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像也做不到彻底了解对方的想法。
他和阿宽浪了许久,先是乘着公车在那空荡荡的车厢选择坐在后排,瓦安坐在他的大腿上充当吉祥物,欣赏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公车一站站报过两人悠哉悠哉的兜了一大圈,从市中心到城北的还在建房子的郊外,一路到底。
“我们是要干嘛。”
阿宽将瓦安塞回兜里,抹平身上的褶皱,一身的便衣,下身修身黑色休闲裤,衬着那大长腿越发的直长。再往上就是白衬衫和一件卡其色薄风衣,人脸帅的惨绝人寰偏生瓦安那副犯花痴的样子让阿宽身心愉悦。
偶尔的自恋又是阿宽的一大优点。
最近天气好,温度一直往上窜也没个下雨的征兆,直到最近窜到了25度,日头大又没风,额头都在冒汗,阿宽刚长长一些没来得及搞回去平头的那挫刘海也湿了个彻底。
天热没能掩盖住阿宽so man 的气息,在熠熠生辉的阳光下发光发热,顺带还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用一句俗气的话概括就是――“人形荷尔蒙发散器”。
而目前这个发散器走在这仅有个公车末站荒芜之地,看着远方遍野的油菜花将瓦安抓出放在肩膀上,瓦安扯着他的耳朵坐稳,绯红纱衣衬的他仿佛热情如火,实际上瓦安内心平静。
“带你感受下。”阿宽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瓦安没说话,阿宽继续说道,“来这儿这么久都没带你好好逛逛,所以我们先从这里逛起,这里没监控你也能自在些。”
如和煦的春风,如冬日的暖阳,阿宽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他的关心直白的撞进瓦安的心里。如果说的文艺点的话就是这样,可瓦安对此只有一个感想:卧槽,阿宽是吃错药了?
阿宽没吃错药,瓦安也没耳背,阿宽确实是这么说的,他想对瓦安好点,再好点。
如果仅仅看着两人,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一幅美景,如果忽略掉对话的话。
“你今天不太对劲儿啊,啰嗦的像个老妈子。”瓦安抓稳阿宽,阿宽走过那遍野的油菜花地,扑面而来的浓郁的花香,带着点刺鼻的香味,瓦安能看见花丛里飞舞的白色蝴蝶,他盯着蝴蝶,末地说道:“看在这里风景不错的份上,我就不嫌弃你了。”
瓦安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不算漂亮甚至算常见的白蝴蝶,阿宽见他这副德行干脆沿着小径走进去,让瓦安与油菜花来个近距离接触,随后打趣,“香么。”
“香。”
“……”阿宽却觉得这油菜花香味太浓,让人想打喷嚏。
瓦安刚说完香随后便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丝毫不在意这闻着有些发腻的香味糟蹋自己的鼻子。
“有些人会对油菜花过敏,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不过少闻些。”阿宽提醒道。
他今天本来就是要带瓦安逛逛这个一直生活却没有好好逛的地方,全部大小不过九百多平方千米,不大却甚在繁华。遥想当年这里还到处都是农田,湿润的季节让这里的农作物丰收,将江南的水乡美发挥到了极致。
当阿宽这么和瓦安说的时候瓦安还是震惊的,他看着这里一大片的油菜花,背后一片的荒地,不远处露出一截深红色砖瓦的楼房——那是这里最好的高中。
“这里的高中在省里也榜上有名。”阿宽顺着瓦安的目光看着那远处新建的学校,道:“今年这届刚好赶上进去,听说环境很好,而且伙食也很棒。”
阿宽就算不看瓦安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多嘴的解释:“前些年闲得慌就到处走了走。”
一个资深的军人,一个资深的任务者,阿宽总有那种想把这里的情况彻底摸清楚的执念。
“今天我们可以走回去,累了再乘车,就当给我省钱了。”
瓦安听着他调侃的语气,瘪嘴偏头往他脖子靠了靠,“切,我还为你省了一块钱呢。”
阿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仿佛就在说“你以为一块钱对我来说重要吗”,随后露出那种不屑,道:“哪怕地上掉一块钱……”
“你也不会捡的。”瓦安自觉补上。
“我也会捡的。”
瓦安:“……”你特么在逗我?Are you kidding me?!
阿宽是个隐藏土豪,也是个正直的好青年,该矫情时不矫情,不该矫情的时候也不矫情,哪怕是个土豪也是个在某些时候有着抠门本事的土豪。比如,地上掉了一毛钱阿宽看见都会捡,但倘若王阔海将金科给弄得亏损,阿宽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资金全部贡献。
这就是阿宽。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两人闲扯着,又扯到了死去的王董和被抓的王夫人,瓦安沉默一会儿,他看向手下紧贴的是阿宽的脖子,那个曾在刀口舔血的凶神如今将自己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他的手下,只要他轻轻一动阿宽就会没命。
——瓦安不是看起来那么无害的人。
可瓦安也不会对他下手,他决定全盘托出:“还记得郭丽丽吗?”
“嗯。”
“郭丽丽当初被查出来是背锅的,王董怎么可能不布局,只是漏洞比较多,光是一个你就能发现所有的不对劲罢了,如果换一个人绝对不会这样。”
阿宽点头。
他们继续走着,踏在干裂的灰色土地上,明亮的黄色在烈日下几乎闪瞎两人的眼。
“郭丽丽先暂且不说,她确实被冤枉的,可也不一定是全白。”瓦安嘴上说的滴水不漏,心里吐槽自己伪善,心道这不是废话么。
瓦安怎么说,阿宽就怎么听,瓦安说:“表面上王董为了私心去搞了一千五百万,实际上王董是他人的间隙。不过这个间隙有些不称职。”
“怎么说。”
“那傻逼想自己移民呗。”瓦安嗷地叫出来,哭丧着脸揉自己肚皮,怨念地盯着阿宽的手,“你打我干嘛!”
“不要骂脏话。”
“……好吧。”插科打诨后瓦安慢慢将所有的表情收敛,目露凶光,被吹起的长发遮挡,忽明忽灭的脸上是看不见的表情,就连声音也冷了下来,“他心脏病不是偶然,他应该有心里疾病,所以做出了我绝不能容忍的事。”
阿宽也没什么表情,这一大一小看起来十分呆板,瓦安将长发别在耳边,轻声说:“那个人渣贩卖儿童,将他们卖给有钱人的家里,做什么自然无需言明。”
世界上最恶心的,最让他不能容忍的,一者是拐卖,一者是王董做的。
“他死不足惜。”阴森的脸露出,油菜花瓣零散的飘落。
此时反倒是阿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也对此厌恶,却无能改变,当兵时任务为天,退役后反倒无事可做,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轮不到他去管,也管不着。但他依旧对瓦安说:“你戾气太重。”
主神空间那种世界,纵然是一个无三观被遗落在角落的灵物也沾染上了那种戾气。
阿宽将瓦安举在身前,长袍鼓起飘着,霸气浑然天成,“不过瓦安你做的很好,但是下次千万不要擅自出手咯。”
瓦安垂头,“好。”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便答应你吧。
“真乖。”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翼翼的在对方的脑袋上糊了一把,手感棒极了。
“王夫人和他一起干那种勾当,他们的儿子前些时候刚和他们分家,说受够了他们。所以王夫人才会冲动的开着仅剩的唯一一辆豪车冲出去,她不怕闹大,反而怕不闹大。”瓦安说着,接住落在自己手心的花瓣,呼出一口气又吹远去。
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只是开开玩笑,希望闹大了之后能够回来找她,况且仅剩的良心也让她知道,自己死不足惜。
阿宽没走多久身体就有些不舒服,胸闷汗水流了半身整个身上都湿透了,他将风衣脱下,带着瓦安在一颗大树下乘凉,从包里翻出水来一人喝了些,再拿出饭团当做野餐似得吃起来,倒也津津有味。
后来所有的一切都猝不及防,阿宽被王阔海一个电话轰过来噼噼啪啦说了一大堆,自顾自地叫官名顺着手机定位,随后带着一辆120带着阿宽火急火燎地冲回了医院继续养伤,呆愣的瓦安和哭笑不得的阿宽面面相觑。
阿宽回来了,守在那里的警察也大大喘了一口气,因为证人多到不需要这个还呆在医院里养病观察的阿宽出面,但也要走个流程,几个警察随意的问了问这件事就此在阿宽这里揭过。
其实阿宽他一点也不关心王夫人的事,反倒在观察期间,收拾了包裹,带上了那唯一的包换上衣物与瓦安旅游去了。
走前还不忘检查,包、证件、钱、还有最重要的——瓦安。
“我们去看你心心念的大草原。”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好包子。
第48章 第四八章
瓦安对这个世界的风景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些从电脑上各种地方看见的图片与现实成正比,美不神收。虽然仅仅只是一片的油菜花。
阿宽被带回去的时候似乎早已做好了打算,甚至连打车都掐准了时间——当他们大摇大摆地下楼后直往门口的那辆车走去,瓦安甚至在怀疑,阿宽在带他出去玩时便将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在脑海中了。
如今的的士快捷而又方便,随叫随到,但是任谁也一定想不到未来的某一天就连打的都成了多元化,快车拼车无奇不有。
瓦安坐在车里昏昏欲睡,外面的阳光还很刺目,隔着玻璃晒进来懒洋洋的,路很平车开的稳,瓦安也没在意阿宽同司机说的是什么地方,反正他用不着付钱,到时候再估摸着转给阿宽一些就好了。
瓦安窝在阿宽的兜里昏昏欲睡,阿宽暗暗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无声道:“睡吧。”
于是小脑袋一点一点随后就睡着了去。
作为一个小个子的瓦安,他自从有了一个耐心而又温柔的伺养者之后就再也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被拐卖或丢掉。去除了繁琐的为了生计奔波是一点,还有一点也许就是他过得很爽。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瓦安还被困在那个猫窝,哪怕即使他一次任务就能赚个万字结尾的钱,依照他那身高光是去办张银.行卡就成为了他第一关打不过去的BOSS。
说的严重些,就是哪怕瓦安再萌,只要他一暴露,上帝也不会因为格外偏爱他而让人们选择无脑漠视。好人也许有,坏人也不会运气好到一辈子都撞不到。
当瓦安迷糊糊地睡醒,阿宽已经从出租转移了阵地,他拿着手上的票再次确认了时间,随后第一时间发现瓦安醒来了,他撸了一把他的毛,道:“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手心中的瓦安摇了摇头,抱着口袋里的酥糖啃得开心。
阿宽再次确认时间,拿出手机调了飞行瞄了眼时间,拎起脚旁的大背包朝检票口走去,一路的摇晃一路的困倦与嘈杂,阿宽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手指搭在瓦安的脑袋上心情格外明朗,他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荒地,警惕的打量了一圈,软卧没监控,四人的床铺阿宽在左边下铺,他做好了准备这才将瓦安放出来。
瓦安出来后的第一句话是:“阿宽我想上厕所。”
阿宽:“……好。”
王阔海与官名成日忙着公司事务,百忙之中能将跑掉的阿宽抓回去还是因为眼皮一直在跳的缘故,不过哪怕金科度过了最为重要的关键时刻,之后的事情也绝少不到哪里去。王阔海哭着表示,哪怕是为金科奉献自己的一辈子也绝不含糊。
对此,官名只得笑着趁机揉了把他的脑袋,道:“你不是还有我这个苦力吗?”
王阔海哭丧着脸,“官名你对我真好。”
官名心道:因为我对你还有企图啊。
瓦安不知道他们如今什么关系不过有日渐亲密的趋势,不过对此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仅剩的那点八卦心都被阿宽给残忍的镇压了,阿宽严肃的对他道:“让他们顺其自然,你一瞎参合到时候得多乱,指不定还要把你排斥在外,自己膈应着还嫌弃你。”
瓦安呆呆地“哦”了一声,随后邀请阿宽出去旅游,大草原的事实际上就是那段时间定下的。
为了出去旅游,阿宽也好好制定了计划,只有一个A计划,就是出去浪,目前还没出什么差错。因为瓦安是生命体肯定会被检测出来,瓦安也没本事掩盖自己除非他黑了机场顺带引起骚动,这将是一场非常大的骚动,不过这不是他们准备旅游的初衷。
出门旅游能有什么目的呢,无非就是玩玩玩浪浪浪呗。
先转车去武汉吃了一顿,武汉这个地方也是一个发达城市,物价更是蹭蹭蹭往上涨,吃了点东西后瓦安肉疼的数着自己卡里的0,看着它快速的缩水,数额越来越小,却依旧停不下来自己继续吃的步伐。
阿宽将瓦安要的甜品打包带走,两人回了酒店瓦安立刻蹦了出来,肉疼的抱着手机数着支付x的余额,随后又给阿宽转了一笔。
阿宽看着他肉乎乎的脸说:“我是你的监护人,给你花钱不是应该的吗?”
瓦安沉默半晌,艰难地吞咽口水,小眼神认真地盯着阿宽的俊脸,“我已经满18了阿宽。”
阿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吐槽这句话,他随后默默地来了句,“你不是几千岁了吗?”
本以为瓦安会挥舞他的小拳头,岂料他反而高兴的昂起下巴,“嗯哼,我不死不老不灭。”嘚瑟的小脸蛋以及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这不是你们人类的梦想么,从古代开始皇帝得到了天下,得到了后宫佳丽三千,之后不都是追求长生?”
长生不老算的上是人类的究极梦想了。
说罢,讽刺的一笑,也不知是存心逗阿宽还是存心试探他,“长生就在你的眼前,你想不想得到长生?”
阿宽瞅着他的脸,莫名的满脑袋的都是一个婴儿绷着脸老神在在问话的场景,他的嘴角扯开弧度,在看到瓦安的脸厚愣生生的绷住了,他道:“我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还要长生来折磨自己干嘛。”
瓦安狐疑的看着他的脸,却找寻不到要耍自己的痕迹,不仅如此,他反倒被噎的不知该说什么。
随后他僵硬的摸了摸阿宽的手,艰难的安慰他,“人还是活着好,能找到自己活着的乐趣。”
“我找到了呀。(⊙v⊙)”
“嗯?”
“你就是我人生的意义。”这些肉麻的话从阿宽的嘴中说出来却带着有些色气的浪漫。
你是我人生的意义。
瓦安呆呆的重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眼前人的脸,只觉得帅意糊了自己满脸。对方是个合格的……合格的什么瓦安还不知道。如果他足够了解人类,那他一定可以知道这是男友力,阿宽可是男友力max的人。
没过一会儿,瓦安反?5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戳耍醯米约憾顺鋈サ募μ棱Р患胺辣蝗课够垢俗约海庵炙筒怀鋈ゼμ赖母芯酰愀馔噶恕?br /> 两人在武汉没呆多久,大概把著名的几个地方还有人家在网上安利的小吃街全逛了一遍,最后心满意足的回了酒店收拾包裹,再次踏上了旅途。
自始至终,阿宽的手机都没关飞行,王阔海是在阿宽消失4小时候知道消息的,据说是护士查房没看见人,找了一圈没找到干脆打电话给家属。作为一个孤儿的阿宽,其好友仅此王阔海一人,所以就连签字都是王阔海代签的。
王阔海接到消息就懵逼了,赶忙丢下受伤的工作准备加入找阿宽的大队中,先去警察那边打探,警方表示他们也会帮忙寻找后王阔海才放心了些。
官名将眼镜拿下闭着眼揉了揉眉心,睁开眼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将王阔海给撩了一发,王阔海赶忙调整好心态,道:“你能帮我找找大佬吗?”
“找不到没办法。”官名说,“阿宽要是真不想让你知道你就绝不知道,先不说他带走的瓦安的本事,就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们也找不到他啊。”
解释了一番后,合格的迷弟王阔海依旧担心的要死,他夸张的表示,“我要是再不知道大佬去哪了我就要疯了,不,我绝对会疯的!”
官名现在的心情和当初阿宽与瓦安熟络后的心情差不多,无奈而又充满怜惜,“我帮你把资料都筛选好吧,你直接签字就好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