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形码一扫,两人共挑了一百九十块钱的东西,没凑够两百,为了参加活动,赵羽丰又拿了盒口香糖,刚好两百零五毛,满减过后只要一百五十块零五毛。
赵羽丰占完便宜心情特别好,拎着袋子手舞足蹈:“皮皮虾,我们走。”
“你说什么?”贺相尧背了这么久已经有些累了,又多了两袋子东西不说,小混蛋还动来动去给他加重负担。
“爸比,咱们回家玩荧光棒好不好?”
贺相尧默默加快步伐,赵羽丰从袋子里拿出盒酸奶,手肘撑着男神的肩膀开吃,还舔了舔酸奶盖儿,吃完将酸奶盒团吧团吧揉成一团扔向旁边的垃圾桶。
呦呵,中了,赵羽丰乐不可支:“厉害吧?”
“厉害”,贺相尧逗他:“怎么不去n.ba?”
“这不是咱刷脸就能吃饱饭了吗,就不辛辛苦苦的去凑那热闹了”,赵羽丰用鼻尖磨蹭男神耳后的口罩线:“要是早几年遇上你,咱们一起好好练练,参加奥.运会,你去跑马拉松,我去打篮球,咱们双剑合璧,称霸体.育界,为.国.争光。”
“美得你。”
“嘻嘻嘻”,赵羽丰又拆开一袋儿薯片,咔咔咔的嚼,薯片渣落了贺相尧一身,贺相尧也不凶他,反而感觉挺高兴,心里踏实。
贺相尧之前没包过人,不知道其他金主和小情人是怎么相处,最开始他是只想解决解决生.理问题,后来就变了味儿,想和小模特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反正不论做什么,只要待在一起就浑身舒坦。
这种感觉和家人呆在一起不一样,和下属待在一起也不一样,很奇妙,很独特,他想看着这个人笑,想给这个人买东西,单纯的就想给他花钱,虽说不用哄小模特就整天瞎乐呵,可就是抑制不住想把东西都堆到他面前。
贺老板目前爱堆些吃食,吃得赵羽丰苦不堪言,打嗝都是一股药膳味儿,也亏得贺相尧照亲不误。
赵羽丰还有点发愁贺老板的小癖好,弄那事儿的时候非常喜欢啃他脚趾,今天上午把他十根脚趾都啃红了,也不嫌弃有味儿,别不是缺钙喜欢磨牙?余光瞟见超市外面小广场有卖小孩子磨牙的咬胶琢磨着买一个:“老板,降落一会儿呗。”
“干嘛?”
“我想要那个。”
“回去在给你。”
“哎,不是那个,我想买东西。”
赵羽丰感觉男神最近变得越来越坏了,三句话不离开车。
卖咬胶的大妈非常潮,赵羽丰选完东西发现身上一分钱没有,她就掏出个小牌子:“支持微.信、支.付宝支付。”
赵羽丰看向贺老板,贺相尧掏手机结账,回家路上看了几眼那香.蕉.形状的咬胶不知不觉就.硬.了,背着人到路边的小凳子坐下。
赵羽丰被他抱在怀里,对一些变化感觉很明显:“老板,你怎么大马路上就……”
“还说我”,贺相尧在他腰侧捏了一把:“也不看看你买些什么。”
“磨牙的咬胶啊,买这东西怎么了”,赵羽丰忽然转过弯,扭头去亲男神的鼻尖:“想歪了吧。”
贺相尧把人抱紧了往下按:“收敛点,回去再亲。”
赵羽丰偏不,亲完鼻尖亲额头,亲完额头亲耳垂。
贺相尧被撩得没办法,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回去.干.死你。”
赵羽丰偃旗息鼓,不敢动了,乖巧的坐着拆薯片和虾条吃,坐了二十多分钟,那玩意儿才平复下去,贺相尧低头,购物袋已经空了一大半,凳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叠零食包装袋儿:“真能吃。”
“没吃多少,膨化食品袋子里百分之九十都是空气。”
真的,相信我,就是看起来比较多,这么多包加起来还没二两呢。
贺相尧把人背起来颠了颠:“重了。”
赵羽丰:“……”
“剩下的不许吃了,回家喝汤。”
“别介,不都是给我买的吗?今天吃和明天吃有什么区别,早吃早完事儿。”
“影响胃口。”
“面粉做的东西能影响什么胃口”,赵羽丰斩钉截铁:“再来二十包,也不影响我吃饭。”
小模特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了欺负的小猫咪,贺相尧坚持不住:“最后一包。”
既然是最后一包赵羽丰毫不犹豫的选了最大的,对于吃货来说,只有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贺相尧听着小模特咀嚼的声音来了好奇心:“给我一块儿。”
“好嘞”,赵羽丰看着自己沾满调料的手指露出坏笑,不嫌恶心你就吃。
贺相尧侧头,示意小模特帮忙解开口罩,温热的鼻息喷到了赵羽丰手上,热度像是要将他的手指灼伤。
调料粉不经意间蹭到黑色口罩上,赵羽丰心脏狂跳。
男神嘴唇微微张开,赵羽丰看见了露出来的洁白牙齿以及一小截鲜红的舌.头,舌.尖在薯片边缘扫了一下,牙齿合拢,咬住了薯片,紧接着,他的手指也被含.住了。
粗糙的舌.苔在指腹划过有点痒,很热,很软,舌.头慢慢蠕动,将他的手指压向上颚,压得太紧了,他一动不能动,男人却忽然松开。
贺相尧轻笑:“宝贝,你就是这样.含.我的。”
手指湿漉漉的全是口.水,赵羽丰思绪被带跑偏,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叽咕叽咕的水声,男神办事的时候话不算太多,也很有耐心,像是怕把他弄坏每次进入主题之前都有一个甜蜜而又煎熬的漫长过程。
贺相尧又含住指尖轻轻咬了一下:“将我脸上的调料粉.舔了。”
气氛太好,赵羽丰鬼使神差的照做,嘴唇和男人面颊的距离慢慢拉进,□□出来的舌.尖被微风吹得有些发凉。
“老板。”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赵羽丰从男色中拉出来,他唾弃着自己把脸埋到男神肩头。
贺相尧面色阴沉:“说。”
保镖甲汗如雨下,从脊背上蹿起的寒意似乎要将心脏都冻住:“老板,现在是高峰期,车速太慢容易引起拥堵。”
保镖甲说得很委婉,事实上拥堵已经很严重了,刚出包厢的时候还比较好跟,那段路没什么车,跟着老板走走停停毫无压力,现在不一样,到了车流量大的路段,又赶上高峰期,想找地方停车都不行,只能十多码的慢慢开,开一会儿,熄火停一阵。
喇叭声此起彼伏。
抱怨声混杂着粗口涌入赵羽丰耳中,出来散个步居然还有保镖跟,简直了:“走了,上车回家。”
贺相尧明显对刚刚的事情意犹未尽,心不甘情不愿的背着人上车。
保镖乙立马点火,起步,轰油,车速飞快提升,谩骂声被远远甩在后头。
赵羽丰坐到男神大腿上,手指抚摸着他眉间的褶皱,小声哄他:“咱们继续。”
只挂了一边耳朵的口罩被赵羽丰扯下去,他双手捧住男神的脸,舌.头从耳侧一直滑到男人嘴角:“好香。”
贺相尧按住他的后脑勺,凶狠的抱着小模特啃,赵羽丰条件反射的挣扎了几下,命脉被抓住之后就不动了。
亲了十多分钟,两个人都喘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贺相尧从根.部开始往上撸.鸟脖子:“什么好香?”
再这么发展下去又要上演限制级了,赵羽丰害怕.肾.虚:“我说薯片调料粉好香。”
贺相尧:“……”
“老板,你口罩上还沾了些,也让我舔了吧。”
贺相尧非常没有公德心的捡起口罩扔到窗外:“回家喝汤。”
赵羽丰:“……”一点也不经逗,做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
贺相尧一本正经的把小模特抱着换了个面,从面对面改成面对他后脑勺,这个姿势两人贴.得更紧。
一只大鸟卡在夹缝中间,展翅欲飞。
赵羽丰看看自己家蠢蠢欲动的小鸟,心想:宝贝儿,对不起啊,不是爸爸不让你们两兄弟见面,实在是你哥哥太.大,嘴受不了。
贺相尧缓了一阵儿,性.质又上来,手臂环在小模特腰间,嘴唇磨蹭着他耳朵后面那块儿细嫩的肌肤:“宝贝,你真好闻。”
“我是什么味儿?”
贺相尧手往后,罩住一个大白馒头:“我的小水蜜桃。”
赵羽丰危机感爆棚,现在是真的不行,再来他就要.射.尿.了,起码得再缓冲五个小时:“老板,你知道你是什么味儿吗?”
贺相尧用嘴唇轻轻磨挲小模特脸上的细小绒毛:“什么?”
“番茄味儿,我刚刚弄到你脸上的调料是番茄味儿。”
贺相尧:“……”
赵羽丰干笑:“嘿嘿,不好笑吗?”
贺相尧:“……”
☆、第15章 保镖
气氛毁得一干二净,该坚.挺的依旧坚.挺,赵羽丰怂逼兮兮的撒娇:“老板,用.手好不好?”
“不好。”
“可是我都.肿.了,现在用手,晚上再用.嘴。”
贺老板凡事都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喜欢亲自验证,确定之后勉强改了口:“好。”
两人火速找了个酒店开.房,赵羽丰还惦记着男神睫毛能不能挂水珠的问题,把自己扒.干净了站在浴室门口,探出光洁的小腿儿,足尖点地,在木质地板上划着小圈圈:“来啊,一起.洗。”
贺相尧松开.裤.链,这种时候不上不是z国人,有些事情一旦开头,就会变得不可控制,明明事先商量得好好的,到最后两人都没把.持住。
赵羽丰承受不了,眼泪汪汪的仰着头索吻,贺相尧低头凝视着小模特红彤彤的脸蛋,分不清这宝贝疙瘩是被自己弄红了脸,还是被浴室里蒸腾的雾气熏红了脸。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赵羽丰看着男神睫毛上挂着的那些细细密密的小水珠被震落,不一会儿又有新的小水珠补上,整个人都晕乎了:“老板,我们去爬雪山吧。”
得到满足的男人非常好说话,贺相尧把小模特抱上.床:“行,月底去。”
“你真好。”
“怎么突然想去爬雪山?”贺相尧抽了根烟含进嘴里,没有点燃,单纯找找感觉。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赵羽丰屁.股疼,不敢作死说出窥视男神美色的话,心里想着:大宝贝,你睫毛那么长,上面挂上一排小冰晶的样子肯定很漂亮。
“在家里无聊了?”贺相尧打开床头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又一排的小玩具:“喜欢哪个?”
哪个都不喜欢,赵羽丰感觉自己此时像是一尾在海啸中被冲撞得七零八落的小船:“不,你轻.点。”
贺相尧哪里舍得把他弄.疼,努力克制自己的动作:“乖,宝贝,不要哭。”
夜深人静,一切都沉寂下来,赵羽丰重新洗了澡,抱着枕头昏昏欲睡,贺相尧兴.奋劲儿还没过,打开电视,巧了,电视里正播放着他以前拍过的电影。
这部电影赵羽丰看过不下五十遍,原因只有一个,里面有男神的打戏,脱.衣服,秀肌肉的那种。
听见背景音乐,赵羽丰眼睛就睁开了,向上爬了爬,靠到男神怀里,手指搭到遥控器上:“就看这个,不许换。”
贺相尧放下遥控器,捏住小模特的小指轻轻揉:“天天看着我还没看够?”
“看不够”,赵羽丰向后仰头去和男神接吻,心想:刚刚就该打开电视玩,一边.干.你,一边看电视上的你,这辈子都值了。
贺相尧有点害.臊,关了顶上的吊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乖,不换频道,困了就快睡。”
赵羽丰心满意足的翻身趴到男神身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归巢的鸟儿被压个正着,贺相尧蠢蠢欲动,反复深呼吸,屁.用没有,最后还是去浴室冲了冷水澡。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赵羽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估摸着男神应该是去了公司,撑着腰爬起床,捡起地上的衣物。
裤子还是原来的裤子,衣服也还是原来的衣服,穿上过后就是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迷迷糊糊的跑去厕所放水,一摸,内.裤不是原装货,大了许多,前面的布料都瘪了下去。
咦,也不知道男神是早上太匆忙穿错了,还是故意的,赵羽丰精神起来,摸出手机打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赵羽丰笑得荡.漾:“老板,我发现了一件事儿。”
“说。”
“你早上把内.裤穿错了。”
对面是一声轻笑,赵羽丰懂了,男神就是故意的,好啊,这么坏,我喜欢。
贺相尧摸出兜里的柔软布料放到唇边:“你的太.小,我穿不进去。”
赵羽丰:“……那你拿去干嘛?”
“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贺相尧不仅看,还摸,还亲,还用这小布料磨蹭鸟头,挖掘出了小东西的所有潜在价值。
赵羽丰想起了男神之前对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拍照片的情形,吞了口唾沫:“不说了,我去吃早饭。”
“嗯,小甲在门口,先把他端着的汤喝了。”
赵羽丰:“……”为什么又是汤。
“乖,昨天消耗太多,必须补补。”
赵羽丰不想补,反正也用不上,他功.能强不强,对两个人的夜.生活都没有影响:“你答应过我不喝的。”
“对,没有消耗的时候就不喝。”
赵羽丰口才不好,说不过,老老实实洗漱完再从保镖甲手中接过汤一口闷,保镖甲瞥见盅底剩下的杏鲍菇欲言又止,算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少爷闹起来老板都只有妥协的份儿。
赵羽丰跟着保镖走,看着保镖甲乙丙的外貌起了好奇心:“你们三儿是亲戚?”
“不是亲戚,是亲兄弟”,保镖乙接嘴。
“我们是三胞胎”,保镖甲将盅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十分心痛,这可是新鲜的牛.鞭,炖一盅汤就有三头公牛永远失去了做爸爸的机会,给他吃多好。
赵羽丰左看看,右看看:“那你们怎么长得不太像啊?”
“我们是异.卵.的,同.卵.的才像。”
“听说同胎生的兄弟姐妹都有心灵感应,是真的吗?”
“差不多吧。”
保镖乙被挑起了倾诉欲:“我小时候有一次偷偷去河边摸鱼,踩滑掉水里了,当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差点就没了。”
保镖甲在弟弟头上敲了一下:“还敢说,要不是我喘不上气,心绞痛,跑去救你,我们现在就成双胞胎了。”
保镖丙怨念:“你们俩下水的没事儿,连累我发烧一个月。”
“哎呀,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嘛”,保镖乙拦住小弟肩膀:“上次你被狗咬,我还疼了半个月”。
听他们说得神乎其神,赵羽丰只能感叹世界真奇妙,保镖乙挽起袖子:“小少爷,你看,就是这儿,没有淤血,也没有丁点破皮,无缘无故疼了半个月。”
赵羽丰思绪跑偏,忧心忡忡:“打狂.犬疫苗没有?”
保镖丙:“……打了。”
赵羽丰扭头:“你呢?”
保镖乙:“没。”
这么一说,保镖乙还真有点心慌,疼都一起疼了,万一他也感染了狂犬病毒呢:“少爷,我去楼下挂号,你们先走。”
“快去,快去。”
保镖甲也有点心虚:“那个,我……”
“你也去挂号。”
保镖丙皱眉:“哎。”
“怎么了?”
“我们只问狗主人要了一份医药费。”
赵羽丰:“……”是有点亏,但要三份人家肯定觉得你们在讹人。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赵羽丰看了来电显示,小表弟打来的:“喂。”
“嫂子,出来玩。”
“玩什么?”
“来唱歌嘛,他们都还在睡,没人陪我。”
赵羽丰寻思着回家也无聊:“行,在哪儿?”
“昨天那儿。”
贺之扬没说实话,郑钧锋也在,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坏了事儿不说,现在还天天缠着他要那个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赵羽丰打开门,看见扑过来的郑钧锋楞了楞,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小表弟混在一块儿玩的智商都不怎么样,没什么威胁性,也就没躲。
郑钧锋抱住赵羽丰大腿:“一回生二回熟,大兄弟,咱们都第三次见面了,帮个忙行不行?”
喜新厌旧有够快的啊,上次还叫小宝贝,这次就成大兄弟了,赵羽丰眼神里透出鄙夷,明白这回找他多半是为了付南。
贺之扬真想装作不认识地上的人,皱着脸,硬着头皮开口:“嫂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