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像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谁来只要扎一下就会立马爆炸。
他进了诊所,冷冰冰地给患者们开了药,问患者们要不要打针,一个个都摇头说不要,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地方呢。
见人都走了,吴飞眼里冒着难以消磨的火焰,直接关了诊所门,就往外走去。
该死的徐猛!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抓回来好好审问!
被挂了电话的徐猛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徐风马不停蹄地就要将静村的后续之事解决,静村这个不断聚阴的地方的确要好好解决了,但徐家现在人手不多,自己也脱不开身,只能委屈吴飞过一个单身的情人节了。
……
曾默和李燃柯这天过的还是很甜蜜的,两人一起出门,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唯一不足的是,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莫仁。不过,因为有一群孩子还住在隔壁屋子,所以也就习惯了经常被人打扰了。
李燃柯端了一些饭菜给几个孩子,但见一群孩子只顾看着电视,连他都没发现,摇了摇头出了门。
莫仁也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妨碍了弟弟和弟媳之间的关系,但是摸到兜里的那处冰凉,又努力将脸皮变厚一些。
“小柯,吃菜,”曾默给李燃柯夹了一口菜。
李燃柯吃下。
“小柯,吃菜。”曾默给李燃柯夹了一口菜。
李燃柯迟疑地吃下。
“小柯,吃…”
话被李燃柯打断,“你就欺负我在饭桌上不说话是吧,哼,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个小人了,对待你这种小人怎么还能用君子那套。”
曾默嘴角弧度咧的很大,“小柯,我这是关心你,”但那镜片反光的时候就出卖了他,整个人就是个腹黑的家伙。
深知对方是个特别喜欢作弄自己的李燃柯冷哼了一声,见莫仁只吃白饭,示意他快夹菜。
曾默也夹了口菜给莫仁,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莫仁默默地将菜咽下,往日是奸商的他根本不惧这种场合,脸皮比城墙都厚,这次却一反常态地觉得有些拘谨。
一顿饭吃完,除了曾默是高兴和满足(逗弄李燃柯)之外,其他两个人都吃的不是滋味。
曾默洗着碗对着一旁在整理橱柜的李燃柯说:“小柯,你不喜欢我做的饭吗?”
李燃柯手下动作不停,“没有啊。”
“那为什么你吃的那么少?”
这不要脸的话刺激到了李燃柯,他明明都要被撑死了,猛地一甩抹布,站起身就想破口大骂,却发现找不到词语,“吃的少是莫仁。”
提起莫仁,曾默就脸色一变,不再逗弄李燃柯,快速地洗完碗。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燃柯已经做出了自己精心制作的袋子递给了莫仁,莫仁一脸惊喜和忐忑地收下。
他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到袋子里,将袋子收紧,随后挂在了脖子上。
默默捂脸的李燃柯见到这场景,有些想笑,可是又忍住,笑了就是嘲笑自己做的丑。
赫然,袋子长得红艳艳的,上面还带着金边,有些像香囊,上面的系带是黄色的,因为莫仁说要贴身,所以还加了一个勒在腰后的系带。
莫仁却觉得这设计很朴实,很贴身,他托着胸前的袋子,有些不放心地问李燃柯,“这料子牢吗?”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为难人,他只要保护好,牢与不牢也不重要了,自己让对方做这个,不过是慰藉罢了。
曾默刚拉开自家门,就看见这样一副有些诡异的画面——莫仁赤裸着上身双手托着身前鼓鼓的袋子,李燃柯在他身后不知道在干什么。
莫仁见曾默回来了,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还是光的,立马就要捞起衣服穿上,又被身后的李燃柯阻止,“别动,就快系好了。”
略微有些尴尬的莫仁等李燃柯弄好之后,迅速套好衣服,进了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李燃柯皱皱眉,看见曾默一脸郁色,瞪了他一眼,“莫仁肯定害羞了。”
曾默扶了扶镜片,悠悠地吐出一句,“他害不害羞,我不在意,倒是你,你看一个男人的身体,竟然不害羞?”
“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么?”李燃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曾默听到这话,整个人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李燃柯却知道他在生气。
有些意识到对方好像是在吃醋的李燃柯不住地指着他,后又觉得这不礼貌,“你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曾默大步上前,拖着对方不顾他的挣扎,就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在隔壁卧室的莫仁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亲热的声音,出了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强行血契
吴婉看着眼前的秦道荣,只敢后退,有些后悔为何自己要今日出来,要是不出来就不会遇到这个家伙了。
秦道荣瞥了想逃走的吴婉一眼,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吴婉的背后.
“我师兄让你去找的噬蝶可有找到了?”
有些微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婉连忙转身,看见秦道荣那眼里的寒意连忙摇头,“没有,久探都没有寻到,所以我见有一个地方有蕴灵石便留在了那个地方,还请秦大人饶恕我懈怠之罪,”说完就猛地跪了下来。
秦道荣皱了皱眉,“一个小小蕴灵石就值得你耗费那么久的时间?”说着气势一压,吴婉跪的姿势更低了。
不得已,吴婉只得将那日自己去刘家村后山的事情一一说出,唯独少了刘兴。
“你是说魔物也来了?还和那徐思惘脱不了干系?”秦道荣有些不可置信,徐思惘之前去刘家村没有提过魔物一事,看来是他隐瞒了。
“不错,而且那被魔物附身的人还和徐二爷似乎有亲密的关系。”一心想要让徐思惘和秦道荣互相争斗的吴婉面上却一脸沉重。
原来如此,秦道荣不屑地看了吴婉一眼,就为了一个蕴灵石,竟然浪费那么长的时间,真是废物!
他一掌就击中了吴婉的腹部,感到内脏都快要分裂的吴婉痛的趴在了地上,嘴角露出了一丝血痕。
“请大人饶恕我,咳咳…”吴婉咳了几声努力将腥甜咽下,口中不停地发出求饶声,心里却恨不得将眼前的混蛋拆吃入腹!
秦道荣冷哼了一眼,不再看这令人厌烦的蛇妖,“你且再去寻噬蝶,若还是寻不到,还是自刎谢罪吧!”
吴婉连忙点头称是,直到感应到秦道荣气息消失,这才从地上起身,吐出了一口血沫来,该死的秦道荣!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跌跌撞撞回到店里,却发现这里只有荼雪和侯霖。
两个家伙正在一脸愉悦地吃着自己买来的零食,就听面前的吴婉阴沉地喝道,“刘兴呢?”
荼雪弱弱地不敢搭话,侯霖忐忑地说,“主人他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是不是去过情人节了?”吴婉阴狠地道出这个事实。
两只都放下了口中的零食,不敢说话,他们要是点头了,那不是害的主人家庭不睦了嘛,他们平日虽然蠢,但是这种为人考虑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主人为了他们本来就经常受妈妈的指责呢。
吴婉却知道她根本就说中了事实真相,一直为刘兴付出,隐瞒真相的她现在有些怨恨起对方只顾儿女私情,从来不会为她考虑考虑,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她脚步不稳地上楼,荼雪和侯霖见她这样,连忙上前来扶,被她挥开,两人只更加心急起来,主人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
空间里。
一个孤寂的背影坐在花丛中,整个人散发着阴沉压抑的气息。
徐思惘满脸的木然,看到眼前遍地开满的花,心中升起了一股毁灭的冲动,脸上闪现过一丝狰狞之色。
站起身运起了冰灵力,从空间各处的水气顿时就变为了冰粒,一条原本娟娟流淌的小溪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面,生机勃勃的花朵也被冰霜覆盖,变成了一处处冰雕。
见满地被冰雪覆盖,徐思惘来到刘兴身旁,脸上露出了一丝祈求的笑容,“那些讨人厌的花都没了,小兴你就别不高兴了,快起来吧。”
躺在一边的草地上的刘兴,一脸的苍白,毫无声息。
徐思惘伸手再三试探了一番刘兴的鼻息,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可还是没用。
久久地沉默过后,徐思惘爆发了,他猛烈地摇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死?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直到刘兴的身体别扭地歪斜在身旁,徐思惘又连忙上前好好给他摆正身体,见到那天真无邪,如花一般的面容,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愧疚。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买了玫瑰花,刘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刘兴竟然就这么死了?!
才刚入空间没一会儿,刘兴就失去了气息,不管如何施救,甚至用灵力强行催动他体内的灵力,但是没有一丝回应,一切就犹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徐思惘陷入了无限的自责当中,不停地喊叫着,往日那一幕幕不断浮现在眼前,当初他是如何伤害刘兴的,如何骗取他的信任的,而刘兴为他心忧,为他甚至挡下了妖力风暴,如今却害得他身死!
“哈哈哈哈!我和冰姬是一样的,一样的……”徐思惘又哭又笑,他自诩为卫道者,心中有一直追寻的道,可如今根本就是错的,道难道错了吗?
不,是他做错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假仁假义,实则做的事情和魔类大同小异。
心魔本来在徐思惘喜欢上刘兴的时候,就已出现,如今刘兴一死,心魔更甚,徐思惘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否定和厌世当中。
他不停地朝空间里发泄着心火,就好像要将一切都毁灭一样,不一会儿,整个空间开始下起了冰雪,连带当初于彤住的那间屋子都被冰雪重重包裹起来。
大肆发泄一番,身体的灵力早已负荷,甚至连丹田内的灵气也一扫而空,徐思惘吐了一口精血,血迹溅到了一边的草木上,其上冰住了一只蝴蝶。
这只蝴蝶被滚烫的血液所浸,开始恢复了生机,不停地在叶子上挪动着。
徐思惘猛地惊醒,他小心翼翼地捧住蝴蝶,感觉到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和一丝丝热度,似乎看到了一切还有一线生机。
血契!只要主人还活着,契约者就绝对不会死。
将冰叶上的冰去掉,将蝴蝶小心翼翼地放回叶子上,徐思惘才揣着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回去找刘兴。
结果,刘兴被自己刚才的发威淹没在了冰雪之下。
连忙将人捞出来抱住,开始平息吸收灵力,不一会儿灵力就开始充斥在了体内,可是徐思惘等不及将灵力好好压缩在丹田,就开始将灵力转换成了火灵力,但因为整个空间里水气太多,火灵力根本少之又少,徐思惘能挤出那么一点火灵力只能暖住刘兴的手和脸。
“小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都快无法自拔了。”徐思惘凝视着刘兴甜美的好像睡着了一眼的面容,心却微微泛疼。
呵,明明身体是个死人的身体了,心脏却还跳动的那么剧烈,却又那么令人痛苦。
郑重地亲了刘兴的脸蛋,从额头到嘴角,就像举行一个庄重的仪式一般,温柔却不亵渎。
解开他早就冻成一块的衣襟,亲吻他全身冰冷的肌肤。
那刺人的温度让人眉头一皱,头一次那么痛恨自己身上的冰灵力,若有一日,我能让你温暖,让你高兴,让你沉浸在我给你的阳光里,那该多好,一定是非常美好的。
他捡起地上一块冰锥,猛地向腹部捅去!闷哼了一声,努力忍受那股不停歇又强烈的剧痛,紧蹙着眉头,眼睛却泛着光一般盯着腹上流的越来越多的血迹。
等到血量差不多的时候,连忙将血都涂抹在刘兴的身上。
从脖颈,手臂,胸口,整个过程,徐思惘有条不紊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感觉到五脏都传来疼痛,他狠咬着牙关,不停地将血迹抹到对方的身上。
涂到那处光滑的大腿的时候,徐思惘失了血色的脸上,泛出了一个有些脆弱的笑容,“小兴,你要是醒着,肯定会恨我,肯定不愿意,可是,我别无他法,”想摸摸他的头,发现自己手上带着血迹,又连忙擦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抱起他。
亲了亲对方泛紫的嘴唇,徐思惘眼神里透出了一些深沉。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将刘兴搂在了怀里,那冰冷而光滑的肌肤一触,便让徐思惘一震。
他眼里透出一股灼热,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脸庞,舔到脖颈处的血色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瘆人又诡异的笑容。
他将手伸到了刘兴的背后。
手指进入了,徐思惘被内里灼热的温度吓了人一跳,目光灼灼地看着怀里无知无觉的人,眼中酝酿着一场风暴,感觉到下身不同以往冰凉的火热,深深地看了刘兴一眼。
死人的身体,竟然还会有欲望,也许都是因为怀里的这个人吧。
下身冲进了那人的身体,感觉到那处紧致和火热,徐思惘有些喘不上气,闷哼了一声。
他知道要是和刘兴有了这种关系,他们俩就会纠缠在一起,永永远远,永不分离。
服从了心底的呼唤和诉求,感觉到刘兴的股下开始润湿,他知道那是血,刘兴的血。
刘兴身上的血迹,混合着激情中腹部留的越来越多的血,渐渐越流越多,连两人所在的地方都趟了一地。
看到那血迹,徐思惘脸上出现了一股惑人而可怕的微笑。
从此你我就在一起,再不分离!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因为是强行血契,他必须付出这具身体大半的生命力来进行交换,这样刘兴才能活,但是恐怕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碰刘兴了,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会更像死人,更加冰冷,最讨厌他冷的留下肯定不愿意再靠近他了。
想到这,徐思惘身下动作越发迅猛,就好像要把以后吃亏的都找回来一样。
以后你就是主人,我就是你的血契者,我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本来就丹田受损,灵气耗竭的徐思惘,如今腹部还受了重伤,失血过多,面无人色,精神力还要为刘兴签订契约,整个过程徐思惘煎熬而又痛苦。
但因为得到了心爱人的身体,徐思惘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微妙的笑容。
“我徐思惘以性命为祭,与刘兴结成血契,日后他是主人,我是契约者,我的死活与他无关,他的苦痛一律由我承担,若违此誓,此生修为决不增进半分,望天道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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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气冲冲地跑来徐家堡,想要找徐猛算账,却发现徐家堡空无一人,只能站在堡外等着徐猛。
等到徐猛回来的时候,天色已大晚。
徐猛见他这副冷的不行的模样,又气又恼,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就要给他穿上。
吴飞将衣服推开,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说,“反,反正你都不喜欢我了,还,关心我干什么?”
不管对方的挣扎,徐猛硬给他披上,拉着人就进了堡内,直接带着人去了自己的屋子。
又出门去厨房弄了些火炭,烧了一盆热水,这才进了门,却发现吴飞已经睡着了。
正要将人摇醒给他擦擦身体,却发现吴飞迷迷糊糊的,伸手在他额头一触,发现温度很烫,心下有些慌,“小飞,你发烧了。”
吴飞含含糊糊地回道,“烧死算了……”
生病当中的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再加上吴飞本来就生气又伤心,直接哭了起来。
“呜……小蛇…没人要…死了算了…呜呜呜”
徐猛见吴飞哭地很伤心,想到了当初自己救他的时候,明明是一条蛇,却哭地和人似的,那可怜的模样和如今一模一样。吴飞一直没有变过呢,倒是自己,变成了如今令人失望的模样。
不仅自己对自己失望,还让吴飞也对自己失望。
突然,徐猛一直想要坚固的心防开始松动起来,他就是只会选择逃避的懦夫!不该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吴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