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砰的跳动,鬼使神差的锦礼抬手抚上了陆承的脸,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锦礼满脑子里就只剩下皮肤光滑有弹性也不知道腰软不软这种怪念头……
什么时候俯下身子的锦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陆承的嘴唇上,呼吸喷洒在他脸上,陆承的味道,他喜欢。
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这人被自己惊醒了,锦礼这会儿多希望陆承生病了,病的神智恍惚,就像坠入荷花池的那晚,那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吻他的嘴唇了。随后他又摇摇头,不可以,陆承不可以在生病了!
深吸一口气,帮陆承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看了一眼才转身去了屏风后边,这次他没有变回一条鱼,保持着人形的锦礼将自己的衣衫除尽,光溜溜的泡进了冰凉的水里。
屏风后边的水声逐渐消失,床上的人才睁开了眼睛,刚刚锦礼坐在床边的时候他就醒了,想睁眼的时候锦礼的手已经抚在了他的脸上,之后唇上的一吻更是惊得他动也不敢动。这,这,这是为何!
五岁以后陆承的性子就冷清了许多,向陆夫人陆老爷申请了要住在这偏僻的小院子里,身边的丫头也只有娇兰一人,其他人对自己的好他也明白,只是仗着陆家公子这名头做做表面功夫罢了,这锦礼虽说是精怪,但从他救下自己的那天起,再往后就是真真实实的对自己好,可如今,这又代表了什么?喜欢?
可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更何况一条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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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想了许多事情,睡得有些晚,于是第二天早上起的有些晚,丫头青梅守在门外就等着主子传召。睡在床上揉了揉眼睛,陆承撑着身子坐起来,有些头疼,今日该怎么面对锦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偷亲了么。
不过坐在床边有些许时间了也不见那孩子出现,难道他害羞了?被偷亲的是自己好吗。陆承揉了揉太阳穴,床边鱼缸里发出的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真害羞了?一条锦鲤游在鱼缸里,发现陆承注意到了他不停的用尾巴拍打着水面。
好吧,陆承叹一口气,这死鱼大概是不打算出来了,也好,省的自己见了真身也尴尬。陆承整理好里衣喊了青梅进来,青梅行了礼却发现公子衣服还未穿好,今日那娇兰姐姐的弟弟怎么不在?
不过主人家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丫头可以胡思乱想的,于是毕恭毕敬的去柜子里拿了衣裳为陆承穿上。青梅拿了一身米色的中衣,领口绣着祥云,又拿了藏青的外衫,同样领口袖口衣摆处绣着祥云的图案。
锦礼隐在水里,陆承穿深色的衣裳真好看!以后一定要多穿深色!锦礼发现青梅再为陆承梳发,他想,嗯以后为陆承梳发的人一定只有自己就够了!
早饭上了桌,青梅被陆承遣走了也不见锦礼那家伙现出原形。陆承看着桌上奶白色的鱼头豆腐汤,亏得自己昨日还特地嘱咐青梅今日一早备上的,算了吧,不来喝拉到。
陆承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不平静的,脑子里时时刻刻都荡漾着昨天夜里锦礼那轻轻的一个吻。于是吃过早饭他就滑动着轮椅将自己挪到书案边上,最底层的架子上放着几本佛经,那是奶奶留下的。
备了笔墨纸砚,陆承慢悠悠的磨着墨,有些事情没发生到也罢了,真正发生了,就像一根刺扎在皮肤上,随时都提醒着你,别装,这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陆承这二十年来着实过得冷清,唯一差点成了他妻妾的娇兰也让他因为不想耽搁了人家而放弃,如今也嫁做了他人为妇。男女之情尚且模模糊糊,更不用说这男人与男人。
再说这锦礼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更是不明白,书上说白蛇为了报恩而化为人形,嫁与凡人为妻,要说报恩的话,怎么也说不通,好像是自己一直受着他的恩惠吧……
唉,陆承叹一口气,磨墨的手也停了下来,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青梅那丫头咋咋呼呼的跑进屋里,陆承一个手都抖砚台差点掉下来,一滴墨沾在米色的中衣袖口,陆承看着那滴墨皱了皱眉。
“何事如此惊慌?”他坐直身体,还是娇兰那丫头用的顺手。
“公子,前院来了几个京城里的官兵,说是接公主回宫的!我们府上哪有什么公主啊,那官兵说了,不见公主就要拿我们整个王府问罪!”青梅丫头着急忙慌的跑来,又着急,已经是满脸通红,说话的气息都不稳。
陆承皱起了眉,食指敲打着轮椅扶手,公主?帝都来的?为了自己成人礼,母亲倒是邀请了不少宾客,但也早就送走了,这还剩下的,也只剩了姑姑跟那温小姐,哼,就说为什么之前自己会觉得那温小姐的身份有些问题。“去告诉母亲,让人请了那温小姐去见那官兵的首领。”
“是。”虽然青梅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她还是照做,公子总有公子的理由,现在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以求生的机会,也不能放过!
陆承扔下书案上的东西,将自己挪到门前等着消息,那温小姐最好快些让人接走,就算娇兰的公道讨不回来了,那也不用让娇兰再次回来心里难受。想到这陆承又叹一口气,都怪自己这做主子的无能。
陆承等在门口,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见青梅跑了回来,“公子,温小姐不见了!”
陆承也有些着急了,“怎么会不见了?何时不见的?她的丫头呢?”
“念竹在,可她也不知道温小姐去了哪里,只说今日一早便不见她出来,她以为,她以为那小姐只是贪睡,没想到刚刚去请人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温小姐的影子啊!”
头有些疼,这难道是什么人早就设下的圈套么,“推我去前院。”要是有人特意针对陆家,那他也是不能忍受的。
青梅推着陆承离开了小院子,整个院子变得安安静静,水声响了响,一身湿漉漉的锦礼站在陆承的床边,身上的衣服也湿哒哒的滴着水,锦礼皱着眉,陆承不高兴,为什么?
“小蠢鱼,瞧你做的好事,惹得你家陆公子头疼了吧。”小青的声音是从房顶传来的,锦礼咬牙,这人净爱爬人屋顶!
话毕,小青落到院子里,锦礼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那身湿哒哒的衣服也在这一时半会的变得干干爽爽。他惹得陆承头疼了?那温小姐陆承不是不喜欢她,想要为娇兰讨回公道么,那害得娇兰挨了板子的人不就是那温小姐么!
小青双手环胸,依旧是一身青衫,他问锦礼,“你将那温小姐弄到何处去了?在不将她交出来你家陆公子估计就要被处死了哦。”
处死陆承?谁敢!
“啧啧,果然是你。”小青本来只是想炸一炸锦礼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蠢鱼为了陆承也是什么都敢做呢,也不怕触犯了天规。
“还不快去将人弄出来。”
弄她出来?哼。虽然锦礼是不愿意将那温小姐从水深火热里弄出来,但为了陆承,还是罢了,不过此时那深闺应该还尚未开门迎客,温小姐应该没受什么苦吧,这么想锦礼还觉得有些便宜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擦过小青的肩,凭着记忆锦礼一路来到了那天刚刚到过的前院的待客厅,待客厅被所谓的官兵围了个严严实实,有些官兵是这镇上的,有些却是从京城来的,这温小姐来头不小啊。
锦礼从缝隙里看见陆夫人与从未谋面的陆老爷,还有陆承的姑姑与那温小姐的婢女还有一众家丁婢女都跪在大厅里,却没看见陆承。锦礼四下看了看,顿时怒火中烧,是谁,竟然敢让陆承跪在地上!欺负我的陆承!管你温小姐的死活!
陆承被青梅推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跪了满厅的人,府里其他家丁婢女也都被看押了起来,那像是首领的人正满脸着急的盘问那叫念竹的丫头,谁知那丫头添油加醋的将温小姐在这府上的种种都说的委屈不堪,那首领的怒火不比看见陆承跪在地上的锦礼差。
陆承只是在听了念竹那丫头夸大其词的说法后出言稍作更正就被那官兵首领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你这瘸子,公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陆府,哼,必将满门抄斩!”
陆夫人看着儿子被人剑指并且言语羞辱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那该死的温婉,竟然隐瞒身份,若是自己不贪一时的门当户对早日将她送走,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这位将军,温小姐自己瞒着我们她的真实身份,在这府上我们也是人人待她做上宾,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栽赃!”
陆老爷看着陆承,心道,傻孩子你出来做什么。
其实念竹那丫头只是想将自己在温婉那里受的气转嫁到别人身上罢了,“漓将军明查!念竹句句属实啊!”
“来人,让这瘸了腿的公子也跪下吧,公主一刻找不回来那你们也多跪上一刻,公主要是一个时辰找不回来,那你们就多会一个时辰!”
这将军首领正是温婉口里的漓哥哥,温婉本是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帝都闺阁里的当朝公主,这漓将军却是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可这本本分分的将军总以自己出身卑贱来搪塞自己,于是温婉一气之下便带着念竹出了宫,正好跟着那要来江南的陆祖玉到了陆府。
温婉出宫之时便留下了些许蛛丝马迹,她就怕漓哥哥不追着自己来,她想留在陆府威胁漓哥哥,你若是不娶我,我便随便嫁个贫民百姓!
可谁也算不到中途会出这事。
锦礼红着眼,飞身脚尖踩着官兵们的肩膀落到了陆承身边,该死!为什么不早点跟着陆承过来!陆承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汗珠,手臂在微微发抖,他的腿支撑不住身体,就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了,而此时手臂肌肉酸痛的都有些抽筋了。
锦礼将陆承抱起放在轮椅上,陆承软软的靠着喘着粗气。
漓将军挥剑指着锦礼的咽喉,“大胆狂徒你是何人!”
锦礼气的发抖,他当成宝贝一样的陆承,他舍不得受一丝一毫伤害的陆承,竟然被这个白痴一样的人惩罚的跪在地上,他抬手握上漓将军的剑尖,叮的一声,剑断掉了,沾着锦礼血的剑头被扔到了漓将军脚边。
“小礼。”恢复了一点体力的陆承抓住锦礼的手,这都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陆夫人陆老爷见了这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还有人在意着陆承,而那些围着的士兵早已将矛头指向了锦礼,手里的武器恨不得下一秒就解决了这个人。
小青去了一趟深闺,果然在里边看见了温小姐,情况有些不妙,那温小姐似乎被人下了药,小青及时隔空点了准备做些什么的看守着温小姐的大汉们的穴道。不过救人回去,他可做不到,不过还是需要快些回去让人将她带走,真出了什么事,陆府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第19章 第十九章
站在会客厅的屋顶,却看见了锦礼趟着血的手,小青有些怒了,那蠢鱼可是老子家的世交,老子除了说他蠢都没做什么伤他的事,你个愚蠢的凡人竟然敢!
小青手里凭空多出来一把小飞刀,小飞刀上扎着一个纸片,上边写着深闺两个字,挥手将飞刀射出去,小青是用了力的。
漓将军握着断剑的手突然失了力气,断剑掉在了地上,众人只看见漓将军小臂上插了一把刀,人群有些慌了,甚至有些丫头开始尖叫,士兵们左右巡视却不见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只有锦礼,他知道那是小青。
众人还在惊慌的时候,漓将军已经将那刀拔了出来,被染成红色的深闺二字映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深闺是何物?”他抓过一旁的本地士兵,有些着急的过问,对自己受伤的手臂不管不顾。
士兵被问红了脸,说话都有些结巴,“深,深闺……这片最有名的青楼……”
纸片捏在手里都快被捏碎了,漓将军咬牙切齿,腮帮子都能看见明显的动静,“带路!其他人守在这!”
漓将军话一出口,那快成了人精的本地士兵首领早已准备好,带着人就往那深闺去,这谁家倒霉玩意竟敢将尊贵的公主殿下弄到青楼里去,阿弥陀佛可不要有些瞎了狗眼的人动了歪心思才好。
领头的走了,这院子里的一众主仆都有些哗然,这公主竟被弄去了深闺,好好的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就要毁了哟,尽管这公主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爹的,腿都要跪断了。
陆夫人陆老爷面面相觑,谁人能在陆府将人劫了去还惊动不了府上精挑细选的昨夜的家丁?陆老爷不明白也就罢了,陆府有个小小的佛堂,里头供奉着陆家的列祖列宗,陆老爷整日里将自己锁在佛堂里,大事小事都由陆夫人打理,但这事陆夫人也找不见眉目。
“老爷放心,这事妾身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小青猫在屋顶将自己隐起来,这陆夫人,啧,老子看不上你,飞身离开,小蠢鱼啊小蠢鱼,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士兵们围着众人,陆承身边的那几个想再次勒令陆承跪下,可那身边的人凶神恶煞的眼神让他们不敢开口。
陆承靠坐在轮椅上,锦礼蹲在他脚边,看着这孩子发红的双眼以及还残留着的血迹,心里涌出来的东西陆承觉得那是心疼,别人对自己的好都是假象,锦礼的真心他看得见。
锦礼抚着陆承的膝盖,“陆承,疼,怪我。”都怪自己让陆承受苦了,该死的温小姐,你一定要出点什么事才对得起陆承跪的这一时三刻。
陆承笑了,眯着眼睛,他抓过锦礼受伤的手,“为何如此鲁莽。”
锦礼眨眨眼,他发现了陆承在担心他,于是可以立刻愈合的伤口久久不能复原,陆承在担心自己!在担心自己的人是陆承!受点伤算什么呢!嘻嘻嘻。
今日的太阳有些大,到了晌午晒得人睁不开眼,跪在地上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体力不支,锦礼看见了陆承对陆老爷陆夫人的担心,于是手一挥,在陆老爷与陆夫人身边罩上了一个圈,好自为之吧。
锦礼心疼陆承,本来大病刚好没几天,又受这苦,都怪那温小姐!他转了一个身,回头看着陆承,“背你。”
“嗯?”陆承被晒得晕晕乎乎的,还没弄明白锦礼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被他背了起来,他慌忙的搂住锦礼的脖子,“小礼?”
“带你回房。”
锦礼背好了人起身就走,陆承想说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没关系么,却发现,这满院的人似乎并看不到锦礼背起他离开的场景,再看看陆老爷陆夫人,他们似乎也没刚刚那么难受了,于是放了心,安心的搂住锦礼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锦礼被陆承的这一动作惊得腿有些发软,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神智,踩着屋顶的瓦片飞身到了陆承的小院子。
把陆承放到床上躺着,锦礼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陆承额头上的汗,又跑去倒了一杯凉茶递到陆承嘴边,陆承有些囧,自己又不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这么面面俱到的真的好么?
接过茶杯,陆承喝一口水,“小礼,谢谢。”
哼,锦礼笑的有些骄傲,陆承对自己说谢谢了,不过随后又垮下了脸,说什么谢谢,见外!不管陆承的道谢,锦礼来到床尾,他掀开陆承的衣袍,陆承有些惊讶,这是要做什么?
还不等陆承将惊讶表示出来,就发现锦礼将自己两条腿的裤子都卷了起来,卷到了膝盖上,那因为常年动不了的腿膝关节有些大的的膝盖,此时红了一片,明天肯定要青,要肿。
锦礼摸上他的膝盖,常年动不了,陆承的膝关节格外的大,大腿与小腿显得纤细,锦礼很心疼,他希望那个健康的陆承快些回来。低头在那红肿的膝盖上印下一个吻。
锦礼打着自己的盘算,陆承却因为这个吻将茶杯里剩下的水都撒了出来,锦礼才不知道陆承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再用自己的方式为陆承疗伤,为他减轻一些疼痛。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在做什么?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不必如此,我的腿早已失去知觉了。
“好了。”锦礼直起身,将陆承手里的茶杯拿开放在桌上,“改天带你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