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里说着并不光明的话,但他面上完全一副正气禀然的样子;不听声音,只看画面的话可能会被误以为他在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郁星舟鼓掌,“嗯,这个方法不错。”活脱脱一副助纣为虐的模样。
温乐觉得这人更对他胃口了,大事不马虎,小事不迂腐,难得的很。
他侃侃而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揍严柱还是很轻松的。你别看我不太健壮,但其实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郁星舟点点头,“嗯,刚才摸过了。”
渍!怎么又聊到这上面了。温乐别扭地侧过头,接着刚才的话题,“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什么老话?”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话音一落,温乐一掀并不存在的衣服下摆,一腿上前半步微弓,另一腿伸的笔直;他像武侠电影中的大侠一样,双掌相击,长臂一伸,利落地耍了一个标准漂亮的起手式。
伴着中气十足地“嗬!”声,他侧头一甩,眼角上挑,眼神锐利如鹰完美的完成了这个动作。
这套起手式非常标准,温乐动作熟练,样子潇洒,做起来还真让人眼前一亮。
郁星舟非常配合地立马就站了起来,鼓掌道,“好功夫!”
温乐一撩刘海,扬眉吐气,“凭这个,本大侠还揍不了一个小流氓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1)
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姐姐相信我,可是我还是要为自己正名,今天推的真的是清新脱俗的歌曲《秦淮八艳》(歌手——玉璇玑(男!))
PS:最近有个很重要的复试,所以我不知道,下周还能不能日更(超过晚上九点的话大家就不用等了,早点睡。),但是我保证复试完以后全部补上,在此先道歉啦,爱你们。
第30章 大虾(中)
两人一拍既合, 就这么决定了。
温阳悄悄冒了个头, “哥, 带我一个呗。”他早就看那个严柱不顺眼了。
温乐拍拍他肩膀让他回去,“小孩子在家里待着,别跟着起哄。”
见最能起哄的居然好意思说别人, 郁星舟差点没笑出声来。
温阳:“我就只是去看看。”他刚才在房里都听到了,早就等着出门了。
郁星舟拍了下温乐的肩, 调侃道:“就让他去吧,反正你武艺高强, 能保护我们。”
温乐没办法, 只好同意了。
郑哥揣着包烟刚回来,就见三人正准备出门。
“这是准备去哪?”他问到。
温阳正热血涌头, 听到郑哥问, 他立刻眼睛放光,兴奋道, “去打人。”
“哈?”郑哥破天荒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情。
他看向他的老板, 希望能听到个不一样的答案。
但郁星舟却配合地点头道:“你没听错。”
这是在做梦吧?小的闹腾就算了,怎么两个大的还能这么折腾呢?
就这两人,虽然个头都不矮,也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身体, 但是这两人一个才出院还在修养期,另一个正在接受治疗,剩下那个看着就像个未成年;这究竟是去打人还是去被打都说不定。
温阳喊他,“郑哥, 一块儿去呗。”
“……”没办法,郑哥扯了扯领子,也跟了上去。他有责任保护好郁星舟,万一要是他被温乐撺掇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他隐秘地打量着温乐,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虽然还没弄清来龙去脉,但是温乐在他心里差不多跟狐狸精挂钩了。他一细想,更加觉得是这样;自从郁星舟认识这个温乐起,上班早退出现了,跨城吃饭也有了,现在居然还要去打人,简直是完全颠覆从前的形象。
温乐和郁星舟并排走了,温阳就跟着郑哥一起落到了后头。
他看到郑哥眉头皱着,便道,“没事的,郑哥你别担心了。”
郑哥看着旁边的傻小子,一言难尽道:“你哥……挺别具一格的。”
温阳笑着,“是啊,只要跟我哥待一块儿都觉得挺开心的。”
“……”郑哥没话说了。
看着前面变化颇大的自家老板,确实是挺开心的,开心得都想打人了
路上,郁星舟问起,“你刚才那套起手式做的真好,你原来真的练过武术?”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郑哥也竖起了耳朵。
温乐解释道:“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人说过,七岁时我就开始学武了。”
“我的师父是我爷爷的同乡后辈,那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三岁就开始练功,每日都不曾落下。据说他的拳头打出去了,当时都没有人能接得住。”
郑哥练过许多种不同的武术,自己平常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
他问温乐,“那你跟你师父学了什么?”
“拳法,棍法我都学过,舞刀弄木仓我也玩过;我师父会的比较多,所以我学的也比较多。”
郑哥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看来刚才是他小看了,或许温乐真的是个深藏不漏的练家子?毕竟是从七岁开始练的武,比他这个从事安保的受训练都要早上许多年。
温阳听得惊讶连连,他有些好奇:“哥,原来你这么厉害呀,你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郁星舟也有点期待。
但,温乐却摆摆手,继续道,“我刚才还没说完呢。”
众人侧目,期待地听他继续说。
“我七岁开始学武,天赋超群,几乎吊打所有同龄人,门口的那只大黑狗老远见到我都要瑟瑟发抖。”
郑哥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像是熊孩子。”
温阳瞪了他一眼,转头又给温乐鼓劲,“哥,你继续说。”他平常就爱看武侠小说,就喜欢听这种故事。
温乐继续道,“师父见猎心喜,很欣赏我的才华,对我倾情相授,差一点将我选为他的衣钵传人。”
“那哥你肯定很厉害吧,是不是能一个打十个?”温阳兴奋道。
“你当是打蚊子呢,还一个打十个。”温乐指了指自己道,“我这样的也就只能1v1。”
郑哥有些不明白,“你不是说你从七岁就学武了吗?”
“是啊,我从七岁开始学武,学到七岁半就没学了。”温乐摊手道。
“……”这人怎么就这么一言难尽呢,
“哥。”温阳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学了啊?”
温乐满脸沧桑:“因为后来我师父被他老婆抓了走了,我们武馆就倒闭了。”
“……”
“我也被我爷爷找到带回了家。”
“你确定你进的是正规武馆?”郑哥实在是忍不住,没好气道。
“当然,当年学到的起手式星舟都夸我了。”温乐气势十足。
原本一旁看戏的郁星舟被人注视,只好站出来点头道,“他的起手式确实不错,是正规的。”
“……”郑哥没话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看郁星舟这个样,明显的帮亲不帮理了。
一行人走着,很快就到了这边最热闹的烧烤街。
这条烧烤街虽然地段不好,但是生意挺红火的,十几家挨着的不同门面全部都是烧烤店,每天晚上过了十点依然是灯火通明特别热闹。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从接到严柱电话之后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当时,严柱那边应该是喝得正嗨,还告诉了温乐地址,让他也过去。
烧烤街挨着一条大马路,对面是还没出售的居民楼,一片黑魆魆的,温乐他们就站在居民楼这边。
看了看那些颜色不一闪着灯的招牌,温乐扫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名叫“老张油焖大虾”的烧烤店。
“我先看看他还在不在。”
“老张油焖大虾”店里的生意和旁边挨着的几家比起来,显得没有那么好;温乐看到严柱带着七八个男的占了一个大桌。
“他在那!”温阳也看到了,伸手指着。
烧烤店那边全是露天的摊子,在外面也牵了电线挂着白炽灯,一眼扫过去就能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严柱他们那个桌子上早已堆了许多废竹签和不锈钢的餐盘,还有一些早已见底的啤酒瓶。看了眼他们桌子下边两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箱子,温乐估计着这群人应该都喝了不少。
郑哥数了下人头,加上严柱一块儿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我解决七个,剩下的你们平分。”说着,他撸起袖子,转了转手腕给自己松了一下筋骨。
“你傻呀。”温乐睨了他一眼,对温阳道,“咱们等他们散场了,直接跟着严柱套麻袋就行了。”
“……”郑哥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为它们感到委屈。
这时,郁星舟也叹了口气,就在郑哥以为他是要否定温乐的计划时,只听他道,“你们带麻袋了吗?”
温乐看了温阳一眼,后者掏了掏口袋,然后摇了摇头。
郑哥已经不想说话了,能套人的麻袋能装兜里面吗?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呐,出门搞笑来了?
温乐从兜里掏了张钱给温阳,“你去买个大点的麻袋过来,等会去最前面那家烧烤店找我们。”
“走,咱们去吃点夜宵,我请客。”温乐提议道,“不能这么干等着,太累人了。”
郁星舟点头同意了,郑哥早就看穿他了,这里唯一清醒的只有老成稳重的他自己。
他问道,“你难道不计划一下等会儿怎么动手?”
“我们先去周密地计划一下,顺便吃个夜宵。”温乐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意思。
“……”郑哥无语地跟着两人走了上去。
这里是街边口的烧烤店,生意红火,距离“老张油焖大虾”店有点远。郑哥目测了一下,这里距离严柱他们那边最多看得到个身形。
温乐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拿起了菜单。
“星舟你以前吃过烧烤没?”
郁星舟有点不适应这种环境,周围的人三五成群围着桌子,桌上盖着塑料桌布,桌边堆着用过的竹签。
看他眉毛都快皱起来了,温乐道,“看你样子应该是没吃过了。”
他又拿着菜单问郑哥,“郑哥,你以前撸过串没?”
郑哥人都坐下来,也不想其他了,拿起菜单看着有什么特色的。
“看起来,这里的大龙虾还不错。”他们旁边那桌的人点了一锅油焖大虾,香味都飘过来了。
温乐摇了摇头,“这里的龙虾都没洗干净。”
“那就要麻辣小龙虾。”
温乐又摇头,“小龙虾没发育好。”
“……那就来份秘制羊排。”郑哥指着菜单上的特色菜道。
“不是纯羊肉。”
“那就要烤鸡脆骨,这肯定是真的。”肉还能作假,脆骨可不行。
“最近禽流感。”温乐又摇头。
“……”郑哥不说话了,他较上劲了,还非要找出点什么能吃的不可。
翻翻找找,他将这份菜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绝对没有黑点的菜。
“我找到了!”他将菜单摊到温乐面前,指着那行小字道,“就点这个,碳烤鱿鱼须。”
温乐点了点站了起来,走到了老板那里,“老板,结账,给我拿四瓶矿泉水。”
“你买水干嘛?我点碳烤鱿鱼丝。”郑哥将菜单指给他看。
温乐将一瓶水给他,指着严柱那边的方向道,“人都要跑了,赶紧的。”
然后也给了买了麻袋回来的温阳一瓶水,“拿着,一会儿用这个揍人,免得手疼。”
“……”郑哥心里憋屈,“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请我们吃烧烤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推的真的是正经歌,可是有的小姐姐戴有色眼镜看我,难过。
我今天推别的,我看你们还怎么说《hands to my self》
第31章 大虾(下)
四人一人拎着一瓶550ml的矿泉水, 在烧烤店老板的鄙视下结账出门。
严柱他们那边已有人站起来准备结账了, 他们嬉笑闹腾的争着出钱买单, 最后还烧烤店的老板给免了单。
十个人哄笑着出了店,酒语胡言乱成一片;中途有人打车离开,还有人拐弯走了别的路, 而温乐他们则是盯着严柱不紧不慢地跟了一路。
终于,严柱落了单。
这是一条小巷, 不同于前面不远处热闹的大街,这个小巷子里路灯晦暗, 寥无人迹。
这个时间, 普通人即将入睡,巷子里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动手。”温乐做了个口型, 没发出声。
温阳抓着麻袋一脚的口子点了点头, 严阵以待。
郑哥神情轻松,把矿泉水玩出了杂技的花样。
郁星舟有些新奇又有些紧张, 这紧张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这种从未有过的的体验,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稍微的有点不知所措。
温乐是个行动派,“我数到三, 咱们就动手,郑哥你敲头,小阳你套麻袋,星舟你和我一起时刻准备着。”
话音刚落, 一声众人都能听到的“三!”响起,温乐一马当先上了前去。
“哎你这人怎么直接就喊到三了呢。”郑哥一边小声抱怨着,也跟着追上前去。
他们弄出了点声响,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严柱听到声音却连头也没回,继续踉踉跄跄地走着。
他们已经离严柱只有一臂的距离,但前面的人却依然毫无察觉。
温乐比了一个手势,对准严柱,做了一个开木仓的动作。
无声的号令下,四个人三下五除二一瞬间就将被敲懵了的严柱,一鼓作气地套进了麻袋里。
出师得利,四人将麻袋移到了旁边窄巷的杂物堆后面。
温阳伸腿踹了麻袋两下,刚才拎得他手都算了。
“咳、咳咳,怎么这么黑?”麻袋里的严柱醒了,不耐烦道,“妈/的,哪个狗/日的把灯跟老子关了。”
他喝了太多的酒,舌头喝麻了,脑袋也喝木了,被丢在地上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躺在哪个会所小姐的床上。直到囔囔了半天没人来搭理,他才反应过来。
“是谁?哪个小兔崽子敢动爷爷我,赶紧把老子放出去!”严柱骂骂咧咧地踢着麻袋,挣扎着想出来。
动了半天也没听到旁边有声音,他就骂的更凶了。
“老子日你祖宗十三代,狗/娘养的小鳖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你爷爷我,你他妈有种就打死老子,不然等爷出去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阳本来还想看这个人会不会怂得出丑,可是他骂人实在是难听,他气的拿着矿泉水瓶就敲了过去。
不得不说,温乐出的这个主意好,用自己的拳头打人实在是划不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拳头打别人,自己也手疼;但矿泉水瓶里面都是水,结结实实一瓶子砸下去,省心又省力。
也不知道温阳打到了严柱哪里,他疼得一嗓子嚎了出来。
酒壮怂人胆,严柱这时借着酒精的作用,不仅壮了胆,还开了嗓,一连串的脏字嚎完不带卡壳的。
但是,只要他开口骂一句,温乐他们每个人就用矿泉水瓶打一下,所以他骂完一句脏话,身上就要挨上四下。
挨了好几次四下以后,严柱也摸清楚了,这四下力道不同,打的位置也不同,显然他是被四个人给抓起来了。
他吓得酒醒了一大半,色厉内荏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一片都是我大哥刘豹的地盘,你们还不赶紧放了我!”
这话才刚说完,紧接着他身上就挨了八下。
“……”这下疼得够呛,严柱疼得委委屈屈,“为什么多打了四下?”
然后,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八下。
“别、别打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他气得一个劲地直蹬麻袋,然后腿又挨了八下。
严柱算是琢磨出来了,只要他骂人肯定是要挨揍的,至于是挨四下还是挨八下,得看对方高不高兴,既然搬出豹哥都没有,他干脆也不逞强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到底是哪路的大哥大爷啊,有什么要求你们别客气直接说,不管是要钱还是要车我都给,我求求你们真的别再打我了。”
这会儿酒气也消了,他总算是知道怕了,再也不是刚才嘚瑟的能上天的模样。
温乐他们其实没用多大劲,但严柱一个人被套在麻袋里,到处都是黑魆魆的,又小又窄的袋子里死气沉沉;他不知道下一刻挨打什么时候降临,也不知道下一秒迎接他的到底是拳头还是刀子,这种压力让他的精神越来越紧张,而这样的压力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