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说什么了我,你别一声不吭地哭啊!”杨杨懊悔自己多嘴,乔忻时好像是李溪渝不能提起的话题……
慢着!难道……不会……是……杨杨脸色大变,她小心翼翼地问李溪渝:“你不会是喜欢乔总?”
李溪渝居然点头了,杨杨脑门上的青筋蹦蹦蹦跳出来。
上帝,这个世界还不够乱吗!
“时间会淡化一切。”杨杨轻拍着李溪渝的肩膀,用很没意思的话安慰这个痴情的小女孩。
虽然这句话很无趣很俗气,但是俗气的东西都能或多或少囊括人心中的渴望。
李溪渝渴望时间让她忘记此刻几乎要让她窒息的难受,她花了很久时间去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以后发现海阔天空。
杨杨送李溪渝下去,根据乔总亲自指示,这件事情就低调处理,别闹的众人皆知,另外杨杨的损失过段时间再补上。
回来以后都在想李溪渝那小姑娘的表情,难得这个世界上这般纯真的感情,她以为这种情情爱爱都只存在于只看言情小说的初中生中。
也许是她太老了,皮糙肉厚,刀枪不入,体会不到这般细腻的少女情怀。
回到公司,刚好和颜歆走到一块,颜歆的习惯是在下午一点买一杯咖啡回公司,她说她最喜欢下的手磨咖啡,所以风雨无阻去光顾。
这次颜歆手里多了一杯,杨杨毫不客气地抢了过来,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舌尖被烫地火辣辣地难受。
颜歆边笑边说:“你抢什么,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杨杨哀怨地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害她受伤,又不能怨谁,这叫自作自受。
颜歆说:“听说你把李溪渝辞退了,你不是说她很对你的胃口吗?”
“谁说的?”
“现在办公室里的人都在说,有人看见你和李溪渝在电梯口,她哭地很惨。”颜歆平静地口吻让杨杨抓不到她心里的想法。
杨杨说:“我说她有了,是我的孩子,你信不信?”
颜歆愣了一会儿,突然加快脚步,把杨杨甩开。
杨杨紧追上去:“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碰!门在她面前摔上。
杨杨摸摸险些撞到的鼻子,抱着咖啡从车门走进去。
这次颜歆没有走那么快,她大步几步就追上了,一边走一边解释:“小姑娘要辞职,我只好放她离开,我自己也是百般不舍,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真的留不住。”
“因为她家人反对。”颜歆淡淡几个字就把原因说出来了。
“你知道?”
颜歆说:“这里的圈子不大,多多少少见过几次面。何况,能叫她哭着离开的还能是什么理由,还不是身不由己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杨杨提出抗议。
颜歆看了她一眼:“杨经理,你不只是一次告诉过我你的原则,那就是众生平等,要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野兽用。我告诉你她的身份你对她的态度就会不一样,而我要告诉你,这对她来说就是歧视。”
“她是个好姑娘。我挺舍不得她的。”杨杨又喝了一口咖啡,现在口味正好适合。
她捧着咖啡发出梦呓般的话:“这咖啡真对我胃口,不甜不腻,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而且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爱意……”杨杨自言自语的话叫颜歆笑起来。
颜歆说:“到你自己办公室去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到市场去?”
趁四周没人,杨杨丢了一个飞吻给她:“晚上见。”
杨杨本来跟颜歆说好了是晚上见,结果到下班时间,她被公司全体员工拖去吃饭。
暴动发生在下午近下班前,杨杨宣布李溪渝辞职离开的消息,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锅,部门本来就缺女人,百分之八十是男人!更缺美女!百分之二十的女人里百分之十五是男朋友,剩下又是女人又是漂亮女人的大部分都有了对象,不是高干就是老板。唯一一个漂亮的没对象的女人就是杨杨,但是见识过杨杨女修罗一般的真面目的男人谁有胆子追!
李溪渝到来就成了唯一的例外,美女算不上清秀佳人绝对是,活脱脱一个小家碧玉。
杨杨居然把她放走了!这部门里那么多钻石王老五决定要跟杨杨拼了,拼个你死我活。
有些话,注定要烂在肚子里的。
杨杨也知道这些人没多少生气,纯粹是想找个借口吃饭叫她买单。
她唯有舍命陪君子,拿好东西,她叫大家先出发去商量好的饭馆,在出发之前就订好了位置。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颜歆,颜歆没接,一路上她都在打,颜歆的手机始终没有音信。
她这不是急了嘛,打到家里,家里不在,无奈之下只好发短信告诉她自己不能回去的理由,跟上大部队。
一帮人进饭馆的架势那就是土匪进村,幸好杨杨和老板娘是熟人,事先就把大半个大堂包了下来,留了空位给他们,等吃饭的人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把位置全部挤满,一个不剩。
一坐上菜就陆陆续续上了,把桌子上摆地满满的。
杨杨说:“有机会绝对不能放过,这是我们部门每一个人必须遵守的原则,既然是原则问题,当然要坚持到底。所有有机会宰我,一定要坚持到底,今晚大家好吃好喝,千万别客气。开车的不喝酒,喝酒的不开车。知道没有?4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知道!”一声号令下来,大家哪里还会装矜持,如秋风扫落叶如海盗进船日本鬼子进村,没一会儿时间一道道菜已经清盘。
杨杨虽然是开车来的,但是她没有不喝酒的理由,被副经理主管组长等若干人架着喝了不少酒,力争做到让大家都尽兴,所以大家都开开心心回家。
杨杨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在门口目送大家离开,还有检查有没有喝过酒的人在开车。直到大家都离开,她才慢慢走回饭店去刷卡。
这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饭店里吃饭的人也没几个。
杨杨到卫生间吐了一回,回来以后老板娘在中间的桌子上为她留了一碗粥。
这是这个地方最人性的地方,最开始最业务的时候杨杨就带客户来这里应酬过几次,没吃多少东西就开始喝酒,最后胃难受地走不动,老板娘把自己的粥分给她一点,杨杨就对这里有了特别的感情。
一碗小粥,用碎米熬的,放了排骨,上面滴了几滴酱油,撒了一点葱花,就这样已经够填饱肚子了。
杨杨受到颜歆的短信,她也没有回家,现在问她在哪里,她去接她。
杨杨把地址发给她,料想她也没有时间吃饭,就叫老板娘炒了一点小菜。
老板娘知道又有一个人会过来,就干脆把一个小瓷瓮都带了过来,粥是在里面煮的,所以味道特别香骨头都是软的。
颜歆到饭店,看到宽敞的大厅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唯一有人的位置就是杨杨的那个位置。
杨杨为颜歆留了饭菜,颜歆吃的时候才感觉到胃的存在。
早上颜桑去上坟祭拜,中途情绪不稳定,几度要哭昏过去,她就一直守在坟前不肯离开,顾舒雅和颜容毕竟体力有限,到中午就收不下去,所以急忙叫来颜歆,让她帮忙看着。
颜歆赶去照顾颜桑,陪着她,可是颜桑不理睬她,一直坐在坟前抚摸着碑不肯说话。
等到晚上,颜桑才想通说要离开,他们才把她送下来。
现在颜桑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想必心里的结已经打开。
颜歆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轻轻地颤抖,似乎脑海里浮想出来的那些画面触动了她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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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勇敢起来
46.
“李溪渝?”杨杨不敢置信地喊了出来,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居然是早已辞职的李溪渝!
杨杨笑着迎上去:“你不是说你要出国留学吗?还没走?”
李溪渝站在原地摇头:“我没有听我爸爸的安排去留学。”
“那你是……”
“我告诉他我想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当然我爸爸不是很开心,不过他还是理解我的。”李溪渝的话虽然是这
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没有百分百跟上她的话,以至于杨杨在她脸上看到了勉强装出积极的痕迹,杨杨不动声色地
记在心里,她对李溪渝说:“我猜你是打算回来?”
李溪渝用力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我想回来工作,但是我不知道公司还会不会要人。”
“要!”杨杨开心地心花怒放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溪渝抢进她的办公室,“我现在都没有固定的秘书,都是暂时地
用几天,既然你来了我就可以放心了。”
“谢谢杨经理,难得有人这么看重我。”李溪渝知道杨杨是真心的,她的肯定并非因为她的背景和他人的压力而
单纯是因为她能干,这样的赞美恰好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实力。
李溪渝的回来让杨杨非常高兴,她很快就安排好李溪渝的工作,顺利和她不怎么喜欢也忍耐了不少日子的秘书说
拜拜。
李溪渝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工作起来得心应手。
杨杨在高兴之余也在为李溪渝担心,她在这个年轻小姑娘身上看到了忧愁,对于一个衣食无忧的女孩来说她的忧
愁来自无法由她来做主的命运。
如颜歆说的,身不由己才是苦啊。
“你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能跟我说说看是什么原因吗?”杨杨再度在李溪渝的脸色看到了灰色的情绪她就问起
来。
李溪渝低下头装作整理东西,可惜她早已把要整理的东西都理完了,所以两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杨说:“别想逃避,现在我们站在平等的角度面对面谈话。
李溪渝自认躲不过去,她突然也不想再隐瞒了,一直都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为她指点方向,而眼前的人或许就是
那个人。
“我其实是和家里人闹翻。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一直都住在外面。”
“外面?你是自己租房子?”
“不是,我现在就住在酒店里。我没有租过房子,不知道怎么去租,而且,我听人家说租房子不好。女生住很不
安全。”李溪渝有些不好意思。
在她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经历,未必不是一种遗憾。
杨杨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她说:“你现在有为自己做过打算么?”
“我想尽早独立。”李溪渝的眼睛因为信念而明亮。
“有勇气是好的,独立的第一步是经济独立,你能做到吗?”杨杨坐到桌子边缘。
李溪渝陷入苦思中。
在一道出去的路上,杨杨对乔忻时说:“乔总,你还记得李溪渝吗?”
“人才走几天,我怎么忘得了,那小姑娘又怎么了?”
“她回来了,我直接让她签合同到公司工作。她现在独立开来,变得不一样了。”杨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乔忻时
的表情。
乔忻时说:“你胆子和她一样大。也不怕人家家长上门要人。”
“你是怕了?”
“我怕过谁?等他来公司大不了我赔礼道歉,但是这是李溪渝自己做出的决定,我只有支持她。我一点都看不出
来原来她也有这么勇敢的时候。”
“是啊。我也在想这件事情,人一定要到了不能再退的地步才把所有的勇气都激发出来。”
“那她现在怎么样?”
“她有很多东西要学。我想让她去找地方住下来,你不知道,她到现在天天住酒店,还是四星级的大酒店,也不
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从昨天开始就跑去看房子,看的时候还打电话给我问我意见。”
“你现在是人家心中的良师益友。”乔忻时微笑着拍杨杨的肩膀。
“我能帮到她的地方我多帮一点,只要她觉得有用就好。”
“那我也出一点力,我有一套小间,离公司也不远,她如果找不到别的地方你就带她去我那里,但是别跟她说是
我的房子。”
“为什么?你想学习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杨杨笑着调侃她。
乔忻时说:“我有我的打算。”
乔忻时心里的打算就是想避嫌,不要给小姑娘任何遐想的空间,这样对她和对小姑娘都是好的。不然那才是真的
残忍。
夜晚一点都不安静,台风天气的到来给这个沿海城市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在前一天超市挤满了人,杨杨也在人群
中勇敢地战斗,抢来足够的米面肉水果蔬菜和牛奶等。
颜歆看到被挤地快要爆掉的冰箱,评价说杨杨这是杞人忧天。
杨杨把冰箱门关上,说:“我自小就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一定要做点事情让自己有安全感。”
她的办法就是检查每一扇门窗,拉好窗帘,拿出恐怖片的碟子放进cd里看。
这种恶趣味真的是无人可比,颜歆也对她佩服不已。
前几分钟颜歆刚和从安联系上,从安现在由外婆带着去国外旅游,不用担心台风问题。
而母亲在电话里说了许许多多要注意的地方,几乎是面面俱到,说完以后颜歆挂了电话,扭着脖子,刚好看到屏
幕上出现恐怖的画面。
杨杨的表情很淡定,还抖着脚。
外面狂风大作,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而高建筑被黑暗笼罩着,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妖魔化的世
界。
颜歆站在窗前看外面的世界,杨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看了她许久才伸出手抱住她。
“像不像世界末日?”杨杨在颜歆耳边说话。
“像。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
“我也知道,但是不妨碍我在脑袋里想,我最喜欢刮台风的时候买很多的零食然后躲在床上看小说看电影。我以
前觉得那是我最惬意的时候,因为我确定我是如此坚强地活着,同时幻想世界已经被毁灭了。我就觉得很幸福。
”
“你小的时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杨杨脑海里总是有那么多叫人理解不能的怪想法。
杨杨问:“说说看你的感觉?”
“我的感觉就是害怕,心里慌的要命,而且小时候我父母都很忙,他们总不是不在我身边,我没办法像你那么开心。”
“我陪你。每次刮台风都陪着你。”杨杨说。
外面是狂风,是暴雨,是黑压压的乌云。大床上的两人也一样激烈,布满汗水的身体快要像面团一样揉成了一团。
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电,空调没了声音,光也没了,颜歆显露出她的害怕,杨杨用身体让她忘记身外之物,让她在黑暗中失去意识,成了只知道追逐快乐的动物。
到后半夜,风似乎变小了,密集的雨声缓和下来,电还是没有来。
杨杨从床上起来,赤~裸着走到窗前把落地窗打开,包含湿气的风灌进房间里,夹杂着冰冷的风。
头发被风吹起,颜歆醒了过来,撑起一只手看到杨杨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杨杨回到她身边,和她抱在一起,“我现在更加有安全感了。”杨杨对颜歆说。
到半夜的似乎,杨杨听见了电话铃声,她还不想起来接电话,所以想等那边的人自动挂机,后来身边的颜歆起身,杨杨这才睁开眼睛。
颜歆接了电话,说话的声音柔软地不像话,好像只要接了这个神秘电话她就会变得温柔,叫杨杨觉得这是一个神奇的有力量的电话。
杨杨问:“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颜歆说。
杨杨可不高兴听到这句话,这句话的意思就跟你是外人所以不用说差不多。
“她到底是谁,你每次接电话就开始温柔起来。”杨杨承认,她真的吃醋了。
颜歆笑着说:“有么?也许。”
杨杨抬起脚把她的身子压住:“说实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我的阿姨。”
颜歆的话杨杨可不信,“撒谎,你对你阿姨说话还需要那么温柔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既然你不乖乖配合,那我只能严刑逼供了。”杨杨诡笑着朝颜歆伸出手,颜歆心里嘀咕着,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前面的话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