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想湛家的老爷子,也不想看到我们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而撕破脸皮吧!”霍尔是一定会把危情带走的,他就不信湛广瑞真的敢跟他撕破脸皮。他已经通知了老妈,在家里面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给危情,现在就只等人过去了。
“不是男人,那是我的爱人!”湛广瑞从未想过危情会离开自己,危情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对方,不论是谁都别想带走危情。
“那是我的表弟!是我的家人,这个理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霍尔真是佩服湛广瑞的厚脸皮,搁在商场上,他还会为对方鼓鼓掌,可事关危情,他就只觉得好笑。还敢说爱人,是享受被危情爱着的感觉吧,湛广瑞要是真的对危情上心,为什么不敢对大众公布自己与危情的关系,还非要以爱的名义,把人给藏着,他的表弟就那么见不得光吗!
不行,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把危情给带走。他就不信湛广瑞还敢关着危情不放。如果,湛广瑞真的那样,他不介意跟湛家那位大家长好好聊聊。
“你要见,我可以让人把危情带到这里来,要带走,免谈。”湛广瑞也不是好惹的,他看着那几个项目的面子上已经给足霍尔面子了,要是对方在执意非要带走危情……想到这里,湛广瑞垂下眼挡住了眼中的杀意,谁也不能把危情从他身边带走,“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作假,光凭这一份检测报告,就说危情是你的表弟,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如你跟危情当着我的面,在做一次检查。另外,危情是你那边的亲戚?”
说道最后一句,湛广瑞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起身按下了桌上的按钮,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从隔间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
“危情的母亲是我母亲的远房表妹,早些年出国定居,说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丑事,当年我姑姑在大学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出国留学的穷学生,我妈他们极力反对姑姑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姑姑性子倔,非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后来……”霍尔扫了一眼湛广瑞身后的保镖,有点后悔没把自己的人带上来,他的手伸到口袋里面,悄悄按下了一个号码,“后来,我姑妈趁我们不注意,跟那个男的私奔到了国内,生下了危情,结果夫妻两人带着危情从医院出来路上,出了车祸夫妻二人当场身亡,当时还是个小婴儿的危情,幸运的活了下来,但是就此下落不明。”
“上一次我来华国,就是听人说在B市看到了危情。恰好,你把危情带到了我的面前,我觉得危情很眼熟,然后调查了一下,发现他真的是我的表弟。”
霍尔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他话中的那对夫妻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们的孩子跟夫妻两人一起当场死亡。他们已经伪造好了所需要的所有证据,就算湛广瑞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端倪,危情的真实身份就这样永远掩盖下去好了。
“说的很像回事,不过在我这边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可以去我家坐坐,我大哥正好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湛广瑞身后的人在他说话的同时,来到了霍尔的身后,一左一右封住霍尔的退路。
“湛广瑞,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合作伙伴的。”霍尔又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的人也快来了。早就听说湛家的人手段毒辣,他家跟湛家的合作还没开始动工,这湛广瑞就敢这样对他,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爸妈,趁现在还可以反悔,赶紧砸点钱,跟湛家解约,不然他们家可就得成先烈了。
“只是聊聊天。”湛广瑞从重生到现在,所有的不安定因素,他都在一个一个的开始抹杀掉,霍尔他目前还不能动,放任对方这样离开,以危情的性格肯定会跟霍尔走的,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只要一想到危情会离开自己,他的心就跟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站在霍尔身边的保镖,正准备动手请霍尔跟他们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紧闭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位身形高大的褐发男子,带着一群穿黑衣的人闯了进来,他看见围在霍尔身边的保镖,示意身后的人动手。
“来的真慢!”霍尔抖着腿看着自己的人与湛广瑞的人打在了一起。
湛广瑞的脸色沉的可怕,他垂在一旁的手慢慢收紧,终于撕破了那副伪善的面孔,他的底线就是湛家和危情,从重生到现在,他不敢去见危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会失控,他厌恶上辈子那种无力感,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危情给藏起来。
所以,他选择了避开危情,拼命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为得就是不让悲剧重演,可偏偏还是有不开眼的人,来跟自己抢危情,翻滚的怒意不断涌出,他的眼中杀机毕现,“滚出危情的视线。”
霍尔神色一变,他站起来大步走到湛广瑞的面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掏出一把抢,顶在湛广瑞的太阳穴上,锐利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让你的人都停下。”
门外,湛英正带着大批的保安赶了上来,他看着屋内的场景,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挥挥手让身后的保安都推后几步,自己也随着保安的动作,跟着后退,让出一定的空间来供人行走。
“你的胆子真大。”湛广瑞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被人捏着,他看霍尔的眼神阴狠又血、腥,像是随时都要咬断对方脖子一样。
“谢谢夸奖!”湛广瑞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还好他没有直接用武力带走危情,不然现在他跟湛广瑞肯定拼的两败俱伤,霍尔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危情跟湛广瑞的这段关系,他低估了危情在湛广瑞心中的地位,他直视湛广瑞的双眼,手动了一下,“再说一遍,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我不介意……”
保镖的职责就是保护湛广瑞的安全,他们看湛广瑞被挟持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褐发男子趁机带着人,围在了霍尔的身边。“小心走火!”
霍尔看着湛广瑞的态度,心知不能在继续刺激对方,带着自己的人下楼走了,“你怎么过来了?”
褐发男子叫做凯里,是霍尔的好朋友,家里面是专门做保全的。霍尔这次来华国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专门请了凯里来保护自己,不过这一次来找湛广瑞他并没有带凯里过来,而是吩咐对方去查找一下危情的哥哥。因为,他昨晚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说危情的哥哥就在B市。
“昨天那个人打电话来,告诉我湛广瑞的情况有变,让我赶紧过来救援。”凯里擦拭着手中的抢,这把抢是他的,早上的时候他觉得有点不安,就拿给霍尔拿着让他防身,“你到底跟湛广瑞说了什么,我看他被刺激的不轻。”
“只说了,要带危情走。”刚才的湛广瑞很危险,就跟要随时爆炸一样,幸好凯里及时赶了上来。他的视线扫到一边的文件夹,有些后怕,他和危情之间的血缘关系隔了好几代,自然不够亲厚,这份检测报告是伪造的,至于伪造的人……
霍尔想到了昨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人,是他给了自己这份伪造的检测报告,并且说不用怕被发现是假的,那对出车祸的夫妻也是那个年轻人的提议,并且帮忙伪造了国内这一块的证据,而他这负责国外的那部分证据。
“就这,那他发什么疯。”凯里把枪对准自己脑袋按下扳机,笑了起来。
“幸好湛广瑞没发现这抢是空的。”霍尔有点担心危情的处境,湛广瑞并没有向外界说的那样对危情漠不关心,他现在又不小心刺激到了湛广瑞,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快给危情打电话!”
B大校园,话剧社。
危情坐在长桌上,抱着一杯冰果汁,摇晃着双腿,看着尉迟皓神情严肃地跟陶婷婷商量着自己的戏服。
他喝着喝着发现吸不起来了,把杯子拿起来一看发现喝完了,杯底就只剩下几块细小的冰块,这杯果汁是尉迟皓买的,怕自己坐在这里无聊。
危情把杯子丢进了垃圾桶,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盯着尉迟皓的背影发呆。
“喝完了!还要不要吃点别的。”尉迟皓一直在注视着危情,他跟陶婷婷说了一声,走到危情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
“别摸我的头,这里无聊死了!我还要等多久。”危情把尉迟皓的爪子拍开,他想去别的地方转转,尉迟皓又不准,真是无聊的快要发霉了,好想睡觉。
尉迟皓绕开危情的手,不依不饶地继续揉着危情的脑袋,眼中的笑意不断加深,看来危情的气消了。
“说了别弄我的头发,怎么还弄,你的皮是不是痒了!”危情两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盯着尉迟皓,生怕他再对自己的头发下手,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咦?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依旧木有网不开心,投诉电话都要打腻了!QAQ
第六十章
危情一般是不接这种陌生电话的, 他看着电话响了一下就没响了也没在意,准备继续跟跟尉迟皓说话, 结果那个号码又来了过来, 他挂断了,还在响。
“到底是谁!”危情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 对面一直没有声音,“喂, 不说话,我可就要挂了!”
危情等了几秒钟,决定对方再不说话,就挂的, 在他准备挂的瞬间,对面传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危情, 是我。我是湛广瑞。”
危情唰地一下扭头看向尉迟皓, 眼睛瞪得大大的,湛广瑞的这个电话让他有些凑手不及, 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湛善静,她欺负你了?”湛广瑞在霍尔走后,把所有的人, 都赶出了办公室,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砸了所有能够看到的东西,也包括他的手机。气消了,他找出备用手机给危情打电话, 他现在整个人很疲惫,就想听听危情的声音。
“没!我在……我刚才在背台词。”危情在脑中拼命搜刮着借口,他很不想接到这个电话,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什么东西,一低头看见尉迟皓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把手覆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尉迟皓总是有一种令他心安的魔力,就像现在,他那颗慌张的心一下子就稳了下来。
危情对尉迟皓笑了笑,调皮地把自己的手翻了个面,用小指挠着尉迟皓的手心,满意地看见对方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是吗?你们要演什么节目!”湛广瑞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危情说话,他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不舒服,直接把领带扯到了一边。
“《人鱼王子》,我演王子,演人鱼的是个大胖子。”危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他抽出手,大胆地捏了捏尉迟皓的脸,发现好硬,一点都不好捏。他仗着尉迟皓不说话,越发的肆无忌惮,脸捏完了,又开始捏住对方的鼻子,不让呼吸。
“演个节目就让你这么高兴!”湛广瑞的心情也跟着危情变好了,他能够想象地到危情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笑得很灿烂,他开始嫉妒呆在危情身边的人,因为对方能够看到那么美的笑容。
“是啊!”演节目当然不会让他开心了,让危情开心的是尉迟皓这个人,他在心里面默数着尉迟皓憋气的时间,数着数着,他觉得一心二用不好,“湛广瑞,我会好好跟湛善静相处的,这边有些忙就不跟你多说了”,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湛广瑞还想多听危情说一会儿话,可是他看危情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又不想破坏对方这份好心情,只能后悔为什么要听边昀华的话,放危情去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份悔恨就跟刀一样,刺的他心疼,他想把危情抓回来,却又害怕危情会跟边昀华话中说的那样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能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回忆着他跟危情过去相处的日子。
“不怕被憋死吗?”危情松开了捏住尉迟皓鼻子的手,对方的脸因为缺氧已经开始慢慢变红,可即使这这样尉迟皓仍旧没有张嘴呼吸。
“不会的,你会松手的。”尉迟皓特别喜欢危情现在的样子,对方眼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倒影,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这种巨大的满足感,让尉迟皓的心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填的满满的。
那种情绪又胀又酸,尉迟皓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暂停,让危情多看看自己。
很快,危情扭过头错开了尉迟皓的视线,他跳下桌子,伸了一个懒腰,扭头看着尉迟皓,那双眼依旧清澈无比,刚才的倒影仿佛昙花一现,“尉迟皓,我困了!”
“那你靠着我睡会。”尉迟皓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快走近危情的心中,不过感情的事情是急不来的,起码危情现在已经适应了与自己的相处,他相信那一天会来的很快。
“不要,你整个人硬邦邦的,靠着一点都不舒服。”危情表示拒绝,坐着睡觉一点都不舒服,他想念湛广明家那张软乎乎的大床,睡着特别的爽。
“我很硬吗?”
“对啊,跟石头一样!”危情跑到尉迟皓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发现简直是两个天地。
尉迟皓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望着仍旧毫无知觉的危情,觉得离下锅开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咳咳!”陶婷婷觉得很不公平,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辛苦的设计戏服,这两个狗男男却在一旁花式秀恩爱,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啊!你还在啊!”危情一跟尉迟皓闹,就完全忽略了其他人,他看见陶婷婷还没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陶婷婷看着危情那副呆呆的样子,在心里面默念着尉迟皓说的话,他很胆小、很胆小、胆小。
尉迟皓找陶婷婷来帮忙的时候,跟她说,危情胆子特别小,虽然想要跟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是又害怕别人的目光。所以,请她跟危情相处的时候,尽量不要表现出她已经知道自己跟危情之间的关系了,免得危情被吓到,再也不来学校找自己了。
“我一直都在啊,快来看看我画的戏服怎么样。”陶婷婷画画可是一把手,她得意地向危情展示自己画的设计稿,她看见危情看得很认真,心里面乐开了花,结果一扭头,就看见尉迟皓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那里面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陶婷婷在心里面痛骂尉迟皓,觉得对方过河拆桥,但是面上却非常友好地跟危情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先走,然后飞快地溜走了。
不相干的人一走,尉迟皓的心思就开始活动起来。
危情今天穿的很清新,白的圆领长袖T,卡其色的休闲裤,裤子似乎有点长,裤脚挽了起来,露出细细的脚踝,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整个人显得又小又软萌。
尉迟皓觉得今天的危情特别适合抱在怀里面,晚上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星星聊人生,然后趁机再亲口危情。
他盯着危情那纤细修长的脖子,眼冒绿光,恨不得低头在那白白的皮肤上啃上两口,留下几个红红的印记,让人都知道危情是自己的人。
危情还在看着陶婷婷的设计稿,小王子的衣服是一套宝蓝的英伦风燕尾服,胸前别着一朵红玫瑰,还有配套的白手套,看上去特别贵气。
人鱼王子的衣服有两套,一套是在海底的时候穿的,一套是在陆地上穿的;海底的那套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记得童话中的男人鱼都是光着上半身的,但是陶婷婷却给尉迟皓设计了一件带有黑色鱼鳞的背心,下面是同色的鱼鳞裤子,连个尾巴都没有;至于陆地上那套则是黑色带着蓝边的中世纪骑士装。
这个时候,危情才发现,人鱼公主走的是悲剧风,而人鱼王子走的则是狂拽酷霸风,他这个王子完全就是背景板。
这个剧本真的不是尉迟皓本人写的吗?危情回忆了一下当初递剧本给自己的那个妹子,觉得对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点也看不出对方的内心是如此的日天日地。
忽然,危情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缩了缩脖子,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他转身想要往旁边走一下,逃离这股危险的感觉。
结果,由于动作太大,撞到了身后的尉迟皓,然后又因为怕撞疼尉迟皓,急速地向一旁挪动,一不小心就左脚绊倒了右脚,整个人向地上扑去。