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攻是门技术活 [出版]完本[耽美]—— by:泠豹芝

作者:泠豹芝  录入:05-15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朝他挥了一下手,淡淡道:“算了,那些都是好听的废话,讲句实在的吧,你死了,我那笨弟弟会从棺材里把你拖出来鞭尸,你若真的死了,宇潮会很伤心的,你知道,他是一个重视朋友的人,而你是他唯一重视的朋友,好好的吃饭吧。”
她走了,马为堂却是呆怔的坐回椅子上。
他没有感觉到饿,或者是饿这种感觉被他的脑子无视,但他还是打了电话,叫秘书搭计程车去某饭店帮他外带一份蔬菜三明治。
没多久蔬菜三明治放在他的桌上,很清淡,味道闻起来也很好,食材也是精挑细选的。
他却看着它,无法拿起来咬,仿佛它是毒药一样。
五分钟过后,他才像下定决心般拿起来咬了一口,食材鲜甜,蔬菜甜味跟特制的沙拉酱料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好像有金色阳光在舌尖跳动,这个三明治有五星级的水准,这个主厨确实有实力。
这么好吃美味的蔬菜三明治,一般人只怕会一口接一口的吃,连舌头都快吞下去,而他努力的想要咽下去,却反胃的吐了出来,他抱着垃圾筒,吐到没有力气,也吐到眼泪直流,更吐到胃酸直冒。
“他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孕吐哩!”
他无厘头的调侃自己,胸部困难的起伏,恶心感还在胸腹间缠绕,却还是露出自嘲的笑容。
就像一个隐藏自己苦痛的小丑,好像不这样嘲弄讪笑自己,就无法面对未来活下去。
每个人都有病痛,这就是他的病。
一辈子也好不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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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饭饭不吃。”
吃到红萝卜,珉育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把它用汤匙拨开,被叫妈咪的周宇潮吃了一口,装出很好吃的样子大叫,“哇,这个好好吃,你真的不吃吗?”
“不吃——不吃——”
珉育又继续拨红萝卜,奉嘉仪故意把红萝卜切得很碎加在饭里,他还是一一挑了出来,周宇潮见了不由得对他竖起大拇指。
“我的儿子怎么这么聪明呀。”
他不小心说出心里得意的话,被坐在一旁的奉嘉仪听见,气得脸拉下,“怎样?你变相鼓励他偏食吗?不行,要吃掉红萝卜,不可以挑食。”
“不吃——红红的不吃!”
“要吃光。”
“不要!”
小孩子倔了起来,周宇潮小心的把红萝卜碎片捏进自己的手里,一边教训自家儿子,“不可以这么坏,爸比在教你不能挑食,要吃掉。”
珉育原本要放声大哭,结果看到挑出来的红萝卜都不见了,再见到周宇潮对他挤眉弄眼,他忽然了解了真相,并且顺着演戏下去。
“好,吃光光——”
他拿起汤匙,把没有红萝卜的饭舀进嘴里吃,而周宇潮偷偷摸摸的走到厨房,把碎红萝卜丢进厨余桶,以为自己干的好事没人知晓,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后面传来愠怒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
他赶紧把厨余桶给盖上,却口吃了一下,不过他向来善于装傻,马上就镇定下来,笑着道:“没什么,想削个水果一起吃。”
“削水果?你会用削皮刀吗?哼。”
“喂喂,怎么这么说,我怎么可能连削皮刀都不会用,我再怎么说也活了好几十年。”
“活得久,不代表你脑袋没问题。”
“脑袋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啦,不过那根没问题是真的。”他穿着居家运动裤,是松紧带,他把裤头拉开,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奉嘉仪对这白痴话题没理会,利眼扫视厨房,他怕露馅,拍了拍奉嘉仪的臀部,“嘉仪,你最近对我好冷淡哦……莫非你已经——呜呜,厌倦我这黄脸婆了吗?”
“滚开,少碍事。”
奉嘉仪一把推开故意挡在厨余桶前的周宇潮,翻开厨余桶,马上就看到切得超碎的红萝卜,脸色立刻就变了,周宇潮被当场人赃俱获,脸有点僵,想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已经换来奉嘉仪的降龙十八掌。
“你这白痴,谁叫你疼小孩疼到这样子的,他不吃,你还帮他演戏,替他遮掩,你这是什么身教?以后他杀人放火怎么办?养子不教谁之过?你有没有读过三字经,还是跟小孩再重新读一下啊,让你腐烂的脑袋长点智慧。”
他被骂得一句话都答不出来,过没多久,就被罚坐在一旁念三字经。
他呜呜的装可怜,跟小孩子告状,“爸比好可怕,妈咪好害怕。”
“疼妈咪,爸比坏坏!”
珉育挥舞着拳头,站在他这一边,但他马上就义正辞严道:“不能说爸比坏坏,爸比是为珉育好,爸比是全世界最好的爸比,是妈咪错了哦。”
“哦,是妈咪坏坏,爸比最好了。”珉育理解的点着头,顺便用小拳头捶了一下周宇潮的手,“妈咪坏坏,会被爸比打打哦,屁股会痛痛。”
“放心,到了晚上,是妈咪打爸比屁屁,爸比不会痛痛,会很舒服。”
“打打会舒服?不会痛痛?”珉育睁大了眼睛,似乎觉得疑惑。
一道散发寒意的黑影笼罩了周宇潮,奉嘉仪声音阴冷好几度的说:“你又在乱教什么了?你这混蛋,嘴巴放干净点!”
“我是在陈述事实,呵呵。”
“陈述你个头,你给我小心点,再让我听见你教小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
哈哈哈,莫非要打自己屁屁,以奉嘉仪的小拳头,那又不疼,而且——他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有点情色,害他都期待起来。
大概是他那张色色的脸流露出他的想法,奉嘉仪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放大绝道:“你就休想再上床。”
“哇啊啊,不行,不能不上床,对不起,爸比,是我错了,我错得好严重,以后我会严格的调整我自己的行为,绝对不会再犯错。”
周宇潮立刻乖乖的,还更正刚才自己的话,对珉育道:“打屁屁会痛,做错事,爸比会打屁屁,所以不能让爸比生气,我们要乖乖听,懂了吗?”
珉育脸色凝重道:“懂,坏坏,爸比会打打,打打屁屁痛。”
“没错,就是这样,太棒了,你果然是我的儿子,是天才啊。”
又来了,奉嘉仪掩住脸。
周宇潮动不动就夸赞儿子,一副疼儿子疼到骨子里去的溺爱行为,做坏的事,在他眼里是有天分,做好的事,更是被他天才、天才的乱叫一番,这个男人哪里像以前的风流花花公子,根本就是个疼小孩的蠢爸爸。
“跟妈咪念哦,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因为好念,句子又短,小孩朗朗上口,也因为周宇潮这阵子动不动就跟小孩说话,现在珉育的言语跟表达能力一下就增进很多,连保姆也说珉育进步很大。
自己以往常要加班,回家累得半死,疏忽了这一方面也没办法,幸好现在有周宇潮在。
在周宇潮的坚持下,他们带着简单行李搬到了周宇潮的家里,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租的小房子实在太小,很多需求没办法满足。
周宇潮的房子又大又舒适,为了珉育,他还把一间房间改装成儿童房,改装完成的那一天,他还高兴得带着珉育去玩具店,一副想把整家店都买下来的挥霍,要不是他阻止,恐怕珉育的玩具会堆满整个房间。
“妈咪,我念完了,棒不棒?”
“好棒,好棒!”
周宇潮摸着珉育的头发,不停称赞,珉育开心得害羞起来,贴在周宇潮的身边不起身。
奉嘉仪既欣慰又有点寂寞,因为一直黏他的珉育在他们搬进周宇潮家后,感受到周宇潮的关怀爱护,有时候还跟他一起嬉戏玩乐,让珉育一下子就接受了周宇潮,并且把他的戏称”妈咪”,一直用来称呼周宇潮。
“想睡睡——妈咪抱抱。”
吃过饭,又读了点书,就到了珉育的午睡时间,开始揉眼睛了,而他现在不需要奉嘉仪抱着他才能入睡,周宇潮抱着他,他也能够睡着。
现在他就自己钻进周宇潮的怀里,毕竟是父子天性……
到时事情若是有了变化,离开的人,会不会变成只有他一个?奉嘉仪的心因这想法一揪。他又会变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跟父亲在他高中死掉时一样。
他写了好多信给嘉媛,只因为他害怕那种孤单的感觉,嘉媛却很少回信。
他那时才明白父亲的寂寞。
父亲少话,他只会在工作回来时,简短的问他吃饭了没,功课做完了没?就没了其他互动。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时,父亲也是如此。
母亲受不了这种生活离开后,他才发现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父亲其实很受伤,所以他决定跟着父亲,照顾父亲。
他怕没有了自己,父亲会更寂寞,会连个问吃饭了没的人都没了。
“过来。”
仿佛看出他的不安,周宇潮对他招手,他犹疑了一下,没有过去,周宇潮单手把孩子抱起来,走过来,然后另外一手把他圈进怀里,这一刻他有想哭的冲动。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
怕自己孤单,怕心爱的人远走,怕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脚步而被抛下。
这一切就是这么的悲伤,爱一个人很苦,可是有时候,人太孤单寂寞,即使明知对方会让自己很痛苦,也还是会爱上。
“你在想什么?像吃了大便一样。”
“你讲话很没卫生耶。”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天分,立刻会把气氛进入搞笑状态,他被他搂得很紧,他身上的气息传来,让他很安心,而周宇潮就像很喜欢闻他味道一样,又把鼻子贴在他的耳朵旁。
这种动作十分亲密,他握紧周宇潮的手,周宇潮也反握住他的,紧紧的,就像捉住得来不易的幸福。
第九章

他看见了媛媛,在酒吧里,他们离开酒吧,气氛太美,他们第一次接吻。
他有些犹疑,觉得进展有点快,也觉得这样会让对方认为他只想要搞一夜情,进而让对方不齿他的为人,所以他轻轻的印上去,不想惊吓到她。
“媛媛,你名字好可爱。”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气音一样,吐在她的耳朵旁,这样的调情方式有点卑鄙,因为连浪女也受不了,曾有个姐姐说过他的嘎哑声音太犯规,尤其用气音在耳边叫对方的名字,会让对方马上投降。
对方眼睛湿润了,他是情场老手,一看就知道媛媛也有了感觉,他含住她嫣红的嘴唇,唇膏的味道有股浓烈的香气,他舔着这股香气,拉住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肩膀。
她那像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的姿态有点青涩,他分不出她的清纯是真是假,但是那本《苏格拉底语录》已经落到地上,他将她压在引擎盖上,饥渴的伸舌吻她。
她的回吻是羞怯的,后来像被本能驱使般,渐渐跟他舌尖轻碰,他吮吸着她的唇,她吐出的呻吟跟气息火热无比,他一听,就知道她非常动情了。
“我们到饭店去。”
他不该说这句话,感觉他像个色狼,或是印证外面对他的诋毁——风流浪子,只想要女人的身体,根本就是个会走路的阴茎,女人看他一眼都会怀孕。
但是他被她迷得头晕目眩,为何跟个随便的女人可以开房间,对迷惑自己的女人却不行呢?这不合理不是吗?
他咬着她的唇,随即清醒过来,如果是个好女孩,是不会跟刚见面的男人开房间,并且答应这种事的,他要说什么?
我们只是纯喝茶,我只是想找你再多聊天一下?再谈谈我们两个买的那一本书,你觉得袖珍版跟正常版差在哪里?
他妈的,这种借口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见她红肿着双唇,迷蒙着双眼看他,他决定不管她相不相信,他都要带走她。
他失去了理智,把她带进车子里,又好好的吻了她一次,狭窄的空间,停车场阴暗的灯光,两人互吻时喘息的声音,在搔动人的感官。
她在热吻之下微微出汗,他嗅到淡淡的体香。
情动到极处,有人的身体会散发出某种体香,科学家说这是荷尔蒙,会有吸引对方的效果,他以前觉得这是狗屁,但是她身上的体香跟一种淡淡的,不像女性香水,也不像男性香水的中性香水味混合,香得他舔着她的颈项,在她包着丝巾的脖子上咬着吻着,只为了多闻她这种迷人的香味。
那香味该怎么形容?
科学家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独特的味道,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差异性,若是生长环境不同,差异性就会更大。
他轻触着媛媛的耳朵,她被吻得有点失神,车子里满是她的香味,就跟现在一样。
现在?咦?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早已物是人非——
一缕黑色发丝骚动着他的鼻尖,周宇潮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旁边的时钟,午夜三点四十分,天气还冷着,他暖气开的时间不够长,午夜变得太冷,所以冷醒了他。
他的头正靠在奉嘉仪的耳后,他的发丝拂向他的鼻子,他身上的香味在夜深人静时,更香了。
珉育睡在奉嘉仪的怀里,他看了看自己的被子被奉嘉仪卷走,大概是太冷了。
他打开暖气开关,然后再舒适的用双手抱着奉嘉仪,将头靠向他的耳朵旁边,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这是专属于嘉仪的体香,总让他觉得很舒服,忍不住想要多闻几下。
就像跟媛媛见面的那一夜一样。
周宇潮闭上眼,又忽然睁开,不对,媛媛的香水味是很女性化的那一种,甜香加上花香基调,尾调会变成玫瑰香味。
因为马为堂对这种时尚的东西都是啰里啰嗦,还每种品牌都要品评一下,他被他搞得很烦,但也增进了不少知识,所以他不会只用很香这两个字就简化多种香水味道。
他曾问媛媛是不是换了香水,她歪头的动作像只轻灵的小鸟,赤裸着身体,丰满的乳白胸口压在他的胸膛上。
“你喜欢这味道吗?媛媛好喜欢这香水,觉得好有女人味。”
她喷着香水,洒在自己的胸口上,想当然耳,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香水上了,更之后,他对她的感情渐渐变质,也渐渐苦恼,更没去思考过这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什么。
他们除了在床上之外,没有话题可以聊,她喜欢逛街、购物,好像以新货为狩猎目标,她甚至不懂哪些牌子好、哪些牌子只是虚有其名,只要是贵的,她都喜欢,都央求他为她买。
起初他还会买给她,后来他烦了。有些品牌的新货照马为堂的说法,那就是一坨屎,那种屎就算倒贴一百万给他,他也不会要,还会嫌它臭又难看,简直是降低他的格调。
骂完了上面那些难听的话,时尚大师还要做个恶毒的总评,这品牌的新款在本季算是完败,可登上最丑的新款。
但媛媛不管,她只要新的,只要别人买不起的那一种。
他怒了,甩开她的手臭骂了她一顿,一个人躲到角落去抽烟,烦乱的从包里拿出那本《苏格拉底语录》。
他不断的翻着、看着,期望她逛完街后回来,看到这本书,会说些他感兴趣的俏皮话。
但她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拿个新款包包放在桌上,乐不可支地告诉他,她刷了他的卡买了这个包。
他抽出皮夹来看,发现自己少了好几张卡,顿时怒不可遏,他不敢相信,他怎能相信?也许别的拜金女会干这种事,但他的媛媛绝不会。
那个在宴会包里放着《苏格拉底语录》的媛媛,她能够明白为什么苏格拉底死也不逃,留在雅典城里,就算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命运,就算他的高徒柏拉图如何的劝他逃走,他也无动于衷。
因为,人生有比死亡更重要、更需要坚持的事。
他那天晚上把《苏格拉底语录》丢进最近的垃圾桶里,拿回所有的卡,警告媛媛再做这种事,他就翻脸。
她哭哭啼啼的说他为了一个包骂她,他对她的爱廉价得让人伤心,如果他是真的爱她,为什么连个包都舍不得买给她?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在酒吧遇见的那个女人吗?
她用这么拙劣的哭功要引起他的愧疚感,用他的爱当武器,想要对他予取予求,他觉得自己被这场恋情压迫得几近无法呼吸。
后来他决定不再出这种钱,媛媛就变得很忙,然后有次他心情恶劣找马为堂玩,得知马为堂也被个小模海削一场,让他开心得要命,看朋友的笑话,真的很容易让人心情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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