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热地快要着火,充满了渴望,杨杨却旁敲侧击,故意不去满足她。
颜歆用脚勾住她的头,双手抱住她把她按向自己的腿间,无声地命令她听话满足她。
尖锐地快感在此刻盛放爆炸,颜歆用尽全力喊出她的名字,身体像被剪掉线的木偶软软倒下。
杨杨说:“我的礼物呢?”
“没有。”颜歆还是不松口。
杨杨只好满脸委屈地看着她,颜歆看不下去,说:“晚上再给你。”
“好的,我会卖力伺候你的。”杨杨笑地像一头狼,饿狼。
颜歆说晚上的意思不是这个,只怪杨杨满脑子都是□。杨杨真应了这句话,这是一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到早上,杨杨抬起酸软的手,意识到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她抬起手放到自己眼前,迷蒙的双眼慢慢有了焦点,集中在手指上,闪闪发亮的东西是一枚钻石戒指,她惊喜若狂,转身看枕边人,她还睡地香甜,放在被子上的左手带着同样的戒指。
颜歆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把戒指套上去的,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吗?
这何止是惊喜,这是天大的恩赐和喜悦。
杨杨热切地吻让颜歆无法正常呼吸,她被杨杨吻醒,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点火,而后探入她的腿间,一寸寸进入她湿润之处。
谁来把这个疯子抓走啊!颜歆呻吟着,心里想的事情幸亏没有让杨杨听到,不然杨杨会哭给她看,或是再凶狠地报复她。
颜歆早知道杨杨会激动地发疯,所以没有当着她的面给她戴上戒指,在夜里等杨杨睡着了才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但是一样的,晚上不发疯,白天醒来还是一样变成疯子。
杨杨一遍遍地说:“我爱你。”
“我知道。”颜歆说。
这个回答没有让杨杨满意,杨杨用身体惩罚她,颜歆激动地叫出来,杨杨还在她的身体里搅动,让她双腿打颤。
“说我爱你。”
满足她,让她高兴。颜歆屈服了,她说:“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这答案让杨杨满足了,但是只是暂时的,她要的绝对不是这些,她要的是颜歆的一辈子。如果可以,还有下辈子。
番外二
她会把记住的原因大概是吃了我烤的鸡翅,我想我真的是哭笑不得,笑理由竟然是这个,哭的却是除了这些,她能否记得我更多。
人是贪心的动物,而我从不敢去奢望什么,对她,我想放纵自己奢望更多。
下班以后我总会在电梯口停留些许时间,为了偶尔一次共乘电梯的机会。
我知道我这一切做地很刻意,像一个不被人认可的小偷,更严重地说是一个偷窥狂,我从她地方偷来一点点美好的时光,珍藏于心。
她也许不知道,每次与我打招呼,和我说明天见,我会非常高兴,好像是喝醉了,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乔总。”在电梯口我与她相遇,这是第四次与她一起乘电梯下班。她有所察觉,在看见我的时候说:“你每次也是这个时候下班吗?”
“嗯。”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放,乞求自己不要表现地像一个疯子。
“真巧。”她说话的声音赏心悦耳。
其实不是巧合,是我刻意在等这一刻,我做了坏事,制造了一次次的巧合。
电梯一层层下,她开始问我工作的情况,我发现我害怕看她的双眼,我会不自觉地回避她的目光,我怕看见她的眼睛更怕被她看到我眼中的渴望。我从镜子里看到我眼睛泄露了我的心事,竟然是藏也藏不住的。
当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发现她是在倾听我说话。我早知道她是认真的,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包括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也是这样。
她让我更加喜欢。
上班以后我避开了和家人相处的时间,我一点点往外挪动脚步,为飞离这个家而做准备,回到家里除了家中的保姆会为我留一顿饭,其他人大概是当我不存在的。
保姆在我吃饭的时候坐在饭桌边为她刚上小学的孩子织围巾,她是我这个家里唯一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
她对我说要惜福,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我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
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太贪心了,拥有了别人渴望的却仍然不知满足。
她是我的渴望,是我不满足现状的证据。
工作转正没几天,爸爸突然改变了主意要我从这个公司出来,他终于为我花了一点心思安排工作,把我安排事业编制里。那是一个清闲的工作,我知道,有闺蜜在那里做事,拿地相对一般人来说是多的,做地却是极少的工作,而公司对该岗位的要求也是微乎其微。
让爸爸改变主意的理由是因为别人对我这个职业的不屑,让爸爸在好友面前丢了脸,如果不是这样,他绝对不会为我多花时间去想想。
他让我自己去思考,其实他自己早就做出决定,之所以问我只是行使告知的责任,至于我点头或是摇头都不能改变他的结果。
我花了一个晚上的辞职信,打出一个字,然后删除,我在踌躇,在犹豫。
第二天,我站在电梯边等她,走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变成对我折磨。在她从拐角走出来走进我视线的那刻,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快,快走上去说你爱她,你要让她知道,不然你再也不会有机会说出来了。
于是,我催动我的脚步上前,这次我想为自己鼓掌,我没有犹豫,我说了我该说的话,我用喜欢来表达,因为这个词更委婉和迂回,而她却说谢谢。
谢谢你。她是不是习惯了接受他人的表白因为习以为常呢。她是否觉得我只是在开她的玩笑而毫不在意呢。
可笑的是我居然无法告诉她我是真的喜欢,真到想催眠自己这是幻觉都不可能的地步。
我把辞职信交给杨经理,她是一个好人,是好上司,也是良师益友,我却在她面前放纵自己哭出来,我绝非脆弱,只是在此刻我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左右。
如果我能像她一样自由多好。她说过,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并非凭空而来。
再见。我爱的人在楼上,我如实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她没拒绝我,而是把我当朋友,对我来说已经是慷慨的,如她这样的好人,大概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温柔的吧。
其后我想我不会再为谁心动了,以后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心。
辞职以后一段时间我浑浑噩噩地在思考着我的人生,连平时不亲的姐姐也注意到了这点而来找我谈心。
我与姐姐的性格完全不同,父母离婚以后她随爸爸生活,而我与她虽然是亲生姐妹却仿佛是陌生人。加上我总以为这个家不属于我,所以我无法敞开心胸去和她交流。
她也不习惯与我沟通,她像盘问下属一样问我,而我放下了抵抗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也许这是交流的第一步,她试着告诉她的想法,她说是我造成了当前的现状,是我放弃了决定权并且自暴自弃地交由别人来操纵,所以错在我。
起初我无法理解她的意思,待我冷静下来以后才从中读懂了什么。
她的手僵硬地抚摸我的长发,我与她从没有这样亲近过。
后来,我特地绕去公司,却停留在公司楼下,坐在那里的花坛边上傻傻地看着那扇玻璃门开开合合,里面的人进进出出,脚步急促匆忙,我羡慕他们有所追求。
我也看到了乔忻时从一辆陌生的车上下来,她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说明她和别人在一起。
她下了车绕到驾驶座那里,车窗摇下,她弯下腰探出手勾起那人的脖子与她吻别。
我一早就知道,像她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像黑夜里最闪亮的星星一样发光,于是有人看见了她的光,新生爱慕,伸出手摘下了她。我的心疼地像被人撕成碎片。
我叫自己放弃,可是我学会了表达自己的想法却学不会放弃。她依然在我的胸口绽放,我最后还是回到了公司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想近距离看着她,她快乐时我便开心。
我知道她现在有一个爱人,她曾经不爱女人,却为了那人而改变了自己的信仰。
我曾经没有信仰,我把她当做我的信仰,我信仰她,崇拜她,如同一个爱做白日梦的小姑娘。
她对我仁至义尽,除了不能回应我的爱,她对我是够好了。她这样的人世间罕见,连爱上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再度离开的决定是在年初的时候开始的,我离开并非别人要求,而是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停留在原地不动作仰望她,像一株傻乎乎的向日葵。
我爱上了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人,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所稀缺的东西,我不够坚强,缺乏理性的思考,我平庸地像草地上的一株草,只是千千万万的植物中的一个生命,她弯下腰都看不到我,我甚至说不出我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地方,我因为爱她而开始反省自己。
她与那人的幸福已经不言而喻,连杨经理也说她们很适合在一起。
“除了两人都不会做饭。”杨经理耸耸肩,“但是又能怎么样,她高兴就好。”
我的笑容假地像是伪装,心是最真实的,自私且不甘心,但是那仅仅是我心里的想法,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在我心口留下一道疤。
杨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溪,你应该出去走走,多去一些地方,多认识一些人,也许适合你的人还在远方等你。”
如果乔忻时才是我此生的唯一而我恰恰是错过了她呢?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悲哀到让我无话去反驳自己。
我体会到工作狂的幸福,事情很多,很杂,有些并没有意义,但是我都会去做,只要能打发时间都可以。
她们会在一起多久,一年,两年,三年……还是一辈子?
而我要等多久才能忘记爱她的这份心情?一年,两年……亦或者就是一辈子。
我开始试着去催眠自己,应该断了对她的奢望,抱着缺憾离开,时间会改变想法,让此刻的伤口愈合并且由时间来磨平。
终于在有一天,我鼓起所有的勇气去改变现状,我不想再抱着悲哀继续绝望下去,不要期望也不要绝望,我可以过地更好,更精彩,而这一切我希望能让她看到。
也许某一天我会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惊讶,如同遇见了另外一个李溪渝。
我为这个虚无缥缈的想法而激动。
挣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人有惰性,受惯性所左右,如同行走在铁轨上的火车,自以为朝前走就是自由,因为无知而幸福。
我离开了现实,求得了家里人的理解,我决定出国留学。
姐姐不赞同我的想法,一来是我一直以来习惯了安逸生活,陌生的环境意味着挑战,我缺乏基础,出去就意味着受罪。第二也是从她这点出发考虑,出国不是万能的解药,有心求好,在国内一样可以学到东西,何况离家近点好有一个照应。
我知道她为我好,在她眼里我是敏感又古怪的妹妹,她说我把门锁住不然任何人进来也逼着自己出不来,像我这样的人如何去适应外面的世界。
我想离乔忻时越远越好,断了自己全部的后路,只留给自己一个方向,那就是前方。
英语不会,我去学,到大学毕业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英语有多糟糕,自以为学会了课本上的东西就可以了,到现实里我无法理解别人说的话,明明那些词我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却是那么陌生。
“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别人是无路可退只有这样一条路走,可是你又不是他们。”姐姐对我说。
我也是无路可退,从辞职那时开始我就已经自断了后路。
我时常想起乔忻时这个人,想起她笑时的表情,想起她转笔的姿势,包括她习惯性的动作,即便是在国外度过了许多年的时光,记忆还是清晰如初。
我想做一个配得上她的人,如若不能,我想把自己变成她。
出国之前,我又回去看了她一眼,她祝我前途无量,我祝她幸福圆满,可惜她不知道我奋斗的目的,如果能留在她身边,我想我会满足地想死,愿意做她身边幸福到驻足不前的懒虫。
出国的手续全部办理好了,寄住的家庭也已经为我找到,爸爸虽然不疼我,但是能用钱做的事情都会尽力做到最好。
那日他送我到机场,交代了几句话,如果我在外面过得不好,就别倔强地死撑着,随时回来。
他看准了我不行,我便行给他看,撑起腰杆我拉着箱子走进了检票口。
一个人如果不把自己逼到绝路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那里,同样,女人不往前走就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走地更远。
在国外,我一如初生的婴孩,一无所知,孤苦无依。我便是在那刻起撤掉了身后的支柱,靠着自己的脚站起来。
我学会了照顾自己,学会了和陌生人做朋友,在那里我是一张白纸任由自己涂抹,我以她为模板来要求自己,我让自己不害怕不懦弱,勇敢,独立,果断……
我要谢谢她,谢谢她让我去爱,谢谢她成全了我一个人的爱情,谢谢她做我的信仰,让我无所畏惧。
我没有和她联络,只是单方面地寄明信片给她,我写在纸上的话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的倾述不求她能看见,在我寄出每一封信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快乐的。
这里的冬天很冷,比我呆了二十几年的城市要冷无数倍,大雪会覆盖每一寸土地,淹没所有的颜色,直到整个世界留下白色这一种颜色。
冬天很长,在那时我总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
我裹上厚重的围巾把每一处缝隙堵上,只留下眼睛,然后打开家门踩着及膝盖的雪跑到几公里外的小邮局去寄信。
这里的邮递员不是每天都来收信,他高兴的时候一天能来回几趟,时不时地出现像移动地游乐场,不高兴的时候他会躲起来几天不见人。而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邮递员,也许在他之后就没有这个位置了,现在的人缺乏写信的耐性,他的存在只是所有人的习惯而已。
我怕他再也不来了,我害怕手中一叠明信片不能寄出去,所以我跑去邮局寄,推开木门,走进温暖的屋子里,身上的雪顿时融化成水。
我寄完明信片跑回家,险些在门口踩到包裹,包裹差点被雪淹没。
寄件人这一栏上写着乔忻时,那是她的字迹,没有人可以模仿。
不相信之后是激动,我顾不得捡起地上的围巾飞奔进屋子里,跑回房间拆开包裹,乔忻时寄给我的是以前公司活动的照片,有几张对准了我和她,除去旁边的一些人,这些照片看起来像是我们的合照。
其他都是她送的礼物,她说每次买礼品都会多买一份,看到适合我的会不自觉地买下来,连她自己都在怀疑是什么时候会养成的坏习惯,也许是我这些年来不断飞去的明信片提醒她我这个人的存在,她说她还记得我,印象如此的深刻。
那时我又哭又笑,我以为淡去的感情还是鲜明的,只是多年来被大雪淹没而无法被看到,事实上我的心还是和当年一样。
回国以后我却不想去看她,我想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光是这样就够了,我已非那时的李溪渝,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后来我进了一家公司,从基础员工做起,一步步向上走去,也许付出与得到不成比例,我也没有放弃。
我回国以后先遇见的人是杨经理,这些年她的改变不大,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我走时她是这个样子,再度见她觉得她还是当初的模样。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她却是在经我提示后才相信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李溪渝,并非同一个名字,而是同一个人。
“我现在相信放你走是正确的。”她的拥抱热情且用力。
“感谢您的栽培。”我发自内心地说。
她是我第一个老师,对我严格要求一丝不苟,我从她身上学到了为人处事的技巧。
我尽量避免提到乔总,我始终相信她现在是幸福的,始终是深信不疑。
“你应该亲自去问她乔忻时你幸福不幸福。”杨经理的话别有深意。
我再想深入问下去,她已经走向颜经理的方向。
原来时光不只是对杨经理宽容,也一并偏袒了颜经理,两人珠联璧合,是让人羡慕的佳人配对,除却性别,她们享受着让人艳羡的幸福,而此刻无人会去关心她们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