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悍用大氅把肖允给包住:“想死哥了,这俩月你和铁蛋过得可好?”
肖允点点头,鼻子有些堵:“嗯好。”
铁悍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大冷天的,快回家,在把你冻着。”
肖允红着眼圈说道:“嗯,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都瘦了。”说完摸了摸铁悍的脸。
铁悍哈哈大笑:“好,我也正好饿了,当然了下面也饿了。”说完用那下边拱了拱肖允。
肖允的脸一阵红,“色*狼,我,我也想你了。”说完还伸手揉了揉他那处。
铁悍看到肖允这样,就哈哈大笑,一打马鞭,往家里骑去,回家得好好稀罕一下自家媳妇儿,估计他也憋得够呛。
留在暗处的那哥俩,都互相的看了一眼,可下算是回来了!
铁悍一路载着肖允回了村里,路上遇到了李角,俩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铁悍就骑马回家了,天太冷了!
家里的人看到铁悍回来了,都过来见礼,尤其是铁二和铁五直接就跪着行的大礼,铁悍一声:“起来吧,有事过后再说。”然后就回了自己那屋,当然手里攥着肖允的手。
剩下的人都明白,这两口子分开了两个多月,得有些私房话要说,就都没有过去打扰。
肖允临走前告诉他们:“赶紧的刮鱼鳞,一会儿我给大家伙做鱼吃,改善下伙食,都好久没见到鱼了,对了把家里的那几坛好酒也拿出来,一会儿犒赏大家伙。”
那些人就开始忙活开了,肖允和铁悍没管那些,直到进了西屋,肖允去给铁悍拿换洗的衣物,铁悍先去了铁蛋那屋,看到孩子正在睡觉就没有打扰,转头来到肖允身边接过肖允手中的换洗衣物去了浴间。
肖允见到他去洗澡去了,就回屋拿出当初带来的刮胡刀,准备一会儿给人好好的刮胡子,还找出了新做的棉衣和棉裤,以及那身便服,主要是他怕铁悍走了这么久,身上在长虱子,那东西实在是太吓人,灭绝的不容易,这地方卖打虫药的太少了,在传给他和铁蛋,那就糟了。
等到铁悍洗好了之后,穿着袤衣袤裤出来,肖允急忙的接过他手上的那些衣物,把他赶进西屋去换衣服,那些衣物被他放在了大木盆里,等着过一会给他洗了。
一进西屋,就见到铁悍在那里摆弄那身便服棉袄,肖允见了急忙说:“大冷天的,赶紧穿上试试,看看合适不?”
铁悍点头,手脚麻利的开始穿,穿好以后,还上下的蹲蹲,“很合适,媳妇儿你这手艺是越来愈好了,过来让哥亲两口,哥这几天想你想的都快憋死了。”
肖允也不扭捏,“我也想你,但是现在大白天的可不能够耍流氓,晚上的时候。。。随你。”说完挑了下眼角。
铁悍看到他那个样子:“那就先收点儿利息吧。”说完就把人一把拽过去使劲的亲了好几口。
弄得肖允的腿都软了,铁悍才放开他,俩人都平复了半天,才算是消下去那股子劲头,最后肖允拿起准备好的刮胡刀,开始给铁悍刮胡子。
铁悍抬着下巴享受着,他还是第一次用这个刮胡刀,以前肖允就送给他,但是他都不舍得用,气的肖允都拿眼睛瞪他,这回享受到了,才知道他那把小刀真的是太不好用了。
肖允几下就把那胡子刮完了,然后小心的把这把刮胡刀放了起来,“铁哥,你刚洗完澡,先别出去,在屋里睡会,我去给你做好吃的,等会儿做好了在来叫你,好不好?”
“行,我也是累了,这两天都在赶路,晚上都是在百姓家的屋里歇的,不过都冷,没有家里舒服,家里真的好啊!”说完往炕上一趟,还打了个滚。
肖允摇了摇头,把毛巾拿过来,给铁悍擦头发,心里想着这么长的头发,留着真费劲,还不如剪了好,还省洗发水。。。。。。
等到肖允擦得半干的时候,放下了毛巾,把毛巾挂到了火墙边的架子上,让火墙的温度吧毛巾烤干,再看铁悍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这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了,压下心里的情绪,转身给他盖上被子,又掖了被角,拿过枕头放到了他的头下,然后抹去眼角的水光,出去给人炖鱼去了!
第31章
晚上铁悍和大家伙坐在一块吃了顿,在他们活的这二十多年以来,最好的一顿鱼,想想以前的吃鱼经历,在看看现在的味道,这些大汉们一个个的直喊好吃。
肖允今天特别的高兴,铁悍回来能够一起过年,这是他这一段时间的最大心愿,于是今天晚上他特别的卖力气,做了顿全鱼宴,等到鱼好了,那些一起去了北面的人也都回来了,牲口都关到事先就修好的牛棚里,羊也进了羊圈,草料也是家里的几个人准备好的,都是秸秆用铡刀切好的,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军汉们这一段时间真的是没怎么沾酒了,今天晚上就开喝了,一个个的喝的面红耳赤的,不过还真是有酒量,愣是没趴下,而桌上的鱼也都没剩下,连汤都喝光了。
肖允不会喝酒,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大呼过瘾的样子,也跟着傻乐,铁悍两手一拽肖允:“咱回屋,这里交给他们收拾。”
肖允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想就知道铁悍的意思,那些人又偷着乐的样子,他的脸红了。
不过军汉们也知道深浅,笑过之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人家两口子亲热是正常的不是吗!
回了屋子,看到那一炕的东西,肖允急忙的伸手就开始收拾起来,这都是铁悍从北边带回来的东西,值不少银子的,直到肖允看到那个普通的银镯子后,他拿起来左右看了看,也不值多少钱,就说到:“哎,铁哥,你买这玩意干嘛?”家里又没有女的。
铁悍正在和铁蛋玩,看到他举起那个镯子,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肖允听了,“你也真是的,就这个东西也不值几个钱,你说你拿回来干嘛?还不如就直接还给那人呢!”
“我也不想的,可是人家硬给我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还有很多我在互市上买的番商的东西,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都留着赏赐给下人吧!”
肖允看着那些做工粗制的手链和项链,就在里面挑了个样子还算是不错的,递给铁悍,“哥帮我戴上呗!”
“好,那一会你也给哥戴上一个,咱们俩戴一样的行不?”铁悍亲两口肖允的脸。
肖允听了后,“你是说情侣链?”看了看手中那并不出奇的样式,就是条皮绳上拴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牙齿,实在是不怎么出奇,干脆就放下了,然后跑到自己放衣服的那个箱子里,趁铁悍不注意拿出了一对现代比较流行的情侣手环,样式也非常的简单,就是钉子的造型,微弯了而已!钛钢的不易掉色,大号的给铁悍戴上,小一号的他戴上了,主要是手脖子没人粗,看着就很相配。
铁悍看着肖允又送给了自己一样他的嫁妆,这心里就越发的感到不好意思,“小允你看你总是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却只能够送你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说什么呢,铁哥,咱们俩是两口子,我有好东西我怎么会自己留着,说什么也不会压箱子底的,送给你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这还有好东西呢,喏,这是当初太子爷送给咱们的成亲礼,一对红玉的麒麟,现在我们每人一块,行不行?”
铁悍一见,终于有件像样的东西送给肖允了,急忙的拿起其中的一块戴在了肖允的脖子上,看到肖允的白皙的皮肤,配上这红玉麒麟玉佩真的很好看,就点点头:“真好看。”
肖允也给他戴上了,然后看着他说道:“我男人,真的很帅,配上这么好的东西就更帅了。”说完就也亲了一口铁悍。
铁悍激动的一把抱住肖允,就想立刻办事,结果在一边看热闹的铁蛋同学,突然叫了声:“爹,抱!”
。。。。。。
得,好事被这小子给搅合了。
肖允想着偷笑,一抬手就见到铁悍那有些隐忍的脸,也禁不住的笑了,不过为了让他高兴,就开始收拾东西,等到东西都归置的不错的时候,铁蛋也困得不行了。
俩人把孩子哄睡了,肖允就去洗漱了,今天铁悍回来了,不用想就知道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他一边脸红红的,一边在温泉水中泡着,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身后的水花被打开,一回头就见铁悍笑着看着他,然后那人也下了温泉,从后面抱住了肖允,在然后就低下了头,那人喘息着,用身下的那物顶了下肖允那处:“小允给哥吧!”
肖允在床事上很放得开,也不矫情,直接一个转身,用两条大白腿缠上那人的大腿,“好!”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二笨在写,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个分别近两个月的人,为了躲着孩子在温泉里来了一发,在炕上又来了两发,一个晚上直接就折腾到后半夜,于是也导致了第二天俩人都起晚了,不过好在家里人多,很多事情都有铁一帮着料理,也没什么事情要他们操心的,而铁蛋早在他醒的时候被铁悍送到了李氏那屋去了。。。。。。
*
腊月二十九,这天一大早,家家户户的开始忙着准备第二天过年要用的饭菜,而小孩子们也都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明天到村里各家拜年,顺便得些糖果零食以及铜钱压岁。
李角家的李福根早早就来了,正在李氏那屋和铁蛋玩,说来也奇怪,这孩子都快十岁了,不去和别人玩,唯独喜欢铁蛋,没事的时候就会拿些家里的吃食过来给铁蛋,尽管铁蛋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够随便吃的,但是铁悍两口子却非常感谢李福根陪着孩子玩,今天见那孩子来了,铁悍就拿出从边关带回来的牛肉干,让他带回去吃。
李福根不敢接,就想着先跑回家问问,没想到铁悍一把就把他拎起来,“跑什么跑,拿着,要不然明天你就别来我家了。”
李福根看着那一包的肉干,虽然嘴里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但是没敢在放下,他还是非常喜欢铁蛋的,要是不让他来,估计他会非常的难过的,于是他就低下头给铁悍鞠了一躬:“谢谢。”说完就跑了。
铁悍看了眼:“这孩子真是的,不就一包肉干吗?还给爷鞠了一躬。”
肖允拿着铁悍带回来的冻羊肉,准备化开了一会切肉,晚上做火锅吃,还省事了,看到李福根跑了,就问:“怎么个意思?”
结果铁悍只是揉了下他那半长不短的头发:“没啥,就是给那孩子一份肉干,这孩子就不好意思的跑了。”头发长了!
肖允听了也没当回事,不过刚刚铁悍揉他脑袋的时候,他想起来,头发长了该剪剪了,不过这里没有理发师,自己那技术也不知道行不行?
忙活了晚上要吃的东西之后,肖允回了西屋,拿出剪子在那里比划,不过没敢下剪子,就怕剪不好,在让人笑话,最后气的放下了剪子,坐在那里泄气。
铁悍进来之后,看到他在那里拿着剪子发呆,就问道:“怎么了?不高兴了?”
“铁哥,我的头发长了,但是我不会剪短头发,你说怎么办?”肖允鼓起腮帮子说道。
“这有啥,来,哥给你剪?”说完拿起剪刀就看着肖允。
肖允一想。这家伙是个玩刀的祖宗,剪个头应该不成问题,实在不成,自己就替个光头就行了,然后就把头伸过去:“来吧,就剪我刚刚来时的那样的,洗起来省洗发水。”
铁悍看到他那个样子,就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头发要是剪了,他们不得伤心啊?”
“伤心个屁,他们都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才好那,我从小是和我姐姐一起长大的,要没有我姐姐的话,我早就死了。”现在连姐姐都看不见了,明天过年不知道在老家的姐姐会不会想他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铁悍到现在才知道肖允还有过这段的悲惨的过去,和自己那过去也没好多少,于是他搂着肖允的肩膀说道:“别怕,有我和铁蛋呢,我们好好过,我们白头偕老,有儿子给咱送终养老就行!”
“嗯,好,我听你的,现在给我剪头发吧!”
大过年的铁悍为了逗肖允开心,就换了当初肖允送的那把刀,拿起刀的时候,在手里转了一圈,找了下感觉,然后就开始抓住肖允的头发,开始削起来。
肖允就感觉到头上好似一阵风刮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头发茬子就像雪花一样的掉了下来,等到他往铜镜上看去,就见到铁悍的手在他的头发上来回的摆动,那刀光都只看到虚影,在然后不用想不到片刻功夫,他的头发就剪好了,他看到脖子上的头发茬子,再看看如今的脑袋瓜子,决定了以后还是想着别的法子留头发吧,要不然真的是惊吓,在惊悚了!
洗完头发出来后,铁悍不让他出门,要他在屋里等到头发干了才行,肖允也不在意,摸着还不错的头型,想着:“你以后要是没什么生意的话,就直接去给人当剃头匠子去得了,这手艺,这不是一般的好,怪不得这胡子都不用刮胡刀就能够刮的利索呢!配上你这身便服,还真的是有老师傅的意思!”
铁悍虽然不太明白肖允的意思,不过还是对肖允的这手活计赞叹不已,想他铁悍何德何能娶到如此能干的人,不但会持家,还会一手针线活,做出来的东西是一个赛一个的好,而且挣钱的道道一个赛一个,就说这村里的地如今大半的都归了他们家了,老村长那里他也打点好了,就连镇上的小吏过年的时候也收了他们家的年礼,把小吏捧得很高,那人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铁家不好惹,更是小心的陪着笑,这不今天一早,愣是送了几篮子的鸡蛋还有两只野鸡,作为回礼。
铁悍搂着肖允说道:“你知道吗小允,我是真的很高兴,都好久了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这些年在这个穷山沟里窝着,虽然有躲着朝廷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去京城看到那帮子人虚伪的样子,还不如在这个山沟里舒心,虽然有时候也孤寂了些,但是也比见到他们强。”
“嗯,活着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过什么日子不如自己高兴,只要自己高兴,比什么都强,我和铁蛋还指望你好好的,带着我们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成,明天就过年了,你不要想那些别的事情,今年是咱们一家子在一块过的第一个年,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让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都过去吧,我们来年会比今年过的还好,到时候我们的庄稼比人家好,收的东西也比别人好,到时候准定挣大钱,还有我还想着扩大生意,现在咱们手里的银钱不多,铺子不能够铺的太大,但是挣钱的道道咱有的是,到时候,你就看着吧,咱的日子比这京里好的多,到时候朝廷就是想对咱们有防备,也是徒劳。”
铁悍不傻,就这几句话就明白了,肖允已经发现了朝廷对他的顾忌,毕竟那‘一字并肩王’的帽子还扣在他的头上,即便他现在挂印出走,可是朝廷也得做做样子给那些老将们看,证明朝廷不是卸磨杀驴,让他们安心。
如今他娶了肖允说是男妻,可是朝廷明白虽然肖允是商户出身,地位在最下等,但是肖允懂得多,这次他派人去了京城,把那张□□的构造图,献了出去,就是为了像朝廷表明,他们没有造反的心,他就是想着和肖允在村里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以后那些战事,不要在来找他了,而皇上也给了他个定心丸,一封书信:“好。”就一个说明了穆荣的态度!
第32章
年三十,一大早肖允就开始组织人收拾屋子,他则带着张大壮,还有俩老太太也就是舒大娘,舒二娘四个人在厨房忙活,想将这一大家子的下午饭弄好,早饭也只是草草的对付了一下。
而铁悍则在屋里看孩子,顺便写对联,在往年他们这里还真没有这一说,不过倒是一般的人家在建屋子的时候,会直接就刻在木板上,称为板联或竹联。
今天听到肖允说用红纸写对联,他还感觉很新鲜,就把昨天肖允就想好的对子写了上去,他们家的大门上,还有各个屋子的门口都贴上了对联,就连猪圈都贴上了‘肥猪满圈’,下屋也贴上了“粮食满仓”,而屋里贴着大大的福字,看了就让人心情好,寓意吉祥啊!
本来一大早上,铁悍要去给他外公上坟,结果肖允告诉他,早在几天前他就替他去了,也在坟前跟老人解释了,并且还送上了一坛好酒,和老爷子最喜欢吃的肉菜,让他等到十五给老人送灯的时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