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娚儿在现代完本[耽美]—— by:朱晓苒

作者:朱晓苒  录入:07-20

陆奶奶和白蓉早就见过萧家兄弟,此刻自是亲切地上前招呼,跟萧悦沄相熟的傅若谦也在旁边接话热场引荐。
萧悦沄带着弟弟一一见礼,态度不卑不亢,斯文有礼,比他们自家这些真·世家子还要有世家子的风度。
傅家其他人在打量萧悦沄两兄弟的同时,萧悦沄也在悄悄观察傅家上下。
目前傅家三代同堂,子孙皆为人中之龙,气度不凡。第三代即傅朗和傅若谦这一代的四兄弟中还无人婚配,而且,傅家没有女儿。
傅家二房的婶婶对自己的态度带着考量与探究,眼神睿智,但没有恶念,似乎还带着一丝……愧疚。
这丝愧疚在傅家的男人眼里更加明显。
今天萧悦沄穿着一套符合年龄的亮色冬装,进屋脱去外套后,里面的白色毛衣更加显得他温润如玉,而且特别减龄,跟穿着同款白色毛衣的萧岳洋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两兄弟,而且是特别好看懂事的两个孩子。
这种“纯洁无害”的长相打扮,很容易得到长辈的喜爱,也更加让本就觉得是自家孩子觊觎带坏人家孩子的傅家人心虚不已。
孤儿院长大,不到二十岁,家中唯一的长辈去年还去世了,只能与弟弟相依为命,但为人上进,品学兼优,现在被同为男性的傅朗盯上了……可不就是欺负人家吗?
只有傅家老爷子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萧悦沄的脸,似乎想找寻一丝与记忆中那个人相似的痕迹。
然而,未果。
第73章 拜年
傅若谦偷眼瞟了眼傅朗身上那件黑色的毛衣, 怎么看怎么觉得跟萧悦沄那件款式很像,只因为颜色不同, 加上穿在不同人身上而让人看不太出来相似罢了,毕竟这两人的气质一个纯洁温润, 一个冷酷锋利, 截然不同。
想到去年的围巾和手套, 以及萧悦沄那“特殊”的针织才华和冬季习惯, 傅若谦在心里默默给傅朗点了个赞,今年能收到一件毛衣了,还是弟弟同款,看来感情真有进步了啊。
其他人的关注点自然不在毛衣上, 萧家两兄弟被招呼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大家围着一起说话。
傅老爷子军旅出身, 年轻时脾气火爆, 现在身体看起来依旧硬朗,眼神犀利,颇有威仪。
二叔傅荣叱咤商场,精明强干, 常年带笑, 手段非凡,傅若谦跟父亲给人的感觉都很像。相比之下, 正在阳城大学攻读生物和医学双料博士的傅家三少傅若鸣沉迷于学术无法自拔,这种象牙塔里的天才高知反倒显得简单纯粹好亲近许多。
比傅朗年长两岁的亲哥傅润大气从容,博学多才, 胸有丘壑,跟他们父亲傅兴从气质到性格都很像,目前从政八年,还没有养成父亲那种长期处于上位的官威。
一屋子男人,先听着三个女人跟萧家兄弟唠叨家常叙旧,然后小辈们时不时也加入话题,很自然地探问一些信息,气氛和谐热烈。
萧悦沄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只要不是必须隐瞒的,他都坦然回答,应对自如。一番交谈下来,并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和失礼之处。
他这个年纪能有这种素质和心思,已经很不错了。傅家人在心里评判着。
最后,一直不曾加入话题的傅老爷子也开了口:“你刚刚说的那个早逝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萧悦沄心里微微有些错愕,一般听说哥哥早逝这件事后,怕勾起他们的伤心事,别人都很有分寸不再继续多问,但傅老爷子今天居然如此堂而皇之地问出了口。
然而,长辈既然发问,萧悦沄还是老实地回道:“萧岳海。”
闻言,客厅里几人,神色微变。傅朗此前早有猜测,甚至为此接近萧家兄弟,虽然依旧迷雾重重,但是因为那人当时敏感的身份,傅朗不敢轻举妄动,便把这件事给放下了。此刻亲耳听到答案,心中大石顿时落地一半。
傅老爷子的目光没有波动,看似随意地继续发问:“是四年半前去世的?”
萧悦沄心中更加疑惑了,但还是如实点了点了。
接下来傅老爷子便不再说话了,陆奶奶很有默契地又接管了话题,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傅老爷子戎马一生,能到如今的地位,一个年轻小辈如果在他面前说谎,基本难逃他的法眼,傅兴和傅荣两个人精眼力也是不差。
见萧悦沄这一番应对下来,基本上能看出他的品性素质。
连对儿子这段感情最抵触不满的傅兴也挑不出毛病。
可以说,今天如果萧悦沄换一个性别,他们肯定会欢喜地接受,并真心祝福。人品过关了,其他如家世方面对已经烈火烹油的傅家来说反而已经不重要了。
但偏偏萧悦沄是个男孩子,虽说他们也不是那种保守的老顽固家庭,但毕竟男男之爱在现在的华国依旧不被主流社会接受,仅为傅朗本人考虑,家人也不希望他去经历那显而易见的困难和歧视。
可惜,道理谁都懂,但感情的事情却是最无法控制的。
不过,萧家兄弟身上还有谜团,也正是因为这份顾虑,让人无法完全赋予信任。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傅老爷子吩咐人搬来了一副围棋棋盘。
“孩子,陪老头我下一局吧。”傅老爷子和蔼道。
萧悦沄在之前的谈话中有提到自己会下棋,现在见人邀战也不怵,点头应是。
鞠躬,猜先,萧悦沄拿到黑棋,对局开始,无一方让子。
很快,室内就响起了清脆的落子声。
傅老爷子的棋力很强,比萧悦沄在现代遇到过的其他人都要强,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而傅老爷子表面上一直不动如山,只是下了几十手后也渐渐收起纯考教的心思,更加认真行招。
棋到中盘陷入苦战,长考中的傅老爷子忽然说了一句:“你的棋路跟我的一位小友很像,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然后,苍老精瘦的手落下一粒子。
萧悦沄看着对方的落子,心中惊讶,立刻思考起应对之法,刚刚傅老爷子的那句话只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放到了角落。
“好,求之不得。”萧悦沄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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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客厅很大,靠窗的阳台被两个下棋的一老一少占据了,其他不想观战的人便自发聚到客厅的另一侧,压低声音聊天说话,互不干预。
可惜萧岳洋一直安静地在萧悦沄身边观棋,小小年纪就如此坐得住,让人不由在心里夸赞。就是三个中老年妇女觉得颇为可惜,毕竟家里难得来一个小孩子,而他们自家的孙子/曾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生。偏偏傅家这一帮好好的小伙子,除了年少的傅若谦暂不去说,另外三个明明个个优秀,长得也都不赖,但就是不肯结婚。而明明最木头的那个居然一开窍就往家里带回个男孩子,真是让她们哭笑不得。
百无聊赖之下,留下白蓉一个人在客厅搞后勤工作,陆奶奶带着小儿媳妇去厨房指挥和帮忙了。
傅润刚刚在那边观战,此时信步过来对自家二弟道:“你就认定是他了?”
此时,傅朗端坐在沙发上,目光不瞬地看着萧悦沄的方向,嗯了一声。
傅润盯着弟弟坚定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少年。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就像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身,配上那张脸和气质,就如一个天使般。
想到刚刚看到的棋局,除了职业棋手,在萧悦沄这个年纪能跟老爷子下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自己上去估计也不敌他。
傅润不得不承认,之前让他百思不解的问题有了答案,傅朗会喜欢上这个少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旁边的傅若鸣推了推厚镜片的眼镜,道:“真喜欢的话,我支持你。”他比傅朗小三岁,感情也很好。
傅若谦欣慰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哥哥,没有多说什么,作为最早察觉傅朗感情苗头的人,且作为萧悦沄的同学好友的他,立场很早就偏了。
不过,最难过的那关还是自家大伯啊。傅若谦如是想着,不由去寻找傅兴的身影。
另一边,同样爱下棋的傅兴和傅荣一直在老爷子两边坐着观战,跟挨着哥哥端坐的萧岳洋正相对立。
傅若谦远远看去,棋盘两端的对阵情况就如同是三老VS两小般,这个念头一起立刻让傅若谦的嘴角微微抽搐,赶忙把这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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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厮杀,这盘棋还是傅老爷子赢了半目。
算清楚目数后,萧悦沄松了口气,虽然输了但并不沮丧,鞠躬诚心道:“谢谢指教。”
傅老爷子摸着胡子点点头,笑得意气风发,刚才那局胜得凶险却也酣畅淋漓,自从那位小友走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对眼前这孩子不由也生出一些欣赏。
这时,白蓉过来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
一行人便转战餐厅就坐。
晚饭很丰盛,是佣人和几个傅家女人亲手准备的。
傅老爷子和陆奶奶老家在北方,早年因为工作调动而迁到阳城这边,但是傅家上下的口味依旧保持偏北方,这点萧悦沄早就发现了。
其实萧悦沄长年在边城长大,然后迁居京城,其实也一直在北地,只不过母亲郭氏出身南方大族,这才让他学了不少南北各家食谱,到了现代后他更是好生研究了一番。
因而,晚餐时萧悦沄跟三位女性长辈讨论起美食烹饪来如数家珍,头头是道,居然逐渐让讨论变成了请教,几人越说越投机。七个傅家男人默默吃饭,耳朵里听着那些美味佳肴更是让人口舌生津,可惜现在桌上吃不到,而傅家佣人和女人的手艺他们吃了这么多年,偷偷说句实话,已经有些腻了。
傅若鸣很是直白地给了傅朗一个羡慕的眼神,意思是:哥,你真有口福。
傅朗瞥了他一眼,黑眸中尽是得意。
那欠扁的模样让几个傅家男性长辈顿时有些憋气。
身为大哥的傅润虽然有同样的想法,但是矜持地没有直言,而傅若谦早就尝过萧悦沄的手艺,现在闷头吃饭,不想遭池鱼之殃。
晚饭后,傅朗亲自将萧悦沄两兄弟送回家,再回到傅家后时间已近午夜。
宅子里很安静,按理大部分人都已回房休息,而傅朗却又一次被叫进了书房。
不提傅朗在傅家的辛苦斗争,萧悦沄从初二到初五一直忙着去各家拜年,送出不少年礼,也收了不少长辈们的红包,其中不乏数目颇大的。就像宁家老爷子一人就贡献了个不下五位数的红包。
萧悦沄本想推辞不受,奈何是长辈的一番心意,想想对方家境,这点钱确实也不算什么,况且即便他可以借口成年了不收,但萧岳洋也肯定是要收的。
于是,过个年下来,萧悦沄和萧岳洋都攒了笔不小的压岁钱。萧岳洋很乖巧地上缴给哥哥帮忙收着,萧悦沄便把钱存进了去年过年给弟弟单独开的户头里,以后等他大了再自由支配。
宁老爷子对萧悦沄两兄弟依旧很关心,见他们上门拜年非常高兴,连带地,宁家上下也对萧悦沄两兄弟重视起来。
听萧悦沄透露昨天去了傅家拜年后,相比于宁家其他人的惊讶,宁老爷子则显得很淡定,没有多问什么,继续跟他们闲话家常。
闲聊间,萧悦沄得知宁则战似乎有了个让宁家上下都很满意的结婚对象,宁则战的母亲和姐姐一起打趣,给人一种好事将近的感觉。
见宁则战也没有反驳,不见异色,萧悦沄也凑趣地送上了祝福。
“那我就等着喝战哥的喜酒了。”
闻言,宁则战淡淡一笑,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朝萧悦沄点了点头。
萧悦沄也回了一笑,气氛愉悦又和谐。
没有人察觉宁则战那微微用力握着酒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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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忙碌一番后,没等萧悦沄休息几天,农历初八,阳历二月初,高三又开学了。
离高考只有四个月的时间。
而在异国的那片土地上奋斗的某支秘密队伍为迎接最终决战的严密部署也开始迅速展开。
如果圆满完成任务,那么,回国也将进入倒计时。
第74章 高考倒计时
三月二十二日, 萧爷爷周年祭,萧悦沄正式出孝的这天, 春雨绵绵。
傅朗前天出差去了,又把车钥匙留给了萧悦沄。
今天是周五, 虽然要上课, 但萧悦沄还是请了半天假, 一大早就一手抱着弟弟, 一手撑着雨伞,走在了城郊公墓的小路上。
来到萧爷爷墓前,一大一小先替他擦拭清洁了一下墓碑,再献上了一束鲜花, 然后躲在伞下避着风雨烧了些纸钱。
看着照片里那个一脸目光灼灼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太好亲近的精瘦老头, 萧悦沄感慨万千。
这么快就过去一年了, 跟萧爷爷相识相处那大半年的时间仿佛还在昨天一般。
再过不到三个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了,想到萧爷爷生前因为自己没读过什么书而对萧悦沄高考、上大学充满憧憬的模样,萧悦沄很是怀念。
视线下移, 见弟弟也正盯着萧爷爷墓碑上的照片, 小脸严肃地念念有词。
萧悦沄微微一笑,也看向那照片, 仿佛那个慈祥的老人还在眼前般。想到那时候萧爷爷孤身一人在疗养院,每次见到他们兄弟俩过去都抑制不住地高兴,而每次他们离开时他都不停关切地嘱咐……
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 萧悦沄在心里暗道:放心吧,爷爷,我和弟弟会过得很好的,我们也会常来看你的。
雨势渐歇,又一脚步声由远及近。
萧悦沄转头看去,见是之前帮萧爷爷处理过身后事的张律师,他手里也拿着一束鲜花,正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走来。
张律师在萧爷爷的墓碑前停下,先向他们两兄弟点了点头,然后也把花放在了墓碑前。
萧悦沄知道张律师和萧爷爷的渊源,见他在爷爷周年还不忘来祭奠,对他便更有好感了。几个月前萧爷爷的八十八岁诞辰,他们也在这里遇到了张律师。
之后,因为是工作日都赶着回去上课和上班,两人稍微聊了几句就各自开车离开了。走之前,本想送俩孩子的张律师得知他们是自己开车过来便没再多言,毕竟萧家也算有点家底了,买辆车并不稀奇。不过,在停车场看到萧悦沄走向那台明显价值不菲的黑色汽车时,他还是显得有些错愕。
萧悦沄见到张律师的表情,解释了一句:“我借的朋友的车。”
张律师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上了自己的车,打了招呼便率先离开了。
萧悦沄没有把遇到张律师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学校后继续埋头书海。
然而,十几天后,四月五日清明节,当萧悦沄再次带着弟弟来到公墓时,又一次遇到了张律师,这一次,他不只带来了鲜花,还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萧悦沄先生,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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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建军先生的遗嘱里有一个附加条款还未告知您,现在我来宣读一下。”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原来,萧建军萧爷爷还有一处房产,指明留给萧悦沄。
萧悦沄接过文件,对阳城已经算熟悉的他一眼就看出那处房产地址在西二环边上,离他们家不算远,再看面积,顿时惊讶极了。
“为什么?”萧悦沄不解,为什么萧爷爷要把这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房产留给自己和弟弟?而且既然要留,又为什么是一年多后的今天才来宣读遗嘱?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实话实说道:“这份遗嘱的触发条件是你们兄弟俩在萧建军老先生故去后,妥善办了葬礼,且在他当年的生日、一周年祭和次年清明节都来给他扫墓。”
萧悦沄听了,久久无语。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去拜访一些人家时,很多长辈评价萧爷爷都说他性格别扭了。
“如果我们没有做到呢?”半晌后,萧悦沄问。
“如果你们没有做到,那么这处房产就会捐献给国家。”张律师回答。
萧悦沄点了点头。
今天萧家兄弟是自行打车前来,张律师便载着他们进了城内,在二环边,一处闹中取静的胡同口停下了车。
走入胡同行了几百米,在一个大门前停下,张律师取出钥匙开了门。
那是一座两进四合院。一看就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墙上爬满了碧绿色的爬山虎,院中生出许多杂草,内外院中东侧分别栽了一棵桂花树和银杏树,看树干的粗细程度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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