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被蹂躏的一生完本[古耽]—— by:辣食孔雀

作者:肉食孔雀  录入:08-06

容令雪立刻收敛容色,道:“第二件事是关系生死的大事。 松州近地,已尽归我们所有。然而无一地可供驻军,只能继续攻城。关于行军的目标,臣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何如?”夏侯莽道。
容令雪道:“绕路中京,奇袭长命关。长命关现已无重兵把守,从关内攻打亦比关外容易得多。到时我军占据天险,俯视中原,西取西平,东扰中京。”
夏侯莽闭目思量了一阵,道:“不可。周家大军驻在西北。虽然现在被胡人缠住,但只要他们松开了手脚,我等在长命关将无宁日矣。再者路途遥远,军队疲于奔波,战力定不如今日。”
容令雪急道:“主上,兵贵神速。吾等速取长命关,拿下西平等城,就地屯兵,积粮筑墙,自成了大气候,又何惧乎周奎呢?”
夏侯莽仍是摇摇头,道:“你说中策吧。”
容令雪道:“中策是南退越地,割据一方,养精蓄锐,以图来日。”
夏侯莽道:“这怎么配得上是中策。旧越国重山叠障之地,兵家不屑与争。退至此地,虽能平安无虞,却也远离了雄图霸业了。”
容令雪的面上的血色已经有些褪了,道:“那主上是想听下策了。不必臣说,主上必定晓得下策是直击中京,改朝换代。可是中京城池固若金汤,禁军训练有素,严加防范,哪有那么容易打呢?若是攻城久攻不破,吾等退无可退,反而会被四面八方回援的军队夹击。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起兵造反,本就是脑袋拴在裤裆上的事,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的。”夏侯莽缓缓道:“这一路我们受的是世家大族的支持,而这些人,不少亲族都在中京。我们攻打中京,可以定这些人的心,也是定了世家的心。二来,中京几乎就在眼前,将士们怎么能忍得住路过中京而不取呢?倘若攻下了中京,那么天下归顺,指日可待。这成果实在是前两策所不能达到的。三来……”
夏侯莽忽然顿住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容令雪想问他第三点是什么,夏侯莽挥挥手,道:“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容令雪疑虑重重地离开军帐,掀开门帘后却忍不住回头瞧他的主上。在那昏黄的烛影中,夏侯莽凝视着一个虚空中的角落,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留守
彼时夏侯莽的军队离中京城外尚有一二百里,城内流言已是沸反盈天。有的是怀疑皇帝血统的,有的是制造恐慌的。那夏侯莽,不过是占了天时,也并未如何神武,在说书的嘴里却仿佛有三头六臂似的。中京居民中流言如此,夏侯莽的威慑力可见一斑。在这种恐慌之下,安乐富足了许多年的中京居民们,开始举家往城外逃难。繁华的中京城一下子变得萧条混乱了起来。更有一些大胆狂徒趁此混乱打家劫舍,原本就提心吊胆的老百姓更加慌乱了。
来自农,工,商这三种阶级的家庭可以凭户籍证明离开中京—虽然皇帝听闻百姓大规模出逃的消息后十分震怒,但是也不得不听取了萧相的建议,放这些百姓离开。这些人,留下是耗费中京的粮食,也许还会引起哗变,反倒是走了更好。士族贵人们自然不准许离开。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有一些贵族千方百计偷偷混出城。有的成功了,有的被捉到。皇帝本来想要把这些人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杀掉,却被萧兰亭阻止了,于是只是将他们赶回自己的宅院严格看管起来。
凤潼手底下的仆人们也建议凤潼趁夏侯莽还未抵达,早早离开再做打算。下人们不仅担心凤潼,也担心自己的安全。凤潼不置可否。他最近都起得很迟,白日里大部分时间都靠在虎皮垫子上,温柔平静地抚摸着高耸的肚子。宝宝很活泼,小小的脚丫在肚皮上凸起又陷回去,翻腾个没完。虽然怀的时候辛苦,但是这样的闹腾让他时刻感觉到宝宝的存在,连孤单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他给宝宝取了个乳名,叫小老虎,正式的名字让孩子的父亲回来再取。现在因为战乱,音信早就不通了。虽说派出去了一些人,但暂时还没有回来复命的。 凤潼想着西北战事也该是紧张的,不过丈夫和公公有大军在手,应当还算从容,不会比中京这边更险了。他又想着那些胡人看着中原乱局,恐怕会趁此机会加紧攻打西北,心里又有些不放心。这种担忧,和对自己的担忧全然不一样,是没有什么道理和根据的。 凤潼本来以为自己将永远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过下去。死到临头的那一天,就去死了。若不到死的那一步,就挣扎着活着,顺应天命。可是现在,情势危急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里生出来,凤潼知道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一了百了地死了。如今他有丈夫,有孩子,一身牵挂,再放不下。
凤潼为着自己和孩子的命运仔细考量。他不打算跑。一来,他即将临盆,身子不便奔波。二来,城外兵荒马乱,而中京城铜墙铁壁,驻有禁军,并不会比城外更危险。出于平安考虑, 凤潼恢复了一批奴仆的民籍,分发银两准许他们自己逃命去。好在还是有一些人忠心耿耿地愿意留下来侍奉他,这样他生孩子的时候也不至于无人可差遣。这倒让凤潼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时日,找好的奶妈和专门伺候月子的人并不很容易。宫里倒是肯定有多余的伺候的人的,因为有个娘娘正怀着皇帝的头胎,但是凤潼不想去出这个风头。
凤潼并不是不害怕,但是害怕也没有用,索性不去想了。自己控制自己不去忧愁特定的事情,这无疑是一种本事。他本来没有这种本事,是崎岖漫长的人生强行赋予了他这种本事。如果他现在还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他可能早就像许多人那样忧病而死了。在这种年代,在灾祸发生前病死,很多时候是一种福气。 凤潼想到周成暮。他只有在周成暮面前可以委屈,可以撒娇,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安,可以满心满意全部依赖他。周成暮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冷战,也闹不愉快。可是凤潼知道,他就是仗着周成暮喜欢他,所以不再愿意像以前那样一个人独自忍受痛苦。
可是没有周成暮的时候,日子还是要过。奴仆们因为主人平静的样子,心里也觉得镇定了。因为人少了许多,又是大战当前,所以府里显出一种谨然有序又紧张的气氛。这时到了春天了,天和气清。因为是动乱前最后的安稳日子,所以又比寻常春日更为静谧美好。 凤潼披着周成暮的衣裳在纱窗下小憩,身边小茶几上搁着一壶春茶并两只旧的青瓷茶碗。他吃茶的时候,给两只碗都倒茶,先拿其中一个啜一口,放下,又痴痴地去饮另一碗,如此这般,就好像他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 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孕中脆弱,所以思想和平常人不一样了。他决定等以后他和周成暮见面了,他也不会告诉丈夫这件事,因为这实在是羞耻至极。
皇帝尚在,百官尚在,禁军尚在,中京城没有这么容易被攻破。经过了几天混乱后,果然秩序在朝廷的掌控下略有好转。关于皇帝血脉的流言被皇帝下令用雷霆手段处理,几个罪首的头颅被挂在菜市口示众。一些牵连的犯人,其中几个出身贵重的都被无一例外地处死或收监了。现在,倒是没有人敢公然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大霍建国不到一百年,承的是接连好几个短命王朝的国祚。因为一直乱着,所以百姓并不很懂得敬畏。如此,倒是给百姓们好好敲了一次警钟。下仆将这件事报告给凤潼。 这些流言,模模糊糊地和他心里的一些疑惑对应起来,到底还是不能彻底明晰。然而,他也不觉得这事的真假有什么意义了。他没有对它有任何评论,并吩咐自家的下人们不许私下说闲话。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弃城
皇帝南宫穆这些日被流言所困扰,为战事而忧惧,终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他一日最多睡上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却大半是梦魇。幼时被人追杀不断逃命的惊恐万状,被迫处死赵司马的无能为力,在夏侯丞相身边的战战兢兢。 在他坐上大位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曾经怀疑过赵司马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后来他自己否定了这种说法,也否定了自己不堪的身世。从母亲,到赵司马,爱护他的人终于一个个地死了。过去的噩梦和现实的威胁搅在一处,他的忧惧与日俱增。 他觉得自己受尽了苦难才得到这个珍贵的位置,绝不能死在夏侯莽的屠刀下。在他批改奏折的时候,朱笔在昏黄的烛火下是着血腥的红色。那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大喝一声,把笔和奏折摔得老远。朱色的墨溅得汉白玉地砖上星星点点。铁血的,做皇帝的心忽然变得无比软弱。就是在这时,他决定要出逃。
朝中有忠良义士,亦有贪生怕死,阿谀谄媚之徒。皇帝现在专门听取小人的意见,出逃的心益发坚定了。与他一道的不过是小半个要为他办事的朝廷,身怀龙种的陈婕妤并几个得力的太监罢了。中京的百姓,效命的文武,宠爱的宫人竟然都被皇帝抛下。见夏侯莽的大军夏侯莽离中京只有五十多里地的时候,皇帝差杜公公悄悄来与凤潼报信,叫他收拾东西,隔日便随他出逃。
“逃到哪里去?”凤潼惊愕道。
他见杜公公面色犹疑,便知道皇帝不愿意提前让人知道他的去向,免得不安全。然而凤潼细想,北边不行,西南不能,中南不行,可供选择的左不过东边行宫所在的两三个地方,个个都不是能安定的。
凤潼在此前都算是镇静,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感到焦急:“不行,陛下不能走。皇帝走了,民心便散了。更莫说还要带走军队并文武官员,这些人一并走了,这就是把中京拱手送给夏侯莽。”
这些道理,谁不知道呢。杜公公苦笑道:“夫人,圣心已定了。您还是不要违抗圣意的好。”
凤潼摇摇头,道:“我不走,我也走不了了。我能跟着奔波,我腹中孩儿却不能。若是我在路上分娩,势必拖累陛下……”
杜公公一个眼色,凤潼会意地遣散了旁人。杜公公是几十年前就侍奉在宫里的,算是在宫中一个不显山露水的厉害人物了。
见四下无人,杜公公这才低声道:“旁人都可以不走,陛下却一定是要您走的。您不晓得,那夏侯莽已经派了战书过来。说是投降并且把您交出去,他就留陛下一条小命……陛下听闻以后雷霆大怒。您知道,陛下是断断不肯把您留下便宜夏侯莽的。”
凤潼的脸色青青白白,晦暗不明。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肚腹上,似乎这样让他更安心一些。
在杜公公漫长的岁月里,他曾经侍奉过垂暮的武帝,也见证过那位绝色公主的强权和落末。岁月使人怀念,旧事让人唏嘘。杜公公觉得自己老了,对这位身世崎岖的皇亲贵胄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态度。他到底忍不住提点道:“您若是不走,恐怕陛下会觉得,玉碎到底比瓦全更清白……”
凤潼听明白了。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不知道是夏侯莽居然到现在还惦记着他,还是皇帝的杀意更让人惊讶。
他艰难道:“陛下不会的。就算念着情分……不,我丈夫还在西北带兵。”
杜公公怜悯地摇了摇头:“叛军就要进城了。说是他们做的,谁会不信呢。到时候周将军在夏侯逆贼身上记了一笔血债,更要忠心地替陛下卖命......夫人觉得这不可能么?”
凤潼垂着浓长的眼睫,思索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低叹一声,道:“我想明白了。公公大恩,凤潼来日将涌泉相报。”
杜公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杜公公去后,凤潼服过一丸安胎药,便吩咐了两三个最亲信的下人,让他们收拾行囊,处理事务。既然已经不得不走,那就只能尽力做点准备。夏侯莽的大军眼看就要到了,一切从简,速逃才能有有一条生路。按理说这日夜里宫中便会来人迎接,可是凤潼点着灯等到半夜,也不见皇帝的人。他心中疑惑,便派了亲信去宫中试探,可是等到天明也没有一个人回来。凤潼不知宫中究竟有什么在发生,或是皇帝那难测的心思又有什么变动。留给他的,只有疑惑和等待。
作者有话说:好想要评论啊......
第32章 宫变
残阳如血,云霞漫天。大霍王朝的皇宫—太极宫的巨大轮廓在暮色下愈见恢弘。
南宫穆负手而立,深深凝望着这座承载了数代人豪情壮志的金碧辉煌的建筑。
岁月悠悠,白云苍狗,多少故事曾在这里发生。太极宫,在前朝便是皇权所在。他的祖父霍武帝带兵逼宫,改朝换代,却付出了全族老幼被赐死的代价。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武帝定新朝都城于西京,远远离开了这片染血故土。
武帝膝下唯有晚年所得的三个孩子:成悼太子,他的父皇厉帝和浔川长公主。厉帝年轻的时候与成悼太子斗法,在莫后的教唆和莫家的协助下成功地离间了武帝与太子。武帝猜忌之下将太子赶到中京监国。厉帝与莫后不满足于此,派出死士将太子暗杀于这座宫殿的宣烈门外。
太子的死讯从中京传到西京。即便事后死士悉数服毒自尽,现场再无一点痕迹可循,半辈子都在与阴谋权术打交道的帝王依然心知肚明太子死于谁手。哀恸,震怒,无奈,直到驾崩,武帝都没有起草册立新太子的诏书。这时候,最得帝王亲信的,掌握权势的,是他的姑母浔川公主。
苦等数年后,厉帝到底还是得到了皇位。莫皇后不喜欢西京宫廷过于严谨的气氛,于是皇权重新回到了中京的太极宫。然而,他们也没能笑到最后。厉帝乾明年间,大司马赵泽和发动宫变,血洗太极宫,斩杀莫后和一干莫姓外戚,将厉帝与嫡出的几个皇子活活困死在眼前这座殿宇。
然后,是他自己来到了这座殿堂上。这么多年的殚精竭虑,这么多年的时局动荡。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畏惧而激动。他熬死了夏侯春,他是这天下的主人!染血的宫殿这样告诉他,繁华的中京城这样告诉他。
可是,这就是看太极宫的最后一眼了。那个夏侯老贼的孽子夏侯莽带着叛军归来,而他马上就要走了,带着小半个朝廷的文武,带着寥寥几个亲信。不管他怎么劝说自己,他在顾全大局,他在忍辱负重,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个声音在呼喊:这是贪生怕死!这是抛弃祖宗家业!
不,他不能再看下去了。越看他越觉得这座宏大的宫殿在谴责他,在睥睨他。该收拾的财宝文书已经收拾好了,夏侯莽既然要来了,留给他也是糟蹋,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主意一定,他便扬声呼唤道:“来人!给朕烧了太极宫!”
回声阵阵,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一个人回应。空旷旷的皇城,遥遥可见几个扫洒的宫人。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呢?他宠信的杜公公又去哪里了?
那颗因为久居危难而变得敏锐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
他又高声唤了一声:“来人!”
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传得很远,他看见远处的宫人停下了动作,片刻之后又重新拿起了扫帚。
他看见一队银甲骑兵忽然从遥远的宣烈门钻出来,踏着尘土向他飞驰,减速,勒马,最后团团围成一个圈将他困住。
为首的那位武人骑一匹枣红神骏,身材健硕,轮廓锋利,腰间系着一把决不允许带进宫中的重剑。
是左翊卫大将军薛澹,他亲手提拔的亲信,禁军的统帅。
“薛将军……”南宫穆难以置信地仰望着对方,勉强笑道:“薛将军回心转意,愿意随朕东狩了吗?”
薛澹摇摇头, 那雪亮的铠甲在暮光下熠熠生光:“臣不走,陛下也不能走。”
薛澹一直是忠顺的人,在他决定北伐的时候,正是薛澹的宝剑震住了满朝躁动不安的文武。在他下狠手对付世家的时候,也是薛澹的军队给他提供了任意妄为的保障。可是,只有这回,他拒绝了南宫穆一起“东狩”的邀请,请命留守中京。南宫穆本来很生气,但是想到薛澹在中京拖住夏侯莽的话,自己也能更安全,于是便应允了。
明明都安排好了,为什么现在他要到这里来呢?
南宫穆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他颤声道:“大,大胆!朕欲东狩,薛将军竟敢阻拦?尔等见到朕不解刀,不下马, 是不是要行不臣之事?”
武人们沉默地看着他,薛将军不下命令,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动作。南宫穆只听得到马儿们“嘶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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