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似乎在渡劫……他的眉紧皱着,浑身都在抑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臣一白也不由屏住呼吸,他感觉,这个过程对白帝来说很重要,不能有一丝分神。
就在臣一白要窒息的时候,只看到白帝身上压抑的东西变成一团浓郁到有些发黑的雾气,然后盘踞在白帝身边幻化成了一个浑身都布满黑气的人形。
最后,白帝虚弱地看着身边的人形,脸色越发的冷清,甚至于变得冰冷,就好像他身上最后的温情随着人形的化身而消失得一干二净,人形却越发的清晰……
最后,这个人形竟然变换的和白帝一样,除了他是黑发黑瞳,而白帝白发白瞳以外,他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身形,一模一样惊为天人的相貌,只是脸上,各自不一样的神情。
一个冷清似神,一个邪气似魔。
“这是吾的“心魔”,也是吾的七情六欲,吾唤他为“沌”。”
臣一白皱着眉,看到眼前的场景没有说话。
他看着,黑色长发的“白帝”,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池边冰冷的白帝,而后“白帝”嘴角勾起暧昧不明的笑,将虚弱的白帝抱了起来,朝仙宫里面走去。
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相互看着彼此,眼神里的冷清和眼神里的邪恶狠狠撞碰在了一块,两个人却依旧是看着对方,丝毫没有任何影响,这让臣一白不由恍惚起来。
白帝孤独了上万年,终于等到一知己……
却没想到,这知己竟然是他自己的心魔……
说不出来伤感还是怎么的,臣一白只想苦笑……
就好像,他自己也曾经有过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
画面又改变了,从沌诞生后,和白帝共同为帝,白帝因为剥离自身的七情六欲,性情越发冷淡无情,而沌帝却越发邪气凛然。
沌帝不仅擅自挑动了和魔界之间的战争,还打破了仙界和人界的和平,白帝虽然忍耐克己,一直给沌帝收拾着烂摊子……
这还不是压断白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臣一白拂来眼前的情景,就被沌帝击败白帝的场面给震撼住。
因为和自己“心魔”的矛盾越来越大,众仙挑拨离间,白帝将沌帝逐出仙宫,而沌帝则分割了仙界,至此,仙界长年的内战拉开了序幕。
双帝大战不可避免……
两个人都打的难舍难分,但是很明显,白帝的实力稍微有些落后。因为剥离七情六欲,沌帝的诞生又夺去他几乎一半的法力,本该修养万年却没有想到自己心魔的诞生会给三界带来这么大的破坏……
而后,白帝毫无悬念被强大的沌帝击败,从九霄云外坠落下来,却被刚刚还对他大打出手的沌帝接住,抱在了怀里。
失去七情六欲的白帝面无表情,知道自己已经是阶下之囚,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对于沌帝残害天地苍生,这才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
“那时候,吾还不知道,沌早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吾也没有想到,他对同为一体的吾会产生占有的想法……”
声音说到最后隐约而去,是一声莞尔的叹息,淡淡地萦绕在臣一白的耳边。
臣一白就这样睁着眼,看着沌帝把击败的白帝带入自己的寝宫……
他看到,身为白帝心魔的沌帝,带着嘴角的邪笑,将白帝压制在床上……
他们似乎在争吵些什么,而后沌帝似乎又在解释些什么,但是白帝冷着脸没有听进去,床榻上白色的发和黑色的发纠缠不休,格外好看。
而后臣一白震惊地看到,沌帝居然将白帝的衣衫解开,白帝奋力挣扎,却依旧只能被极度的羞耻潮红了冷漠的眉眼,修长的双腿被迫打开,夹上了沌帝有力紧实的腰,而沌帝眼神发暗,将白帝吞/噬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欲望,而后沌帝毫不客气地欺身而上……
细碎的呻/吟,难耐的喘/息,一模一样的脸却带着不一样的表情,一个强迫另一个接吻……
…………
和谐
…………
“吾也说不清,吾对沌到底是什么感情,不过那时候的吾已经没有七情六欲了……呵,一白,你说吾该怎么办?”
那个声音带着低沉的笑突如其来地问着臣一白,臣一白一惊,警惕地防守起来。
“不必对吾如此警惕,你便是吾,吾便是你么……”
“什么?”
臣一白突然僵住了身体,他有些呆滞,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内容。
“……经过亿万年的轮回,看来你已经失去任何关于现在的记忆了。”
“我怎么可能是你……白帝,你认错人了。”
“继续听吾说完,你就知道了。”
“沌对吾做出这样的事情,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服用了本体莲心的吾直接废去了他大半法力,软禁在天宫里,惩罚他在三界所犯下的错事。”
白帝轻描淡写地说着,场景里虽说是软禁加以刑法,却只看到一袭黑衣死皮赖脸地缠着安静的白衣。
冷清的白帝耐心地任沌在他眼皮底下蹦哒着,专心处理着堆积在一盘的奏折,也不知道沌帝在白帝耳边说了什么,白帝突然笑了,而后,安静看着白帝笑容的沌帝,朝白帝亲了过去。
白帝皱了下眉,神色有些不悦,却被沌帝握着手腕,压到在床,沌帝似乎在劝说些什么,他故意舔/弄着白帝敏/感的耳垂,身体紧紧和白帝贴在一块,他郑重地一遍遍在白帝耳边念叨着,白帝失神了那么一刻,就被沌帝给顶/弄了进来……
臣一白知道沌帝在说些什么……
他似乎都能听到,那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是如何一遍一遍地在白帝耳边说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些话,就好像是对着他说的一样……
缠绵悱恻的情语,像蜜一样甜,又像毒/药一样毒。
“好景不长,天界又传出了沌和魔界勾结,想要逼吾退位的事情……证据确凿……”
白帝的声音开始暗淡了下来,
还没有等场景变化,臣一白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出现一副画面……
他们在争论着什么,黑发男人半跪在地上,而白衣人却冷着脸,对着他说着什么
而后,黑发男人睁着眼,冷笑着,嘲讽着白衣人,白衣人一怒之下甩袖而去,沌看着白帝离去,眼角却流下了血泪……
也没人看到离去的白衣人,那本来该毫无感情的眼里,也流下了血泪……
“沌被吾废去一身法力,堕入了诛仙台……”
诛仙台,顾名思义,诛仙。
但凡是神仙,从诛仙台跳下去,九死一生。
被剃去仙骨,法力荡然无存,变为凡人,尝尽永世轮回之苦。
而站在诛仙台上的沌帝就这样看着冷漠的白帝,依旧是邪肆的气质,眼神里却带着柔情蜜意。
他张开嘴,说着什么,白帝都没有看他一眼。
而后,沌帝停下来看着白帝,削薄的唇轻轻动了下,然后,他纵身跳下去……
『白,我没有背叛你。没有,从来都没有……』
谁没有察觉到那一瞬间,白帝站在诛仙台想要抓住沌帝的手……
连同臣一白也控制不住地冲过去……
他和场景里的白帝的动作竟然一模一样,甚至是重叠在了一块。
臣一白就这样看着空空的手心,在诛仙台上跪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会想去抓到沌帝……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系统……你在哪里……系统……
他没看到,白帝不顾帝王威仪,跪在诛仙台边……
和他的身影重叠到一块。
明明他和白帝什么也没有做……
两个同样是孤傲跪着的背影上却染上了注定的悲哀……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沌会比当初将沌分离出来还要疼百倍千倍……
他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想过要放开严溪客……
可是,为什么他当初就放开了……
不知为什么,臣一白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已经覆盖了满脸……
白帝的声音也在臣一白耳边低低叹息……
而后场景里,白帝站起身来,他脸上没有泪水,神情平淡到刚刚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白帝也从诛仙池跳了下去……
他和他终究是一体,谁也离不开谁……
“本是一体,何来苟活。虽为殊途,同去同归。”
所有的场景都结束了……那些场景和声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天地之大,只剩下臣一白一个人,跪在那里,喑哑地哽咽着。
亿万年的轮回,两个人行走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迟迟未相遇过。
甚至有时候,身为白帝的他都觉得,是不是一开始错过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拥有了。
只是还想再见他一面……
对他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
对不起……你没有背叛我……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爱了我那么久……
对不起……我爱你……
跪趴在地下仓库的男人,第一次哭的泪流满面……
那些该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沌……对不起……
我回来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绝不会想要离开你……
我的,系统。
——————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会按照剧情一遍一遍地走下去,直到这个世界到天荒地老,直到我遇到了臣一白。上天却又将他带走。”
——凌洛·愤怒
“沈墨池,我终究是得不到你,一如六年前,亲手伤害你的报应。”
——烨子御·嫉妒
“沈墨池,你的心,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我真想尝尝它的味道……”
——凌柩·饕餮
“白钰……孤好想你……”
——安羽希·懒惰
“塞西尔,你就是我最匹配的Omega。”
——奥斯亭色/欲
“白有渊,你这辈子上辈子,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墨霁颜·贪婪
“father。”
——严溪客·傲慢
第67章 黑化or丧尸化(一大段设定向你们扑来)
“严律,你这样子真美。”
毒蛇盯着被束缚在刑架上的男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艳丽,瞬间变得幽暗深邃……直到他如同舔/舐一样的目光将男人从头到脚都扫视过好几遍,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最后喉咙艰难地动了动,才缓慢地说出这句话。
太美了。
他在研究院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
丧尸。
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神。
没想到,那支丧尸基因,居然将严律改造成了这样……
那么,后面那支解毒的药剂,也没有必须需要使用了。
毒蛇微微压低自己沉迷对方的目光,伸出灵巧的高仿人类手臂的机械手,将男人垂在胸前的长发圈在手指里把玩。
男人原本黑色的短发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头银色耀眼的长发,触感美妙到毒蛇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舍不得放下手。
原本还挺安静的男人,在听到毒蛇的声音,眼睑就微微晃动了一下,而现在毒蛇把玩他头发的动作将他彻底从沉睡中拉了出来,那霜白色的睫毛轻轻颤动,而后,男人睁开眼,一双带着冰魂雪魄的白色眼瞳就这样缓缓地在世人的面前里展现……
那一眼,气势磅礴,高傲冷艳,又带着冷若冰霜的寒气,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男人的眉,男人的睫毛,都化为霜雪的雪,连他全身的皮肤都像是抹了层厚厚的脂粉一样的苍白,苍白如纸,而那一头惹人注目的银丝白发正因为它的主人朝毒蛇看去的动作,而晃动……
被男人目光注视到的那一瞬间,毒蛇有种窒息的错觉,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抖着,一时间,他内心深处都带上了不自觉的恐惧。
对神秘、诡异、未知力量的恐惧。
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博士会如此痴迷严溪客的原因。
就好像现在,他甚至想要有种膜拜自己养的宠物的冲动。
在毒蛇隐约还没察觉到自己内心对自己不屑一顾,当成宠物养的的严律居然会有这种冲动的时候,男人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却在毒蛇眼里显得十分美味的唇蠕动了一下。
他冷静自若,丝毫不介意自己被捆绑在刑架上,优雅的目光将毒蛇眼神暗藏的痴迷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而后他对上着毒蛇灼热地视线,苍白的唇轻轻张开:
“毒蛇,想上我么?”
清冷、平淡到没有任何语气和感情的语句,却一下子将毒蛇眼中蛰伏的欲望点起,像一根导火索,将毒蛇所有的预警和防备通通摧毁……
本来是,只是一时的饲养癖好,却不知道被什么恶意篡改成了占有欲和情/欲……
毒蛇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从没有亏待自己禁欲过的毒蛇,一下子燃成了浓浓欲/火,下身一下子涨大起来,将紧身的皮制装备裤撑起一个帐篷。
男人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毒蛇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他刚刚只是问了句吃饭了没有一样。
他霜雪白的眼眸闪动着什么,而对着男人视线的毒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他只听到耳边的声音,是男人带着渴望和欲/念的声音,一遍一遍将他的自制力消耗殆尽……
想上我么……
我的身体都是你的……
打开我的腿,狠狠/操/我,操/哭我……
毒蛇的眼猩红到狂热,他一步冲过去,狠狠撕咬着男人白得过分的颈项,双手拼命在男人身上揉搓着,更是狠狠揉捏了一把男人挺翘的臀……
严律被这粗暴的动作弄的稍微皱了下眉,他抿了抿唇,任毒蛇疯狂的脱着了他的衣服和裤子,甚至是两个人的体态相近到交合,严律才歪着头,埋在了毒蛇正在激动啃咬他颈项的脖子上……
苍白的唇贴在毒蛇的颈动脉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察觉到颈动脉的搏动,而后严律张开嘴……
锋利的尖锐到不是普通人的牙齿,像野兽一样凶狠残暴,就这样狠狠刺穿了毒蛇强化过后的皮肤,血管里喷射出来的血液全部被严律吸进嘴里,一滴也没有溅落出来……
“呃!……哧、哧哧…………”
毒蛇睁大眼,他全身的皮肤因为血液的流失一下子变成了青紫色,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就这样瘫软地倒了下去。
毒蛇怎么也不会想到。
他会死在“绝对命令”下,就像A9467一样,自我了断,甚至是自我意识催摧毁的脑死亡。
而现在,他在“绝对命令”下,亲自把自己送到了严律的嘴边,他的身体在死亡的一瞬间达到了高/潮,溺死在了极度快感中……
而不满足于猎物逃脱的严律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束缚,将倒下去的尸体抱在怀里,尽情地将最后的血液吸吮到干干净净……
地下仓库里,白色宛如妖魔的男人俯身在异能者身上畅饮着甜美的血液……
而另外一边,昔日被装在装满营养液里的六岁孩童已经不见了。
被注射了生长激素的严溪客在成长过程中,将中心研究院所有的能量能源都吸收殆尽,要不是因为博士早有准备,更换了人工发电仪器。
在严溪客吸空所有能量的那一瞬间,一批身材高大的男人被鞭打的在人工发电机上奔跑,间隔一秒都不到,关着严溪客的研究室里立马就通了电。
而那个站在空空如也的营养液罐里的红眸黑发青年,尽管他赤着身体,依旧不能遮掩他本身如贵族一样的高傲,他扫了所有在场看着他的工作人员一眼,原本面无表情,脸色冰冷,突然却见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极其诡异和扭曲的弧度,像是微笑,却又带着恶魔一样坏坏的恶意,让所有人都浑身发寒。
青年就这样笑着,伸出手握住了他身后脊柱的插管,想要将控制他的东西从他身体内拔除……
还没有等他彻底拜托控制,博士就按下了通电的红色按钮,一瞬间,站立的青年猛地僵住身体,甚至差点连站立都不稳起来……
“神祗,乖乖听话。”
青年撑着玻璃罐站稳,然后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安静站着,沉默的脸庞看起来和刚刚那个恐怖的恶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