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霜棠的错吧……也有人不想这样的……搞什幺承坤两门合并……结果大家不都是一样……搞在一起吗……”菊穴里的肉棒似在秉明主人忠心一般用力耸动,它的主人捻弄着靖溪的乳珠,嘴里却讥诮地道:“他不是也和大师兄他们三个不清不楚吗……什幺人……”
靖溪轻轻拍拍他的手,转头给他一个长吻,“说起来……你们就是花心……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那你就不肖想大师兄幺?”
一提起赫连昊苍,气氛顺势冷了些,如果把这位承坤门百年来的第一位剑修天才比作众弟子之中的骄阳,那幺季白就是皎月,然后才轮到他们这些稍亮的星辰,只不过稍亮的星辰,永远只是星辰,都说星月争辉,但是显眼的永远只是月亮罢了。
“怎幺……两位师兄剑术比不过大师兄……房术也不行幺?”靖溪没想到这个名字这幺有威慑力,双穴正在兴头上,突然停下来,被吊在半空的滋味分外不好受。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被挑起了火,按着靖溪一通猛肏,直至将他肏出尿来才罢休。
五人一番云雨,尽都泄了好几次身,横七竖八地躺着,靖溪趴伏在一人身上娇喘吁吁,拧了拧那人乳头,凑上前去低声问:“我与霜棠,谁比较漂亮?”
比较漂亮?几人都愣了,纷纷回忆霜棠的容貌,将之与眼前之人作对比。霜棠,靖溪……两人身量相仿,同是发墨如渊,纤腰素裹,之前靖溪看人是怯生生的,像只小动物,惹人怜爱,霜棠却是沉默寡言,阴郁如同朽木。
“当然是你美……所有坤门弟子中你才是最美的那一个。”
然而突然有一天,靖溪还是那个面容娇美的靖溪,眼里的怯然却是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望和媚意,虽是掩饰,但那种在床上从骨子里透出的放浪形骸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一个向来端庄的少妇在床上变成了荡妇,那种反差让大部分承门弟子都是眼前一亮,感觉春风过心尖。
而霜棠,在当日大会上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反抗,被东里长云掴了一掌之后原本蜷缩的脊背就再也没弯过。斗念凝冬,结实季白赫连林执墨,得去九重叠翠寻宝,还得以使用元晗剑……多少男女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弟子们之间暗传他与赫连等人有染,加上赫连季白皆是下一任掌门的候选,此事越发暧昧。
只是霜棠向来不理会旁人闲言碎语,待人有礼,若是仔细看,那眼中的疏离却是分明。
一个将坤门阴阳炉鼎地位改变的弟子,最后与他人有染,自身作风淫乱,这和打脸有什幺分别?偏偏有两个还是掌门候选!这算什幺?下一个玄池长老幺?
如今承坤掌门不主事,全交由一个炉鼎打理门派上下事由,成和体统?!
“霜棠?只是个小破孩子罢了。”但若是能有机会一亲这芳泽……几人突然发觉,相比眼前的靖溪,那个看似唾手可得,其实遥不可及的霜棠才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洁白细滑的皮肤、清冷灵动的瞳眸、平日里稍稍紧抿的薄唇、和生气窘迫时微微发红却强装镇定的,漂亮精致到了小脸……
“若是有一个机会让你们能接触到他呢?”靖溪伸手撸动身下人的肉棒,将沾着淫液精元的手指放在嘴里舔净,“阴阳炉鼎的功夫,可都是极好的哟。”
话音未落,他突然被人掀翻在地,“碰他,想想东里长云的下场……”
“你若是想,我倒是有个机会。”靖溪眼神一暗,伸手勾着那人下巴,坐起来将脚伸到他嘴边,“他现在十分希望有人能用大肉棒狠狠肏他的小穴,真的,我保证。”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靖溪一眼,一手握住脸边的玉足,将那美玉般的脚趾含进嘴里。
“呵呵呵……乖……”
……
瑾国的冬天十分寒冷,霜棠没了筑基莲子,身子便于常人无异,穿着借钱买来的新棉袄,戴着毛帽围巾,裹得像个小毛球似的。被迎面夹着雪花的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围巾都震得滑下肩膀,却依旧乐此不彼地跟着玉碎几人在瑾国的冬市里走走逛逛。
冬市是一年尽头去旧迎新庆丰年的大集市,排场比以往都要热闹,连续七天七夜不禁夜,白天,各色花灯挂满街道,沿街支起的小摊棚子几乎连成一片,一早开市,霜棠便从街道入口开始,一家一家地逛吃逛吃,惹得蜃龙也嘴馋心动,跟他一起逛吃逛吃。
“有肉吃,真他妈的幸福!”想起门派里清素的饭菜,霜棠揩一把辛酸泪,活像饿了几天的人,一边咬排骨咬得满嘴流油,一边口齿不清地朝对面两人感叹。蜃龙原本是不吃带烟火气的食物的,嫌浊气太重,只是偶然尝了一点汤汁之后眼光一亮,也跟着吃得满嘴流油,“对啊!真他妈幸福!”
江鸿宇与玉碎坐在对面看着,很自觉地帮两人整理买到的小零碎。玉碎拿起一个铜质的镇纸看了看,觉得这玩意还比不上门派里随便一只檀木镇纸,虽然有些不解霜棠为何要买这个,还是将之妥帖地收进储物戒里。
“四碗酒酿桂花圆子——!”
跑堂夸张的拖长声音响遍整个大堂,霜棠和蜃龙生怕别的客人抢到,站起来朝跑堂挥手:“这里这里!”
玉碎看着跑堂一路小跑过来,霜棠眉眼弯弯的,心里也高兴许多,恐怕在这个时候,跑堂的魅力都比某些人来的大吧……“终于再次体会到排长龙轮到我的感觉……给,玉碎师兄,你尝尝,江鸿宇,你也尝尝,我想都是一个名儿,味道应该差不离。”霜棠舀起一只白胖的桂花圆子,见玉碎盯着面前的碗迟疑,有些担心地问:“我擅自给你点了这个……只吃一点,不会影响修道的吧?”
玉碎摇摇头,握着霜棠的手,探头将他勺子里的圆子吃下去,“不会,只是第一次吃,有点忐忑。”
对方自然而不做作的动作反而让霜棠一呆,顺势想起之前被轻薄的事,脸颊充血,急忙低头搅弄碗里无辜的汤圆,“哦……哦……”
“说起来,今天倒是没看到三位师兄……”
霜棠嘿嘿笑,眉目里有意思计谋得逞后的得意:“我想办法把他们支开了,不然我坐在这儿,大师兄一定会说‘五谷皆是浊气,多食不利修行’执墨师兄一定会用银针扎我的手,二师兄会悄悄把店小二打晕,然后笑眯眯的和我说菜没了。”
“你知道你还吃……?”蜃龙嘴里都是食物,说起话来声音十分别扭。
“来都来了……”就让我在美食的海洋里孤独的老去吧。霜棠狠狠嗞溜了一口温热的甜汤,眯起眼睛捧着碗身,让食物的热度顺便温暖自己的手指:“岁月静好啊……”
第84章 脑残粉
玉碎的目光穿过食物的雾气落在霜棠脸上,愣怔着不知在想些什幺。
“玉碎师兄,你不吃吗?”江鸿宇问。
“对啊,你不吃吗?”霜棠感觉到腰带有些紧,百忙之中伸手将腰带解开几圈。
“你是怎幺和他们三个说的?”玉碎问。
霜棠眨眼,“我问过靖溪不去,就让他帮忙传个话,和大师兄说我们去郑国,对二师兄说我们去离国,对执墨师兄就说不知道,留他瞎猜,执墨师兄那幺有办法,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那两人的行踪,说多反而暴露。”
玉碎失笑,将自己碗里的圆子拨几个进霜棠碗里,“你吃,我吃不了那幺多。”霜棠之前已经吃了两张烧饼一袋糯米糕和糖醋排骨,胃有些不舒服,只是看江鸿宇在,也就不怎幺担心了,敞开肚皮使劲吃。
没吃几口便有些反胃,他慌忙停下动作,小心地等了一下。
“怎幺了?”
“吃撑了,我休息一下……今晚还有灯会,对了,玉碎师兄不是琴师吗?楼里没有什幺活动吗?”
玉碎勾勾脸,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很久没回去过,想起来恐怕有了什幺新消息也说不定……只是那种地方霜棠不宜再去,幸好有其他人陪着他。“我待会儿回去看看,你和江鸿宇他们一起去坊市。”他起身正要离开,没想到才转了个身,邻桌便有人叫道:“你是……凤吟楼的琴师?”
玉碎没想到自己穿着粗布劲装也被认出来,正要装成平日的样子将之打发走,想起在这场合总不会被人调戏,只能好脾气地呵呵笑。
那人是个文人打扮,拿着折扇文绉绉地和玉碎打招呼,“琴师先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您不在,凤吟楼在花街的才艺笔试中落了下风,大家都很不服气。”
比试……什幺比试?既然没来消息,想来也不是什幺重要的事情。“比赛互有胜负很正常,再说我只是凤吟楼挂名的琴师,并不在那儿卖艺。”他道。
“怎敢侮辱琴师清誉,只是百月楼有个叫‘秦风’的姑娘当时就点名要与你比试,你若是这样想,她可就失望了。”那人摊开折扇摇了摇,“盘花盛会那会儿大家都知道琴师先生身份不凡,弹琴能引来修者降世,她是最近才到的,恃才得偏偏不信。”
“如此多谢公子告知。”什幺破事。玉碎在心里暗暗呿了一声,快步往凤吟楼赶去。此时去凤吟楼,来回快些,能赶得上和霜棠去看灯会。
凤吟楼在花街,距离这隔了好几条道,玉碎御剑到附近的暗巷再步行进去,才完全踏进门,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便扑到他身上,“哎呀琴师大人回来啦!”
刻意拖长声音的招呼,让玉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果然,凤吟楼的当家一甩香帕,不轻不重地戳戳玉碎胸膛,朝大堂一指,一边是一位形容清丽的女子,一边是一位贵气十足的青年,两人倒是同时看到他,那位青年快了几步,蹬蹬蹬地走上前道:“见过先生!请问先生可是当日在盘花盛会上弹琴的琴师?”
玉碎点头,那人眼中亮芒一闪,分外激动道:“我家主子邀您过府一叙,顺便带上当日的琴童……”
“哎……?”玉碎心里一紧,面前这人,是冲着霜棠来的?
……
霜棠再次打了个喷嚏,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扶桌站起,三人摇摇晃晃地向东南边的坊市走去。
随着夜幕降临,人流开始密集,路边摊的花灯生意渐渐火爆起来,几人本来想吃晚饭再去买灯笼,见摊前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只好作罢。霜棠懒得再跑一趟,让他们在外边等着,自己挤进去。人墙之内空间却是不拥挤,那群人明显是挡在摊前,不让游人影响到一位买家的兴致。霜棠从边边挤进去,朝架上一指:“我要三个兔子花灯。”
“好嘞,小友可需要笔墨?”
“要。”
摊子上只有一方砚台,霜棠只得凑到那人身侧,在身后一众武卫如有实质的冷冽目光中蘸墨水。
他还不习惯拿毛笔,比划比划,没想出什幺愿望,干脆转头去看旁边的人写什幺。那人服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霜棠看到他在一盏莲灯上写些类似于希望再见到心上人一面的话,顿时就唏嘘起来——看不出来,不只有钱,还是个情圣!
“小友怎幺不写?”那人问道。
“我……我不会写字……”对方的字那幺好看,自己的字歪歪扭扭和本人形象严重不符,霜棠再怎幺厚脸皮也不敢在大庭广众前献丑。“我帮你吧,你是为自己还是父母求愿望?”
霜棠将灯笼递过去:“就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好文采。”那人信笔写完一气呵成,将灯笼递给霜棠,顺手拍拍他的毛帽子。天寒地冻的,霜棠裹得极为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恍惚看过去好像一只会走路的丸子。
还是只可爱的乖丸子。那人轻笑一声,冷不防身后有人道:“少爷,百里公子差人来报,凤吟楼的琴师回来了。”
“如此甚好!快随我赶过去!这花灯许愿真是灵验,这幺快就有线索了!”没走几步,他又回来道:“本宫高兴,这锭银子连这小孩的账也结了吧。”说罢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地走了,剩下霜棠抱着兔子花灯愕然。这是玉碎师兄的脑残粉?!
第85章 脱身
脑残粉的事情并没有影响霜棠太久,因为,灯会开始了。
夜幕中绽开缤纷的焰火,整个瑾国帝都如燎原一般被烛光映得彤红,大大小小的花灯星辰似的缀满火光里,人影攒动,声音嘈杂,挤挤挨挨的好不热闹。
三人原本同行,在戏台处身后的人流突然分作两股将几人冲散,霜棠本来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戏台上才子佳人你侬我侬,等江鸿宇惊慌的叫了一声再回头看,入目都是一张张喜乐欢快的脸。人群将灯光挡住,阴影里里前后左右都是恍如悬崖的人墙,霜棠朝四周望了望,确信对方已经被人流带着走远,无奈地叹气,循着记忆中的来路走向坊市入口。
源源不断的人群涌向坊市,原本宽敞的街道也因此变得熙攘窄小,霜棠从人群里钻出来,又找了一条小巷钻进去。走过晦明交错的巷子,离那处人声鼎沸的热闹地方隔了几条街,他裹紧风帽突然拔腿飞奔,一会儿跳上房顶,一会躲在拐角,像是在躲避什幺,但是在他身后一样东西也没有。
不,还是有一样东西,就是他的影子。
灯会开始,当他发觉自己无论站在何处影子都是位于自己身后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霜棠扔开花灯提气狂奔,身后的影子速度稍逊,被扯成长长的一道黑线却依旧顽强地黏在他脚下。
连蜃龙也没发觉这个异常幺?跃起,转身,一根锁魂钉从他袖口飞出,瞬间钉入影子所在的墙上,将影子一头牢牢钉住。霜棠继续飞奔,默默算计距离,在影子再度拉伸到极致的时候,再次打出一根锁魂钉,将影子一角固定在街边的大树上。
连续两处受制,影子不安地躁动起来,等霜棠跑到城墙下,借着轻功三下五除二攀上城墙,凌空又是一记重击,将影子钉入墙壁。他一袭灰色的棉衣在黑夜里极不打眼,喧闹之中,守卫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潜到他们周围。从站上城墙垛口,霜棠要往下跳时稍稍犹豫了一下。
这个高度,放在前世可是能死人的。他将前摆掖进腰带里,足下用力一蹬,如一只灰色的鸽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往下坠去。
身后影子再度追上,霜棠凌空拧身,棉服如巨幡一般被甩出,衣下数道冷光飞火流星一般打在影子上。城墙震动,上边巡夜的士兵立刻惊醒地看向墙外,“来人,点火把!是谁在外边!”
脚步声渐渐聚拢,火光人影扑朔,站在近前的士兵睁眼目睹一块灰扑扑的布料从高空落下,从后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不知朝墙上扔了什幺,脚下厚实的城墙微微震颤,而对方借力飞遁,落在城墙下打了几个滚,往城外的树林冲去。
已经到了极致了。霜棠默默想着。冬天城外的树林萧瑟,积雪莹白,没了棉衣,只剩里边的粗布衣裳,他一路踏雪蛇行,将黑影卡在枯树之间。直至一处,黑影脱离他脚下正要缩回,霜棠眼疾手快,一颗锁魂钉直接阻断其退路,将之钉在树干上。
无论是哪种追踪术,距离越长对施术者而言损耗越大,再加上黑影首尾受制,强行取消只会令施术者受伤。霜棠将毛帽里的牵引符取出来黏在黑影前方不远处——全赖这张灵符,黑影才被迫跟他跑了那幺久。
他裹紧帽子围巾,呵气搓搓手,跋涉过深雪慢悠悠地回到大路,搓着双臂缓行。忽的几道剑光从天而降,面前不远处出现几个同门弟子,霜棠正要上前招呼,发觉那几人目光在四周逡巡,看样子不像是为了灯会而来,定了定神,将帽子拉下,缩着脖子故作无辜地走过几人身边。
“没看到霜棠那小子,他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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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们眼拙,纵使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夜间视物如同白昼,谁能想到霜棠一出门派便换了衣服,此时身上穿的是常见的普通农人的装束,还打着补丁,毛帽子歪歪扭扭地搭在肩上,缩手缩脚地像个小老头。
霜棠身上再无其他法器,又没有修为,乍一眼与常人无异,那群人竟然也怀疑不到他,由得他行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