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天涯完本[古耽]—— by:轻洱

作者:轻洱  录入:08-01

“吃亏?”
慕容遥略有些吃惊。
“是啊。”秋若晴颔首,“堡主那长相多好看呢,奴家见他这样子就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亲一亲呗,谁知道不是被撒毒就是被他用剑刺,还有好几次险些毁了奴家的脸皮子,这么几次下来还不够怕么,自然是不敢再去调戏他了。”
总想不出那个喜欢调戏自己的宫懿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一面,慕容遥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
“不过,他这样待我倒也证明他个用情至深之人,奴家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男儿。盟主大人真可称得上是好福气,奴家……便没有这样的命了。”秋若晴浅笑了声,因她掩着面纱,所以慕容遥瞧不出她脸上此刻有何表情。“堡主今后要做的都是震动江湖的大事儿,盟主大人许一时半刻不能理解,可还是希望盟主大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支持堡主,一切不能理解的,想来日后定能有所分晓。”
秋若晴有意无意地抛出话音,若是之前,慕容遥兴许会听不出来或是听得一头雾水,可如今……他却是心知肚明。
第28章 第二十九章 疑消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是会支持师弟的。”
“你知道了!?”
秋若晴大吃一惊。
“……基本上,都知道了。”慕容遥眼帘微垂苦笑了一声,“我原本还以为师弟是记恨我做了顾家的女婿所以才那样想要将岳父大人他们置诸死地,直到……”
直到那一日姬行涯拿了一封书信给他,再将一切经过给他说了,慕容遥这才知道了实情,只是他不愿去相信那会是事实,可几经思考,联系这几年顾旬城的行动,一切其实基本吻合,即便慕容遥不愿承认,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根本就被蒙骗了。
“堡主知道么?”
秋若晴问道,慕容遥闻声摇头。
“不知道。我每每想与他提及这事儿,他大概总以为我会代他们向他求情,许是怕会坏了大家的感情,他总爱打岔过去,结果一直得不到机会。”
“盟主大人可该想清楚了。盟主大人的身份毕竟特殊,那仇人虽与你有血海深仇可毕竟算得上是你的岳父,即便有再大的证据,事情闹开了,盟主大人的名气怎的都是不会好的了。指不定……还会被指与邪教勾结,即便这样,盟主大人也是半点不在意么?”
秋若晴如此问道。
这江湖中,所谓的正与邪其实本就没什么区别,正中反正也是有邪,邪中自然也带正。只是在这邪道中做正永远都来得比正中做邪来得容易许多,所谓的正道中人为何口口声声都是正义之言,其实不过是唯恐一个不慎落了个臭名从此被视作邪道。
那些看不开的人,总爱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斤斤计较放不开手,后来想来,这兴许也真是区分正邪的标准。
慕容遥顿了顿,他想着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人,他嘴角轻轻一勾,道:“有什么在不在意的呢?师弟既然早成了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魔头,自然脱不出身,而我早注定脱不开师弟的身边。再说,师父生前何尝不是一代英雄豪杰,可死后却遭奸人嫁祸,最后又是如何呢?”说着,慕容遥苦笑了声,“我习武,只是为了弥补当年救不了师弟的遗憾;做盟主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让邀星堡步浅桦楼的后尘,那些名与利,在我看来与浮烟被无二致。”
这一辈子,他本就无所求。一切所求所望只为一人、只为一事。十年后再遇,虽说时机未免太差,可终究是让他们团圆了。谁人不知入江湖易,离江湖难?江湖这一坛腥风血雨,何时会有停歇之日呢?与其在意往后,不如一切随缘,只要抓住眼前,好好珍惜便是,他只要知道宫懿仍是宫懿,宫懿初心从不曾变,其余无关的人、无关的事又哪里能与宫懿一较高低呢?
秋若晴被慕容遥说的这一席话给惊得一愣一愣的没能反应过来。虽初见慕容遥就觉他清冷淡薄似世间无什么能使他在意留恋,却不想也是与宫懿一般成魔癫狂。
“两位……兴许还真是这世间中绝少的般配。”
低下了一声,秋若晴想想自己这么几年下来,武功什么的都是精进了不少,可偏偏那眼力还是不见好长。寻思着也是说了要有一阵子了,秋若晴刚起身打算回原处奏琴省得给宫懿瞧见她与慕容遥搭话又要吃醋呢,哪里晓得宫懿正好进来。
宫懿瞧着似是极不开心,他狠狠地瞪着秋若晴,瞪得秋若晴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你在做什么!”
宫懿大步走向秋若晴他们,他捏着拳头,面色阴沉难看得厉害。
秋若晴是何许人也?她哪里不知道,牵涉到慕容遥的事儿,万一一个没应对好指不定就要被这大魔头一顿收拾了。
迟疑着,秋若晴向后退了一步,正要说话呢……
宫懿的衣摆被慕容遥轻轻地拉了一下,宫懿脸色依旧难看,却还是努力地放柔了一些地转头看向了慕容遥。
“师兄,怎么了吗?”
“别迁怒她,我与她只是在谈谈关于你的事情。”
此话一出,宫懿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瞄了眼额上已冒出了点点汗珠的秋若晴,宫懿朝着她挥了挥手,秋若晴见状如释负重般长舒一口气,不敢耽搁便率着堂里一众人连忙撤出。出门前心里总忍不住抱怨道:人家好心帮你牵牵线,你倒好,凶人家还非要鹊巢鸠占,真是霸道。
虽是这样想的,不过秋若晴心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怨怼之心。毕竟宫懿虽然是个阴毒的主,不过待他们其实不错,至少好几次秋若晴的命还是宫懿救回来的,光是这份恩情就够她还上几辈子的了。
人散光了,大堂里头一下子清冷了不少,只剩下宫懿与慕容遥二人,宫懿便软软地坐靠在了慕容遥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埋怨。
“原来师兄喜欢背着我偷人。”
慕容遥的脸登时红了:“我、我没有。”
“嗯?”
不置可否地乖狡地瞄了眼慕容遥泛着淡淡绯红的脸,宫懿其实心中的气在听到慕容遥说他是在打听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便已经消了大半,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问慕容遥,哪有那功夫再与慕容遥生什么嫌隙。
“师兄可好奇我适才去做了什么?”
慕容遥摇了摇头:“你去做什么,我不会过问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这态度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因为在意他所以不愿干涉他太多。
“我去见了个人,师兄可愿意猜一猜我是去见了谁?”
想了下,慕容遥其实倒也是猜不透,想了一阵子想不出来他倒干脆放弃了。
“我猜不出来。师弟不如直说。”
也罢,从以前开始慕容遥就是这样。要他猜什么他总猜不出来直接放弃。
“顾流萤被抓回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她的姘头。”
淡淡地说着,宫懿感觉到慕容遥身子僵了一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遥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平静,并不似宫懿料想中的那样激动。
“是吗?师弟……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是不在意?还是……故作不在意?
就连宫懿自己都觉着自己实在讨厌,分明决定了要相信慕容遥,却偏偏在关键时刻又要心生怀疑。
“我本欲……将那奸夫做成人彘泡酒喂与贱妇喝,慢慢将贱妇折磨致死的。可是她说了些话,让我有些兴趣,所以暂且没有杀她,只待让师兄去发落他们。师兄若要他们死,便让他们死;若要放了他们,那便放了他们。”
慕容遥眼帘轻跳了跳,思忖了下,他低声道:“我若要你饶过他们,师弟可会生气?”
“自然不会。我原意也是要放了他们的,只是想师兄与故人许久未见,兴许……会有话想说也不一定。人我就关押在地牢里头,若师兄这几日想去见他们,去见也无妨,随意差个人带师兄去便是了,不会有人阻挠。若师兄想让他们走了,师兄开个口就成。”
闻言,慕容遥轻点了点头。
“师兄可想知道,为何我突然转念决定留他们二人狗命?”
慕容遥也算配合,他应声道:“为何?”
心想着恐怕慕容遥其实并不在意,宫懿浅笑了笑:“听闻师兄当年,是想要来宋家庄救我的,是吗?”
“流萤告诉你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是承认了,他心中大喜。
“师兄为何不告诉我?”
若是他早知道,也就不用误会那么多年了。
“……说了又能如何?”慕容遥苦笑了一声,不由得垂首,“最后我还是没能救成你,甚至还……伤了你。”
“师兄这就不对了。”宫懿直了直身子,他掰过了慕容遥的脸,一脸认真,“师兄未来救我和救不了我这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前者是你不愿,后者是你有心无力,而我,只要师兄待我有心就好。我与师兄误会这样多,都怨师兄你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里头,不肯告诉我。不管是成亲真相,亦或是你待我心,还有围剿一事,都是如此。”
宫懿的目光很认真,他在慕容遥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随即,动摇又被认真所取代,其中也夹杂着几分的埋怨。
“师弟怪我藏着心事,可师弟何尝又将事情全都说给我听了呢?”慕容遥贴住了宫懿抓着他脸的双手,“师弟用邪门法子修习武功不告诉我、师弟身子差得要次次以银针施针延命不告诉我、当年屡次暗中出手相助来帮我做事不告诉我、就连暗中追查到了幕后黑手是谁都不肯告诉我,难道说师弟觉得……对我是倾尽心事了吗?”
这次换成宫懿惊呆了,他呆呆地盯着慕容遥好一阵子,讶然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遥颔首,宫懿气得一阵牙痒痒。
“到底是若晴还是行涯说的!?”
可恶,说了那么多次要他们不要废话,怎么总这样大嘴巴?莫不是真要用针给他们将嘴巴缝起来了才能好吧?
“是姬行涯。但是你莫要怪他,他只是担心你。说起来,反倒是该谢谢他,若不然我铁定还要继续误会你,只以为你是个喜欢报私仇、早已变坏了的大魔头。”
这意思是……?
“难道师兄觉得……现在的我,不坏么?我除了□□掳掠没做,杀人放火我早做得双手血腥洗不干净。再毒再辣的酷刑,只要是有用,我都不介意一用,师兄难道觉得这样的我,还不够坏么?”
虽是非常时机用非常手段,也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得他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可是宫懿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
他怕这样的自己要给慕容遥看不上,也怕日后死了,在黄泉路上遇到了宫垣被宫垣一顿指责斥骂。他总觉得宫垣是不会原谅这样狠辣恶毒的自己的,若不然,为何这么些年来,宫垣从不曾给他托梦呢?
“江湖之上,谁的手不是沾满血腥呢?师弟之前所杀的,除了大奸剩余的……应该就是账簿上的人吧?”慕容遥看了一眼宫懿,道,“在我眼里,师弟就是师弟,没有变坏。”
那一句肯定,于宫懿而言,宛若救赎。
心里头的欢喜反应到了身子上,宫懿的眸子亮了不少,他缓缓欺身压上慕容遥,甚至未给慕容遥一个表态的机会,便不分场合地抓着慕容遥翻云覆雨了一番,末了,弄得慕容遥都腰酸腿软都行不得路,还是宫懿将他一路抱回到了屋子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29章 第三十章 情深
大肆欢爱了一番,慕容遥疲软着身子,忍不住寻思起了宫懿看着那样病瘦,怎的在□□上竟是这样的精神。慕容遥向来皮薄,直到与宫懿重遇之前,他哪里试过与人交合亲近,可偏偏到了宫懿手上,宫懿总爱在□□间想着法子要让慕容遥说些丢人的话。意乱情迷之间自然是觉不出什么羞耻与否,但待情潮退却,那又不一样啦。
宫懿应允了慕容遥去见一面顾流萤,虽说与顾流萤之间没什么关系,可慕容遥总归是待顾流萤有几分亏欠,加之他们以后要做的,是杀顾旬城,想来这次许也是最后一次能让他与顾流萤好好谈谈的机会了。
在床上歇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气力,慕容遥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寻了个堡里头的人带着他去到了地牢。
邀星堡里头的人都认得慕容遥,许是宫懿早已吩咐了下去,所以慕容遥这么一个要求对方倒没推却,应了一声后便恭敬地带着慕容遥一路朝着地牢走去。
阴暗且潮湿无比的地牢里头显得略有些阴森,也不知是哪里漏水,滴滴答答的,更显其阴冷之感。
走了不一会儿,慕容遥这才跟着带路之人一道站停在了一间牢房前,牢房里头很暗,仅靠外头墙上的一支火炬的光彩勉强得以让慕容遥看清里头的情景。
地牢里头顾流萤一人抱着膝盖蹲坐在角落里头,她披头散发的看上去极其狼狈全然没有慕容遥印象里那样的张扬刁蛮样儿。她脸上有着巴掌印,慕容遥倒未将这巴掌印与宫懿联系到一块儿去,反倒是猜测这兴许是那坐在另一个角落里头瑟瑟发抖、嘴里头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骂着什么的江宇。
江宇为人算不得好,慕容遥心里之前多少也了解些,之所以肯让顾流萤与江宇一道走,一是因为顾流萤的坚持,二是因为慕容遥心知他给不了江宇能给顾流萤的一切,所以他只劝诫了顾流萤几句,随即便送他们离开了。
顾流萤注意到了声响,她抬头,惊愕地看着这本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一旁的江宇也注意到了慕容遥,他顾不得丢不丢人,连忙朝着慕容遥爬了过来,隔着铁栏朝着慕容遥一阵哀求:“盟主大人,求你救救我们!救我们出去吧!”
做人至此,慕容遥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他注意到顾流萤眼中的一丝难堪。
“我师弟本就无意要对你们做什么,我会放你们出来的。”
慕容遥说着,随即朝着一旁蒙着脸的男子做了个示意,那男子也没说什么便二话不说地解开了牢房的门。牢房门一开,江宇连忙要冲出来,却不想一个不当心绊了一跤,即便是这样丢人,可江宇也没有在意,看上去只一心想要逃出这个破地方甚至连他的夫人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江兄弟,我与江夫人想谈两句,你……可否随这位兄弟在外头稍稍等我们片刻?”
江宇闻言脸色变了变,他哪里想等,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出这邀星堡来保全他的性命,可……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强压下宫懿那时说的“人彘酒”的记忆,江宇僵硬地颔首:“那、那好,盟主大人……你们……就尽快吧。”
说罢了,江宇便是连片刻都不想待着便连忙尾随着那名男子一道出了地牢,地牢登时又陷入了一阵子的沉默之中。
沉默了要有一会儿,慕容遥见顾流萤仍然坐在角落里头一动不动,他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进到了牢里站到了顾流萤的面前而后蹲下。
“对不住,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们这样一番折腾。”
“没什么。”顾流萤淡笑了下,她目光上下打量了慕容遥一番,“原来江湖中人说当今武林盟主被抓进了邀星堡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你如今在邀星堡里算是什么?人质?邀星堡堡主的师兄?还是说……禁脔?”
慕容遥愣怔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此刻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注意到了顾流萤的目光,那目光里头带着几分的轻视,看来是早已洞悉一切了吧,女子的直觉总是如此,准确得教人后怕。
“有时候瞧江宇那样子,我总忍不住在想,若是当初没有选你,后来……我也不至于去选他。”
那声音里有几分落寞。
“有时候想想,总又觉得喜欢上你也实在是奇怪。”
她只是……从不曾经见过像慕容遥这样的人。
长得自然是教女子一见倾心,可是性子也是难得一见。那日慕容遥的无心之举和后来顾流萤在暗地里头看到慕容遥在师弟被抓后所做一切,心房就这样被人叩开。可哪里知道,这一叩,却是一个劫难。
思及此,顾流萤眼睛感到一阵酸涩,她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
“我不懂,你师弟那样阴毒,我出身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我不懂我哪里比不过你那师弟?若说容颜,我当年的相貌到底又哪里差了?”
她恨恨地瞪着慕容遥,如今的她面相带着几分沧桑倦态,哪里看得出她现在是个接近三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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