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帆好像意识到自己跑太快,让新主人难受了,夹着尾巴,低着头站在一边,黑玻璃眼珠偶尔偷偷的瞄一眼苏毅怀里的人儿:新主人,你没事吧……
晕眩渐渐退去,陆子宁轻轻推开苏毅,苏毅扶着陆子宁的肩膀,双眼看着陆子宁不敢有一丝松懈:“好点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子宁微微摇了摇头,看向苏毅:“我没事了……苏毅,你别难过,说不定秦子衿也是有苦衷的呢?”
苏毅一脸自嘲:“能有什么苦衷,帝位向来就是纷争,刚刚是我一时接受不了,子宁你别放心上。”
陆子宁伸手捧住苏毅的脸,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苏毅的额头:“我信你。我和孩子都信你。”
苏毅双手抓住陆子宁的手,一脸震惊结结巴巴的说:“子宁,你,你愿意接受他了?”
陆子宁红着脸,点了点头:“嗯。爹爹说,这是别人盼都盼不来,要我好好珍惜。”
苏毅兴奋地一把抱起陆子宁开始在原地转圈,陆子宁赶紧拍他的肩膀:“快,快停下了,我晕……”苏毅闻言赶紧把人放下来,搂在怀里:“对不起,我,我一时兴奋,忘了……”
陆子宁摇摇头,笑道:“我知道……”
苏毅在陆子宁的唇上轻啄:“子宁,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回京我就娶你。这辈子,我只要你。”
陆子宁被他的情话说得红了耳根:“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闪含国,找到秦子衿问清楚,还要查清楚米壳花的事,还要追回噬盅铃。”
苏毅点头:“嗯,我会尽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陆子宁笑着,对苏毅道:“答应我一件事。”
苏毅捏着陆子宁的脸:“你说。”
陆子宁眨了眨眼睛:“别恨秦子衿,我信,你喜欢过的人心不会坏。”
苏毅看着眼前的陆子宁,叹了口气:“你就是心软。”
惊帆见机走到陆子宁身边,蹭蹭:新主人,对不起……
陆子宁摸摸惊帆的鬃毛,苏毅抱起人,翻身上了惊帆的背,在陆子宁耳边道:“我们回家。”
陆子宁依偎在苏毅的怀里,转头看向苏毅,笑着落下一片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有没有想我,请大家多多给蛋蛋意见,下一张秦子衿要出来了。
☆、引魂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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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篌被慕容箜一掌击落在地,口吐鲜血。
慕容箜:“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说着走到慕容篌面前,用手掰过他的下巴,狠狠的说。
慕容篌一脸决绝:“是你言而无信在先。”
慕容箜松开手,仰头狂笑:“哈哈哈,言而无信?我何时言过?”
慕容篌盯着他丧心病狂的背影:“你说过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我才帮你去偷噬盅铃的。”
慕容箜一甩衣袖:“要不是我下手,你的魂儿都被苏毅勾去了吧,怎么能说是你偷的呢?那个厨子不过是意外罢了,按照我原来的计划,用阿芙蓉花粉,可不会要一个人的命。”
慕容篌闭着眼,一脸凄然:自己怎么这么蠢,皇兄对天下的执着又怎是一个噬盅铃可以改变的,到头来自己不仅负了苏毅,也没能劝回皇兄。
慕容箜走到慕容篌的跟前,满眼憎恨的看着他的脸:“我们有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怎么你就这么懦弱,丢尽了我的脸。”说完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强迫慕容篌张嘴,左手塞入一个药丸,合上嘴,强迫他吞下。
“一个半月给一次解药,好好看着,让他也尝尝寒毒的滋味。”说完挥袖出了地牢。
“是。”一旁的影卫
慕容篌看着慕容箜远去的背影,认命的闭眼,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演的真好。”慕容篌靠着地牢阴冷的墙壁,哑着嗓子对一旁的影卫道。自己的心腹突然变成了哥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是谁都不会好受。
影卫皱着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在慕容篌身边单腿跪下:“属下甘愿受罚。”
慕容篌睁眼看向他,摇了摇头:“我,我不是你的主子……”
而这边,苏毅抱着陆子宁回了客栈的房间,陆子宁搂着苏毅的脖子,红着脸躲在苏毅怀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毅可不管,直把人放到了床上才作罢:“你乖乖躺着,我去找苏禾让他来给你看看,不看一下我不安心,恩?”
陆子宁点点头,一脸温顺,惹得苏毅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再去弄些粥好不好?早上吃的都吐了。”
陆子宁歪着脑袋想了想,怕苏毅担心,便道:“好。”
苏毅转身去了顾思贤的房里,顾思贤跟苏禾还在和陆焉聊,看着苏毅进来便问他子宁如何了,苏毅跟大家说了,苏禾拖着自己的小药箱跑去看陆子宁了。
苏毅被顾思贤扯住,顾思贤用眼神瞥了瞥坐在一边的冷着脸喝茶的陆焉,示意他赶快讨好自己的丈母娘,苏禾刚刚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苏毅领会,走到陆焉面前跪下:“伯父,我对子宁是真心的,回了京我就娶他,决不食言。”
陆焉瞟了眼跪在自己跟前的苏毅,放下茶杯:“把你的旧情人处理好了?”
苏毅:……
陆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因他伤了子宁,我养的起我儿子和我孙子。”
苏毅:“伯父可直接取我性命。”
陆焉:“别以为我不敢。”
苏毅:……
陆焉自顾自的起身前去看望子宁。
顾思贤挑眉:“咳咳,人都走了,起来吧。”
苏毅抬头看了眼顾思贤,起身:“接下来……”
顾思贤伸手制止苏毅:“我们的加快速度前去闪含国。不过,如果子宁的身体不允许,那么,你和小爹爹就留下。”
苏毅道:“噬盅铃是我弄丢的,无论如何也该是我前去,到时候子宁就拜托给王爷了。”
顾思贤看着苏毅一脸的坚决,懂他的倔强脾气,刚想劝苏毅便转身走了。
顾思贤无奈去了陆子宁的房里,苏禾正在趴在陆子宁的肚子上,一脸的好奇——
苏禾:“子宁,子宁他会动吗?”
陆子宁:“……现在这么小,怎么会动。”
陆焉在一旁笑:“小呆子,你不是神医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六个月才会有胎动。”
苏禾一脸讪笑:“嘿嘿,那是女子嘛。”
陆焉道:“一样的。”
苏禾呆愣了一下,问陆焉:“那,足月后男子要从哪里把孩子生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陆焉微微垂下了眼皮,坐到陆子宁身边:“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楠木族之所以男丁稀少,一来是楠木族人不论男女,一生只能生一个男子。而男子产子的风险又是极高的,一种是自然生产,另一种是剖腹。能自然生产那是最好的,一切要看到时候穴口能开到几指,若开的小,便要剖腹,而剖腹者……只有一成的几率活下来。”陆焉说完便一脸担忧的看向陆子宁。
陆子宁镇定地看着陆焉没有开口,陆焉继续道:“所以,楠木族的男子大都选择与女性联姻,从而避免生产。有些怀上了,其丈夫也会选择让其爱人喝堕胎药。”
苏毅端着粥从门外走来,一语不发的把粥放到桌上,跪到陆子宁的身边,把脸埋在陆子宁的怀里,良久,哑着嗓子对陆子宁道:“子宁,我们,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陆子宁浑身一颤,手放到苏毅的头上,轻声道:“我要。”
苏毅刚要说话,陆子宁便捂住了他的嘴巴,抬头问陆焉:“爹爹当年是如何生下我的?”
陆焉听到陆子宁的问话,浑身一震,双眼无神的陷入回忆,一脸痛苦:“当年……我,我还不知道怀了你,一路在逃难,被人追杀,后来失足掉下悬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被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所救,他帮我接了骨,还告诉我我怀孕了,问我要不要留下你。因为当时我的情况不太乐观,他说即便我要留,也要好好调养,不然滑胎乃是自然。我考略了三天,发现敌人好像没有再追杀我了,于是便在老者那里住下了,老者的医术甚是高明,当初我的穴口连二指都没有打开,他是帮我剖腹取了你的,九死一生,对亏了他的医术我才活下来的,等你三个月的时候我便带着你走了,走时老者将我送出山谷,拒绝了所有谢意,只说不要带外人进来便可。”
陆子宁听完后扑到陆焉的怀里,哽咽着道:“爹爹,一定很疼对不对,你当时为什么要留下我?你生我的时候他在哪?为什么他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陆焉张了张嘴:“他,是啊,我生你的时候,他在哪?”想起那个曾许诺他一生一世的人,泪不禁湿了脸颊。
苏禾在一旁拿出手帕,递给小爹爹,然后道:“小爹爹,你说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是不是说话特别冷淡,能不说就不说,整日扑在药炉里的,一年四季都带着一根桃木簪子的人?”
陆焉结果苏禾的帕子,擦了擦泪,然后仔细回想了一番,点点头:“对,就是他。”
苏禾突然一脸轻松,深深吐了口气:“那就没事了。既然师傅会接生,那我们到时候就去海棠谷找他便是了。”
陆焉疑惑的抬头,看向苏禾:“他,他是你师傅?”
苏禾眯着眼睛笑着点头,一脸嘟:“嗯,没错,我师父就是天下第一手——白!术!不过小爹爹,我师父可不老,遇到你们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他的头发是为了救人才一夜变白的。他以前的头发可美了,黑如墨染,唉,师父也是白了头才一直在呆在海棠谷,不愿出去见人的,要知道以前他最喜欢带我云游天下帮人看病了。”苏禾说着便有些难受,“好久不见师父了,自从好想他啊。”
顾思贤挑眉:“当年白术师父收你为徒的时候已经是一头白发,你怎么知道他以前的头发是黑如墨染的?”
苏禾嘟着嘴,举着食指,一脸自豪:“因为我帮师父整理床铺的时候看到过他藏在枕下的一绺黑发,用红绳绑着,真的很黑,而且很柔软!”
陆子宁看着苏禾一脸的得意忍俊不禁,问道:“那白术师父会愿意帮我吗?”
苏禾立刻如捣葱般点头:“当然啦!师父不愿意出谷,我带你进去就好了,你可是我嫂子,师父一定会帮你生孩子的!”嫂子什么的当然要帮!就算被师父打断腿也要求!
而海棠谷里正在煎药的白术,打了个喷嚏,身边的一头黑发的高大男子脱下自己的外袍替他披上:“冷了?”
白术摇摇头,对他温柔一笑:“鼻子有些痒而已。”
陆焉在一旁咳嗽:“咳咳,叫哥哥,不能叫嫂子,我还没有答应把子宁嫁给你们苏家呢。”
苏毅给了苏禾一个眼神,苏禾便吐了吐舌头,上前抱住陆焉的胳膊开始撒娇:“小爹爹……小爹爹,嫂子比哥哥好听嘛!”
苏毅用头抵着陆子宁的头,不舍离开。
顾思贤在一旁道:“嘟嘟大人已经带着官兵去城里各个酒家搜查米壳花了,这里的事已经可以交给他了,昨晚接到皇上的密报,要我们赶紧出发,赶去闪含国,救出慕容腾。”
苏毅猪头看向顾思贤:“慕容腾不是嚷嚷着要进攻我们吗?怎么……”
顾思贤双手抱胸:“他被他的两个儿子软禁逼宫了,暗自托亲信联系了皇上,说,此次要是助他拿下叛子,从此便不提起兵之事,愿做永世做顾国的藩属国。”
苏禾瘪瘪嘴:“云哥哥最会做生意了,他这一答应,累得可是我们。”
苏毅看向苏禾:“禾儿,子宁的身子经不起累的,你带着大家去海棠谷找你师傅,我独自前去闪含国便可。”
陆子宁立刻否决:“不行,要去一起去。”
苏禾无奈的看着嫂子,陆子宁一脸坚定,苏禾想了想道:“一起去吧,现在去找师傅也太早了,大哥你一个人去我们也不放心,我们一起去,你和思贤赶紧解决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我们再去找师傅,反正海棠谷在西南与北漠的交界处,过去也顺路。”
苏毅皱着眉问苏禾:“子宁的身子吃得消?”
苏禾拍拍胸:“有我呢!”
苏毅捏捏陆子宁的脸:“别噘着嘴了,我带你去,一起去。”其实自己也不放心把他留在这,还是随身带着安心,随后哄着陆子宁喝了碗粥。
顾思贤前去查问嘟嘟大人那里的情况,并前去准备马车,准备明日上路。
陆焉则跟着苏禾去街上的药铺买药,顺便借了人家的药房,配了些安胎的药丸。
苏禾想起之前陆焉的安胎药:“小爹爹的安胎药是哪里来的?”
陆焉手里一顿:“别人给的。”
苏禾随口问道:“是师父吗?不过闻起来不像是师父配的。”
陆焉笑笑掩饰眼里的哀伤:“不是,这你都闻的出。”
苏禾被成功转移话题:“当然了,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而这边慕容箜带着面具坐在龙椅上,一身黑袍拖地,听着手下的人汇报——
龙椅前跪着的人道:“王上,本月的童男童女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箜懒洋洋的支着头:“噬盅铃已经拿到,我中的毒还不能解?”
跪着的人拱手道:“王上,你的毒,乃是百盅之母,若是要解,还差一味药引。”
慕容箜冷声问道:“什么药引?”
跪着的人眼珠子一转:“能吹响引魂笛之人的血。”
慕容箜一拍扶手,飞到跪着的人面前,扯着他的衣领,暴怒道:“你是在糊弄我吗?引魂笛在哪都不知道,你要我去哪里找?!难不成你要我去挖极空老人的墓?”
“王上息怒,小的已经得到了消息,引魂笛之前似乎是在北漠宫里的,但是被漠北的太上皇赐给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二十多年前带着那个笛子出了宫,有消息传言说那男子是死了,但是北漠的台上皇找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慕容箜手里的男子一脸讨好。
慕容箜松开他的衣领,转身坐到龙椅上,冷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人带回来,我就饶你一命。”
“是,王上小的这就去办。”阶下的男子磕头后便退下了,偌大的皇宫,只剩慕容箜一人隐藏在面具后。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蛋蛋来啦,你们猜,引魂笛在谁那里?
说好今晚,有彩蛋的,晚些给你们二更。
容我休息休息,眼睛已瞎。
收藏量增加一点好不好/(ㄒoㄒ)/~~
爱你们。
☆、滇南府
宫里,顾思云收到了顾思贤的信,得知北漠的阿芙蓉在蜀中流传之事,随即写了封信,快马加鞭送去了北漠。
北漠宫里,叶启萧看着手里的信函,眼角抽搐——什么叫再不管好你的毒花就把你阉了。
叶启萧:……阉了……阉了?阉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的终生性福,怎么能说阉就阉!
于是赶紧下了令,让自己的属下去百姓见查访,是否有人在私运阿芙蓉。自己则是托着下巴,看着信函上龙飞凤舞的字出神,想象着自己的宝贝写这封信时的表情,一定很可爱!
宫里的顾思云一个喷嚏,急得七喜开始念叨:“万岁爷,您就早些休息吧。”
顾思云看了眼桌上两堆厚厚的奏折,摇摇头,继续批阅。
御书房上北漠的影卫和大内的影卫打着手语聊天,商量着要不要将皇上深夜不眠的事告诉王上。
经过连日的调查叶启萧倒是抓到了一批买卖阿芙蓉花种子的商贩——
北漠的牢狱里,顾思贤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着眼前一群抱着头蹲在那里的商贩,严肃问道:“识字不?”
商贩们不知道自己的王上在打什么算盘,只得抱着头,哆哆嗦嗦的说:“识……”
叶启萧拿过一边的北漠刑法册扔到商贩们的面前:“第二条,念来听听。”
商贩们捡起书,手抖着翻开,断断续续的念起了第二条:“凡……凡北漠子民,私下买卖阿芙蓉花者,罪……罪诛九族。”刚念完大伙儿就普通跪下,个个都哭着求饶:“王上,我们知错了……王上,我们也不是故意的,王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