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我困了,想睡觉~了。”易之航贴着左问的脸,哼哼唧唧地说。
“乖,哥哥带你去洗澡,洗完澡就睡觉好不好?”左问就这么抱着易之航往浴室走。
“好~那你替我洗~我要你替我洗~”易之航头埋在左问脖子里蹭啊蹭。
“好~哥哥替你洗。”左问说。
一直到洗完澡上床,易之航都没消停,趴左问身上,脸挨着左问的脸小声说:“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我爱你。”易之航用气音说。
“嗯,我知道。我也爱你。”左问也用气音说。
“不,我爱~你。”易之航说。
“嗯,好,你爱我。”左问亲了亲易之航鼻尖。
“我要和你结~婚。”易之航说。顿了顿补充道:“不许拒绝。”
左问笑了一下。
“不许笑。”易之航抬起头,手指在左问的眉眼间描绘着,又蒙住了左问的眼睛,亲上他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
“嘶。”左问吃痛,说:“你还真是只狗啊,狗崽子。”
“我是你~的狗崽子。”易之航捧着左问的脸又咬了一口,说:“大,灰,狼!你是我~的,谁抢,我咬死谁。”说完把头往左问脖子里一埋,不动了。
左问都怀疑这狗崽子是不是喝多了把脑子给烧正常了,否则怎么这么会说话?他轻轻叫一声:“之航……”
易之航却已经睡着了。
……
易之航一个纵身弹了起来,……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我在找谁?……哥哥呢?
“哥!!!”易之航大喊。
左问刚好推门而入,说:“喊什么,来喝杯水。”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易之航。
易之航仰着头咕嘟咕嘟喝光了,又捧着杯子坐着开始发愣。左问好笑地挠了挠他的下巴,说:“小老虎还没醒酒?还难受吗?肚子饿吗?”
易之航逮着左问的手亲了亲手心,说:“不难受,饿了。”
左问缩回手,心说这.他妈都是跟谁学的,这么撩。“都八点了,不饿才怪。饭好了,走洗个脸吃饭去。”
易之航白天睡太多,吃完饭蹦跶到十一点半都没有要睡的意思,左问却扛不住了,下午他没陪易之航睡太久,一直在看书,看累了就欣赏一会儿笔记本里的坎贝尔骨科手术学……
“之航,哥哥困了,要睡了,你睡不睡?”左问打了个哈欠说。
易之航也被引得打了个哈欠,说:“可我不困,哥,我今晚能跟你睡吗?”
左问想了想,哎都这么困了还能对他干什么啊,睡就睡吧。“走。”
上了床,左问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易之航跟条虫似的乱拱乱动,这.他妈让他怎么睡。“之航啊,你要实在睡不着,去把哥哥笔记本拿进来,你插着耳机看电影,你知道电影在什么地方。”左问睡意朦胧地说。
易之航嗯了一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爬上床,果然没乱动了。
左问睡着睡着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易之航的呼吸怎么这么重?摸摸,身上怎么这么烫?……小崽子又发烧了?!
左问瞬间清醒过来,看向易之航……我.操!!!
易之航在看他的坎贝尔!下午没关吗!……不记得!
左问迅速起身一巴掌合上笔记本,忍了又忍才没给扔出去。易之航一个激灵,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左问。
“之……之航啊,你怎么……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啊。”左问舌头都打结了,心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易之航这才如梦初醒般,声音沙哑道:“他们在……”
“别想!”左问搓了搓易之航热烫的脸颊,“别想了,那个以后不许看,更不能想,知道吗?乖,哥哥去给你拿湿毛巾擦擦脸,擦完睡觉好不好?”
左问刚要下床,易之航一把拉住他,说:“哥,我想……”
“不行!”左问立刻打断,“那个不行。之航,听话,让哥哥去给你拿毛巾降降温。”
易之航可怜兮兮地说:“可我难受……哥,你看啊……”
左问朝着易之航扯开的裤腰里看去,可不一柱擎天了吗。“乖,这个不能经常来,伤身体,等哥哥给你降温就不难受了,好吗?”左问硬着头皮说。
“不好!”易之航突然来了脾气,一个翻身把左问推倒,长腿一跨骑在了左问腰上,恶狠狠地说:“我就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办身份证,我们这儿是可以跨区办理的,小老虎和左总攻是一个城市的,很大的城市,一个农村一个市里而已。
小老虎醉酒那段,是我根据真人真事写的~
第18章 第18章
最近的医院不怎么太平,时不时的来场患者家属与医生间的亲密摩擦,左问也有幸在拉人的时候眼角挂了点彩,钟共嘲笑说这是他平时臭屁太多的结果。
“你.滚.蛋,我这就算再来几块淤青,那也比你帅。”左问说。
“这倒是真的,左儿怎么着都帅。看这长相,啧!看这身材,啧!看这长腿,啧!看……”代亦杨越说越起劲。
“啧啧啧!”钟共打断代亦杨,“他老婆我老婆?”
代亦杨立刻攀上钟共肩膀,说:“废话,当然是你老婆!左儿帅归帅,我这不就稀罕你这型号的嘛。”
“这还差不多。”钟共满意了,“哎,说正事儿,左儿,那谁回来了。”
“谁啊。”左问漫不经心道。
钟共啧了一声,说:“易之航啊!”
“什么鬼?”
钟共一吐噜嘴:“错了错了,说顺溜了,易建航!易建航那傻.逼回来了!”
“哦?他回来了?你怎么知道?”左问喝了口水说。
“这傻.逼一回来就打我电话找你,给我一通骂,我现在都后悔没换号码!”钟共有些懊丧地说。
左问又喝了口水,眼睛盯着杯子,说:“换号码有什么用,人不还在呢吗。行了,我知道了。”
“前段时间我给忙忘了,今天央子叫我出来碰面我才想起来这回事儿。回来有大半个月了吧,到现在都没找着你?”钟共说。
“你们不说,他上哪儿找我去,估计还以为我转行开广告公司了呢。”左问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钟共咽了口口水,说:“左儿,你是不是闷气呢?你一闷气就爱喝水。”
“为他?至于吗我。倒是你,就为了这让央子把之航给支出去啊,屁股都还没坐热。他要是因为出去吃冰淇淋拉肚子了,医药费保健费都算你的。”左问说。
钟共见左问这态度,突然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于是说:“我这不怕你万一有个情绪波动的影响到他嘛,那他该哭了。”
“没那么脆弱。”左问说。也不知道是在说易之航还是他自己。
“真没事儿啊?”钟共还有点不放心。
左问笑了笑,说:“钟共,你不了解我吗,就一点,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爱上哪上哪,关我什么事。”
钟共心说我看你对易之航就挺放不下的。不过没所谓,这小智障能掀起什么风浪,放得下易建航就行。“我就喜欢你这样!霸气!好了快打电话让央子他们回来,我可不想真让你家易之航拉肚子。”
易之航跟着钟央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一个冰淇淋筒,比划半天,把他认为比较大的那个往左问面前一递,说:“哥,你吃。”
“这个给亦杨嫂子,哥哥跟你吃一个,好不好?”左问说。
易之航又把冰淇淋往代亦杨面前一递,说:“嫂子给你吃。”
“谢谢小航航!”代亦杨笑眯眯地接了。
“我也想吃,小航航,你手里那个给我行不行?”钟共逗易之航。
“不行!”易之航把冰淇淋往自己边上一让,“这个要给我哥吃。哥,你快吃!”说着又往左问面前一递,左问笑着咬了一口。
“哎……太抠门儿了啊。”钟共叹气道。
“哥你够了啊,每次都要逗小航,我今天把你们叫出来是有件跟小航有关的大事要宣布的。”钟央说。
“哎,不好意思啊妹妹,抢你风头了啊,来哥吃块牛肉给你赔罪。”钟共说着夹了块牛肉扔嘴里。
钟央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好了都听好了!我宣布!下个月20号我要办画展啦,就在艺术宫,到时候都去给我捧个场啊。”
“那跟之航有什么关系?”左问疑惑道。
钟央又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听我说完?到时候不仅我的、班里几个同学的画会做展览,小航的画我也会选一些挂上去,现在小航画画可好了呢。”
“嗯嗯嗯!”易之航看着左问狂点头,一副等夸的表情。
左问揉揉易之航发顶,说:“小老虎真厉害。”易之航眯着眼睛满足地蹭了蹭。
“哎哟,小航航都能上画展啦?能让你央子姐看上,有前途!”代亦杨真诚道。这话没错,钟央是个颇有名气的画家,为人个性,用色大胆,创意十足,包揽了不少大牌手绘,开画室也挑学生,培养这么久,也带出几个非常出色的。
“我也没想到小航会这么棒,本来就是逗逗他,没想到还真画出风格来了。左儿,你可捡着大宝贝了。”钟央说。
左问对于他的小老虎画画这么有天赋,也挺吃惊的,每次去画室接易之航,大家早都下课了,他对易之航的画画水平还一直停留在送他的那幅抽象派人像里呢。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逗他什么了。”钟共一下抓住了重点。
“哈哈,这个得问我们左大人了。”钟央笑得一脸猥.琐。
“跟我有什么关系?”左问纳闷了。
钟央清了清嗓子说:“小航当初问我……”
“央央姐!”易之航急急打断钟央,他刚才还在想钟央逗他什么了呢,钟央说出来他才明白过来居然是那个……囧。
看易之航一脸的羞恼,钟央惊讶了,“小航,你知道啦?”
易之航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啊,央子你快说啊,要急死你哥和你嫂子啊!”钟共急道,代亦杨点头表示附议,左问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是你教他的?”左问对钟央表示谴责。
“什么啊,”钟央很无辜,“我教什么了我,连画画都是他自己画的我都没教过他,左儿你可别冤枉好人。”
钟共夫妻一脸懵.逼,代亦杨不满道:“哎,咱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钟共表示老婆说得对。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之航知道些人事了。这话说得够亮吗?”左问搂住易之航捏着他肩膀说。
“我.操?那你们……”这小智障可以啊!钟共真心表示佩服。
“瞎打听什么呢,没有!”左问心说打.飞机也不能算吧……
“得,不高兴说拉倒……”钟共说。
老李规定半个月就得针灸一次,左问带易之航又去了两次。过了再有十来天,易之航生日到了。
左问下了班,开车带易之航去了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建筑顶层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左问直接带易之航去了顶层视野最好的旋转餐厅。
“哥,这儿都没人。”易之航一进餐厅就发现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嗯,被我包下了,所以没人。”左问说。
“可我们就两个人啊,不占地方。”易之航咕哝道。左问没说话,直接带他去了窗边位置。
“哇!”易之航扑到玻璃上,“哥你看,外面好漂亮!”
“喜欢吗?”左问揉了揉易之航发顶说。
“喜欢!特别好看,哥你看这玻璃还会动呢!”易之航惊奇地说。
“不是玻璃在动,是我们脚下的地在动,它在转。”左问说。易之航更惊奇了。
吃饭的时候,易之航一直不老实,一会儿盯着外面看,一会儿跟着玻璃转,就是没空搭理左问。
左问:看到我受伤的眼神了吗?
……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左问说:“之航,看外面。五,四,三……”
易之航往外面看去,市中心这一大片区域在左问说出“一”之后骤然黑暗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束白光从地上冲了出来,两束,三束……一共二十一束光,包围着一栋依然黑暗着的大厦交替闪烁着。光束闪烁几秒直插云霄停了下来,此时大厦突然被一格一格点亮,写出“小老虎,生日快乐”两排大字,字出现完毕时,光束瞬间暗了下去。不一会儿,断电区域恢复如初,只剩写着生日祝福的大楼依然保持着原状。
易之航目瞪狗呆地保持着向外看的姿势,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哎,哎。”左问手在易之航眼前晃了晃,“傻了?”
易之航转过脸,呆呆地问:“哥,是我生日吗?”
“是啊,小傻瓜。”左问刮了刮易之航的鼻子,“生日快乐。”
易之航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我还以为我没有生日呢,我从来没过过生日……”
左问又双叒叕心疼了,“傻瓜,人都是有生日的,别哭,以后哥哥每年都给你过生日,啊。”
易之航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说:“哥,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还早呢,哥哥生日在六月份。今晚只过你的。”左问说着示意了一下,餐厅的灯就全灭了,服务员从远处推着个餐车走了过来,餐车上摆着插着“21”两根数字蜡烛的黑森林蛋糕。
蛋糕摆上桌,左问开始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之航,21岁啦。”
“哥,你唱得真好听。”易之航有些痴呆地说。
“快许愿。”左问点了一下易之航的鼻尖。
“哦!我希望……”
“说出来不灵了。”
“我希望永远和左问在一起。”易之航用气音说。
蛋糕没能吃完,左问给餐厅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人分了一份,易之航就跟后头咔咔拍照片。
第二天一大早,左问的手机就炸起来了,钟共钟央轮流给他打了电话,第一句话都是“左儿你上新闻了!头条!昨晚是你买了广告位给你家易之航过生日吧?一看就是你!”
“是啊,我怎么上新闻了?我又没说是我。”左问说。
“一位神秘人士!那小老虎可不就是你对你家易之航的爱称吗?那可不就是你吗!”钟共钟央又神同步激动道。
“你真牛.逼!”钟共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第一次发现有钱真.他妈好。”左问真心道。
“小航能有你可真幸运。”钟央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左问说。
上班的时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甚至不少病患或者家属都在讨论着早上“神秘人送祝福”的新闻,羡慕着嫉妒着,却没人想到这头条新闻的主角就在他们身边。
中午易之航也打来电话兴奋地说:“哥,昨晚的表演上电视了!”
“嗯,我知道,午饭吃了吗?”左问说。
易之航点点头,发现左问看不见,连忙说:“吃了吃了,你呢?”
“刚要去吃呢,”左问往窗边一站,“上电视了,很开心啊?”
“当然开心了,但是昨晚忘拍照了,而且大家都不知道是我们。”易之航颇为遗憾地说。
左问笑笑:“没事,我们自己知道就行,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嗯嗯嗯,所以我没跟他们说是我们,就我们自己知道。哥,你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吗?”
左问又笑了一声,说:“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易建航上线!终于!猜他是谁!
第19章 第19章
左问再带易之航去针灸的时候,易之航虽然还是哭哭啼啼,但总算不要死要活的想跑了——他已经绝望了。
“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啊?”易之航无精打采地说。
“16号。怎么了?”左问捏了捏易之航后脖颈。
易之航缩了一下没躲,说:“哦,我怕和画展撞上了。”
“在画展前面呢,放心吧。”左问说。
“哦,那画展你会去吗?”易之航有些腼腆。
“那不废话吗。”
……
画展这天,易之航一直扭扭捏捏不大自然,进展馆的时候尤为明显。左问大概能理解他这种突然在人前展示才华的羞怯,于是捏了捏他手心说:“没事的宝宝,哥哥在呢。”
易之航更扭捏了。
进去看到易之航的画,左问才明白过来这小崽子到底是在害羞些什么,易之航的画,钟央给起了个主题叫“爱”,色彩明丽,不过内容单一,全是人像。看书的左问,做饭的左问,思考的左问,笑着的左问,工作的左问……只有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