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点我也喜欢。”
“但是只能胖一点,胖多了就不喜欢了,对吧?”
贺相尧:“……”
赵羽丰撅着嘴,贺老板妥协:“好了,好了,我帮你吃。”
“我要吃蛋黄。”
“好。”
贺老板咬了一口,露出蛋黄,或许是盐蛋腌制的时间比较久,里面已经流油,红彤彤的,看起来非常漂亮。
赵羽丰接过,一边剥着余下的蛋白喂贺老板,一边小口小口的咬蛋黄,蛋黄沙沙的,又软又香,吃完他又捏了几个生煎。
贺相尧被齁住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豆浆,他觉得是时候养只狗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不好吃又不想浪费的东西,完全可以丢给狗。
胃里有了东西,赵羽丰重新恢复活力,他扯纸擦干净手和嘴,懒洋洋的抱怨:“以后咱们还是别在外面睡了,好多小虫子咬我。”
“咬哪儿了?”
赵羽丰伸出手,贺老板打开手电筒仔细看,白嫩嫩的小臂上除了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还有好几处肿起来的红斑,摸了摸,有点.硬,还有点.烫,不知道咬人的虫子有没有毒:“疼吗?”
“不疼,就是痒得厉害”,赵羽丰缩回手,胡乱挠挠:“身上还有好多地方都被咬了。”
“乖,宝贝,起床穿衣服,咱们回市区去看看。”
“哎,别啊,用水擦擦就行了”,赵羽丰说出来是想让男神担心担心,哄哄他,享受一下被宠爱的感觉,没想真的打道回府,难得出来一次,他还没野够:“都走到这里了,看过一线天再回去嘛。”
“先去医院。”
“我不”,赵羽丰耍赖的把睡衣和裤子都.脱.了:“我就要看。”
“乖,听话。”
“你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赵羽丰眼睛里含着两泡泪,声音里带上哭腔:“这么点小事儿都不愿意迁就我。”
贺老板揉了揉脸:“去。”
“去哪里?”
“去看一线天,起床,换衣服。”
哭音霎时止住,赵羽丰兴奋的穿衣服,穿戴好又猛的扑到贺老板身上:“报告首.长,穿戴完毕。”
贺相尧捧着小模特的双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就知道你在装哭。”
赵羽丰装懵,瞪大眼睛,一脸你在说什么,宝宝听不懂。
贺相尧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去刷牙,我去给你煮牛奶。”
“多放糖啊。”
“一勺,吃多了容易蛀牙。”
“知道了,贺爸爸。”
冬天即将到来,即便是温度最高的正午,湖泊里的水还是凉得刺骨,赵羽丰混沌的脑子被冻得清醒起来,他捧着水又洗了一把脸,哆嗦着嘴唇跑回去。
奶锅里飘出香味,赵羽丰甩着水趴到男神背上:“我回来啦。”
冰冷的湖水洒了贺相尧满脸,他捉住那两只乱动的小爪子,用衣袖擦擦,拉开拉链裹到怀里:“现在喝还是灌到保温杯里等会儿喝?”
“给我尝两口,剩下的灌保温杯。”
导游捧着他褪色的铁水壶守在旁边:“老板,我也想喝几口暖暖。”
贺相尧:“……”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要给年轻人留点私人空间?
赵羽丰不介意,接过老爷子的水壶,灌了半锅牛奶进.去:“现在还烫,等会儿喝啊。”
“哎”,老爷子拧紧盖子,把水壶揣怀里,他眼尖的注意到了贺相尧手背上的红斑,又从怀里摸出一瓶风.油.精:“后生,拿去擦擦。”
“擦什么?”
“你手上这个,小蚂蚁咬的吧,我们这儿蚂蚁多,晚上睡觉前最好喷点药。”
赵羽丰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咬了,他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接过那个绿色的小瓶子,倒了一滴在红斑上。
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消退下去,赵羽丰看瓶子的眼神闪亮:神药!
☆、55.到达
贺相尧看不惯小模特盯着小玻璃瓶那种热切的眼神,阴阳怪气道:“有那么好看吗?”
赵羽丰抿嘴笑着坐到男神怀里:“至于不?连瓶风油精的醋都吃。”小心眼没救了。
别说风油精, 贺相尧连自己的醋都吃, 有时候想到今天.做.的次数没有昨天多, 心里就一阵不平衡。
赵羽丰撅着嘴在男神唇上亲了一口:“走呗, 进帐篷给我擦药。”
小模特.媚.眼又抛得飞起, 贺相尧被勾进帐篷, 呆呆的问:“擦哪儿啊?”
“等会儿”,赵羽丰.脱.干净衣服.跪.趴.到被褥上:“有红斑的地方都要擦。”
这个姿势太美妙, 该漏的不该漏的全.漏.出来了, 贺相尧吞吞口水, 也跪下去, 在那张小嘴嘴上亲了一口。
大白天的, 帐篷周围都是人,赵羽丰又.羞.又气, 咬牙切齿道:“你干嘛呢?”
贺相尧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感觉手底下的肌肤一颤一颤的,像是蒲公英上被风吹动的白色冠毛, 又像是清晨挂在草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稍微有点波动就能全毁了。
赵羽丰手臂瞬间软了, 他跌到被褥上, 啃了一嘴的床单, 只剩下.屁.股.高高.撅.着,不满的撒娇:“你别欺负我了,脱.光.好冷的。”
贺相尧哪里舍得让他冻着, 收起花花心思,专心致志的擦药,手上动作轻到几近于无。
身上那些又痒又疼的红斑都变得清凉起来,赵羽丰舒服的叹出口气。
贺相尧多想带着兄弟直接闯进去,可惜两座山丘都遭了虫灾,中间的山洞也被弄得乱七八糟,需要长时间的休养生息,他掐着小模特的腰附上去。
两个人.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赵羽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凸凸.跳.动.着的东西。
贺相尧缓缓磨蹭着,又捏着小模特的下巴迫使人偏头:“现在还冷吗?”
赵羽丰被蹭得快燃起来,佩服起了男神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意志力。
山洞周围的石头被磨得越来越松,随时有塌方的危险,贺相尧怕自己把持不住,找来睡衣帮小模特穿上了。
睡衣是纯棉的,很软也很薄,轻而易举陷了进去,贺相尧声音沙哑:“乖,让我蹭蹭。”
赵羽丰:“……”
最后赵羽丰身上没留下不该有的痕迹,贺相尧倒是全湿了,他叫保镖烧了热水,把自己打理干净,又换上新的衣物。
弄脏的裤子被点燃烧了,赵羽丰裹得厚厚的趴在男神背上,抽抽鼻子:“老板,我好像闻到了烧焦的蛋白质味儿。”
贺相尧:“……那是你儿子。”
“明明是你儿子,我儿子不是被你吞了吗?”
“好意思说,天天吞我那么多东西,也没见怀个一儿半女的,你要是个女孩儿,说不定现在都怀第五胎了。”
赵羽丰在男神耳垂上咬了一口:“怎么不是你给我生?”
贺相尧把背上的小猴子扒到怀里,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胆子大了啊。”
赵羽丰怂怂的改口:“要是我一口气生四五个,每天喂.奶.怕是都得排队了。”
“你敢”,贺相尧捏着豆子掐了一把:“这儿只有我能碰。”
赵羽丰被掐得红了眼眶,本来他刚刚就很想了,老板还不给,现在又来点火:“好烦啊,说生的也是你,说不准的也是你。”
贺相尧被堵得哑口无言,抱着怀17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里的人颠了颠,转移话题:“走了,争取早点到一线天。”
反正也不要他动腿,早走晚走都无所谓,赵羽丰安安心心窝在男神怀里,一路沾花惹草,糟.蹋小野花。
贺相尧看那白生生的手指染上花草的汁液,忍不住说几句,说了几次,小模特不听,也只得由他去。
赵羽丰摘了些红艳艳的凤仙花,捏碎,涂在男神的手指甲上。
贺相尧没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估计也不会责怪。等木已成舟,想说什么也晚了。
赵羽丰跳下地,邀功似的举起男神的手:“老板,你看。”
贺相尧头疼:“……又在淘气。”
赵羽丰手上肉多,但骨头小,看起来小小的,肉肉的,手背上还有几个肉窝窝,涂指甲也没什么违和感,但贺相尧不一样,他指关节粗,手指也很长,手背上还有青筋鼓起,用的时候很好用,涂指甲看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赵羽丰讨好的和男神十指相扣:“我也涂了的啊,挺好看的嘛。”
贺相尧手指收紧,握着那肉呼呼的手捏了捏,心想:是时候立家规了。
赵羽丰惊呼一声,委屈的瘪嘴:“老板,轻点。”
贺相尧又弯腰去哄,小东西简直娇气得没法子了,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羽丰被养得细皮嫩肉,一双手又嫩又滑,轻而易举被捏出了红痕,但他的关注点却不在那些痕迹上,抬起小爪子举到贺相尧面前:“你看看,我手上带着鸽子蛋呢,捏坏了怎么办?”
“捏坏了再买。”
贺相尧竭尽全力想给小模特最好的,当初定戒指的时候,他就没管好不好看,只管贵不贵,一颗大钻石差点把赵羽丰眼睛闪瞎。
赵羽丰对这戒指非常珍惜,平时洗个手都要摘下去,生怕弄湿了:“那不一样,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枚戒指。”
第一次总是不一样的,就算贺相尧送他枚易拉罐的拉环,他都能当宝贝,赵羽丰吹了吹戒指,又用衣袖擦了擦,笑到:“这么大,别人肯定是以为是玻璃做的。”
贺相尧捏捏他的脸:“戒指不是玻璃的,带戒指的人是个小玻璃。”
赵羽丰:“……”我是小玻璃,你就是个老玻璃。
导游听着小情侣打情骂俏,缅怀起了当初:“我媳妇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好。”
保镖丙:“年纪大,脾气就好了?”
“不知道”,导游吐出一口烟:“她身体不好,我妈又非逼着她生孩子,结果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人就去了。”
保镖丙沉默,戳人伤口上了,他有点不好意思。
导游继续说:“其实,我经常想,要是当初我果断一点,带着媳妇出去打工,避开我妈,她现在大概已经成了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太太。”
或许他们会经常吵架,吵凶了就拍桌子摔碗,但家里总是热热闹闹,不至于像现在,儿子出去打工了,家里剩下他一个人,夜深人静醒来,屋子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导游磕了磕烟灰:“所以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想做什么就早点去做,免得老了后悔。”
猝不及防被灌了一锅鸡汤,保镖甲乙丙得到莫大的鼓励,保镖甲试探着开口:“大爷,你觉得男人和男人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找个男的还不要彩.礼,我儿子现在喜欢上个城里姑娘,那姑娘吵着要买房,可把我愁死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保镖甲乙丙心照不宣的对视:回去就把小帅哥绑了,管他以后怎么样,先好好爽爽。
郑钧锋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付南动作放缓:“冷?”
“不冷”,郑钧锋跪着刷微博,看见网上又有人在黑付南演技差,只会瞪眼睛,登时怒了:“呸,这些人眼睛瞎了,你明明演得老好了,怎么看怎么帅,看老子不买水军骂死他。”
付南皮笑肉不笑,用力一怼,巴掌接连不断的拍下去,清脆的巴掌声音和其他声音混在一起,做着事儿还有心情玩手机,该挨收拾了。
郑钧锋被打懵逼了,声音变了几个调:“老公,你干嘛?”
“这不干着呢。”
日头偏西,一行人终于走到一线天。
赵羽丰站在两壁的中央,四处打量,外面的花草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里面倒是寸草不生,石头上的青苔野蛮生长,踩起来滑溜溜的。
保镖丙眯着眼睛仰头看:“不知道这山有多高?”
赵羽丰跟着仰头,下面的路可供三人并排行走,上面却细得只剩一条缝,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他彻底震撼的同时也心生畏惧。
导游率先往深处走:“后生仔,注意啊,别踩滑了。”
话音刚落,夹缝深处就飞出来一大群果子蝠,赵羽丰怂进男神怀里:“好吓人。”
贺相尧半搂半抱着把人往里面带:“胆子小得像只小老鼠。”
“有我这么可爱的老鼠吗?”这么一打岔,赵羽丰倒是缓了不少,他拽紧男神的衣服,迈开步子往深处走,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老板,你说这么高的石壁,也没人修整,会不会掉碎石头下来?”
“少担心些有的没的”,贺相尧抓着拽紧衣服的爪子放进兜里:“要砸也先砸高的。”
一群人就数赵羽丰最矮,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点身为矮子的自豪感,也不担心了,重新变得活蹦乱跳:“咱们回家的时候捡几块石头回去放儿子缸里。”
“嗯。”
☆、56.寺庙
导游听了个大概, 惊讶道:“你们还有儿子?”
赵羽丰不说破:“嗯, 养了俩, 年纪太小,没带出来。”
导游压低嗓子:“买的?”
老大倒是买的,老二是套圈套回去的, 赵羽丰憋着笑:“花了几块钱。”
“几块钱能.买.个小孩儿?”
贺相尧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领养的, 就是办手续的时候花了几块钱。”
导游若有所思。
几人说着话也没注意脚下,赵羽丰感觉触感有些不对, 还没来得及抬脚, 那条蛇就迅速蹿进了石壁夹缝里。
他被弄得一个趔趄, 倒在贺老板怀里, 好半天回过神, 哭唧唧:“我踩到蛇了?”
导游见怪不怪:“在山里, 这东西多,踩着一条很正常。”
正常个.屁, 赵羽丰现在还能回想起那种软绵绵的触感, 心里一阵后怕:“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你这么大一只, 它又吃不下, 咬你干嘛?”贺相尧把人搂着, 掏出纸巾擦小模特眼睛里闪出的小泪花:“你怕蛇,它还怕你。”
导游附和道:“蛇这东西最怕生,你不惹它,几乎不咬人的,我活了几十年,踩过无数次,没一次被咬。”
赵羽丰怂得不行:“电视里经常报哪儿哪儿又有人被咬的。”
“那种一般是自己去抓蛇被咬,怨不得别人。”
赵羽丰还是怕,死活不肯自己走了,非要贺老板背。
贺相尧也纵着他,弯腰把人背到背上:“小老鼠。”
赵羽丰抱着贺老板的脖子瑟瑟发抖:“你别这样说啊,蛇吃老鼠的。”
贺相尧被勒得喘不过气:“宝贝,你松开点。”
赵羽丰又勒了一下:“还乱叫吗?”
贺相尧:“……”
接下来倒是没遇到什么不该遇见的小动物,穿过一线天,一行人眼前豁然开朗。
出口外是个两平米左右的石台,石台边缘立着些石柱,每根柱子间隔半米左右,由手指粗的铁链连接着。
赵羽丰顺着铁链看,发现左边山壁有条小路,路非常窄,仅能供一人通过,好在路边也有石柱和铁链拦着,看起来不算危险。
铁链锈迹斑斑,石柱上都流满了黄色的锈水,保镖乙摸了摸,铁链表面都酥脆了:“这是什么时候修的?”
导游坐到旁边的青石上:“不知道,我爷爷说他还小的时候就有了,顺着这条小路过去,里面还有个规模挺大的寺庙,庙里没和尚,以前这里还没开发的时候,经常有人上山抓蛇抓野鸡,来不及下山就住在里面。”
赵羽丰来了兴致:“走,咱们进去看看。”
路太窄,也没办法带行李,保镖甲乙丙干脆把行李放在了石台上,怕不保险,还把行李中的绳子翻了出来,六人绑成了一串。
导游领路,看来他也是以前抓蛇抓野鸡中的一员,对这段路非常熟悉,哪里有个坑,那块儿石板松了都一清二楚。
赵羽丰走得小心翼翼,后背完全贴到了山壁上,他偷偷往下瞄了一眼,登时感觉头晕目眩,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听不见个响就变成肉泥了,心里顿时后悔起来。
贺相尧看小模特害怕,安慰性的抓住他的手:“那么多人都走过了,没事儿。”
赵羽丰超小声的说:“老板,太高了,我腿软,以后咱们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听你的。”
战战兢兢走了七.八分钟,绕过一段弧形山壁,几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寺庙处在一块巨型悬空石台上,背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