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完本[耽美]—— by:司徒九流

作者:司徒九流  录入: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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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司徒九流
文案: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因家中破产而无奈回国读书的顾闻弦遇见了纨绔富二代聂歌,两人相看两相厌、针锋相对,却因一次意外,干戈化玉帛。
此后的日常相处中发觉两人其实臭味相投,感情渐深,终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顾闻弦却心知自己对聂歌的心思并不单纯,为了不拖累聂歌走上歧途,高考结束后故意填了一个与聂歌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志愿,聂歌一气之下出国留学,两人从此断了联系。
多年以后,顾闻弦才终于看明白,聂歌当年留给自己的纸条上写的是,我喜欢你。
明明如月,月不可掇。
但是好在,我与你,终有重逢之日。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相爱相杀 强强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闻弦,聂歌 ┃ 配角:懒得写 ┃ 其它:双向暗恋
第1章 明明如月(一)
十年了。
顾闻弦心想,为什么各大影视剧小说里的久别重逢,总是在十年以后呢?
他这样想着,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迎面走来的聂歌。比起十年前那个身姿挺拔却仍显单薄青涩的少年,他现在明显健壮多了,两块鼓鼓的胸肌将白衬衫绷紧,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下身套着的西装裤有些宽松,显不出长腿的轮廓,走起路来却挟起呼啸而过的风。唯有一张脸没怎么变过,依旧是冷冰冰、硬邦邦,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虽然冷且硬,但是好看,让人见了就想先下手为强揣进怀里,哪怕捂不热,哪怕硌得慌,只要藏在自己怀里就好。
聂歌仿佛随身自带圣光,一到哪里,哪里的目光就会移向他。哪怕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奢侈品,只要他那个人往那里一戳,头顶便自动显示聂氏集团的总资产,数字一开头,后边是要掰着手指数一会儿的零,用的是加粗发光体,照亮整片天空,将超市里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全部吸引。
毕竟翡翠不仅好看,还贵。
顾闻意也并不例外。
她咧嘴笑得仿佛夏天熟暴了的瓜,腾腾热气中充斥着丝丝甜味,她朝聂歌热情地招手,道:“老聂哥!”
在聂歌目不斜视、浑然不觉,打算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这样大声地喊道。
聂歌于是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冲她笑得彬彬有礼,说:“闻意,好久不见。”
顾闻意刚要答话,却被一只胳膊扯了下去,顾闻弦站了出来,微微一笑,这笑意中的虚伪与客套尤胜聂歌,他将从小从天赋中汲得的、十年来磨砺出的城府与心机,一并取出,加持在脸上的一抹笑中,他说:“好久不见,老聂。”
聂歌的微笑却骤然崩盘,他将目光从顾闻弦那张清秀温文的,标志到挑不出丝毫错处的脸上移开,如同无视空气一般无视了他,推着堆满了垃圾食品的推车继续往前走。
“哥!”顾闻意气得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一句话就把老聂哥气走了?!”
顾闻弦却弯下腰低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实在有些开心且得意,克制不住,连带着肩膀都笑得一耸一耸。
聂歌这些年总算出落得人模狗样了。
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真好。
他心想着,直起了身子,转身朝那高大威武的背影喊道:“聂歌,你站住。”
有些人的故事开头美好结局却潦草,有些人则是开头潦草结局倒意外圆满,如顾闻弦和聂歌这般不论开头结尾都糟糕得一塌糊涂的,想必是少之又少。
两人相逢在高一的下半学期,顾闻弦不知为何放弃了国外的学业,转回国内来读书。班主任领着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原本如一锅烧开了的沸水一般闹腾的班级瞬间静了一静,然后全班的女生骤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聂歌听见坐在自己前座的班花白晶晶小声而激动地说:“好帅呀!”
聂歌于是撩起眼皮看了台上的男生一眼,轻嗤一声:“小白脸。”
班主任用教鞭敲了敲讲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顾闻弦说:“新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顾闻弦点点头,挺直了腰板,张嘴就是一溜纯正的美国腔调,流利的鸟语标准得仿佛高考英语听力里那两个畜牲,声音如硫酸一般地灌进聂歌的耳朵里,班主任也听得愣住。顾闻弦顿了顿,道:“对不起,我在美国呆久了,一时忘了要讲中文。我叫顾闻弦,今年十六岁,之前就读于美国加州XXXX中学,很高兴能回到祖国与各位相遇,以后请多指教。”说完,微微一鞠躬。
女生们对此奉上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卖力的鼓起了掌。
聂歌又轻嗤一声:“装逼犯。”
“大哥,”后座的侯子吉同学,外号猴精,伸手扒拉住聂歌的肩膀,笑道:“您校草的地位怕是不保呀。”
“没准,”聂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他要是发装逼大招,我可能还真招架不住。”顿了顿,用从二人转里学来的不纯正东北腔磕磕巴巴地说:“俺……俺们可是纯种美国人!光是胸毛拧成的麻绳就能一鞭子把你抽去夏威夷!”
猴精笑得喘不过气,聂歌看准了时机把手悄悄从桌子底下伸过去,鹰爪直击脆弱部位,猴精措不及防,“噗通”一声从凳子跌到地上。
班主任和善的目光落在聂歌身上,“聂歌,你们在干什么?”
聂歌大言不惭地道:“猴同学说他屁股痒要我帮他挠挠!”
全班哄堂大笑。
班主任怒道:“你有这个空不如先挠挠自己的脑子!转头对顾闻弦说:“班里没别的座位,你暂时坐聂歌旁边。”指了指聂歌,“就是他。”
聂歌伸长了胳膊朝他友好地招手,“就是我!”
聂歌若是放到古代,就是整日骑马遛鸟喝花酒的纨绔子弟,当然,即便生在新中国,他也还是个纨绔子弟。家里钱多得烧手,人民币能砌成一栋小洋楼,虽然成绩渣得一塌糊涂但也还是靠钱砸进了本市最好的高中,他老妈在开学初就已经握着班主任的手再三拜托过麻烦照顾自家傻儿子,比聂妈诚恳的话语更先落入手里的是一张崭新的□□,班主任被这份炙热的人民币……啊不,炙热的母爱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把本届中考状元安排给聂歌当同桌。
状元是个标准的状元模子,四方脸带着四方的眼镜,四方的眼镜后头是一双嫉富如仇的眼,座右铭是穷富不过三代,聂歌就是他的眼中钉,平日里的爱好除了沉浸在题目的海洋中就是时不时向眼中钉喷洒尖酸刻薄的毒液,妄图用八荣八耻将其脑中的资本主义思想洗刷干净。一日眼中钉忍无可忍,拖着他去了教学楼后头的僻静小树林里。
状元缩在树下瑟瑟发抖,“你想干嘛?”
聂歌邪魅一笑,“你说呢?”
从树林的四面八方涌出一群高壮的汉子,齐心协力地扒下了状元的裤衩,其中一个用手丈量了一下状元某关键部位,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喊道:“我草三厘米不能更多!”
状元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流下了耻辱的泪水,并从此多了一个外号——“三厘米”。
三厘米经此一役被资本主义黑恶势力打击得心灰意冷,怎么说都不肯再坐在聂歌旁边,聂歌从此一人霸占两张桌子,一个抽屉放零食另一个抽屉放零食包装袋,日子过得舒适又惬意。
直到顾闻弦驾到。
他往黑黢黢的、散发着诡异恶臭的课桌里看了一眼,对聂歌说:“这是你的东西吗?麻烦清理干净。”
聂歌朝抽屉里瞅了一眼,大惊失色,“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些玩意儿?”正经严肃地对顾闻弦否认,“不是我的,我也不知它们从哪儿来,实不相瞒,中国的土地就是这么神奇,什么鬼都有可能长出来,你在国外呆久了,等习惯就好。”
他在这厢满口跑火车,顾闻弦还没什么反应,前排的白晶晶已经按耐不住,转过头来说:“聂歌你少睁眼说瞎话了,你每天上课啃辣条,啃完了剩下的垃圾就朝那里一丢,我早就想说你了!脏不脏啊?”然后贴心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顾闻弦,“呐,你拿去擦干净。”
聂歌说:“我以前问你借你从来不给。”
白晶晶反驳:“那是你从来不记得还!”
“谢谢,不必了,”顾闻弦无视了白晶晶那包纸巾,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皱眉屏气,将抽屉里一件件陈年老垃圾拿出来丢进垃圾桶,清理完后,将手帕也一并丢了,然后走出教室去洗手。
聂歌“啧啧”道:“这年头还有人带手帕呢?看来是位大家闺秀啊。”
白晶晶眼尖,盯着那块躺在垃圾桶最上头的可怜手帕看了好一会儿,说:“好像还是爱马仕的!”
“哟,”聂歌笑道:“那就不是大家闺秀了,是小公主。”
他话音刚落,便感受到有一束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背,回头一看,洗完手的小公主手里捏着块新的手帕,正站在后头盯着自己。
“还有一块?”聂歌说:“你家是批发手帕的吗?那给我来一箱,刚好三八妇女节快到了,我去送给我家几个保姆阿姨,叫她们也感受感受当小公举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猴精配合着笑起来,然而笑了没两声就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顾闻弦。
顾闻弦一甩手,擦了水有些湿的爱马仕手帕从空中“嗖”地飞去,狠狠地砸在聂歌的脸上。他说:“这块送你。”
出乎意料的,聂歌没有当场爆炸,他把手帕拿下,叠成四方的一小块,随手给了同样目瞪口呆的白晶晶,然后站起身。
全班的男生都跟着他站了起来,“老大。”
聂歌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坐下,然后咧开嘴,冲顾闻弦露出一个称得上灿烂的微笑,说:“顾闻弦是吧?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宿舍楼唯一的空床铺在我头上,”他伸长了胳膊,亲昵地揽住顾闻弦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咱们得一起睡三年呢,慢慢熬。”
第2章 明明如月(二)
顾闻弦的校园生活堪称艰苦难熬。
被子被倒上水、课本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上交的作业离奇失踪、装沐浴乳的瓶子里挤出来的却是莫名的诡异液体……这些幼稚无聊但却相当有杀伤力的把戏已经在半个月里轮番上映多次,眼下,顾闻弦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毛巾。
他的毛巾本来是雪白的一块,不知被他们如何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一番,已经变成了灰溜溜的一团,隐隐散发着一股恶臭。
捏着毛巾的手攥紧,又松开,顾闻弦狠狠地把它甩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厕所门外立时传来一阵笑声。一个声音贴在门那边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样,顾大少爷,我们送你的这块毛巾不比你家的爱马仕差吧?”
“谢谢,”顾闻弦冷冷地道:“可能你全家用的都是这种毛巾,习惯了吧,但我不习惯,以后别多事了。”说完,打开门,斜了站在门口的猴精一眼,走出宿舍,重重地一把甩上门。
一扇木门挡不住寝室里传来的声音,他听见猴精不屑地说:“叫他声大少爷还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整天冷着张脸装逼,不封他为逼王真是对不住他这么努力。”
又是装逼。
他读英语时不自觉的美国口音是装逼,老师的问题没人回答他举手是装逼,一板一眼做早操也是装逼……只要是他做的,就是错的。
他是转学生,小学毕业以后又一直独自生活在美国,本来就与整个班级都格格不入,第一天就得罪了班上的刺头,更是雪上加霜。顾闻弦从未想过,校园暴力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他既不愿意跟个小屁孩似的去向老师告状,又不愿撇下脸低头向刺头服输,只好咬牙硬撑着,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顾闻弦打卡走出高中部,望着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明朗的阳光似乎将自己身上浓重的阴郁气蒸发了一些,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学校每半个月放四天假,他好歹熬出了第一轮,总算能中场休息几天了。
他朝初中部走去接自己妹妹放假。初中部和高中部互相离得不远,但是中间隔了一扇铁门,平常时候是不开放的,所以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顾闻意了。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他正打算给顾闻意打电话叫她下来,却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惊慌与失措——“你们想干什么?”
顾闻弦一怔,立即拔腿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可是初中部宿舍楼地形复杂,他又从没来过,跑了几步没了声响,便不知该去哪里。他焦急地大喊:“顾闻……”
“啊!——”第三个字还没出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顾闻弦终于听清楚了顾闻意所在的方向,飞奔至相邻两幢楼中间的一道小巷子口时,却呆住了。
自己妹妹躲在一个少年身后,对头是另有三男两女,人数差距明显,那五个人却仿佛被那个高大的少年一人震慑住,并不敢动弹,相视许久,终于其中一个人走上来,点头哈腰赔笑着说:“老聂哥,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个小妹妹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了……”
“狗嘴别乱吐,”聂歌把自己身后的顾闻意拉出来,自己吊儿郎当地往墙上一靠,“这个小妹妹的确不是我的人——但就算不是我的人,你也不能动。”
对头那人的笑僵在脸上。
“怎么,老狗,”聂歌走上去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是不是觉得我升到高中部,鞭长莫及,这初中部就成了你的天下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儿一天,就轮不到你这条狗翻身做主人。”
“聂歌,”老狗脸上谄媚的笑荡然无存,阴测测地盯着他,“你还真把自己当学校的土皇帝了?这些年我一直忍着你,你就真觉得我是条可以随便踩在脚底下的狗吗?”
“当然不觉得了,”聂歌道:“狗比你可爱多了。”
老狗怒气骤升,大喝道:“干你大爷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也一定要把你摁进尿里让你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喂,要打架啊?加我一个呗。”
聂歌循声望去,见到一个眉清目明的少年站在巷口,脸上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只仔仔细细地把袖口卷好,然后一步步走进来。老狗那群人尚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聂歌心里却“咯噔”一声,旧敌未除又来新仇,今天老子一世英名怕是要栽在这里。
但既然接了这部英雄戏就要演到底,聂歌沉了口气,转身对先前被自己救下来的妹子说:“你别怕,先……”
“你别怕,先到外头等着我。”顾闻弦抢先一步,淡淡地说。
顾闻意点点头,说:“哥哥你小心点。”扭头对聂歌说:“学长你也要小心。”说完哒哒哒地跑了。
聂歌的脸色一时姹紫嫣红五彩纷呈。
顾闻弦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聂歌绷着脸转过头,说:“这回难度有点大,你小心着点装,别装逼不成反被雷……”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呆住了。
顾闻弦一拳就撂倒一个,转了转拳头,说:“难度不大啊。”
趴在巷子口往里看的顾闻意不忍直视地捂上眼睛,心想,哥哥你小心点,别把人打出事。
新老杠把子的皇位之争以老杠把子完胜了结。
聂歌冲老狗放完狠话,带着顾闻弦和顾闻意一起往外走。
顾闻弦看着顾闻意白裙子上那一块绿色的污渍,问:“你裙子怎么脏了?”
聂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在顾闻意还没回答前,装作平静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小心,你裙子多少钱?我赔你吧。”
“没事的,”顾闻意摇摇头,对顾闻弦说:“我刚下楼,被那群人堵在那边,想要勒索点钱,这个学长刚好拿着甜筒路过,冲过来时甜筒丢在我裙子上了。”
想起自己暴尸荒野的甜筒,聂歌心痛地回头看了一眼,落在一直看着他的顾闻弦眼里,忍不住笑了笑,过了片刻,又郑重地说:“聂歌,谢谢你。”
聂歌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撇过脸,摆摆手说:“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我又不聋,都听到了。”顿了顿,说:“不过你打架倒真厉害,我还以为你是个文弱公子哥儿。”
顾闻弦说:“我在美国学过一段时间的格斗。”
聂歌“啧”了一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顾闻弦抢在他前头说:“又装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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