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程挠了挠头,一脸尴尬,每次自己被樊星赶出来,总会被王奶奶撞见。
“王奶奶,又被你看见了。”
“我说你和这床小伙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来看他都被赶出来?”
“他住院其实跟我脱不了关系。”钟程实事求是地说道。
“打架了?”王奶奶觉得小伙子之间也无非打打闹闹。
钟程没有反驳,轻轻点头。
“那还不简单,道个歉不就好了。”
王奶奶说得还真轻巧。
“王奶奶,这事儿跟你说不明白,有点复杂。”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成天为些破事纠结来纠结去的,多少光阴啊都被你们浪费了,再浪费下去,可就跟我们一样,变成老头老太了哦……”
王奶奶一边说一边摇头离去,钟程听到这番话,心里不是滋味,他已经连续几天被樊星拒之门外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来。
他和樊星之间已经浪费了二十年的光阴,再这样下去,就像王奶奶说的,难道真的要等到七老八十再说相爱吗?
钟程重新鼓足勇气走进病房,果不其然等待他的也只是暴跳如雷的樊星。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我叫你滚,滚啊!”
樊星这辈子都没丢脸过,护士来给他送药的时候,脸上尽是戏谑的笑容。只是碍于他是病人,有些话不方便直说,但他又不是傻子,光看表情也知道别人想说什么。
“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不然我绝对不会走。”
说完,钟程反锁房门,径直朝樊星走去。
樊星本来心里就火大,钟程还偏偏往枪口撞,他二话不说随手拿起床头的玻璃杯朝钟程砸去。
说来也巧,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钟程额角,玻璃杯摔倒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片飞溅,有些还不小心割破了钟程白皙的手背。
看到这副景象,樊星也顿时被吓得没气了,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的钟程。
钟程也没生气,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还有气吗?”
樊星抿着嘴,不说话。
钟程弯下腰将地下的碎片扔进垃圾箱,又拿来畚箕和扫帚,将剩余的细小碎片清理干净。
病房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清理完碎片后,钟程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不顾手背上流血的伤口,从水果篮里拿过一个苹果,开始认真削起皮来。
“你干什么?”樊星又气又心疼,“你没看到你手上有伤吗?”
“你不是喜欢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钟程回答得一脸理所当然。
“你是不是故意的?”樊星拔高音量,“我有说现在想吃苹果吗?”
“樊星,我喜欢你,喜欢了你二十年。”
钟程继续认真削着手中的苹果皮,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你对我的信任。”
“李榕的事情,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但我不后悔。就算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我没办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说什么只要看着你幸福,我就能幸福了。”
“你的幸福只能在我手里,也只有我能给得起你想要的。”
“我有自信说,这世界上除了你父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我已经受够了把对你的感情当作见不得人的赃物一样偷偷藏起来,每天拿出来虔诚地祈祷一次,期盼着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
“樊星,我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年,我怕我没有勇气再用二十年等你一次。”
钟程的声音几乎在颤抖,手中的刀柄也好几次没拿稳,险些落在地上。
当一圈苹果皮落在地上,樊星突然开口说,“我突然有点想吃苹果了。”
钟程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将苹果小心翼翼送到樊星面前。
只见樊星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轻声说道,“你说你都有胆子抢李榕了,怎么当初就没胆子跟我告白呢?”
“你原谅我了?”
樊星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没有。”
“不过。”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谁让你一副没了我好像活不下去的样子。”
“老子就当普度众生了。”
第十八章
樊星出院以后,钟程像个老妈子似的天天做牛做马伺候他。虽说两人关系没有正式确定,但樊星对他的态度相较之前好上许多,终于不再是一见面就破口大骂。
三八线依然横隔在两人之间,樊星却没有阻止钟程偶尔跨界吃点豆腐,免不了被骂上几句,但钟程坚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天樊星和钟程在食堂吃饭,恰巧碰到许久不见的甘恒和李榕。看得出来李榕极不愿意和钟程他们同桌,但拗不过甘恒拉扯,被强行带过来。
“我们可以坐这里?”甘恒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樊星低着头吃饭,像是没看见两人,钟程瞪了一眼不识相的甘恒,“那么多空位非要坐这里?”
“都是朋友,干嘛那么见外?”也不等钟程答应,甘恒牵着李榕的手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
李榕有些生气地甩开甘恒的手,不敢去看对面的钟程和樊星,一个是曾经暗恋的对象,另一个是前男友,甘恒这不是摆明了让他难堪?
这一举动到了甘恒这里却被解读成李榕对钟程余情未了,所以不愿意在人前承认和他的关系。
甘恒唇角的笑容微微敛去,转而对一言不发的樊星说道,“樊星,听说你前些日子住院了,身体好些了吗?”
想必住院的事也是钟程告诉甘恒的,樊星神色淡然地点点头,“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胃口,樊星放下筷子,扫了一眼对面的李榕,然后对身边的钟程道,“我吃完了。”
“这么快?”钟程看到樊星餐盘里几乎没动几口的菜,有点心疼地说道,“你刚出院怎么才吃那么点?”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先走了。”
“那就走吧。”樊星不再了,钟程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留下来。
樊星和钟程走后,甘恒也冷着脸,“和昔日暗恋的人坐一张桌让你觉得很难受?”
“甘恒,你什么意思?”
“在钟程面前坦诚我们的关系让你觉得无地自容,所以你才那么急着甩开我的手。”甘恒已经一心认定了李榕对钟程余情未了,“你别忘了,钟程喜欢的是樊星,永远不会是你。”
李榕觉得甘恒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那么看我的?”
“不然我该怎么看?”甘恒冷冷一笑,“不过你对钟程那点心思最好收起来,你在他眼里分文不值,别自讨没趣。”
甘恒这人表面看来风度翩翩,实则尖酸刻薄,尤其是面对李榕的时候,无法控制对他的独占欲,而经常失控地用言语伤害对方。
李榕脾气上来了,也不想让甘恒得逞半分便宜,干脆接着对方的话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喜欢钟程,就算他心里只有樊星,我也喜欢他,你满意了吗?”
“真好。”甘恒淡淡瞥了一眼李榕,“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在你心里,我从始至终都在逼迫你接受。”
“难道不是吗?”甘恒的自以为是让李榕总觉得自己才是被一直玩弄的一方,“你跟我在一起,不也只是为了上我吗?”
甘恒可以容忍李榕不爱他,但不能容忍这人将自己对他的感情当做垃圾一样随意践踏。
手中的一次性筷子被甘恒掰成两段,他面带笑容,眼底却笑意全无。
“如果以上床论资格,恐怕你是我历任对象里,床上表现最差的一位。”
明明知道甘恒对他并不只是肤浅的炮友关系,但李榕还是克制不住想将对方那张虚假的面具撕开。
那晚以后,甘恒没有再回公寓。
中午没好好吃饭,樊星下午饿得胃抽筋,连上课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回宿舍。
钟程早猜到樊星下午肚子饿,打包了一份兰州拉面放在宿舍,等他一回来就能吃。
打包的兰州拉面无疑是樊星的救命稻草,他也顾不得这面怎么会出现在宿舍,二话不说就扫荡得一干二净。钟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吃饱喝足的樊星一脸舒适地躺在床上。
“吃完了?吃得挺干净啊。”钟程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连一滴汤都没留下。
“你买的?”
“不然还有谁?”钟程故意说道,“我还想回来吃呢,想不到你全都吃完了。”
樊星突然想到钟程中午确实也没怎么吃,他怎么就理所当然认为那面条就是为他准备的呢?
樊星从床上爬起来,“那我给你再买一碗。”
“算了,让我尝尝味道就好。”
汤都被他喝完了,尝个ball味道?
樊星还没反应过来,钟程已经将他压倒在床上,撬开双唇,夺取了他的呼吸。
妈个鸡,钟程这家伙,肯定不知道用这手段撩了多少妹子。
第十九章
正当钟程双手不规矩地开始抚摸樊星的身体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好事。
“樊星,开门!”
原来是柯华。
樊星一把推开还压在他身上迟迟不愿离去的钟程,揉了揉涨得通红的脸,刚把门打开,柯华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一把抱住樊星,“樊星,救我!”
钟程脸一黑,冲上前把柯华和樊星强行分开,“有话不会好好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樊星白了钟程一眼,转而向泪眼汪汪的柯华问道,“你怎么了?”
“我要换宿舍!我要换回来!我要和你住!”柯华大声地说着自己的诉求。
不过泼出去的水哪里那么容易收回来,何况这件事得看钟程愿不愿意。
“门都没有。”钟程毫不犹豫地断绝了柯华天真的想法,他好不容易和樊星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进展,怎么能让柯华这家伙给他拱没了?
柯华也不管钟程同不同意,一屁股坐在床上就赖着不走了,“反正我不走了,今晚我就睡这儿!”
“你不是和霍潍住得好好的,在这里捣什么乱?”
钟程准备直接将柯华踢出去,可行动还来不及实施,霍潍及时地出现在门口,漂亮得脸上泛着薄晕,柯华当初就是被这副美色诱惑,现在悔不当初。
看到霍潍,柯华不由得菊花一紧,如一阵风般躲到樊星身后,“樊星,我不要回去!”
樊星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不是说柯华暗恋霍潍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和霍潍吵架了?”樊星瞄了一眼神色淡定的霍潍,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总之你别问了,你快帮我赶他走!”
霍潍像是没看见樊星和钟程,直接越过他们抓住身后的柯华,面无表情地说道,“跟我回去。”
“等等。”樊星出言制止霍潍,这家伙也太不客气了,好歹他还在这里,是当他死人吗,“你没看见柯华不愿意跟你回去吗?”
柯华顿时向樊星投去一个无限感激的眼神,果然还是樊星对他好,当初若不是被霍潍这张皮相给骗了,菊花也不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是吗?”霍潍也没生气,一本正经地询问柯华,“你想待在这里?”
柯华点点头,“我不走,我要待在这里。”
霍潍神色复杂地犹豫了一会儿,松开柯华的手,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我也留下。”
EXO ME????!!
黑人脸jpg.
樊星和钟程顿时楞在原地,这霍潍不按套路出牌的,这么小一个宿舍,一共就两张床,他们俩都住下来得多挤?
晚上柯华想和樊星睡一张床,直接被钟程扔到对面霍潍的床上,“滚那边去,要不就滚回自己宿舍。”
霍潍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一言不发地搂紧柯华的腰,强迫对方一起躺下。柯华自然要反抗,但霍潍在他耳边冷冷地说道,“你再敢动一下,我直接在这里操你。”
从霍潍嘴中脱口而出的下流话与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极为不符,当初柯华以为霍潍是小鸟依人型的美少年,直到真正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才发现自己梦寐以求的白月光竟然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
被霍潍警告后,柯华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怪他过分单蠢,才会被美色迷惑,果然妈妈说的没错,越漂亮的东西,越要小心接触,简直有毒!
半夜睡得模模糊糊的柯华想起来上个厕所,却听到对面的床上传来隐约撩人的呻吟,似乎是樊星的声音。
钟程躲在被窝里,黑色的脑袋埋在樊星胯间,湿软的红舌把干涩的后穴舔得蜜汁流淌。樊星被舔得浑身颤动,牙齿紧要泛白的指骨才勉强将呻吟咽下去。
突然紧致的后穴被插入两根手指,钟程耐着性子抽插了一会儿,再也无法隐忍躁动的欲望,扣紧樊星扭动的腰,粗大的凶器一口气捅了进去。
樊星顿时双目睁大,脚背绷得笔直,蜷曲的脚趾勾着轻薄的床单,钟程不待他回过神,便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
巨大的凶器把窄小的甬道撑得又酸又胀,钟程嫌进得不够深似的,将樊星的双腿分得更开,粗硬的龟头不偏不倚地顶在直肠窄口的媚肉上,引得敏感的肠道分泌出更多淫液。
“樊星,你吸得好紧。”钟程粗暴地将性器整根抽出,然后凶狠地贯穿脆弱的甬道,顶得樊星的呻吟差点脱口而出。
“你出去点……啊……”性器进得太深,樊星感觉脸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妈的……钟程,你、你……”
“我是不是操得很深?有没有操到你喜欢的地方?”钟程揉着樊星颤抖的臀肉,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仿佛要把身下的人彻底干穿才甘休,“我要像之前一样,把你操射,狠狠干穿你!”
钟程每次上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樊星被他这副地痞流氓样气得想要伸手打他,可插在体内的凶器对他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狠狠插入后,浅浅抽出,来回反复的摩擦,刺激得甬道微微痉挛。
“混蛋,你轻点啊……不啊……”臀部被钟程稍稍抬起,湿滑的肉棒滑得更深,隐隐灼烧的腹部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深、太深了……畜生……要被你插穿了!”
“我就是要操穿你!”钟程双目赤红,凶狠的动作粗暴却不失温柔,“我要你从里到外都属于我,除了我,谁都别想碰你!”
樊星高潮时失声的尖叫全部没入了钟程的热吻之中,滚烫的精液不断射入抽搐的后穴,连小腹都有微微胀起的错觉。
钟程小心翼翼地抽出疲软的性器,略带薄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樊星光滑结实的小腹,樊星轻咬着下唇,“别按……”
“真想操得你连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液。”钟程灼热的呼吸扑在樊星的耳后,两根手指搅动着湿淋淋的肉洞。
“你他妈把手指拿出去……”樊星真怀疑钟程嗑药了,他妈每次上个床,一副恨不得要干死他的样子。
光是听樊星说话的声音钟程就又硬了,性器顺着滑腻的股缝噗嗤一下插进了湿软的肉洞,樊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颤抖着红唇咒骂身后的男人,“操你……啊啊,你他妈又硬了……”
“对着你我可以硬一晚。”
这边钟程和樊星干得热火朝天,霍潍也没闲着,他摸着柯华的屁股,“小骚货,你也硬了?”
柯华顿时被霍潍吓得身体紧绷,“你、你别乱来。”
“你怕我把肉棒塞进你的骚穴里?”常人绝对难以想象,万年冰山脸的霍潍居然会说这种下流无耻的话,“你那天可是被我操得连腿都合不拢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若不是柯华那晚想要偷袭睡梦中的霍潍,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美人是没操到,但自己的菊花被美人摘走了。
“我求你,你别乱来。”柯华感觉到霍潍硬邦邦的性器顶在自己的屁股上,如果不做点什么,这家伙绝对敢直接插进来。
“想让我不操你也行,不过你得帮我弄出来。”霍潍不知廉耻地顶了顶柯华的屁股,“弄不出来的话,我就操翻你的骚穴。”
柯华可不想再尝试一次那晚的痛苦,霍潍那里尺寸大得吓人,跟那张好看的脸完全对不上号,这种脸不应该配一个小巧精致的吗?感觉完全被骗了啊!
霍潍催促道,“还不快点!”
柯华翻过身,颤颤巍巍地伸手解开霍潍的裤裆,傲人的性器直直地弹了出来。狰狞恐怖的肉棒上覆满暴突的青筋,难以想象那么大的东西竟然能进入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