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凌再理会蒋安,叫人把信使请进来,拆了对方送来的信仔细看完。他睨了旁边的蒋安,差遣道:“把地图拿来。”
蒋安憋着气,阴沉沉地去取出地图,摊开在桌上,等着看薛少凌有什么要说的。
薛少凌却不和他解释什么,拿着笔沾了朱墨,在地图上圈圈画画,不一会儿便把地图弄得面目全非。
蒋安看来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磨着牙开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少凌瞧了蒋安几眼,忍不住猜测这蒋安莫不是和屈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怎么会成为屈敖的心腹?
薛少凌左看右看,觉得蒋安长得还真不错。再想想蒋安一见到自己就有那么大的敌意,说不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啧啧,没想到那个硬梆梆的家伙也有这么多风流事儿。
蒋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薛少凌把蒋安归到“长得好看”行列之后,便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细细与他解说起来:“这些都是好地方,有的产矿产,有的产名马,有的嘛,美人特别多,而且都离我们南疆特别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蒋安:“……”
薛少凌说:“这么好的地方,难道不该拿下来?”他兴致勃勃地把朱墨点在一处险关上,“只要拿下这个地方,刚才圈起来的地方就全是我们的了。”
蒋安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听薛少凌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看起地图上多而不杂的标识来。等把薛少凌的话都消化完,蒋安悚然而惊:“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些地方打下来?”
薛少凌说:“不好吗?”
蒋安说:“当然不好!这师出无名的,朝廷怎么会同意……”
薛少凌眨了眨眼:“谁说师出无名?”他摊开刚才收到的信,推到蒋安面前,“这是一位使者带来的他们国主的信,信里字字泣血,说的都是他们的日子如何水深火热,哭着求我们出兵救援。”
蒋安半信半疑地拿起信看完,又问:“使者呢?”
“死了啊。”薛少凌唉声叹气,“可怜的使者冒死把信送到我们手里来,我们却无动于衷,日后谁还愿意归附我们东明啊。”
蒋安:“……”
薛少凌道:“明日我便去和知州商量这事,你们只管把地方打下来便是。”
蒋安急道:“行军打仗岂有这般简单!战事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
薛少凌淡笑:“每年南越这些蛮人频频扰边,死伤之人加起来少吗?”
蒋安哑然。他把地图看了又看,很清楚薛少凌说的是对的,东明边将大多擅守不擅攻,朝中文武主战的也少,若是能把边界往外推一些,拿下那易守难攻的险关,南疆绝对会安稳许多。他语气软了下来:“那你怎么说服知州,又怎么说服朝中百官?”
薛少凌理所当然地说:“我刚才说了呀。”
蒋安蹙起眉头。
薛少凌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觉得软乎乎的手感很不错。他笑眯眯地挤兑:“你怎么这么笨啊,还说是屈将军的宝贝军师呢,看来屈将军能有如今这位置果然全凭运气啊。”
蒋安气得涨红了脸。
薛少凌不再逗他:“我刚才不都说了?这些地方有矿产、有好马——还有美人,都是好东西啊。好东西谁不喜欢?打下来就全是我们的了!我们约好到时分他们一点,他们不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蒋安说:“你说分就分,他们会信?”
薛少凌说:“会啊。”
蒋安说:“为什么?”
“想知道?”薛少凌笑吟吟地说,“你若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
小薛:嗨呀这小孩好像长得不错,调戏一下
大屈:……
第三十四回
薛少凌本是逗着蒋安玩,不想面前的蒋安却面色一白,屈膝朝门的那边跪了下去。这让薛少凌心里咯噔一跳,转头一瞧,竟是屈敖冷冷地站在那看着自己,脸色比平时还要难看。
薛少凌一点都不慌,犹自镇定地坐在原处,看看蒋安,又看看屈敖,觉得这蒋安太不经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薛少凌抬脚踢了蒋安一下,啧啧慨叹:“你可是陪他出生入死的人哪,怎么吓成这样,脸色这么白,都没那么好看了。让你亲一下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
屈敖沉着脸:“出去。”
薛少凌奇道:“你赶我出去?”
屈敖的目光扫向蒋安。
蒋安都快被薛少凌吓死了。他虽然不喜薛少凌,却比谁都清楚屈敖有多在意薛少凌。他若不是曾陪着屈敖在北疆出生入死,这会儿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蒋安看也不看薛少凌,起身退了出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明天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屋里只剩屈敖和薛少凌。
屈敖一言不发地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起初还笑着,后来便慢慢敛了笑,对上屈敖冷然的双眼。他问道:“真生气了?”
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抱到里间,去解薛少凌的衣袍,把薛少凌剥个精光,接着转身取出一盒子。
盒子里有膏油和一些别的玩意儿。
薛少凌看得吓了一跳,想往后退了一些,却被屈敖牢牢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屈敖一语不发地沾了膏油,往薛少凌几日不曾开拓过的肉穴里探弄。
薛少凌觉得这膏油和平日里不一样,抹进来时让他热热的、痒痒的。他睁圆了眼:“你给我抹了什么?”
屈敖不答,只低头去吃薛少凌微微张开的嘴巴,脸上的胡茬刺得薛少凌阵阵发疼。
薛少凌想狠狠咬他一口。
屈敖在那些玩意里挑了一样,是串莹白如玉的珠子,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后头的一颗比一颗大,最大的比鸡蛋还要大些,都磨得洁白圆润。它似也由奇异的玉石磨成,一点都不凉,摸起来十分暖和。
薛少凌瞧见屈敖手里那串长长的珠链,缩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屈敖:“你、你要把它弄进里面去?!”
屈敖把薛少凌搂到怀里:“我说过,答应过的事不做到是要受罚的。少爷你为什么不听话?”他拍了拍薛少凌的屁股,“你自己乖乖配合着吞下去,要么我把你绑起来一颗一颗塞进去,你选哪样?”
薛少凌辩解:“……我不就是和你家宝贝军师开个玩笑?”
屈敖淡道:“看来少爷你是选绑起来了?”
薛少凌一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少凌恨恨咬牙:“你弄!弄不死我我迟早要弄死你!”
屈敖亲他脸颊:“我可舍不得弄死你。”他语气亲昵,手里却没停顿,把那玉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弄进薛少凌紧得塞不下两根手指的肉穴里去。看着薛少凌那穴儿乖巧地把一颗又一颗莹白透亮的珠子吞咬进去,身体一阵阵发颤,屈敖那驴玩意儿也跟着硬挺起来。
到剩下最大的那颗时,薛少凌被那和屈敖那驴玩意儿头部差不多大的玉珠子吓着了,喘息着搂住屈敖的脖子哭了起来:“……不行,已经塞太深了,不能再放了。”
屈敖丝毫没给薛少凌商量的余地:“这是惩罚,你得全吃进去。”
薛少凌搂紧屈敖,把脑袋埋到他颈边。
屈敖用力一推,那大小不一的珠子便完完全全地进了薛少凌脆弱又敏感的肉穴里头。
薛少凌只觉它们都快钻到自己肚子里了,而且还在里头变得越来越烫,让他不安极了,呜咽着说:“已经都进去了,你快把它们给弄出来。”
屈敖说:“你得先受了罚,才许把它给弄出来。”
薛少凌睁圆眼。
屈敖这回不打算对薛少凌的眼泪心软。他将铁板似的手掌停在薛少凌臀上:“十下。你自己选,是要鞭子还是就这样打?”
薛少凌不愿相信:“你要打我?”
屈敖亲了他一下,平和的眼底蕴藏着令人心惊的暴风骤雨:“我从不说笑。”
薛少凌咬牙:“我才不选!”
屈敖说:“那就我替你选。念你第一次犯,就不动鞭子了。”他把薛少凌按在怀里,低头亲着薛少凌的嘴,铁板似的手掌却毫不留情地落下。薛少凌身体里本就塞着一整串玉珠子,被屈敖一巴掌打下去,那玉珠子在他肉穴里钻动,惹得薛少凌浑身一颤,泪珠子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薛少凌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挣扎着要闪避屈敖这不留情面的惩罚,却被屈敖那坚硬如铁的臂膀死死困住,被迫含着玉珠承接屈敖打下来的第二巴掌。
薛少凌疼得直发颤,脸色都白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臀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那玉珠子被屈敖落下的巴掌弄得更深,仿佛想钻在里头不出来了。
一想到还要挨那么多下,薛少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弄死了,抱着屈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屈敖哪受得了薛少凌这样哭,要落下的手掌收了劲,轻轻拍在薛少凌被两巴掌打得泛红的臀上。
薛少凌也停了下来,泪汪汪地看向屈敖。
屈敖亲掉他脸上的泪珠子:“剩下的记到下次里面。”
*
小薛:他打我!!!!!我要弄死他!!!!!一定弄死他!!!!!
第三十五回
薛少凌不哭了,却还是难受,搂住屈敖要他把后面的玉珠子弄出来。屈敖哄他放松,帮他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地往外弄,免不了又被那淫靡的画面勾得浑身燥热,低头去亲薛少凌的嘴巴。
薛少凌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成串的玉珠子,又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抵了过来,不由发狠地咬屈敖的唇舌,咬得嘴里一阵发腥,才张着腿把那驴玩意儿吃了进去。
屈敖都做好了薛少凌翻脸的准备,冷不丁被薛少凌紧夹进去,差点儿就爽得泄了出来。他紧抓着薛少凌的腰,只觉稍一用力它便会断在自己掌中,不由放轻了动作,边抽动着那胀大的驴玩意儿边咬住薛少凌的乳首,让那嫩红的乳珠慢慢挺立起来。
薛少凌是极骄傲的人,即便是在床上也不愿落了下风,本想把屈敖弄出来好扳回一城嘲笑屈敖一番,却被屈敖弄得不上不下。他咬了咬唇,眼底浮起了一层潮润润的雾气,叫他眼前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屈敖把薛少凌抱好,亲昵地亲薛少凌的唇,亲开了,哄道:“别咬着,会咬破。”他说得温柔,那驴玩意儿却蓦然一挺,抵到了刚才那玉珠子都不曾进去的地方,用力地操弄起来。
薛少凌眼眶霎时湿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屈敖仰头去亲他脸颊,亲掉那咸咸的泪水,钳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了,改为去抓薛少凌的手。两个人十指扣在一起,下身也紧密地契合,没有丝毫空隙,仿佛彼此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薛少凌眼泪掉得更凶。
屈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乖,别哭,不让你疼了。”他把薛少凌放到床上,换回后入的姿势,还是握着薛少凌细嫩的手掌去亲他脸上的泪,“只要你听话,再也不会让你疼。”
薛少凌本想破口大骂,身下却被屈敖伺候得舒服极了,屈敖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处顶弄了好一会儿,他禁不住射了出来。
快意和恼怒齐齐涌上来,叫薛少凌耳根一片绯红,他恼羞成怒地挣扎着,不再配合屈敖肆意的占有,挣开屈敖的钳制,一脚把屈敖蹬下床,怒瞪着屈敖:“行了,我爽完了,你可以滚了!”
屈敖见薛少凌罕见地气得面红耳赤,知道若不顺着薛少凌怕是再难把他哄上床,便也不再思恋薛少凌那暖融融的肉穴,只重新上了床,一边亲薛少凌的嘴巴、一边抓过薛少凌的手抚慰那驴玩意儿。
薛少凌想骂人,又被屈敖亲得骂不出口,心里极不舒爽,手头一个用力,可着劲掐了那鼓胀的驴玩意儿一把。
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头皮一麻,知道这小祖宗是真被自己惹着了,也不退后,抓着薛少凌的手教训道:“少爷你把它掐断了,以后我用什么伺候你?”
薛少凌见屈敖没被激得狂性大发,哼道:“你不是备着那么多玉珠子之类的玩意儿嘛,用它们就好了,我一样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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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凌听他说这些荤话一套一套的,有些心烦意燥,索性乖乖用手替屈敖套弄起来,好让屈敖早些泄完,别再来烦他。屈敖凑过来要再亲他,薛少凌侧头避开了,只轻轻地吻了下屈敖的唇角。
哪怕薛少凌不让亲不让抱,屈敖还是在他手中泄了出来。他替薛少凌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便抱着薛少凌哄:“睡一觉吧,明日一起去见知州。”
薛少凌确实有些困了,合上眼一会儿,忽又像想起了什么,没睁眼,只含糊地问:“……你也想拿下昌陵关?”
屈敖静了一会儿,道:“一劳永逸。”
薛少凌没再说话。
屈敖追问:“你商行那些人都到了,是想像在北疆那样再赚一大笔?”
薛少凌闭着眼,仿佛早睡着了。
屈敖去亲他的眼睫:“赚了还和在北疆那样分?”
薛少凌眉头直跳,终是睁开了眼,对上屈敖幽沉的眼。屈敖早不是当初宁折不弯的直性子,屈敖有野心,也有手腕,懂得利用圣意,更懂得利用人心。
这样把话说开了虽然没什么意思,却比所谓的情深义重叫人心安。薛少凌懒洋洋地说:“随你。”
薛少凌自觉弄清楚了屈敖想从自己身上要什么,最后一丝防备也放下了,心安理得地在屈敖怀里入睡。
屈敖环在薛少凌腰间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盯着薛少凌熟睡的脸,看着那在灯下显出的细细的绒毛。薛少凌防心重,从不让人知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薛少凌想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只要能让薛少凌觉得他有用处,薛少凌定不会在意床上这些许小事。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的脸颊:“少爷,你是我的。”
薛少凌第二日醒来,又忘了昨天夜里是怎么被屈敖整治的。出了外头见蒋安见鬼一样看着自己,连那脸上惯有的阴沉都被惊诧掩去了几分,薛少凌不由笑眯眯地逗他:“哟,蒋小安你起得好早,是觉得自己体虚得很,得早早起来锻炼锻炼吗?”他兴致盎然,“你耍个剑给我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蒋安目光沉沉地往薛少凌身后望了望,单膝跪到地上向房里走出来的屈敖行礼:“将军。”
屈敖微微颔首,从身后抱住了薛少凌,把薛少凌牢牢困在怀里,低头去吃他柔软的唇。
薛少凌被屈敖亲得睁圆了眼。
屈敖吻够了,才道:“少爷日后再与谁说那样的话,我便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他的手在薛少凌腰间摩挲,“只要少爷不在意让所有人知道少爷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自然也不在意。”
第三十六回
薛少凌与屈敖去见知州,一切都很顺利。
商行的手早伸到了南边来。
都说经商不体面,可白花花的钱谁不喜欢呢?要知道这商行不显山不露水,只砸钱,硬生生给他们砸出了不少政绩,前任知州就是这样升上去的!前任知州是这一任知州的恩师,临去时还抓着他的手殷殷嘱托,叫他切莫轻看了这商行。
商行的人到了,薛少凌又亲自出了面,知州马上动心了。
战事他不懂,可这不是有屈大将军在吗?
朝中也不必担心,这薛少凌可是薛老爷子的嫡长孙!只要薛相还在位,哪用为这个发愁。
最要紧的是,财帛动人心。
打仗死伤多又如何?死的又不是自家人。何况这是出兵到外头去打,左右伤不着自己根本——即便败了也是屈大将军担着责任!
可若是赢了,他们便能像薛少凌那样坐拥金山银山,再不愁没钱上下打点、早日从这鬼地方调走。
拼了!
南边战意昂昂。屈敖忙着练兵,薛少凌忙着运粮,等朝中的薛老爷子得了消息,略一怔愣,便想起薛少凌幼时的事情来。
那时他爱将薛少凌抱在膝上,说起当年与圣上一起打江山的事,那时圣上还是不得圣心的皇子,他们却早早认定圣上将是未来明君,与圣上齐齐奔赴边疆,一去就是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