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尘和哲翰好奇观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第094章、扈地干,姓氏也
第094章、扈地干,姓氏也
“哎,颜老弟,解释解释啊,关春夏秋冬什么事了。”
“春夏秋冬是怪图,并没有直接画出景色,而是通过别的东西来看的,仔细看,种子、农民,春天播种,书生考试,朝堂有规定大考都是在夏天举行,月饼不就是中秋节吗。”
“对啊。”
“还有春分祭日,画了太阳,夏至祭地,有青砖瓦,秋分祭月,描绘了依稀可见的月亮。”
离问“是不是跟百合有关啊。”
“恩,三幅画都有百合,可是没有冬图。”
华黎盯着画,觉得秋图中的女子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那里奇怪,本想拿着画问颜却清,一扭头被坎阴深的眼神吓到“哇,干嘛呢你。”
坎鄙视瞅一眼他的下身,哼了一声“喂喂喂,我是调查调查,被你一打岔我又忘了自己说什么了。”
人们没理会两人的耍花腔。
哲翰说“也许集齐冬图才行吧。”
旬尘说“不过这图和他徒弟有什么关系,没听说过他有徒弟啊。而且之后无论我怎么联系,奇迹都没回应,我担心……”
“可是只凭这点线索我们也无可奈何。”
“两位前辈,你们仔细想想,还看到过什么,例如黑衣人的招式、身形、气味。”
关于黑衣人他俩实在想不起什么,也的确,是一批专业训练的杀手,但又非花钱雇佣的,否则太一多少能查到蛛丝马迹。
哲翰仔细想“其实我瞄了信一眼。”
“那你先前干嘛不说。”
“我不确定啊。”哲翰有些委屈。
“写什么了。”
“好像要拿着三幅画找什么,找扈地干。”
“扈地干是什么?药材?”震跟瑾瑜待久了,脑子里想的也是药材。
颜却清与修染对视一眼,为什么是三幅画?
瑾瑜嘀咕“没听说这样的名字。”
“这是一个姓氏。”
“姓氏?这么奇怪,我还以为姓氏最多就两个字,欧阳、轩辕、慕容什么的。”华黎说。
“不,在一般人来说,二字姓已是稀有,但在一些特殊的种族,甚至还有更多字的姓氏,还有12字的,我记得最多的是十七字的姓氏。”
“这么长,能记住吗。”
“据推测长姓氏一般是祖上几代人的姓或加起来的意思,没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仅是古老习俗延续的结果。”颜却清推论道。
“假设奇迹大师认识这人,那他岁数不小,至少家族存在时间不短。”
坤说“这姓氏少见,找起来不难。”
旬尘摸着他那两撇胡子,打趣颜却清“啊呀呀,有修少在,何事不成啊。”
哲翰斜躺在椅子上,问“魏家出什么事了。”
乾便说起魏家的事。
“这么巧?这阴阳二极球可是奇迹的东西,他制好后好长一道时间都没动静,听说是闭关修养。”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怎么到魏群手上。”
“哎,修仙界一有宝物就弄得鸡飞狗跳的,更何况是老家伙的东西,这么巧?他的东西在你这,四副画修少已有三幅,又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巧合,难道是天意。”
“那球跟这件事有关?”
“难说,要不然怎么早不寄晚不寄,偏偏遇上这个时候呢,老家伙跟月家关系匪浅啊。”
月家不就是预言大族吗,如果是这样倒也可能。
预言,颜却清心想,人,真的能算吗。如果能算,那努力有什么用,究竟是预言了结果,还是因预言本身就是结果之前的过程,这些答案,谁又有答案。
坤出外找寻线索,众人散去等待他的消息。
小福子平日很照顾七七,这个忙颜却清肯定要帮,旬尘、哲翰跟小福子也算认识,而且因他们被抓,要是出什么事,他们也愧疚。
颜却清打开图,看遍都没发现更多的实用线索,不过倒是觉得那个书生有些面熟。
修染拿着图照着灯光,尝试破解图中的秘密。
颜却清望着认真的修染,不免有些看痴了。
淡雅如雾的星光里,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修染宁静地望着图画,一扭头就看到颜却清红着脸偏过头去,问“没事吧。”
颜却清正经脸色“没事。”才不承认看他看呆了。
修染微笑,揉着他的手,一脸惬意。
“你说那封信写着三幅画是怎么回事?”难道奇迹知道有人拥有了春夏秋图?还是他将冬图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还是有人知道修染的事?
若是巧合卷入倒罢,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下了套……可惜奇迹找不到到,不能亲自询问。
“知道你有三图的只有你和护卫以及我、七七,对吧。”
修染点头,师傅都不知道,不过肖白对这些没兴趣就是了。
知道的人虽多,但都不是多嘴之人,四季图乃奇迹所作,这等事岂是能轻易挂在嘴上的,一众人仔细回想,但并没可疑的地方。
可喜的是关于扈地干的消息很快就有结果。
隐卫沮丧着脸,“少爷,先生,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恩,先听坏的。”
隐卫摸摸头“要不,先听好的。”
颜却清失笑点头。
隐卫开心的说“好消息就是找到人了。在昆仑山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个守山老人就姓扈地干。”
颜却清和修染一样,没表情——所以坏消失……
“坏消失就是,这人死了。”
两人同时一惊。
旬尘听人找到了很开心,胯步就要去找人,听到人死了整个人打击的。
哲翰无语“人还没见呢就死了,难道是那群黑衣人干的?”
“这就要先生去看看了。”说着隐卫双目有神看向颜却清,又到颜却清发威的时候了。
昆仑山下,守山老人屋前。
来到老人的屋前,修染望一眼后,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进,退后两步,瞧他嫌弃的模样,颜却清摇头,老人屋里养了上百只鸟儿,这鸟毛鸟屎什么的……
颜却清只好自己进去。
进去就看到哲翰和旬尘已经在了,这两老头还真惦记上了。
进屋的人无不称奇,这老人的屋子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外,其余地方满满当当都是鸟,有的是放养,有的关在笼子里,笼子里的几乎都是生病或者残疾的,除非有人去打开,否则鸟儿飞不出来。离见鸟笼中的食物吃完,跟七七要了点干粮扳碎投喂。
鸟儿也奇怪,明明没有任何困住它们的东西,有陌生人在不惊慌乱飞,该怎样就怎样。
哲翰说“这老头这么喜欢鸟啊,全山上的鸟都被他养了。”
老人有个儿子,叫扈地干奇,住在附近的镇上,已经通知他父亲逝世的消息往山里赶了。
扈地干奇说“爹没了娘后,就开始养鸟,对这些鸟比人还好,连自己的都不管不顾,鸟儿伤了病了跑到隔壁镇去请大夫,前几天才见面的。”
桌子上留下一封遗言,自己不想活了,让儿子继续接替自己的位子守山。
“我父亲一辈子都守在这里,那都不去,他死了就换我守这里了。”
“为什么。”
儿子摇头“说是等一个人,但等什么人,做什么,却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守了一辈子的山,母亲逝世的时候若不是我年幼,他,他……我以为他能放开的。”
老人这么爱鸟是有故事的,他妻子埋葬时,有一只鸟儿停在幕前,在老人多次想将儿子交给亲戚抚养自己跟随而去时,那只鸟儿总会用翅膀打他,用喙戳他,几次下来,老人就放弃死的念头,将儿子抚养长大,期间他看到有受伤的鸟儿都会捡起治疗,山上的鸟儿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儿子成家立业便于父亲分开,在镇上做买卖,儿子都有两个。前几日中秋节还一起共度佳日,没成想……
修染虽然没有进去,可耳朵灵着,知道这个马奇在撒谎。
颜却清打量满屋在笼子里扑腾乱飞的鸟儿和遗言,看了扈地干奇一眼“你撒谎!”
“啊,我,我没啊。”扈地干奇说着,眼里却一阵慌乱。
剧场版:
七七为了考验修染对清清的爱,特别拿了一盆花给他,说这是清清最喜爱的花,但一直到处奔波,生的不太好。
后来修染把花养活,郁郁葱葱,娇绿诱人,这不,颜却清立即将它拔了下锅,“恩,这鸡蛋粥配上这刚好。”
“那不是花吗,可以吃?”
“是啊,葱花。”
修染两道精致而显眼的眉毛皱在一起,一只手轻轻地摸着颜却清的上唇,他说“那我,就是食人花。”说完就将他压在身下……
☆、第095章、鸟儿屋,四幅画
第095章、鸟儿屋,四幅画
“你父亲这么喜欢鸟儿,怎会不料理好它们就突然自杀死去,若不是我们突然造访,难不成让鸟儿为他殉葬吗?”
扈地干奇轰的一声炸了。
他的确是老人的儿子不假,只是漫长的岁月,他早已失去祖宗对守山的热衷,并搬到镇上居住,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杀死自己的父亲,佯装自杀。
要不是这‘鸟儿为证’还真着了他道。
可他对于守山的目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父亲爷爷太爷爷都在这屋子里守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颜却清不明白,他低头沉思,那为什么守在这山里呢。
隐卫和丫鬟们手忙脚乱把鸟儿放飞,一群鸟儿这才受惊乱飞,这鸟儿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不太愿意离开屋子,鸟毛满天飞,哲翰忍受不住鸟毛鸟屎的,冲到一个小门前,一把打开门,从后门出去了。
震拉着瑾瑜也赶紧从后门离开,来到外面不由骂道“什么鸟啊,这么多。话说这里还有个后门啊,方才都没发现。”
瑾瑜换下外衣,都是鸟毛实在受不了,“是挺隐秘的,不如我们在附近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只要不是在里面,震无所谓。
外边的修染听到动静越退越远,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时突然传来颜却清一声尖叫,修染心一紧,立刻冲到他身边。
方才颜却清被大量突然乱飞的鸟儿冲撞,一时不留神躲闪不及将一个鸟笼撞到,鸟笼里还有一只受伤的鸟呢,缠在腿上的白沙立即染血,颜却清失声叫了一声,怕鸟儿出事。
七七捧脸感叹——羞羞和清清太配了,清清果然是无敌的。
修染见他没事安下心,看着周围的环境,整个人绷紧,皱着眉头,用剑柄戳颜却清。
颜却清一看他嫌弃的样子,才发现自己身上挂着几条鸟毛。
修染说“洗澡。”在他眼里,就是用净身术都驱除不了那些鸟味。
颜却清摇头“我还得再想想。”
“回去想。”修染受不了,他清楚看见颜却清的鞋子上踩着鸟儿的排泄物呢,想碰又不能碰,好纠结。
“不行,我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要守山。”
“回去想。”
“不,不,不。”颜却清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不理会修染的‘无理取闹’。
隐卫只得拿个网将鸟儿全部抓住,放归山林。
没了鸟儿屋里立刻空荡起来,一些方才看不见的东西也看清楚了,原来屋子里还挂了几幅画,失望的是并不是冬图。
颜却清猛地想到什么,冲进屋里拽着扈地干奇“从你懂事开始,你历代祖宗是不是都在这老屋守山。”
扈地干奇点头。
难不成秘密就在这屋里?
可找遍没发现什么。
除了一张床,字画花草、平时生活用具,没什么东西。
颜却清看着字画发起呆。
整个屋子就属墙上的几张字画最古老,有可能是从木屋建起就开始挂上。
墙上有四副字画,分别两幅字两幅画,一幅字写着‘守’字,一副写着‘粗茶淡饭也知足’。
一副画着山,一副画着一个猪八戒。
众人围着字画打转好几个来回都没发现,小心将字画都拿下里研究依旧没收获。
彻夜未眠,颜却清叹气,修染也受不了了,为了一幅破画,清竟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一把拉着他进入空间。
颜却清双手被按在头上,然后胸前就是一凉,低头,衣服已然被修染撕开烧了……
恼羞成怒的修染狠狠把他啃了一顿。
早晨,修染如沐春风,虽然脸还是冷冰冰的,但众人敏锐感觉不一样,本来冰块一样的温度降了下去,如此宜人。就着这样脸,众人吃饭都吃多了一碗。
颜却清寻思着或许这山有什么名堂,就和修染散步,到处看看。
山还有一条村,村里自给自足。村民都是淳朴好客,即便晚上看到两人在山路走,都上前问候一声,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借宿什么的。跟几个村民聊了几句,颜却清心情很好,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不为名利,只是单纯的关心,或许村民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这份淳朴,别的地方是永远感受不到的。
山里的宁静、树林田野的热闹,只有懂得的人才会欣赏。
说起守山的老人,村民都认识,毕竟山上山下的关系,老人的食物都来源他们。
听闻老人失去,村民伤心一把,颜却清并未说出真相,只说老人老死,在村民心里能活到一百多岁,已经是天赐福气了。
“你们中谁跟老人交情最好?”
“最好?”村民想了想“应该是呆子吧,他经常给老人运送粮食上山。”
“呆子?”
“哦,说起这个呆子也是好笑的,这个家,世世代代的儿子取乳名都叫呆子,我们都是用呆子爷爷,呆子爸爸,呆子儿子,来区分。”
颜却清念念有词,呆子……
“那副画……”
修染问“你想到什么。”
猪八戒又名獃子,而呆子也可以叫做獃子。
修染二话不说对着空气钩钩手指,只听几道风声刷刷,隐卫出发寻找呆子。
过后,呆子看着修染发愣,直到颜却清摆手呼唤才反应过来,修染拿出其余三幅图,呆子转身回到屋内,再出现时,手里捧着一副画出来。
修染一看——冬图。
颜却清疑惑看向修染,修染点头——是真货。
颜却清摸摸耳朵,这样就拿到了,感觉好不真实。
修染见他用力揉自己的耳朵,将他的手拨开,轻手抚摸那红透的耳朵,说“是你厉害。”
这低沉的嗓音,加上耳朵阵阵触摸,颜却清脚都软了,真是要命。
虽四季图已集齐,但更加疑惑了。
“这图跟找人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看的冬图,描写的是一副兵败的场面。一大片灰暗的天空,压抑逼人,遍地的尸体,一副旗子破碎的倒在地上,一个将军跪在上面,远远对应的是另一方的胜利,依稀可见远处的军营灯火通明。
冬至祭天。
颜却清指着旗子问“可有谁认得这是哪国军旗。”
有一隐卫中孚,他认出来,是江国的,百年前已被邻国番国吞并不存在,冬图描写的正是百年前江国都城被破前的最后一役。
“哎,我觉得这个冬图的将军跟秋图书生很神似,而且春图中,购买种子的不是男人而是农妇,在农村中一般农妇都不会跟商人做买卖,更何况是买种子这种体力活和花大价钱的事,丈夫哪去了。”
“你的意思这个将军就是他父亲?”
我也这么想,但是好歹是一国将军,他的妻子怎么……
说穷是抬举了,一穷二白,家徒四壁。
华黎很机灵“难道春图不是开始,冬图才是?看这个将军腿好像伤到了,所以才会让妻子辛劳。”很快又自我否定,“不对,灭国了儿子怎么赶考?”
中孚说“我觉得三皇子说的对,冬图才是开始,因为番国君主拥错是个英明的君主比江国的好太多了,他并没有对江国的百姓怎样,只要不搞事的,跟番国百姓一个待遇,只要有本事都能进朝做官。”
只是考到了,这个获得的官位是什么就难说了,不过番国君主的确有本事,这招很拉拢人心,不过几年功夫,江国没人再提起,更别提复国。
“那我们要找奇迹大师的徒弟跟这些人有关么。”
“这个书生会不会就是徒弟。”
“恩,很有可能。”
坎说“番国还存在,书生既然参加了考试那么应该有考卷,要是有考卷便能知道他本事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