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有资历的老人都知道区区地龙翻身不足以撬动楼下灵脉,他们停下手中事务,向来冷寂的眼里涌上一抹不安。在这兵荒马乱的楼内,独独有一人端坐高台,望着忘仙群山所在的方向,默然不语。
楼下的灵脉是戎生楼百年基业的根本,左天怀即使被架空权力,在楼中情势尚不明确的情况下,有不少年轻一辈的人请他出面聚合人心,指挥众人一齐施为将灵脉定住。左天怀面有三衰之相,一身修为还是有的,此时听那年轻人来请,也不拿架子,站起来拍拍衣襟便朝主楼内去了。
那弟子看到楼主临危不惧,把握十足的架势有如渊渟岳峙,轻易便定下心来,运起修为招呼同伴,一道往主楼赶去,“大家都别慌!快去主楼助楼主一臂之力!!”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冷静下来,安顿好楼中妇孺,纷纷赶向主楼。众人亲眼见到左天怀骨瘦伶仃才充分领略到,气数三衰是何等的残酷,如今那人站在主座上,气势不减当年,越发诚服,纷纷静下来等待楼主命令。左天怀看着面前一张张满是期盼的脸,道:“如今情势危急,各部长老请出列,随我速速去镇压灵脉。”
没有人回答他,戎生楼地煞堂三十二位长老,在场只余七人。“楼中有难迟迟不现身!莫不是打算弃戎生楼不顾!如此这般行径,当得上叛徒!”
在场弟子面面相觑,心内焦虑之极,平日里或有不觉,如今兵荒马乱,整顿完毕才发现自己所在堂部的长老没有出现。
当然不可能出现,那些长老如今正在忘仙群山,怎么可能在楼里。
左天怀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蛰伏三年,如今,是到该夺回自己东西的时候了。
掉下的土石越来越多,两人头顶上的石块坚持不住,脱出山壁砸下!霜棠张开结界,没想到有人快了他一步,将石头推开,让底下两人避免被石头砸中的命运。
霜棠没想到山壁里还有旁人,身体条件反射地靠到山壁上,“谁!”
“霜棠,是我。”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澈,让霜棠傻了眼。面前出现的人比他稍矮半个头,一头白发及腰,穿着华丽的锦袍,面容冶艳妖孽,难辨雌雄。
奇怪的是对方一出现整座山的震动便停了下来,于是霜棠更加怀疑来者身份:“你是谁?是男是女,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对方听到问题挑眉一笑,声音里意外与怒意分明:“霜棠,我是玉碎。”他一把踢开脚边的尸体,欺身上前,一手撑在霜棠脸边,将对方纳入自己的气机范围之内,“或者,你可以叫我阿邪。”
霜棠这才想起一路上左丘原所说的玉碎的事,自己方才情急,把这些忘了一干二净。他也没想到玉碎就这么自己跑出来了,设想的好几种救援方法都没能实现,反而错以为自己压死了玉碎,心里满是愧疚惶恐。“那……那……阿邪,我们要怎么出去?”感觉两人的姿势有点不太妙,他试着动了动,对方另一只手也搭上来将他锁在臂弯中。
“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自己来找找答案?”左邪看出霜棠的窘迫,凑上前对对方耳垂吹气,满意地看到霜棠耳根子都烧红起来,脸上笑得邪魅,心里却将赫连昊苍几人骂了个天昏地暗。这具身子被那几人调教得极为敏感淫荡,明明他是在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心里却对自己没能参与这件事极为不满!
扮演一个好师兄博取好感真的好累,幸好对方记得他,甚至亲自来救他。一想到这,左邪就开心不少。还未成为玉碎之前左邪被人称到性情多变不是没有理由的,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又是开心又是生气连带愤怒吃醋都过了一圈,只是他掩饰得极好,任霜棠机灵,也只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没有认出他而不高兴而已。
霜棠在承坤门里鲜少见到比自己矮的人,如今面前就有一只,轻易激起他的保护欲,他摸摸左邪的头,道:“我还是习惯叫你玉碎师兄。师兄护我良多,如今就由我带师兄出去!”
一番话如甘泉浸熄了左邪的心火,他看着面前少年不带杂质的干净眼眸,点点头。
“师兄被封印时年纪很小吧,肉身比我还矮一点儿……”霜棠像呼噜孩子头毛一般揉着那头亮丽的银发,觉得手感不错,便没停下来。
左邪一听觉得不对,对方明显就是在嫌他矮,于是原本撑着山壁的双手搭到少年肩上,凑近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找话头的双唇,低声道:“霜棠师弟莫不是以为矮子就干不了别的事?”
面前的人变脸变得太快,霜棠还来不及辩解,锁骨上便被对方轻轻咬了一下。
只是咬了一下还不够,左邪扣住霜棠手腕将之抵在墙上,埋头在那人白嫩的颈窝间舔了好几下才安定下来,嗅着那淡淡的蜜香,赖在对方身上没挪开。
“玉、玉、玉碎师兄!”
“霜棠……方才魂魄脱离容器进入肉身耗去我仅剩的全部修为,能让我好好靠一下么?”
对方难得虚弱地哀求自己,霜棠撇去方才的不自在,坐到山壁下,让对方靠着自己休息,左邪非要从后边抱着他,将脑袋抵在他背上睡着,对方是伤患,霜棠只得照着做了。“玉碎师兄,我们要怎么出去?”
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左邪可不想那么快就出去。左天怀想让他去与那些长老鹬蚌相争,他偏要坐山观虎斗,任外边那几人给他开路。“我头有点疼,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休息片刻也许就能想到了。”左邪将面前披散的头发分作两边拢到霜棠前边,使得那一截冰雕雪砌的后颈彻底暴露出来,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霜棠不好打扰他,身后的呼吸拂在他后颈上,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没想时没发觉,一关注,那股子骚痒就越发明显起来,霜棠坚持了半晌,小声说道:“玉碎师兄,我们把那边那具肉身埋了吧,好歹也是曾经的你,就这么放任不管有点……”话音未落,身后的左邪双指一搓,一星如豆火苗落在那具肉身上,刹那间就将之焚为灰烬。
现在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霜棠深深吸了口气,盘腿安静地坐着。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着?”
“不是不愿,是方才进来的时候外边的情势师兄也看见了,我担心他们。”霜棠停顿了一下,尴尬地道:“玉碎师兄……你的东西从刚才就一直顶着我……能移开些吗。”
第59章 出尔反尔(微h)
左邪一愣,继而带着炫耀揶揄道:“我的很大吧?”
这什么话?!霜棠没想到左邪与玉碎性格天差地别到这种程度,加上对方比他稍矮,熊孩子欠揍的既视感十分强烈。
他双手撑着面前的地面,身后的左邪突然一压,差点整个人对折趴伏在地,“玉碎师兄!我的腰!”左邪将他往旁边一推,整个人覆上去按住他双腕,低头在那雪白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
面前的身子带着蜜香,明明在承坤门里时自己身上也有,偏偏觉得对方的更好闻,怎么也不会腻,左邪轻轻用鼻尖蹭了蹭那片透着粉色的皮肤,笑道:“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对方的手镣铐似的禁锢在他的手腕上,不管他如何尝试都无法抽出,力道却正好,不至于伤到他,霜棠只试了一下就放弃挣扎,变相劝慰道:“玉碎师兄!外边……外边的人随时可以进来!这种事,不是留到舒适的地方再做比较好么!”
左邪闻言果然停下,起身将霜棠拽起来,认真道:“也对,第一次,不该如此仓促。”
霜棠一见对方松口,放下心来,顺口问道:“玉碎师兄是第一次?”“这具身子倒是第一次。”玉碎顺开自己的头发,也不避讳地道:“倒是有几个妾,只是没来得及享用便被关到这处地方了。”
霜棠拍干净身上的泥土,顺道瞄向对方胯间,那处此时被层层绫罗挡着,不知尺寸几何。
一说到尺寸,他突然联想到当初在花楼里为了玉碎揍人的事情。那时玉碎是雌伏在别人身下的。
这么说,他要是强硬一些,不仅能守住自己菊花,可能还顺道将面前的这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给采了?!
即使雌伏男人身下已久,被调教成了床下正直床上放浪的淫荡体质,霜棠骨子里的血性与男子气也不曾被磨灭, 他一向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从平日里进可撸袖子干架,退能装可怜道歉的作为就能看出来,出去是一方得道高人仙气翩然,私下上房揭瓦下河打鱼的事没少干,坤门的几个弟子在他的带领下让不少内门弟子吃瘪,如今一提起坤门,众人想到的不再是阴阳炉鼎,而是霜棠那只画风清奇的幺蛾子。
就这么一只幺蛾子,刚在戎生楼里转了一遭,将左二哥骗出楼中,策反了楼内的重要人士左丘原,让正派人士轻易摘取胜利的果实,此时正是骄傲膨胀到了极点的时候。
前世好歹也是青春期的中二少年,说没YY过那是骗人的。美男美女统统都是自己的后宫这种事霜棠没少幻想,面前左邪的示好,正符合英雄救美的后续情节,如此美人不收为后宫,说实话,有点可惜。
霜棠对赫连的修为有信心,并不担心外边的战况,既然玉碎选择在这里动手,证明这里十分安全,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
敌一动我乱动正是他惯用的策略,不想反攻的小受不是好小受,霜棠舔舔嘴唇,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
——看老子用男子气概攻略你。
左邪还在理着自己的衣服,感觉到两束火辣辣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抬眼就看到霜棠嘴角高翘,顶着一脸莫名的欢欣朝自己微笑。他正在疑惑,对方倏然逼到跟前,两人方才的位置对调,竟是霜棠凭借着身高优势将他圈在身体与墙壁之间!
一手挑起面前美人的下巴,霜棠坏笑着凑近对方,模仿街头游荡的地痞无赖调戏道:“美人,给哥哥笑一个。”
语气无赖,清澈的眼里笑意盎然,就像春来煦风拂枝头,绽开桃花百丈,生生将调戏融成了情人间的玩笑呢喃,端的是柔情蜜意。左邪目光撞进对方眼里,仿佛置身春花烂漫的天地,对方手掌拂过之处跟着带起一股电流,弄得他身子麻酥酥的,双耳跟着点了胭脂似的红起来。
他想起对方为了自己被人打了耳光的事,之后在与念凝冬斗法的时候,为了不伤自己胡诌的“本命法器”,硬是以血肉之躯承受下对方的攻击……如此种种,事无巨细,细想来霜棠为他做的,的确是比他当初顺手一帮的还要多。
左邪似是默认了目前的境遇,微微一笑,带着点羞涩地抬头去亲对方嘴角,霜棠一喜,搂着对方的腰,使出浑身解数吻了上去。两人俱是神仙模样的人,此时搂在一处亲吻,如花娇靥似染了胭脂一般明丽,任哪个男子看了都会欲罢不能。
偏偏两截粉嫩的舌头紧紧纠缠,将彼此的舌尖勾弄到露在外边,银丝乱缠,水声啧啧作响,一时两人都被撩起欲火。霜棠手掌在对方纤腰上摩挲,碰到那腰带绳结,伸手一拽,顺道将玉碎扑倒。
他亲吻着玉碎的额头,剥笋子一样将那层层叠叠的华服拉开,看到面前白玉的身子上伤痕嶙峋,倒抽一口凉气。左邪躺在地上盯着山壁,眯着眼不知在盘算什么,等着许久不见霜棠有动作,撇下眼才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出神。
“都是些陈年旧伤,留了疤好不了了。”他一只手支起身子,伸手拽开霜棠腰带,“还是坏了你兴致了?”
霜棠由得他解衣服,“我听左丘原说,戎生楼的基业还是你打下来的。”那些伤口虬结不平,犹如一条条丑陋的长虫贴附在左邪身上,看起来刺眼无比。
左邪动作一顿,撇开眼去。他当年不止杀外边的敌人多,楼里的人也杀了不少,那时连左天怀都得看他脸色行事,之后倒行逆施,被封印完全是咎由自取,倒不像霜棠所想兔死狗烹那般可怜。可是看着面前的人眼里蓄上泪光,他赧颜默认了霜棠想法,“你是嫌我吗?”
“不嫌,初来时多亏你护着我,当时我就打定主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要是成了我的人,今后便是我护着你!”霜棠低头亲吻对方锁骨上的伤疤,郑重地道:“除非我死,否则不会再有人伤到你。”
左邪心里一暖,揽着霜棠的颈项,让他压到自己身上。
霜棠骑乘玩过不少,正面上人还是第一次,对方一主动,他倒被动起来,双手不知往哪放。
左邪等的就是这一刻,面前的少年脸上分明写着无措,还在纠结是亲锁骨好还是乳头好,他趁势一翻身,两人位置来了个对调。丝毫不给霜棠反应的机会,手快地插进他亵裤里捏住那微微鼓起的阴唇就是一阵乱揉,一手轻轻薅住那乌鸦鸦的长发迫使他抬头,噙住那微张的唇瓣,舌尖攻略城池,就是一阵如火如荼的深吻!
一步之差,霜棠顿时慌乱不已,双手胡乱在左邪胸前推拒。左邪把夹住自己手臂的双腿用力掰向两边,身体抢先卡入对方双腿之间,霜棠急忙用手拨开在花穴上使坏的爪子,将自己的私处紧紧盖住,“你!你怎么还带说话不算话的?”
第60章 元精(H)
“倒是有趣,我哪句话让你误会得如此深,居然还想上我。”左邪忙着扯霜棠亵裤,灵活的舌头去舔膝部内侧的雪白皮肤。霜棠打了个寒颤,细细回想,“那……我记得之前在栖凤楼,你、你不是在下边么……”
左邪笑道:“那时你不是也在我下边么?”不说则已,一说霜棠小狐狸挥起爪子,恼羞成怒地将对方手背上抓出几道红痕:“臭流氓!表脸!老子还以为你被人强迫了好心救你!你都能让别人弄你,为什么我就不行了!”
“我那具身体是用邪法夺舍而来,如果没有精元浇灌便会快速干枯老去……不然我就去承门而不是坤门了。”左邪点了点面前从手掌上方探出头的小肉芽,腰身前挺,大方地将自己的肉棒炫耀出来,“再说了,我的比你的还大,你弄我咱们两都不好受。”
霜棠眼神一瞥,顿时气了个倒仰。对方这话说得没错,比起大师兄阳具那样的巨物确实有点短小,年龄身高摆在那,邪帝被封印前哪里知道今后要与别人的阳具做尺寸对比,否则说什么也要先将楼里壮阳补气的丹药全都吃了。
但——其尺寸在同龄人里十分可观,尤其参照对象是霜棠的小肉芽,一根颜色淡粉秀气笔挺不过两指粗细,一根颜色略深英伟粗长还带着点弯,看样子一只手掌根本握不住,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霜棠还想挣扎,左邪低头在他的大腿内侧轻咬,舌头顺着肌肉紧绷出的优美曲线一路向下。
只隔着手掌的厚度,花穴逸散的蜜香越来越强烈,左邪嘴唇碰到霜棠的手背,毫不避讳地模仿着吞吐肉棒的姿势将那几根嫩葱似的手指叼进嘴里,头颅上下摆动起来。
黏答答的口水将手指浸湿,温软的舌头在指缝间游移,倏尔钻向指根。
霜棠从没想过自己手指与手掌相连的地方会如此敏感,被舌尖一挑,一股电流沿着指尖而上,直击心房,电得他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呜……”受不了那股感觉,手抽开,但下一秒霜棠就后悔了,单手露出的破绽太多,挡得了双穴,小肉芽还探头探脑地在外边晃呢!
“呜……”小肉芽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霜棠原本睁大的眼睛眯成月牙,纤细的腰身向上一拱,颤抖得更为强烈绵密,透出皮肤的暖意让诱人的蜜香强烈地散发出来,不大的山洞被香味填满。
打定主意吊对方胃口,左邪只吞吐了几下便将小肉芽吐出来,用鼻尖蹭蹭眼前不停颤抖的,紧紧并拢的手指,眼前一黑,被霜棠另一只手抵住了额头。
没想到还这么有劲……对方的指尖下出现一小片湿润的水渍,指甲上有清莹莹的液体在晃动,左邪伸出舌头沿着指头扫过一遍,尝到熟悉的淫液味道,像得到冲锋的信号一样,舌头温柔又强硬地抵住指缝用力钻过去。
“呜咿……”霜棠的腰震了一下,左右摇摆妄图躲闪,臀肉被压迫着在衣服上蹭动,看起来饱满柔软的质感让左邪狠狠咽了口涎水,绷直的舌头顺利挤开指缝刺到那紧闭小花唇上。
霜棠的手依旧紧紧贴在下身的私密处,只是原本闭合的四指以一种半妥协的姿态微微张开,即使是只能容下舌身的程度,左邪依旧禁锢住对方的腰身,努力舔弄着那粉色的小花瓣,寻找到花瓣上方充血突起的阴蒂,舌尖扫过那处敏感,让霜棠一下子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