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人听了,说了句“请稍等”。
隔了一会儿,那女声再次出现:“云公子请你们进来。”
门啪一声开了,蓝釉拉着顾家臣大步流星地走进去。顾家臣前脚刚跨入门内,后脚还没来得及抬进去呢,就听见里面哗啦啦一声响。
屋内的灯光不很亮,顾家臣第一眼看得不大明朗。只是隐约地看见一个一身便装齐齐整整的男人,被按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按住他的那个人却只用了一只手,用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绞着他的胳膊,身体其余的部分优哉游哉地摊开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坐着。
那人的背后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看身板儿就是当兵的。顾家臣定睛一看,才发现被按住的那个人竟然是程忆周!
这一惊不小,程忆周算是顾家臣认识的人当中身手最好的了,如今却被人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制伏,可见此人身手不凡。
顾家臣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个倚在沙发上的人,这一看又是一惊。那人长得煞是漂亮。俊眼修眉,眉目之间顾盼生情。目光流转,所到之处,竟有一种使人拜倒的魅惑与气势。他身材清颀,手臂修长,看上去瘦瘦的手臂线条异常流畅,每一分肌肉都趋近完美。
从长相到身材到力度再到气魄,都是那么漂亮。
就在顾家臣一惊一乍之间,那好漂亮的男人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把程忆周从桌子上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说了句:
“小样儿,翅膀长硬了,敢阴起我来了!”
程忆周却不苟言笑,直愣愣地坐在一边,盯着蓝釉道:“你们怎么来了?”
蓝釉笑呵呵地伸出大拇指指着顾家臣道:“有人请他在这儿吃饭,让我作陪。”
程忆周点点头说:“嗯。别拘束了,坐吧。”
然后又指着旁边刚刚把他按在桌子上的漂亮男人道:“这是云紫苑,云三少爷。西北军区(家族势力)。”
然后又指着他们两个道:“这是顾家臣。蓝釉你认识。”
叫做云紫苑的漂亮男人饶有兴致地用手摸着下巴,看着顾家臣道:“哦,你就是顾家臣……听说你爷爷救过他爷爷,是真的吗?”
顾家臣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是……真的。”
云紫苑又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翘着脚,道:“哟,今儿可算齐全,你家恩人的后代和我家恩人的后代都来了。坐不坐?”
他的目光扫向蓝釉,没有一丝欢迎。蓝釉看着云紫苑略带阴狠的目光,马上明白了过来,赶紧拉起顾家臣就往外撤离,一边撤一边说:“不坐了,不坐。我们就是来打个招呼,这就走,啊,这就走!”
说着还把一旁准备现场操作几个菜式的老板娘也给拉走了。
顾家臣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去打了个招呼,又莫名其妙地被拉出来,走回包厢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蓝釉:“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蓝釉听了他的问题,却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西南人啊?”
“土生土长的啊。”
“那你怎么连云家都没听说过?”
“啊?”
蓝釉看见顾家臣的表现,似乎非常失望,又是摇头又是咋舌,一边喃喃道:“不是吧,你跟着任二爷这几年你都在干什么呀……你爷爷真救了程家老太爷么?那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事的孙子!真不可思议……”
顾家臣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由得把刚刚的情况都回忆了一遍,看看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这一回忆,他就觉得那个云公子看人的眼神儿怪怪的,尤其是他对程忆周说的那些话,怪肉麻的。于是他忍不住问:
“他和忆周是什么关系?”
蓝釉已经走回他们包厢的桌子边儿,正端着一杯水要喝,听他这么一问,猛不防把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然后很满意地拍着顾家臣的肩膀,夸奖道:
“哈哈哈哈,哎呀,不愧是二爷身边的人,您老这眼神儿可真毒!一眼就看穿了要害。我先还当你什么也不知道呢!啧啧啧,你厉害!”
说着就竖起了大拇指。
蓝釉平时话很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话突然变多了,顾家臣还想他是不是吃牛肉吃嗨了,有力气没处使只能翻嘴皮子。
看着顾家臣一脸困惑,蓝釉很好心地止住了笑,拉着他坐在桌子边儿上,一边继续涮火锅,一边给他当解说员:
“哎呀,也难怪,听说您老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和我们这种粗人野夫当然是不一样的……这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候估计咱们都没出生。云紫苑,19XX年生,出生地A省A市,西南人。出生两个月的时候,她妈妈抱着他去了澳门,在那儿偶遇出外考察的前西南军区一把手,现在在西北军区……”
蓝釉像背档案资料一样把云紫苑的情况一股脑儿都背给顾家臣听,档案资料太过无聊,听得顾家臣有点茫然,有点昏昏欲睡。
“说起来,他们家和咱们二爷还有些渊源呢!”蓝釉说着说着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顾家臣听到“二爷”两个字就来了兴趣,赶紧追问后话。
蓝釉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又夹了一片鱼在锅里涮着,一边悠悠地说:“你知道沈氏吧,就是二爷的妈妈。”
顾家臣点点头:“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她在嫁给任老爷之前,曾经订过一次婚吧?”蓝釉把涮好的鱼片吃面一样一口吸进嘴里,也没怎么嚼就吞了。
“知道。”顾家臣表面冷静,其实心里咚咚咚打着鼓。
不像女孩子说八卦时候那么理所当然兴致勃勃,顾家臣是从来不敢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也从来不敢过多地打听任啸徐以及他们家族的事情。
这一点是季泽同教他的。顾家臣以前很喜欢问三问四,直到有一天季泽同把他揪住按在墙上警告一番。季泽同眼神毒辣,揪住顾家臣的领子冷笑着说:“没事儿别瞎问。好奇害死猫!”
顾家臣就再也不敢瞎打听了。就算内心再想知道,胃口被吊得像天上的月亮那样高,他也不会露出焦急的表情,永远就是一副“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的模样。
“沈氏以前订婚的那男的,家里是局级。你知道那男的家里挺惨的吧……家破人亡啊!”
顾家臣咽了一口口水,说:“嗯。”
“那男的以前不是有个女朋友么?后来沈氏要收拾她,她就跑了……那个女人就是云三儿的妈妈。那时候他妈妈挺惨的,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我们家帮忙。我们家不是道上的么,拿钱消灾的那种。就帮她找了个机会逃出去了。本来也没打算管了,谁知道云三她妈妈这么争气,居然搭上了云爷……”
蓝釉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顾家臣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所以呢?和啸徐有什么关系?”
蓝釉笑盈盈地白了他一眼,道:“还没理清楚啊?云三的妈妈是云爷身边最受宠的女人,她跟云爷之前,是沈氏以前那未婚夫的女人,沈氏逼得她狼狈跑路……这个仇,难保她没记着呀!所以云三可以说是你们家啸徐的仇人。”
“仇人”两个字把顾家臣下了一大跳,蓝釉看见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就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耳边说:
“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可别招惹了那个人。他长得多漂亮你也看见了,要记住革命先辈们的血的经验教训啊,越漂亮的男人,越会坑人……”
顾家臣还在想那是哪个革命先辈的经验教训,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倚天屠龙记》里面殷素素跟张无忌说的遗言的盗版。
顾家臣还能思考,有人却不能了。
蓝釉拉着顾家臣和老板娘都走了之后,云紫苑又不耐烦地把跟着他的所有人都赶出了包厢。房间里空荡荡只剩下了他和程忆周两个人。气氛变得暧昧而诡异。
程忆周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唰一声站起来,迈开有节奏的步伐走到沙发最远的一头来坐下,装模作样地拿起小叉子叉起一片水果来放进嘴里嚼着。
云紫苑的脸色簌地变了,轮廓柔和而妩媚的脸阴沉沉的。他的声音极度诱惑,像亚当和夏娃偷食的禁果一般,神秘而充满未知的危险,声音在封闭的包厢里回荡着一阵阵空空的回音。
“过来。”他目光直视前方,命令道。
程忆周不为所动,只是侧过身去咬他的水果。脆生生的苹果嚼在他嘴里沙沙作响。他穿着便服,身板却挺得笔直,脚上也还踏着一双美式军靴。
军人受过训练,有一种野性的敏锐,背部往往比正面的感觉更灵敏。程忆周背对着云紫苑,却也能从呼吸和温度感觉出背后那个人的具体方位。他沙沙地咬着苹果,正苦恼着一片苹果要吃完了,却猛然发现背后的气息已经消失。
未及他回头,一个清亮魅惑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他的耳畔。云紫苑仿佛瞬间移动了,鬼魅一般地出现在程忆周身后,一双手蛇一样缠住他的身子,道:
“小鸟儿翅膀真的长硬了,要飞了?我来检验检验,看看你到底合不合格。”
腰间突然一紧,程忆周只觉得整个人都往后仰去,他还没来得及反映,就在那么一瞬之间,天地已经颠倒。他的手腕被用力一按,便感觉到一阵麻木贯穿五指,整个手不受自己的控制,无力地松开,手上的小叉子掉落在地,叮叮当当一阵清脆地响声。
云紫苑已经翻身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拧住他的双手,将之固定在他身后。
第75章
包厢里静悄悄的,仿佛入夜的荒野,暗沉沉的空气里弥漫着野性气味。
云紫苑分开两条修长的腿骑在程忆周身上,一只手固定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的袖子里支出来一把小小巧巧、刀身黝黑的瑞士军刀。
锋利的刀刃贴着程忆周的皮肤,一阵冰凉。他奋力挣扎,云三拧住他的那只手却始终纹丝不动,力量极大,禁锢之力尤如磐石。他冲程忆周摇着头说:
“啧啧,你在哪儿训练的?把你们教员拉出来让我好好训训!”
程忆周面露怒色,他听不得有人这样讽刺他的教员。他又不是特种部队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军政干部,接受的也是一般的格斗训练,单兵作战能力完全不怎么样,哪能像云三这样招招致命呢?
瑞士军刀就抵在程忆周的脖子下面,刀刃像是有气一般,惹得他的皮肤一阵酥麻。一阵微凉从身体上划过,程忆周的衣服已经被军刀割成两半。
云紫苑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冷哼着说:“小猫儿没有好好训练啊……不好好训练就要受惩罚的!”
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明明是带拉链的,轻易就能脱下来,云三却也不肯放过,非要拿刀子割。程忆周没办法,钳制住他的那双手仿佛妖怪一般,天生就有一股怪力,任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军刀极为锋利,程忆周还没来得及思考脱身的方法,就感觉腰间一凉。他心中大叫不好,如一只受困的小兽一般奋力挣扎起来。云三见他还敢挣扎,两只手捏住他的手腕一用力,程忆周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脱臼一般,完全失去了力气,耷拉在沙发上,疼痛像火一样烧起来,从他的肩膀蔓延到手腕。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云三割开了程忆周的皮带和外裤,刀尖沿着他白色的内裤边沿滑进去,挨着他的皮肤,轻轻挑起来,雪白柔韧的棉布便开了一道口子。那一丝寒气从他的右臀横划到左臀,棉布被割裂的声音噼啪作响,刺得程忆周的耳朵一阵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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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忆周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咬着牙关,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黯淡的泛白的灯光,映着他倔强而瑟瑟发抖的身躯,这具健壮的身体开始感觉到恐惧了。
他几乎是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来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那撕裂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访。
云三已经收起了手里的小军刀,程忆周的手臂失去了力气,他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衣服先剥光,就像剥一只青蛙的皮那样。
残破的衣服碎片丝丝落地,程忆周线条分明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云三面前。
他比以前成熟了,云三想。
这具身体已经拥有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受过训练的肌肉结实有力,皮肤紧致,略微粗糙,颜色比以前更黑,黑而健康。那颜色轻易地就勾起了人的食欲。
云三的洁白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划过他的肌肤,感受他身体的颤栗,时间仿佛倒退回从前。部队作训,小猫儿跟着一群肩膀上都是星星的军官们走进训练场。
年轻,骄傲,趾高气扬。云三只看了他充满希望的眼神一眼,就那么一眼,他就打从心眼儿里讨厌上了这个小孩儿。指导员指着程忆周对云三说:
“就他,程老爷子的独生子。今天部队搞野外训练,他想跟着进林子。你和他一样的,要多照看照看他。”
云三不屑地一笑。他知道。他看到那副身子就知道他的体力不怎么地。他这样的人独身一个人进林子无异于送死。指导员让他帮帮他,那就帮一帮呗。反正他为了躲着两个哥哥来了这儿,横竖也没事,就陪他好好玩玩儿。
他还记得入夜之后,他们两个搭了窝棚,生了火,一边儿烤着新剥的蛇肉一边聊天。程忆周说林子真有意思,当兵还不错……
云三一边应付着笑了笑,一边轻蔑地想,你当然觉得有意思,这一路的危险我都替你解决了,你他妈的就只顾看风景只顾吃,当然有意思……这个独生子,小太阳,家里的宝贝儿,就算当兵也最多新兵连呆半年就直接转文干,然后进军校,出来之后进政治部,接着就一路升升升……他厉不厉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程家的儿子,是一把手的儿子……
自己的两个哥哥不就是这样么?虽然他们远比这个小家伙厉害,不论从身体上看还是从心智上看……
真好啊,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却从小就长在两个哥哥的排挤之中,就连躲回西南来,跟着部队进林子作训,都会怕什么时候哪个哥哥不开心了,直接派个狙击手来把他爆头。
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夜晚的林子温度很低,他们俩靠的很近,凑在火堆边取暖。程忆周一边哆嗦着烤火一边说:“天可真冷,咱们俩挤着睡得了,省的半夜了冷死。”
云三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他魅惑地笑着,从自己的作战包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来,冲程忆周摇了摇,道:“怎么样,来两局?输了脱衣服。”
程忆周一听就来了兴致,拆了包装就开干,却三下五除二就输了个精光。他倒是很认真,真的把衣服都脱了,没两秒钟又讨好似的跟云三说:“兄弟,大半夜的太冷了,意思意思就完了吧。”
云三却把他的衣服扣在自己身边不给。很大方地敞开了自己的衣服,说:“输了就是输了,不过你可以躲到我衣服里来取暖。”
他们两个那时候都还不大,作训服挂在身上宽宽大大的,要钻两个人进去也不是不行。
程忆周非常犹豫,嘴里口口声声地说:“两个大老爷们贴在一起怪恶心的。”
云三听了,就直接把程忆周脱下来的那一堆衣服挑起来朝身后一扔,意思是你冷死了我也不给。
程忆周冷得受不了了,只好投降,耐着性子钻到云三怀里去。他的身体冻成那样,遇到热源就难以控制,条件反射一样地抱紧了云三。
后来的事情几乎是顺理成章的。
云三直接拿作训服的衣袖把程忆周捆了个结实,然后把他按在满是枯枝腐叶的地上,几乎没怎么准备就开始侵入他的身体。程忆周像一只小狼一样地嚎叫,满脸是屈辱,满脸是懊悔,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