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带着温润回家的两夫妻买了很多温润有可能会喜欢的东西,他们不富裕但要养温润还是足够的,来到那间不大但温馨的家时温润产生了留恋的情绪,他看着那对夫妻幸福又忐忑的神情想着,也许这次他找对了。
在温父温母的家里温润生活的很幸福,他开始上学,去学着接触人群,可童年的阴影让温润无法正常的与别人叫朋友,这也使得温润一直都没有朋友,温父温母真的很爱温润他们给了温润一个真正的家也允许温润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的照片摆放在家里。
知道温父温母的不易温润一直在努力学习并打工减少着他们的负担,可就在温润上大学的时候却传来父母车祸重伤的消息,得到消息的温润放下手中的工作直奔车祸现场,可他看到的却只有父母流着血被带上救护车的样子,在急救了几个小时后温润还是得到了父母的死亡通知单。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温润拿着手中的单子就这么坐了一夜,他父母的尸体被送去火化了,而那位肇事司机却在车祸发生之后逃逸了,如果不是温润一直以来的坚持还真被他逃掉了。
而温润也在开庭前做了那场奇妙的梦,那场有着所谓的游戏规则的死亡游戏。
美好的早晨迎来了美好的一天,温润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迷糊。
在梦里那些所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还很清楚,可一觉醒来却发现这些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而且还是根本记不清的梦。
现实中的温润没有梦中的那般幸福有一位可以依靠的朋友,他只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他的父母在一个月前就因为一场车祸死去了,现在的温润除了暑期打工赚的钱只能靠着父母留下的积蓄生活下去,整理好自己温润坐上公交车去了法院。
今天是法院判决的日子,撞死温父温母的是一名货车司机名叫邓开,从闭路电视上看很有可能是酒后驾驶引发的交通惨案。
经过法官的判决最终还是判定邓开十五年有期徒刑,原本的惩罚并没有这么轻,邓开的辩护律师是著名的快嘴范闫,他的一番话说的连温润都有些心软了,可死的是他的父母就算再不是故意的也该承担应有的刑事责任。
温润只是一名学生没有任何的人脉也没有钱请得起律师,以致于在协商下不得不私了,离开法院的温润随着范闫来到了一处僻静之所,在那里还有唯一的目击证人方和。
独身一人来到这儿的温润有些担心,毕竟这些人都是为了想着让邓开的刑期减少,没有人在意他父母的死,连方和这个目击证人都在金钱的诱惑下隐瞒了事实真相。
第44章 困境(六)
“你们想说什么?”安静地坐下,温润紧张的攥着手假装镇定的说着,看着方和心虚不安的样子温润再次觉得心凉。
“温润啊,你还是个孩子,我们知道邓开他因为意外害死了你的父母,可是你要知道他也是有孩子的他的的孩子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受到很大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撤诉。”范闫温和的注视着不安的温润,光滑的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弧度。
范闫的话语让心虚的方和不住的点头,她面上的欣喜太过明显了,似乎是察觉到温润的目光她很快低下头去。
“我的父母被邓开害死是既定的事实,他的儿子会受伤害难道我就不会吗?两条人命对你们来说就这么不值钱吗?”愤怒的温润激动地怒吼着,他气愤于这些人无耻又卑劣的嘴脸,事实的真相就被他这样颠倒了黑白,再也忍不下去的温润转身就走了出去,没有再理会他们的话语。
温润的离去让方和愧疚不已,却让范闫觉得无所谓,他要的钱已经得到了至于那些无辜的人在他眼里也只是有价值或没价值两种区别,在威胁了方和一通后范闫微笑着走了出去,留下不停流泪的方和被自己内心的愧疚所淹没,选择了金钱自然也会得到内心的谴责。
回到家的温润疲惫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从前那些快乐的时光,晚上温润再次做了昨晚的梦,梦中发生的事让温润疑惑又好奇,因为梦里的人就是邓开、范闫与方和,温润觉得不可思议他今天才知道范闫的模样却在前一天晚上就梦见了他们,连他们死去的样子都一起梦到了。
奇怪的是在梦里温润根本看不清阿默的样子只看得到一团黑色的人形,而卫威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也许也是与案件有关吧。
而没有理会范闫他们的温润也将范闫他们逼急了,对于温润这种失去父母又无依无靠的学生来说范闫对付起来实在太过简单,于是温润身边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而温润只认为自己倒霉却不知道这些都是针对他的阴谋。
时隔数日再次来到校园的温润冷着脸看到范闫几人的身影,他真是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无视着不远处站着的几人温润面无表情地走过。
范闫来到学校不只是为了监视温润同时逼迫他撤诉,还为了最近发生的重大伤亡事件,听说是因为某医院的医生开错了药导致的死亡,可开错药又怎么会一连开错几百副,但院长给出的价钱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了,引得范闫都忍不住心动了。
而听那位崔院长说只要帮他把藏在学校里的一样东西带出来,那些钱就会如数交给范闫,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又为什么会选择藏在学校里,但范闫秉承着拿人钱财、□□的原则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当然他是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的一旦事情有了预料之外的发展,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并且在关键时刻反将对方一军。
跟着接头人来到校园内,范闫发现越往里走光线越是昏暗,等走到尽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洞,钻进小洞后看到的却是一个红木雕花的方盒,方盒内就是院长所藏的秘药。
“这是?”范闫正要拿起那盒子时却被身旁的人所阻止了。
“哎,范先生,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还是交给我来吧。”拦下范闫的手,那人快速地拿起盒子塞到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丝毫不给范闫接触的机会。
“那是当然,请便。”皮笑肉不笑的范闫很有风度的自动远离,等那人装好后才跟着出去了,范闫对那东西越来越疑惑了,他不认为那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说不定那就是造成几百人死亡的源头,如果很是那样范闫就需要重新考虑与院长的合作了。
拿着药告别范闫后,那人就带着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人正是院长的儿子崔信,他奉父亲之命与范闫一同取出‘本源’,‘本源’是崔院长为了救回自己妻子而做出的解药可是这解药在没有正式发挥他的作用时就已经害死了很多人,它不是病毒不会感染却会使人体受到极大的损害,乃至死亡。
为了自己的利益院长没有选择去救那些无辜的人,而是在第一时间掩藏住‘本源’的存在减少自己的损失,可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在盒子被范闫看到的那一瞬间范闫就已经对盒子产生了怀疑并开始着手调查。
至于温润还在头痛于邓开他们的威胁,范闫是趋名逐利却又遵循本心的聪明人,他在给自己树敌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留几条后路,因为盒子的事过于重大范闫对温润的事已经不那么关注了,反正钱他不缺温润赢了官司他也不怕,至于邓开那个空有些钱财却没多少脑子的男人范闫还不看在眼里。
所以几天后温润顺利打赢官司后还有些不敢置信,他看着对面怒斥着范闫不讲信用的邓开被警察带走,而他身边的范闫只是对温润点头微笑表达善意,之前的威胁仿佛都不存在,而那些阴谋范闫不可能主动告诉温润,所以温润也只以为范闫是受到良心的谴责才帮了他。
处理好父母的身后事后温润开始专心学习,即使父母去世了他还是会完成父母的心愿考上好的大学过上好的日子,平时的吃穿用度除了邓开的补偿外其余的一律是温润自己打工赚来的,而在这期间阿默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一直守护在他的身旁。
而另一边在学校里却发生了人命,死的是一位男生,而那男生凑巧就是以前与温润在同一寝室的宿友,男生的死相与之前的几百人一致都是面色惨白毫无伤痕,学校死了人是件大事这引起了警方的重视,根据一些线索他们找到了与死者同住过的温润。
“温润是吗?放松,我们找你只是想问些关于你以前宿友的事没有其他的。”友好的安抚着紧张不安的温润,警察先生表示出了很好的耐心后开始了提问。
问了一些常见问题后温润就离开了警局,他没有把这当回事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而警察们也不认为这位刚失去自己父母的学生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直到再一次有人死亡他们才把真正怀疑到温润的身上,并开始认定他就是凶手。
这次死去的人正是目击温润父母死亡的方和,她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并衣衫不整,而根据范闫的供词警察们一致认为是温润杀死了方和并对她施暴,由于方和身上有着温润的指纹所以温润没有办法为自己做出反击,他只能被警察们再次带到警局关了起来。
知道自己被冤枉的温润坐在警局的牢里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发呆,他不知道阿默在为他的事发怒。
陷害温润的很明显是范闫,可他为什么要陷害温润阿默却不知道,隐身站在范闫家的阿默看着范闫与崔院长的谈话知晓了答案。
他们之所以陷害温润不是因为其他的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位替罪羊,一位杀死几百条人命的替罪羊,警察不是傻子他们对于那几百具尸体早有怀疑对医院也是有所警戒,为了防止事情暴露在范闫的推荐下崔院长选择了温润做这最后的替罪羊。
可一名学生又是如何杀死那几百人的呢?这就是那些警察的事了,范闫要做的就是把温润送进监狱。
算计了一切的范闫却算不到阿默这个意外,他无意中触到了阿默的雷区,谁的死他都不在乎但温润是绝对不能出事,阿默无声的盯着两人把两人写入了记录册内,死神是有这权利的但有些时候还是他们自己动手的好。这就相当于老板给予员工的某些权利,为自己的利益杀人也算是阿默的权利其中的代价可以忽略不计。
在范闫离去后阿默瞬间扭断了崔院长的脖子,最近死神记录上的数据错乱就是因为崔院长制作出来的药物导致的,现在阿默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杀了崔院长后的阿默还记得要处理尸体,他把崔院长带到了二十四层楼的顶楼把他垂直扔了下去,掉下去的崔院长因为重力脖子与脑袋彻底变形。
解决掉一个的阿默,接下来就是要解决掉范闫这个聪明的小人,但在那之前得把温润救出来才行。
温润独自坐在牢中,在牢外把守的人此时不在,而牢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温润看着突然打开的牢门有些犹豫,他有些不敢出去。现在外面还是黑夜唯有路灯在孤独的闪烁着,怕黑的温润在停留了几分钟后才大着胆子试探着往牢门走去。
伸出脚看了看,见没有异常后温润才放下心来出了牢房往家走去,而他走后牢门再次关上了,那位把守的人也及时的回来了。他就像没有看到不见的温润一般依旧玩着手机上的游戏,直到天明才发现了死在牢里的‘温润’。
第45章 困境(七)
‘温润’的死被警方判定为畏罪自杀,案子也草草的解决了,而真正的温润则被阿默带离了这座城市,
温润被冤枉一事成为了触发阿默心中沉默的黑暗的导火索,身为死神的阿默,他的能力不可估量。
‘本源’依旧存在,为了守护住这唯一能救治母亲的解药,崔信在安葬了父亲后就带着‘本源’来到了母亲的病床边。
“妈,你有救了,来喝下它就可以痊愈了。”扶起虚弱的母亲,崔信拿着‘本源’递到了女人的嘴边,女人顺从的张开嘴喝下那颜色浑浊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液体。
‘咕嘟咕嘟’喝下‘本源’的女人有些疲惫的睡下了,她的气色明显好多了,崔信抹着泪扶女人躺下后静悄悄地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熟睡的女人却开始皱起眉头似乎觉得很不舒服,她感觉浑身发痒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不断冒出,黑暗中,只见一缕一缕的绿苗从女人的身体里缓慢地成长,只一个晚上的功夫这间卧室就长满了绿色植物,而女人就被这些植物所层层包围。
齐可做护士也有两年了,她正端着托盘往高级病房的方向走去,“咦,哪儿来的这么多植物啊?”看着从病房内冒出的植物齐可疑惑地说着。
她一手举着托盘一手拿着门把打开门,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齐可被那些植物拉了进去,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红色血液流到了洁白的地板又很快被一截树枝吸收殆尽,睡着的女人也因为齐可的血肉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女人嘴角泛着笑,睁开眼睛的她眯着眼收回了那些躁动的枝丫,拥有新生命的女人回复了年轻时的容貌甚至更加动人艳丽,穿上耀眼的衣裙女人窈窕的走出医院,沿路的男人们纷纷被她的迷人所吸引。
不知道自己母亲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崔信,在看望自己母亲的时候才发现病床里空无一人,而衣柜里也少了一件红色的鱼尾裙,那还是母亲要求放着的最喜爱的衣服。
担心母亲的崔信急忙联系医院的人员向他们询问,可没有人知道母亲的下落,只知道在此期间一位护士来过只是现在那位护士也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阿默手中的死神记录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应该死去的周芳华却没有死她的寿命反而增长了二十年,甚至还在持续增长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温润吃着三明治问道。
“没事。”摸摸温润软软的黑发,阿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很多是阿默选择了隐瞒,他这也是为温润好。
“外面危险,别出去。”看着温润乖乖地吃着饭,阿默满意地走了出去,打算处理最近死神名单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些人。
现在的温润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留恋,阿默的出现给了他希望与生活下去的动力,温润不爱走动,就算长期待在这个屋子里他也不会觉得太难受,无聊了就看那些阿默下载下来的电视剧与电影之类的。这里没有电视也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联系的电子设备,但温润不在乎他现在已经算是个死人了,留在这儿他觉得挺好的。
阿默在空中掠过宛如一阵风吹过,阿默可以感受到那股过于清新的草木香,这清香弥漫在整座城镇,而男人的数量在这期间开始极速减少,阿默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做的,可只要死神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阿默就不能随意杀了她,除非阿默不再是死神,那样的话就不用再遵从这样的规则。
隐身在暗处的阿默看着席梦思上翻滚的两人,他微眯起眼死死的盯着赤身裸体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阿默的视线,女人一口咬死被她的变化惊到的男人,然后悠悠然的转过身舔着嘴角的鲜血挑衅地看着阿默。
“哼,蝼蚁罢了。”阿默对着女人发动攻击,一阵阵强烈的气流吹动阿默额间的碎发。
女人爬行式的闪避着,她美艳的面孔上水亮的眼眸开始像变色龙那样朝两边看去,脸渐渐分裂成一张长成一张布满尖锐牙齿的大嘴,那张大嘴张到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朝着阿默扑了过去。
阿默灵活的躲开,女人扑了个空有些愤怒,阿默就像是在玩游戏般戏弄着女人,直到女人疲惫地喘着气凶狠的盯着他时才真正出手。
属于死神的力量直击女人,女人也被他的攻击成功击中流着血倒在了地上,阿默站在女人身边看着女人垂死挣扎又补上了几道攻击,女人受伤太重倒在地上沉重的呼吸着她看上去就快要死了。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阿默伸出手打算拿出女人体内的‘本源’,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霎那,一直在储蓄最后能量的女人奋力咬了阿默一口,‘本源’也随着血液进入到阿默的体内,做完这些的女人死去了,也恢复了之前苍白无力的年老模样。
“该死。”阿默用着力打算把‘本源’逼出来,可是‘本源’反而越发的往里钻,它现在的位置离阿默的心脏很近,无法取出‘本源’的阿默看着女人的尸体抬起手把她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