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更何况太多人老早就看这面墙不爽了。
生意量一下子骤减,周冽心情也越来越差。
恶性循环。
不出一周,红牌就被其他人顶了名,一代名鸭就此陨落。
周冽一气之下休了假,要不七夕这么火爆的日子里,怎么也轮不到陆潜川半路截胡约他出来打炮。
因为工作的关系,周冽的性欲本来就比常人要强,他一个鸭,出去找鸭解决生理问题似乎怎么听怎么搞笑。所以除了偶尔在家DIY,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好好做一次爱了,这会有人送到面前给他肏,不折腾,他就不是周冽了。
一次吃了个饱,他既然没有收钱,那对方也算不上客人。
所以纵使陆潜川看起来并不太好,那也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个野炮,没二回的,和一次性的餐具用完就丢一个道理。
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溜达回了家,刚沾着床就睡了过去。
这一边,张力几乎是连滚带爬带冲刺地赶到了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那人的第一眼,就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喊祖宗了。
单间病房里,温度调节得相当适宜,张力却在第一时间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什么个情况啊?怎么搞成这幅样子的?”
陆潜川看起来实在不太好,嘴唇隐隐有些发白,泛着暗青色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不搭调,病服领子遮不住的地方一片斑驳,散落着为数不少的吻痕和齿痕。
他一手打着吊针,一手握着手机来回观摩着那段闪瞎眼的R18长视频,眼皮都不往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抬一下的。
张力被晾了小半天,期间努力地帮自己找存在感。
他拖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十分狗腿地帮陆潜川捏着腿。
一边捏腿一边叨叨。
“你告诉我,那畜生怎么你了?我这就带人去阉了他你信不信!”
“法制社会我们还是文明一点,要不报警算了!”
“不行…这是不是有损你的形象?”
“千错万错都是小的的错,陆总你大人有大量,就理我一下呗。”
“我求你说句话。骂我也行啊!陆总?
大哥?爸?爷爷!你是我爷爷成了吧!”
……
张力一个人说了大半天的相声,喉咙都说干了,就差自刎谢罪了。
陆潜川终于在百忙之中抬头看向了他,他放下手机,举着手指竖在嘴边快速地点了两下示意他赶快闭嘴。
张力立刻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就此噤声了。
陆潜川咳了两声,用哑的十分低沉的嗓音说道:
“将功补过。帮我办件事。”
张力忙不迭的点头道:“别说一件,十件都不在话下!我要是有一点不乐意,你就抽我!”
陆潜川嫌弃的睨了他一眼,道:“就一件,别废话。找人调查一下这个王八蛋,最迟今晚给我结果。”
张力头点如捣蒜:“行!”
陆潜川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麻溜着滚蛋。
张力跟领着圣旨似的,也不问陆总打着什么算盘,三两步就奔到病房门口。
“等一下。”陆潜川喊他。
张力不情不愿地回过头等待领导重新指派任务。
领导平和地抬了抬眉,道:“把他号码给我。”
周冽是被坚持不懈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不爽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接通了这个陌生号码立刻就骂道:“操你妈的!谁啊!”
电话那头像是笑了一下,接着便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周冽先生你好。我是陆潜川。”
被吵醒的大脑还是一团浆糊,周冽花了半分钟,才把这个名字与昨晚的野炮对象联系了起来。
对方立马开口印证了他的记忆力:“对,就是那个昨天被你干到半死的帅哥。”
周冽这就清醒了大半,想来毕竟露水情缘,对方还有一个好屁股,他也收敛了些恶劣的态度。
“哦,你好。有什么事么?还是说,想打回头炮了?”
“那个以后再说。”对方像是又笑了一下,道:“我们见一面吧,尽快。”
“回头炮可以考虑,见面?免谈!”周冽懒得多说一句,刚准备挂掉电话,陆潜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想我们最好见一面,可能我这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比如,一辆跑车,又或者…钱?”
“你什么意思?”周冽不明所以。
“给你提供一份工作,非常适合你,我觉得。”
周冽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口。
“好。什么时候,在哪见?”
电话立刻被挂断了。
下一秒进来一条新短信,周冽疑惑一秒,滑开信息。
“明天下午五点,橙光大厦1708室。”
叮的又一条。
“不见不散。”
周冽在心里默念了两下地址。
手机一扔开。
翻身又睡了过去。
————
第二天,周冽掐着点推开了橙光大厦1708室的门。
门外的人忙的热火朝天,每个人都像怀揣着几个亿的大生意,步履不停的来回走着,交谈着,伏案写着……
门内却全然相反,室内光线故意调的偏暗,整片的落地玻璃被放下的百褶窗帘遮了个大半,角落里摆放着好几株叫不上名的大型绿植,郁郁葱葱的,长势很好。
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私人的休息室。
陆潜川正陷在大的布艺沙发里。
他还有些烧,强撑着开完会。前几分钟才拔了吊针,此刻正按着棉球堵在针眼处。
见他走进来,歪着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还挺准时。”他笑了笑,“喝点什么?”
“不用。”周冽大剌剌地往他对面的单人皮椅上一坐,大爷似的往后靠去,微抬着下巴冲着对面那人,面色一片冷清,“有事说事,直接来。”
他今天难得捯饬了一下,深灰色的立领Polo衫加一条黑色的直筒休闲裤,修了鬓角,新剃了胡子,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肆意又张扬。
他知道这可能是个机会,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但他必须抓住,这会是他翻身的机会。
虽说昨晚他把人折腾的狠了点,有错在先。但输人不输阵,把式样子都得摆全了。如果能提升点与这人谈判的资本,拿这点乔又算的了什么。
陆潜川还是笑笑,没有接话。
依旧是按着针眼的地方,起身走到一处立柜前。
打开,一手夹住两瓶纯水,又走了回来。
把其中一瓶推到周冽面前。
“喝水吧,夏天多喝点水有好处。”
周冽用鼻子嗯了一声,却没有动,继续用鼻孔望着对方。
陆潜川慢条斯理地用棉球擦了擦针眼的地方。见不再出血了,便把棉球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又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先说说昨天晚上吧,你怎么看?有什么想法没有?”
周冽坐直了身子,冷笑着扯了扯唇角:
“没什么想法,我干得挺爽的。”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你也挺爽的。”
“没了?”
“没了。”
“行。”陆潜川耸耸肩继续道:“换我来说。”
他停了一下,仿佛在组织措辞。
“刚醒来那会,我恨不得把你揪出来撕了。”
“你居然把我扔在那种…那种潮湿、狭小到令我作呕…那个看起来满是细菌的被子…还有那个脏兮兮的浴室…你居然让我在那种地方待了一夜…”
“还有,你居然把你那东西…射到我屁股里…还射了那么多…还有脸上!”
陆潜川的表情越来越抓狂,他忽然看向周冽,
“你为什么不带套?你说说。明明房间里有…你一直不带么?还是一时忘了?”
“太小了。我需要再大两个码的。”周冽接道,脸上的表情是故作耿直的戏虐。
陆潜川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两秒,又掉转眼神看了看他的裆。
点了点头,
“好吧,这点就算了。”
“还有,我虽然很感谢你没把我塞进那条恶心的被子的里,但也是托你的福,我昨天烧到39度,烧了一整天。”他抬手摸摸额头,“现在还有点。”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狗牙印子,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对了。还有那罐五十的润滑剂。”
他抬头对上了周冽的眼睛,
“你知道他们家没有pos机么?”
“知道。”周冽老实地点头,“我还知道你只带了一包没什么用的卡。”
“那你还…”
“我忘了。当时太困了。实话。”
陆潜川看了他一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正色道:
“以上这些都让我想提着你的头给你直接塞马桶里算了。不过后来我改主意了。”他又抿了一小口水,“而且研究了一整天你拍的那个小视频。”
周冽一听这,忽然就笑了,道:
“怎么样?我第一次弄这个。”
“角度不错。”陆潜川淡淡道,“还有。”
“我看起来确实是爽到不行的样子。”
“不过这算是我眼睛里得出的结果,事实上,我的身体上和记忆里对这个结果的印象几乎是空白。我现在只感到浑身不得劲。”
“没有这个的话,”他指了指一旁的手机,“我会以为昨晚被你当成飞机杯胡乱捣了一夜。”
“所以?”周冽有点不爽地问道。
对方笑了笑,道:“所以我想清醒着再试一次,我想确认一下,你说是回头炮也行。”想了想,“找一天。唔…你最近哪天有空?我叫人安排一下,这次地点我来选…”
“说完了么?”周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说完了,怎么了。”陆潜川依旧是淡然。
“说完了,我也听完了。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事。”
这畜生是把他当什么?商品么?
说完,起身就要走。
身后又幽幽传来陆潜川带着从容笑意的声音,“什么事?据我所知周先生现在还在休假中吧。”
周冽猛地回头,细眯着眼睛看向陆潜川,“你调查我。”
对方无所谓的耸耸肩,“whynot,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冽喘着隐隐的粗气,他的目光游移在对面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身上,最终目光落在了他静脉脉络清晰的手背上。
远远望去,上面两个红点的针眼竟然异常的清晰。
陆潜川顺着他的视线望来,以为是在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按住表带,轻巧的褪了下来。
“喜欢么?喜欢就送你,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周冽居然接着他的话问道“那是谁的?”
陆潜川笑的异常的奸诈,他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前同事的,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它是你的了。如果你愿意,还会有更多,更好的。”
陆潜川往后靠去,依然是笑的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穿着长袖的棉麻衬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闲散地坐在那,透着一股子浓烈的社会精英的酸臭味道。
周冽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暴发户。
起先也是这样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
到最后还不是在自己身子底下犯骚,像这样上杆子的给他送钱送礼物,又哭得像条狗一样的说爱他么。
说到底,这些有钱人都是他妈的贱痞子。
又想到昨晚陆潜川在自己身下又哭又叫的浪荡模样,小腹下忽然就烧起来一团火,并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他盯着陆潜川看了好一会。
忽然折了回来,长腿一迈,从中间的矮几上直接跨了过去。
手从衬衫下伸了进去,覆上了滑腻好摸的皮肤。高于体温的热度透过掌心不住的袭来,周冽忍不住向上游移想要触碰更多。
陆潜川回过神来,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
先前的从容产生了细小的裂痕,他有些慌乱,
“你做什么?”
周冽俯下`身子去咬他的耳朵,温热的湿气喷在耳畔。
他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瞧着,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今天…今天不行。我不太方便…”
大脑里没有的印象,身体却记得清楚。
刚刚被周冽碰触到的地方像过了电一般掠夺了一瞬的理智。
回过神来,才发现话里的意思太过微妙,一抬头,就对上对方戏谑的目光。
“哦…”闻言,周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嘴唇开始不老实地勾勒起耳廓的形状,“哪里不方便…这里很干净…看得出你并不反感…”
舌尖轻轻地搔刮过耳廓的后方,湿漉漉地滑下来,勾了勾耳垂,嘴唇紧跟着贴上去,把那一团软肉轻轻地含住了。
那是陆潜川的一个敏感点,只轻轻一碰,潜意识里的记忆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陆潜川有些脱力,细小的毛孔里发出微微地颤栗,他不由松开了周冽的手,转而用双手去推拒他的肩膀。
“不行!总之今天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想说他后面还肿着,又或者烧还没有退干净。
可是张了张嘴,声音像是被粘在了喉腔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只能咬咬牙,想偏头躲避这人恶意的骚扰。
可是他刚一动,耳垂就被牙尖衔住了。
齿尖划过耳面,稍一施力,锐痛感立刻弥漫开来。
陆潜川疼的瑟缩起眉眼,便不敢再动了。
他停下了反抗,周冽立刻松开了牙齿,复而用舌头轻轻舔嗜那处,痛疼被酥麻感代替,明显的反差无限放大了感官。
陆潜川双手上的力道都瞬间失了半寸。
“别担心…我不会做到最后…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你知道的…”
“你不愿意,我不会乱动的…放松点,让我碰碰你…会很舒服…你会喜欢的…”
周冽着实是个调情的老手,他像全然变了一个人,刚才的嚣张与跋扈仿佛都是幻影,语气里的不善也都消失殆尽。
剩下的都是蚀骨的温柔。
他的声线放的很沉,音调控制得恰到好处。靠在耳边刚好能听的清,丝丝缕缕穿到耳道深处又变成勾人的气音。
他耐着性子轻声地诱哄道,舌尖又闯进耳孔内缓缓地打着圈。
陆潜川当然知道这王八蛋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但此刻周冽的态度意外地对他的胃口,身体上的反应也是满意,他觉得再多做挣扎实在是无谓,索性放任,随他去作乱。
手上的力道全部失了去,摆设意味地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周冽勾出一个得逞的笑来,放在衬衫下的手继续向上探了过去。
手指触到了乳珠,指尖轻轻在乳晕上划了一圈,覆上去,又捏住乳`头揉搓玩弄。
陆潜川小声地哼哼,像一只吃饱了的猫。
嘴唇吮着脸颊贴过来,只在表面舔吻着唇瓣的形状,打着圈舔湿,复而咬住下唇放在唇间徐徐地吮。把对方细碎的喘息尽数含糊在湿滑的口腔里了。
片刻间,另一只手也伺机滑进了衣服。
手指意外触到一处不同于肌肤的软滑感,周冽微微一愣,忽然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他捏住那一块轻轻地往上提了提。
陆潜川眼神闪烁了一下,赶忙挣扎着去制止。
“这是什么,陆先生?难道说…你是女人么…让我看看你那里是不是藏了朵漂亮的小花…”
说着,一只手就移到了下`身,娴熟地单手解开了金属的搭扣。
陆潜川难得被他说得有些脸红。
他在乳`头被咬破的地方上了些药,为了避免药膏沾染在衬衣上,便贴了块乳贴罩在乳`头上,却不想被周冽发现还被他借此调侃。
“别碰那里…疼…”陆潜川皱着眉去躲,一抬头,却对上了周冽有些愧疚的目光。
“很疼么?…抱歉…是我的错…”他的眼神里竟有一丝痛苦,淡淡的,却不容忽视。
陆潜川的脸上产生了一秒的错愕。
他对周冽瞬息万变的演技简直是忍不住的叹服。
还没有在万千的感慨里拔出来,上衣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卷到了胸口。
周冽不顾他的抗拒,轻柔地揭下了那块乳贴,手指划过黏腻的药膏,头便低了下去,去吻那伤口去了。
丝丝地痛楚混杂着莫名的兴奋,席卷了亢奋着的大脑皮层。
乳晕处细密的神经呲呲地向外放着电,陆潜川彻底放弃了挣扎,仰起头小声的呻吟了起来。
又忍不住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