听到那个只会沙哑叫着主人的嗓子里,说出这么正经的言论,都说大学毕业一年后,走入社会的每个人都会有很大变化,更何况他们已经分开不止一年,而彼此的经历又是那么不同。
那个自信,从容,轻描淡写又极其公事公办的语调,对于凌瑞东来说太陌生了。
队伍的声音远去了,凌瑞东这才缓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敲击键盘了,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虚虚移动着,却无法敲下一个按键,最后抓住鼠标,粗暴地扯了一下滑到后面的线,运行了一下检查,结果上面的一串鲜红的报错,刺得他眼睛疼。
“呼,终于快走了,简直跟老虎下山似的,排场真大,小凌,吃饭去不?”直到有人拍了凌瑞东的肩膀一下,凌瑞东才猛地醒过神来:“走了,去哪儿了?”
“当然是回去了,你还指望他一直留着啊?那不得天天累死?不过我听说上面这回要换一批新设备,电脑全换新,苹果的,服务器也更新,大公司就是有钱啊……诶,凌瑞东,你去哪儿啊?”
凌瑞东拿起自己的风衣,看到电梯还有十来层,他焦躁地跺跺脚,干脆从楼梯飞奔下去。
十来层楼跑下去,凌瑞东却觉得比爬了十来层还累,他来到大厅,看到前老板还在门口寒暄,同行的几个人已经坐着奥迪走了,只剩下卫凯一个,他举起了钥匙,迈巴赫微微闪动着车灯。
前老板,现任经理,倒退着陪笑,然后就转身往回走,公司的两道玻璃门自动分开,带来外面微微的寒气。
凌瑞东注视着外面,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风衣,骨节泛白。
只见迈巴赫中走下来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乖巧的黑色头发,充满好学生气质的乖乖样貌,对卫凯笑了笑,将手里的墨镜交到卫凯手里。
卫凯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男孩脸上表情一变,变成了凌瑞东感到莫名熟悉的冷傲表情。
卫凯点点头,为他打开了车门,又绕到另一边,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凌瑞东,你在这儿干什么,你要早退啊?”刚才还点头哈腰的经理,对着凌瑞东完全换了一个语调。
凌瑞东却始终注视着,隔着两道透明的玻璃门注视着,他看到卫凯开了车门,边戴上墨镜边低头,动作却突然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玻璃门里面。
“经理,之前那个项目有点问题,我来汇报一下。”凌瑞东猛地转过身,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着什么东西,和经理一起往回走。
进了电梯之后,经理皱着眉头问:“凌瑞东,这件事要和客户沟通一下,毕竟预算增加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咱们不能免费给干活,凌瑞东,凌瑞东,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凌瑞东微一晃神,电梯映出他的脸,一片苍白。
“没事,有点吹着了,我回去就和客户联系。”凌瑞东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风衣,盯着电梯里的自己。
那倒影中的人似乎在笑,在嘲笑,究竟期待着什么呢,冲动着什么呢,以为几年时间能够当做不存在,以为那些伤害能够轻易抹平,以为说过的话承诺过的誓言就真的是永恒么。
每个人都在往前走,不止你自己。
电梯的门徐徐分开,凌瑞东镇定地走出去,将风衣放在椅背上,坐在那儿,静静凝视着电脑屏幕。
他拿起手机,手机里有一个叫做cb(时间保险箱)的软件,表面看是时间软件,但是只要调整为正确的时间,就会像密码箱一样,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这个软件他换了几次手机,都还保留着。
时间调整到夜里十一点十七分,密码解开,里面藏着的照片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中国最常见蓝白校服的高中生,手中牵着锁链,锁链则连着一个健壮的,充满青春气息的赤裸男孩脖颈上的项圈。
赤裸的男孩跪在地上,吐出舌头,尽管表情迥异,年龄小了几岁,但是任何看到图片的人,都会惊讶,和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才俊是多么相似。
而镜头里的校服男孩,表情平静,微微噙着一丝笑意,眼神冷冽,却又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威严,这眼神,莫名熟悉。
凌瑞东对着已经黑屏的电脑看了看自己,这些年,国外,国内,大学,毕业,工作,他的眼神,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么单纯而自信的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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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迈巴赫上下来的男孩,不就是这样的眼神么。
一百一十九 放下,放不下
经过一个月的野营拉练,徐渭终于迎来了寒假,当凌瑞东看着他从校门里提着行李走出来的时候,简直不认识他了。
灰头土脸,埋了吧汰,头发也长了,脸上胡子也没刮干净,浓密的胡茬从鬓角连到下巴,又扩住嘴唇,而且脸颊明显瘦了,加上穿着一件特别俗气也特别土的黑色皮夹克,看起来像个逃难的犯人。
他将包放到后座上,坐到副驾,用逃出生天的语气说:“总算放假了。”
“你们这算是什么传统吗,过年之前的欢庆?”凌瑞东好笑地问。
“对啊,每个假期之前都有个大型的活动,演习,拉练,习惯了。”徐渭挠挠头发,“挺过去就是美好的假期了,欧耶~”
“到家里先洗个澡吧,你这也太脏了,你们回来都不洗洗?”凌瑞东意有所指地问,还瞄了徐渭的裤裆一眼。
徐渭倒是没听出来:“昨天回来,开完总结大会和假前教育就放假了,谁有心情啊,都忙着收拾东西了。”
凌瑞东看着徐渭很疲惫,但又仿佛磨砺之后的宝剑般锐利的眼神,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在凌瑞东认识的军犬之外,徐渭始终是个坚强而强大的男人。
“主人怎么看起来挺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儿吗?”徐渭很自然地叫凌瑞东主人,就像已经把这个词当做两个人之间自然而然的称呼,变成了习惯。
“我前两天见着卫凯了。”凌瑞东笑着说。
徐渭猛地转过头,特别专注地看着凌瑞东,故做轻松的说:“是么,好几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吧,富二代,太子爷,他爸就是皇图集团的董事长,现在是皇图集团的高管,年轻有为的,我们公司被皇图买了,他过来视察呢。”凌瑞东轻描淡写地说。
“哦……”徐渭微微拖长了音调,“他家里那么有钱啊,之前都没看出来。”
“之前就知道他是富二代,没想到是那么大个富二代。”凌瑞东也啧啧地八卦道,“我站在公司门口傻逼呵呵地列队鼓掌欢迎,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哈?”徐渭几乎是侧着身面朝凌瑞东了,“他是不是故意没看你啊?”
“应该不是吧,”凌瑞东无所谓地说,“我看他车里还带着一个穿高中生衣服的小男孩,我有种感觉,那是个主。”
“高中生衣服?有点重口吧?有钱人玩未成年啊?”徐渭特别嫌弃地说。
“谁知道呢。”凌瑞东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看起来浑不在意,“其实刚开始见到那个小男孩我挺难受的。”
徐渭刚才特别逼真地演了一个陪着八卦老同学的好哥们的角色,但是听到凌瑞东说这句话,终究还是绷不住了:“主人,别理他,他不要你是他不懂得珍惜,有我在呢,狗狗永远是好狗狗。”他举起双手,伸出舌头,装作狗狗的样子试图逗凌瑞东开心,结果正好到十字路口,凌瑞东停的虽然稳,徐渭还是晃了一下。
“别作妖了,好好坐下。”凌瑞东嘴里这么说,还是伸手摸了摸徐渭的头,但是徐渭却抓着他的手按在头顶,故意歪着身子蹭了蹭,“我去,都是油,回去我就把你一头毛剃了。”
徐渭这才嘻嘻笑着,但是看着凌瑞东的眼神还是满是关心。
凌瑞东知道三言两语是打发不了徐渭的,他趁着红绿灯,转头对徐渭说:“我当时确实挺难受的,因为当时是我不自信,说也没说一句就决定出国,抛下了卫凯。”
他扶着方向盘露出追忆的神色:“后来在国外,我还找了别的狗奴。”
虽然他和David是在卫凯来看他的那个圣诞节之后才正式在一起的,但是他抛下卫凯就找了别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想想,我也挺渣男的,卫凯条件那么好,找别人也是正常的。”凌瑞东再次启车,开过街道。
“好狗狗是不会抛弃主人的,只会等着主人回来,或者去找主人,”徐渭很认真地说完,腔调一变,流氓十足地说,“比如我啊~”,一副快夸我的语气。
“哈哈。”凌瑞东笑了笑,“这个圈子里分分合合的太多了,我哪能要求他等我?其实他不等我,我心里还挺松了口气的。”
凌瑞东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前一阵不还有个主要他的奴养他,结果奴不乐意,那个主就把当初认主契约时候的身份证照片和生活照全发网上去了,现在把那个奴的生活彻底毁了。”
“所以负担一个人全部的信任,也是挺有压力的。”一路上红绿灯不少,伴随车子缓缓停在路口,凌瑞东也缓缓说道。
“我就不怕,我在认主仪式的时候,就相信主人不会那么对我。”徐渭连忙为凌瑞东辩白,随即又有点担忧,小心翼翼地问,“主人是觉得,我认主仪式让主人有压力么?”
“是有点。”凌瑞东坦诚地说,“奴想把全部献给主人,包括自己的财产,身份,那是奴对主的信任,但是主能不能真的负担起这份信任,是一件很考验人品的事,即使不是个坏人,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责任。”
他转头看向徐渭,少见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现在玩的没有过去那么好了,那时候总觉得我是主,干什么都可以,敢玩,也从来不会放低姿态,生怕掉了主人的份儿。”
“现在,我觉得,虽然我是主,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要对我的所有玩法负责,我不是万能的,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玩好。”凌瑞东抿着嘴唇,不太好意思,“我可能就是,没那么自信了。”
“主人,你有弱点了。”徐渭声音很轻,但磁性的声音却非常清晰而坚定,“你会害怕了。”
凌瑞东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我更喜欢现在的主人。”徐渭专注地看着凌瑞东,非常诚恳而深情,“因为主人更懂得珍惜了,卫凯没有赶上好时候,我赶上了。”
凌瑞东挑起嘴角笑笑。
“主人,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像卫凯那样的。”徐渭很郑重地承诺道。
凌瑞东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别煽情了,我知道了。”
徐渭傻傻地乐了起来,特别开心,就这么傻乐了一路,直到跟着凌瑞东来到家门口,才终于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主人还在乎卫凯么?”
凌瑞东正低头开门,他边拧开门锁边轻声说:“都过去了。”
他打开门,刚进去就听到行李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嗵地一声,就感觉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拱到自己面前,只见徐渭已经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低头凑到他的鞋子边,从鞋缝里嗅闻着,又狠狠磕了两个头,抬起头来,满眼的饥渴。
那个在车上虽然自如叫着主人,却更像个知心哥们的大男孩,一进了屋,就再也忍不了一个月的饥渴,原形毕露了。
凌瑞东丝毫不觉得意外,轻轻笑了起来,他伸手摸摸徐渭磕红的额头,慢慢把食指滑到徐渭的嘴角,捅进徐渭的嘴里,勾着徐渭的嘴巴搅动着:“骚狗,想我了么?”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某间别墅。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坐在沙发上,穿着西装裤和衬衫的,正是卫凯。
而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一个健壮的年轻男孩跪在地上,戴着眼罩和项圈,还有口塞,口塞中滴下长长的口水,他双拳撑着地面,手腕带着锁铐,双膝跪在地上,背部到肋骨上有些黑色的字迹,而在他的身后,则蹲着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高中生打扮的男孩,正一手掰着他的屁股,一手在股缝里写字。
听到他的话,写字的男孩有点发楞,随即将笔放下,站起身:“现在就结束么,可是还没玩完呢。”
“想玩你们自己玩吧,我有点累。”卫凯挥了挥手,起身之后伸手整了整裤子。
“要不要……”男孩看到卫凯明显鼓起的下体,鼓起勇气问道。
卫凯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厌烦。
男孩顿时不说话了。
卫凯走到房间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凯撒!”
卫凯身体一震,猛地转头,那男孩抬起下巴,眼神带着兴奋,激动,更带着一种身为主的气势:“跪下!”
然而卫凯只是拧紧了眉头,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男孩的表情一下就慌了,他看到卫凯又要离开,忍不住大声喊道:“我到底哪点不如他?”
“你不是他。”卫凯平静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男孩咬紧了牙,蹬蹬蹬走到门口,又想起还在屋子里的那个狗奴,又蹬蹬蹬走回去,很粗暴地拉扯着对方身上的项圈和口塞,解开扔到一边。
恢复视觉和说话能力之后,被玩的高大男孩活动活动下巴,轻声问道:“主人?”
“都说结束了,我又不会付你钱!”男孩恶声恶气地说完,将钥匙扔到地上,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跪在地上的男孩连忙笨拙地打开锁铐,捡起一边散落的篮球服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快速套上衣服,赶紧追了出去。
只是这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主人的身影了,他放慢速度,推着停在门口的自行车,走出别墅小区的门,却看到他的主人正和一个穿的特别浮夸的男孩在说话,那个开着兰博基尼的男孩他也认识,正是他和主人那个“金主”的弟弟。
“你不是想知道他的主人到底什么样么,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卫歌露出了在凌瑞东面前从未露出的笑容,那是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笑容。
一百二十 双龙(上)
凌瑞东点开笔记本里的视频,徐渭也侧过头去看着。
视频有些晃动,从窗口大小就知道是手机拍摄,很快,视频固定好之后,出现了徐渭穿着黄色荒漠迷彩的身影,他对着手机敬了个军礼,接着对着镜子开始解衣服。
“你这身衣服,实在是浪费了你的好身材。”凌瑞东坐在沙发上,笑着点评道。
冬天的迷彩服是一种土到掉渣的土黄色,里面还穿着部队配发的绿毛衣,绿绒裤,再往里,秋衣秋裤同样是部队制式,脱到最后,连灰色的平角大裤衩和深蓝色的密条纹长袜都是部队配发,这套整齐划一的衣服,完全显露不出里面藏着的好料。
全身脱光之后,徐渭跪在地上,将需要的工具整齐摆放在面前,先用剪子把阴毛大部分都剪短,接着在小腹和胯部喷上泡沫,用剃刀将泡沫一条条刮掉,徐渭浓密的覆盖着裆部,并且连接到肚脐的阴毛就全都没了。
徐渭准备了一条毛巾,将所有的泡沫抹在上面,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又换了一个刀头,因为第一个的三层刀片里都是粗黑的断毛。
彻底剃干净之后,徐渭将下体擦拭干净,露出了清理之后的阴部。不过他的荷尔蒙太旺盛了,阴毛浓密,即使全都剃掉,还是能看到一层淡淡的青色,但是凌瑞东还是说了一句必不可少的话:“跟小孩子的一样”。
不过这种程度的羞辱对于徐渭来说同样是例行公事,不会引起强烈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