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怕节外生枝,还可以在翻身之前先把衣服都扒掉。
蓝釉的手指求欢似的攀上季泽同的衣服,唰唰两下扯开来,褪去扔到一边。裤子也如法炮制,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然后……
季泽同一声惊呼,蓝釉已经一个漂亮的格雷西柔术动作,把季泽同压在了身下,同时手上用力,连带内裤一起,把他的裤子也剥了下来。
眼睛猛然对上了明晃晃的吊灯,季泽同有一瞬间的失明。蓝釉已经抓住机会,拿皮带拴住了小季爷的手。
季泽同挣扎着爆出一大串粗口,蓝釉居高临下,无奈的望着他说:“你小声点,今天这屋里佣人可多了!对了,你带东西了吗?在哪儿?是不是在西装里?”
“带了个鬼!老子刚刚被打了,换了身衣服……谁都跟你似的走哪儿都惦记着!”
“可不就是惦记着你呢!”蓝釉压上季泽同的身子道,“你没带?那没办法了,总不能上去问你哥要吧?”
蓝釉说着就埋下头去,他的手上有茧子,弄起来会疼,所以,这种事蓝釉一向都是用嘴,用他灵活的舌头。
“嗯……”季泽同舒服的呻吟,小季爷爱享受,遇到技术好的是绝对不会把人往床下扔的,虽然手被绑着,他也没再拒绝,反而动情的抱住了蓝釉的头,一边呻吟一边指挥着:“啊……嗯,吞深点……对,就是这样……”
正享受着,眼前突然暗了些,季泽同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蓝釉把灯给关了。看看窗外,已是晨光满面。蓝釉埋在他身上的身影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线。
“天亮了……”蓝釉抬起满是笑容的眼睛看着季泽同,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一会儿他们都起来了,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了,你也不许停!给老子继续!”季泽同张开手指插进了蓝釉的头发里。
第204章
蓝釉笑呵呵的在季泽同的呻吟和叫骂当中把人吃干抹净,借小连城婴儿房的浴室冲了个澡,把已经精疲力竭的季泽同拿衣服一件一件的包裹回去,两个人交叠着在沙发上躺下。
天色大亮,阳光从落地窗户透进来,又是一个艳阳天。春风拂柳,莺啼燕娇,屋内也是春色满园。
季泽同已经睡着了修长的睫毛被阳光涂上一层金粉,闪烁着朦胧的柔美,蓝釉赏心悦目的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交叠着睡着了。
昨夜那么激烈的交锋,回家又是那么激烈的交合,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顾家臣一觉睡到了中午,身边的人已经离去,被子里空空的。他迷迷糊糊撑着腰出了卧室门。
额头上还有些烫,不过已经不妨事了。阳光明媚,照得人眼睛睁不开,顾家臣披着天鹅绒的袍子往楼下走,走到一半才看见沙发上交叠着两个人影。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味,顾家臣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不由得烧红了脸。他转身回卧室去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搭在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上。季泽同睡得很熟,这个人连睡着了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嚣张模样。
却有一种莫名的脆弱。
而蓝釉就像一床被子那样,把这个人护在自己身下,从头到脚都护得好好的,免得他经受一点风寒。
顾家臣把两个人盖好,然后像个大哥哥那样感叹着坐在一旁单张的沙发上。他看着这俩人心想,这样也好……这样挺好的。季泽同这样的人,必须要有人能够惯得了他,要么那个人得像他自己这样,软弱,妥协,没有脾气;要么那个人就得像蓝釉这样,深沉,大气,胸怀宽广。
任啸怀是不能的,他没有那么大气,也没有那么能忍,不然,也不会无法继承任氏。
可蓝釉……
这孩子到底想到了哪一步?顾家臣也琢磨不透。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圆滑缜密,那是一种别人修练一辈子也的不来的深沉。即使在二十岁的年纪上,也可以秒杀很多人的深沉。没办法,就是有这样的人,沟生来就是沟,壑生来就是壑,每个人的心都深浅不一,这几乎是前生就注定了的。
夫其气量洪深,姿度广大,浩浩焉,汪汪焉,奥乎不可测矣。
任啸徐是早上就走了,大概在季泽同他们结束之后不久,就走了。其实蓝釉还想跟他说说话呢,昨天晚上的情况,还没有具体的汇报过,不过估计也不是很重要了,沈玉汝的案子今天就要继续开庭,任啸徐应该去旁观了。有的忙。
争斗甫才平息,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沈氏需要善后安抚,任氏需要休生养息,西南的两座中心城市,在这一场动荡之后,高层和地头蛇们或多或少都得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而顾家臣呆坐在沙发上,心中只想着,他男人昨天晚上才睡了两三个钟头,今天这么早又走了,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呢?要不中午炖点东西来给他补一补吧?
昨夜甚是销魂,一夜的翻云覆雨。任啸徐格外温柔,又格外持久,顾家臣到最后只觉得自己在浪尖而上打转,海风吹拂,海潮起伏,人也摇晃,心也荡漾……坠落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天上坠落的流星,留给世间最珍贵的美景,携带了世人最美好的愿望,划过长空,永远凝滞在情人的心底。
生当如夏花绚烂,死当如秋叶静美。他顾家臣,一生无憾矣。
到中午的时候沙发上两个人还没醒,顾家臣叫乔琳准备了午饭,自己去客厅把人叫起来吃饭。蓝釉倒是醒了,季泽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雪白的袖子垂落在地上,映衬着奢华的地砖,绘出一段旖旎风景。
时光匆匆,生命寂寂而过。
庭审持续了大概两天,沈玉汝最后还是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沈淩的人还安排了劫囚车,在市郊行刑场附近发生了一场对决,最后被灭。经济犯罪牵扯虽说不如政治那样严重,可是沈氏和任氏还是疏远了。当然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疏远没人能说得清,有时候谁也不能明言时局会怎么走,只能静候时光流逝。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过过往的尘土。而生命,始终燃烧着狼烟,始终是烽火连天。
顾家臣当然也不清楚这时局到底如何,只是他知道,他又可以开始去检察院上班了。而且才去了没多久就被提职,从青龙区一下子提到了R市人民检察院。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六月底,离沈玉汝的案子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三个月,西南已经进入了夏天,他又开始穿着夏季制服上班了。
和他一并调上来的,还有冯霖。
冯霖这小子最近走桃花运,顾家臣会检察院上班之后,才听说有人给他介绍了某检察长的女儿。后来顾家臣和她见了面才知道,就是白墨沙。
冯霖这小子三十来岁了,老牛吃嫩草,捡到了小他七八岁的白墨沙。冯霖有女朋友之前一向为人潇洒不羁,有女朋友之后摇身67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一变成为三好男人,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绝对不会还手。无论走什么地方,司机跟班都是他,哄得沙沙姑娘很是开心,未来岳父对他也很是满意。
大家都说冯霖攀上了一门好亲事,这可是检察长钦点,招的婿啊!和白墨沙交往半年,见过了彼此的家长,订了婚,六月的时候,冯霖就和顾家臣一起调到市检察院去了。
六月底开了一场同学会,是C大法律系整个系拉通了一起开的,分成年级和班级,跨度有五个级。主办人是学校法学院的院长,他包下学校的一个小食堂当场地,许多老师和同学人都来了。
同学会历来是名利场,许多人的人脉都是从大学时候的同学里开始积累的。那天学校食堂外面,各路轿车停了一大排。大部分毕业没多久的孩子,有车的都是父母花钱买的,有些家境不好的,找到工作了,也没钱买车。有偷开了公司的车来的,也有坐公交来的……不一而足。
最普遍的是一汽、通用这样的大众牌子,往上一点儿,有奥迪,别克,开这种车的,多半都是在父母给买的。家境再好点的,可以开宝马、奔驰、路虎、吉普。这种是属于高富帅的范围,一般孩子只能仰望的。也有些心思大的,觉得老子过上那么几年十几年也可以开一台!那属于励志的范围。
虽然是毕业了几年,但是在大学的时候,大家哪些人是什么样的家境,基本上同学们都还清楚,哪些人混得比想象中好了,哪些人混得比想象中差,就是同学会永恒不衰的话题。
顾家臣当年在学校,他父亲来接送过他,那时候他家父亲开的是一台10万元级别的车。所以,当大家看到他坐着那一台低调的黑色奥迪轿车过来的时候,人们还是稍稍有些惊讶的。
跟着顾家臣一起下车的,还有刚刚好高他五届,也在邀请之列的冯霖。两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站在一个慈祥敦厚的老大爷后面。那老大爷是他们的检察长,碰巧也是C大毕业的,不过他是电子专业毕业,双休法律。检察长和法学院院长寒暄了一会儿,说当时深受院长和几位老师的照顾,然后告辞上车绝尘而去。
顾家臣发现整个同学会上,找他搭讪的人多了很多。以前知道他是青龙区检察院的检察官,大家的脸色还仅止于“混得不错”这个级别,如今知道他进了市检察院,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变得笑容可掬,满心赞许。
能进市检察院,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这小子上面有人。
顾家臣有点蒙。这么多年,他一直是站在低处朝上仰望的人。他的男人,那个高高在上的任二公子,一直以来都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还是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被别人仰望是一种什么样的的感觉。
有一点点的晕眩,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一点点的莫名……很不适宜。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环境的改变让人难以自处。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同样的面孔,笑容掩盖了所有的喜怒哀乐……让人心寒,让人颤栗,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似乎站在了某一个高度,人心就变得难以揣测了,哪怕是最亲的人,在你面前也不会说实话。过日子就变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的男人……任啸徐,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这样傻乎乎的跟着他,把每一个表情都呈现给他,是一种难得的宝物?
顾家臣有些小的呆滞。
冯霖倒是谈笑自如,风生水起。这个场面,对于容得进去的人而言,必然是最好的舞台。顾家臣因为和冯霖是同事,关系又好,所以走哪儿都被绑在一起,这居然就变成了纽带,把两个年级的人都融在一起了。大家老是拿一个问题同时问他们两个,然后慢慢的发现冯霖比顾家臣能提供的信息多了去了,就把顾家臣放在一边,专心的听冯霖说话。这倒是给顾家臣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冯霖没有带上他的女朋友,白墨沙最近忙着工作,貌似她去了银行。大家纷纷表示遗憾,怎么不把嫂子带上?
谈话的空隙,顾家臣问冯霖:“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场混得最好的?”
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围着他们俩说话呢?有些人都不认识。
冯霖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们应该是在场的小市民当中混得最好的。”
顾家臣笑了笑,说:“你现在已经不算小市民了,你现在是检察长的女婿。”
冯霖也笑了笑,道:“可不是嘛,小市民当中混得最好的,就是我们这种快要脱离小市民阶级的,这才算混的好的。要是还是小市民,谁理你?看见没有,里面那一群人……”
冯霖指间的中华烟不动声色的指了指食堂大厅里围着的那些人,接着道,“他们,都是想要脱离小市民阶级的……所以才会围着我们,想取经呢。不然你以为他们想干什么?人往高处走,尤其是男人,就这么简单。”
第205章
顾家臣也学会了抽烟,虽然他的呼吸系统有问题,不过也会偷偷抽一点儿。他觉得自己最近老得特别快。过了这个九月,他就二十六了,实在的。
C大法律系本科毕业……哦,不对,这个夏天研究生就毕业了。二十六岁,R市检察院二级检察官。同学会上大家对他的好奇其实要超过冯霖,毕竟他太年轻了点。只是他沉默寡言,时而发呆,大家都有些摸不透他的脾性,有些害怕,不敢直接打听,只能间接的从冯霖口中探问。
这么年轻的男人,这么普通的家世,却有这么快速的迁升,校友们纷纷猜测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儿。直到冯霖结束了新一轮的打太极活动,故作神秘的悄悄透露了,这位年轻人拜了个老师,是大名鼎鼎的苏律师。
四座哗然。
苏律师的大名,法学院没有人不知道的。原来是他的徒弟,难怪能混得这么顺利!
脑袋瓜子溜一点的人,稍后才会想到,唉,不对呀!苏大律师那种人,怎么会收这么个平凡无奇的小家伙当徒弟呢?这问题的关键还是没搞清楚啊!
冯霖高深莫测的一笑:“以后你们会清楚的。那个男人,他的背后,有你们无法企及的高山。”
这一席话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有年轻不懂事的小朋友没忍住,凑上去问:“高山,你最近在想啥问题啊?”
被叫做高山的顾家臣挠头一笑:“我最近在想,怎么回绝我妈妈安排的相亲对象的问题……”
小朋友把头一缩,不愧是高山!敢问给您介绍的是哪家的闺女啊?
顾家臣无奈的笑了:“她老同学的闺女。”
任啸徐最近很恼火,因为每次顾家臣回家,都能接到他妈妈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
“家臣啊,你啥时候回来一趟?妈妈给你炖了山鸡,对,就是喝个汤,给你炒点家常菜吃吃……唉,你整天在那个检察院食堂吃,能吃多好啊?我知道食堂伙食不错,但是也比不上家里……对,就你一个人,没别人!哎呀,就是叫她来我们家里坐一坐嘛!碍着你啦?你不喜欢嘛,你就不要理她不就好了,就是坐一坐就走!你这个臭小子,帮你安排你还不满意了,又不是要逼着你娶她!就看一看怎么了?妈妈是为你好,你说以前嘛没女孩子看上你,还说得过去,现在你都调到市检察院了,怎么还是没女孩子看上你……”
就是这样,三天一出五天一戏,顾家臣被弄得烦死了,还不敢在任啸徐面前说,他一说,任啸徐就扯些什么“你妈再这样我就去你家坦白我们俩的关系”,顾家臣简直哭都哭不出来。
好在诗华最近在娘家安胎,能时不时的劝一劝妈妈,说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喜欢自己找的。你看我自己找的,日子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顾妈妈有时候逼急了,还会骂诗华,说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嫁了,当然这么说,你哥都二十六了,女朋友还没个影子呢!你堂兄跟他那么大的时候,都带回来好几拨了!
“那堂兄不是等后来才结的婚吗?你说你那么整图什么?现在哥哥工作那么好,他根本就不缺女人,你为什么要那么急?”
“不缺女人,不缺女人怎么没见他带一个回来?就是耍着玩儿的,也给我带一个回来让我看看,好歹让我安心嘛!”
“你懂个屁!”顾爸爸终于回来了,听到这话就插嘴,“你就是妇人之见!诗华说的对,家臣现在工作那么好,后台又硬,他们市检察院的检察长都那么喜欢他,人家检察长是副厅级,你儿子将来,娶省长的女儿都有可能!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省长的女儿……你说的好听哟!你以为,什么好事儿都能被咱们家摊上?你以为你们老顾家真是祖上显灵了?省长的女儿,一天就是想得美得很!副厅级好不得了喂!他在怎么娶谁家的女儿,他总要带回来嘛!不然娶个风!”
顾妈妈把围裙一扯,勺子一扔,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唉……妈妈真是的,怎么活糊涂了?”顾诗华抚着肚子叹气。
“她年纪大了,你莫管她。”顾爸爸无奈地说,“她一个老妇人晓得个什么?总想着娶媳妇娶媳妇,你哥哥现在就算带个女孩子回来,一般的我还不让他娶呢!”
“爸爸……你不会真的要我哥带个省长的女儿你才答应吧?人家千金小姐,哪儿轮得到咱们。”顾诗华一边想一边暗自踢哥哥着急,心说他倒是能带回来一个跟省长女儿级别差不多的,闹不好还高一截的回来,可惜就是个男人……你们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